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想什么呢?”
王耀祖见徒儿发呆,顿时关心起来。
对于这个徒弟,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甚至当儿子养。
“老头子,我什么也没想。”
李慕玄轻轻摇头,他不懂符箓,这玩意怕是得不到了。
一旁的苑金贵咯咯一笑,“王老,小李怕是想要那符箓,你那么疼他,干脆抢了给他当礼物。”
“滚一边去,这么多人,老头子活腻歪了。”
王耀祖没好气道,感觉这家伙又搞事情。
“明抢不行,可以暗拿啊,您老的本事,天下没有您得不到的东西。”
苑金贵继续拱火,他就喜欢看乐子,越大越好,这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
当年几句话,就使得天下第一的左若童被截胡,他当时那叫一个爽快。
堂堂大盈仙人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玩弄在鼓掌之中。
长鸣野干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心中可傲着呢。
这些人比他厉害又如何,照样被他耍的团团转。
王耀祖知道这货没安好心,但却又心疼徒弟,忍不住询问:“想要吗?”
话都表明了,只要你想要,师傅分分钟给你弄来。
“老头子,少管闲事,我自己能搞定。”
李慕玄不领情,觉得自己已经能独当一面,哪怕是抢,也得自己亲手抢。
“好好好,有志气。”
鬼手王很高兴,雏鹰需要自己翱翔蓝天,他不能一直陪伴。
苑金贵张张嘴,什么也没说,拱火也得有度,不然把自己搭里面。
舞台上,唐老板说完规则,给大伙两个小时,时间到了便停止。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谁若是能成功,对于符箓一道绝对有很深的造诣,绝对是天才级别。
“那个,我去蹲个坑。”
陆瑾记住了符咒,想出去试试,穆大师那肯定还有特殊符箓,这是他渴望得到的。
“粗俗。”
诸葛柔翻了一个托马斯回旋白眼。
“那个,我去给屁股放个假,优雅了吧。”
诸葛柔咬着嘴唇,这人脸皮真厚呀,在美女面前都不知道收敛一下。
诸葛鸿摇头,林兄弟真是放荡不羁,不愧是江湖儿女。
离开酒楼,狂奔至无人处,陆瑾使用通天箓画符。
别人想要实验一张符咒的正确与否,少不了开坛做法等繁琐程序,几个小时磨下来,才能搞一张。
试错成本太大,而且还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通天箓则是秒画秒发,能激活就是成功,不能就是失败,干脆利索。
他没见过聚雨符,这玩意应该也是穆大师自创的吧,跟道家的求雨符有些类似,估计是借鉴的。
根据符箓的特性,他逐步尝试,看了八年符箓方面的书籍,对于基本的规则还是了如指掌。
一个个地方挨个尝试,不停的失败失败再失败。
一个小时后,他实验了上百次,终于改进成功,成功聚集了雨水。
只不过,这雨水有些冰冷,不知道那个环节出错了。
回到酒楼,诸葛柔奇怪的看着他,“掉坑里了?”
谁家大男人上厕所要一个小时,你搁那过年呢。
“看到一个漂亮姑娘,聊了一会人生理想,顺便展望了一下未来。”
陆瑾胡说八道,他现在易容状态,谁也不认识谁,想咋耍就咋耍。
“鬼才信你。”
诸葛柔都服了,这家伙太能胡说了,一点点也不注意形象,你这样讨不到媳妇的。
此时舞台上,有三个身穿道袍的男子正在画符。
陆瑾望着那些人挥动的符笔,心中一动。
通天箓不能暴露,但哥们用符笔画符,将炁留在符纸上,不知道行不行?
他忽然记起,貌似没用过符笔符纸,最基本的方式被他给忽略了。
想到就做,大不了不行,没啥损失。
“我去去就来。”
“不会吧,又去,你吃坏肚子了?”
诸葛柔还以为他又要去茅房,结果他直接朝舞台走去。
“哥,他疯了吗?这都敢乱来。”
“确实有些胡闹。”
兄妹俩服了,这个会吹笛子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个天才符师。
李慕玄也注意到有人上台,他望着那道身影,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舞台上,陆瑾上场,有专门的桌椅,甚至还有道袍。
“这位兄弟不知尊姓大名?”
唐老板好奇的望着他,此人面生,一点印象没有。
“林特加。”
“林兄弟请。”
敢上台的,都是有两把刷子,不然众目睽睽下丢脸,谁都受不了。
没有穿道袍,陆瑾拿起符笔,蘸上特殊配置的朱砂墨。
一股真炁从手掌涌出,顺着符笔划动,一点点落于符纸上。
表面上看是用比画符,其实是控制着炁,附着在符纸上。
通天箓连空气都能画符,纸上更没问题。
唯一不明白的是,炁在纸上会不会持久,别早早挥发。
“他画符竟然用炁,这是什么画法?”
一群人议论纷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到底想闹哪样。
用炁画符,基本上属于浪费感情,就好比拿酒精写字一般,很快就会挥发掉。
特殊配置的朱砂墨才能长久保存,使用时候还得行炁,不然无法催发符咒。
“哥,白头发怎么感觉脑子不太正常,画符就画符,还浪费炁。”
诸葛柔就没见过这样画符的,就像对着空气写字,神经病啊。
“我也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多此一举的行为,是为了哗众取宠吗?
那些野茅山的符师们都在看乐子,谁家跑出来的傻小子,搁这吸引眼球来了。
真炁要是能依附在符纸上,那就是一种巨大的改革,要翻天的。
“老头子,真炁能画符吗?”
李慕玄不懂,好奇的询问。
“绝无这种可能!”
王耀祖肯定道,他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没听说过用炁画符。
“万一人家是超级天才呢。”
苑金贵就喜欢唱反调,你说鱼儿离不开水,他说木鱼也算是一种鱼。
李慕玄望着陆瑾,心想他到底的是不是哗众取宠?
舞台上,陆瑾能感受到众人的态度,心想哥们还是太高调了。
他努力将炁和朱砂融为一体,以墨的形式画在纸上,说辞都想好了。
其他三位不屑的望着他,小丑而已,可笑可笑。
连道袍都不穿,一点仪式感没有,你画的什么符,拜的什么神,你搁这表演杂耍来了。
三位已经尽可能缩短时间,估计都得耗费一个多小时,画出的符箓还只是次品。
他呢,提笔就干,你当这是画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