暂放一下,先不要打开,等会儿回来替换
又坚持了一会儿,确定杨蕴福不是在试探,是真有事儿找他,这才佯作迷糊的醒来,哑声道:“是盼儿啊,怎么了?”
杨蕴福佯作踟躇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道:“叔叔,我听到了“哒哒哒”的声音,跟白天在派出所里,你们发那个电报的声音很像。”
钟桂义一个鲤鱼打挺,蹭的一下坐起身来,紧张道:“你再说一遍。”
钟世恒想了想,应了下来,利索的爬上的床睡下。
周令雯和钟桂义都是军人出身,应对这种事比他有经验,有他没他都一样。
周令雯道:“桂义,你也回去睡吧,两点的时候我会叫你起来的。408的事明天再说。”
次日一早,送走说好要帮忙请假的何雨水,钟桂义准时登门,带着杨蕴福来到一座民房里。
钟桂义介绍道:“阿福,来,这是你芳婶,你右叔。”
杨蕴福顺着钟桂义的介绍看过去,眼前的两人看着都是年逾五旬之辈,满面风霜,看着就是饱受苦难的普罗大众,不过,笑容很有亲和力,让人感觉很和蔼。
“芳婶,右叔,你们好。”
“诶,你好啊小同志。”
芳婶朗声应着,从兜里摸出四五颗奶糖塞到杨蕴福的手里,一旁的右叔也温柔应道:“你也好。”
杨蕴福看着手里糖,笑着谢道:“谢谢芳婶。”
离了家属院,芳婶右叔带着杨蕴福坐上了出城的客车,杨蕴福原先还有些懵逼,直到带着疑惑的心思探出精神力,看到后排时不时往这边瞟来的眼神,这才恍然。
俩人身后的丫鬟婆子也换了两三波。
为了钱包着想,经过商议,李墨兰觉得宅邸就不大修了。
但同时,也有那么些些不尽人意的感觉。
只因那是真一点权力都没有还不如给个爵位,让李墨兰能传给以后的孩子。
好在,
以李墨兰拿出番薯的贡献,妥妥的在爵位上不可能被亏待一点。
就是吧,公主的孩子通常不能获得高于其父亲爵位的封号,看来之前物色的那个名叫刘明洋的赘婿只能放弃了,家室太低,影响孩子封爵。
说着,李墨兰起身出门,守在屋外的宫女太监连忙跟上。
走过抄手游廊,回到卧室,李墨兰褪了披风就躺床上。
“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不过,李墨兰心里还是老不大高兴,不喜欢这种有人打着讨好她的名义,在没问过她意见的情况下乱用职权,这不是让她平白背锅吗?
而这一回,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盛长枫中第,李墨兰虽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是有人看在她的面子上放水了。
李墨兰照常三不五时的进宫一趟,同曹太后沈皇后和赵宗全联络联络感情,接着,或呆在家里陪林噙霜,或出去通过好友聚会,顺便接触接触姜良筠和谭叔沁。
收到底下人报上来的消息,海朝云脚步匆匆的走到东厢的书房里,见盛长柏在看书,便平缓了下呼吸,温声道:“官人,仲怀来了。”
原还以为那门卫已经对他们放心了,却不想还是没有,真是有够绝的。
不过,他们这样谨慎的态度倒是引起了杨蕴福的怀疑,难道他们现在正在进行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容不得丝毫闪失,所以才会这样谨慎?
仔细琢磨一下,杨蕴福觉得很有可能,不然现在都建国两三年了,哪还有谨慎到这种盯梢的地步。
感受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芳婶,以及身侧的右叔,杨蕴福不禁在想,他们知不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人呢?她之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现芳婶右叔有注意到那人的不对的。
过了半个钟,就在车辆要快要行驶到下一个路口时,芳婶拍了拍杨蕴福,“阿福,我们要下车了哦。”
杨蕴福下意识的探出精神力往后看,见那人还在原来的座位上,当即明白过来,芳婶和右叔可能也没发现钉子,只是习惯性的出于谨慎起见,坐上了出城的客车。
杨蕴福赶忙拉住回身,同芳婶撒娇道:“奶,我饿了。”
说话的同时,杨蕴福还隐晦的朝后边指了指。
看杨蕴福丝毫没有客气的就往兜里装,芳婶乐道:“是个聪明娃。”
说罢,抬头看向钟桂义道:“好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儿你不好掺和,阿福我们会照看好的。”
钟桂义走到杨蕴福身边蹲下来,拉着杨蕴福的手,温声问道:“阿福,你跟着这些叔叔婶婶一起可以吗?怕不怕?”
虽然经过之前的相处,钟桂义知道杨蕴福是个聪明懂事且胆大,不怕生的,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杨蕴福摇头,拍着胸脯骄傲道:“不怕,有啥好怕的,咱可不是那等子胆小怕事的人,咱可是英雄的儿女。”
钟桂义爽快应下,“好。”
俩人一块出了主卧,一个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则打开了一点点房门,坐在门边上,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看外头的人都安静下来了,杨蕴福收回了外探的精神力,继续在床上躺尸,数绵羊。
最后,杨蕴福还是没能睡着,只能花2积分租用一天的视频播放器,躺床上看光幕播放电视剧。
看着看着,外头的天就亮了,屋外也传来了喧闹声,莫名的,这些纷乱的声音使得熬了一整晚的杨蕴福有些困顿起来,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就在杨蕴福睡觉的这会儿功夫,周令雯已经出了门,直奔军管会。
杨蕴福犹犹豫豫道:“我,我打小耳朵就好使,刚刚我睡不着,就听楼上那人骂孩子又尿床了,听着听着,就听到了“哒哒哒”的声音,很像打电报的声音。”
钟桂义倒吸一口气儿,这个家属院里住的可都是机关单位的人呐!
至于会不会是听错了,又或是杨蕴福在骗人,钟桂义从未这样想,根据这一整个白天的接触,钟桂义认为杨蕴福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且,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去搞清楚,钟桂义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