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戏谑笑了起来。
这显然就是柳通,而他身边的则是朱梅。
除此三人外,还有另外一位的苍老武者,如同鬼魅般在阴影中站着。
他们背后就是一间封闭的囚牢,梅家百多个武者,全部都被囚禁其中。
而在他们面前的十米铁架子上,薛天已被打的浑身露骨,肉和皮不知道撕碎多少下来。
不过他咬牙不说,双眼中划过冷冽和蔑视,阵阵冷笑始终不曾消失。
相反在他身边一个比较年轻的梅家供奉,早吓得几次晕死过去。
纵然恐怖不已,但他还是没能逃过对方毒手,最终被杀。
薛天只是高傲而蔑视的笑着,看的出来,想在他口得到一些消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给我打!”
柳通阴森道。
朱梅手中拿着条红色的皮鞭,她和吴澜配合着,交替鞭挞。
每次鞭挞,薛天的肉就会撕开些,抽在骨头上,将骨头留下条黄色痕迹。
有些漆黑潮湿的大厅中,如已化作修罗场。
柳通突然发现,角落里似乎有道熟悉影子出现,他揉了揉眼睛,突兀道:“高产?是不是你?滚出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兴奋和戏谑,如同是看到了他爹一样。
这嘶哑而尖锐的声音,登时将几个人的目光一起吸引过去。
尤其是朱梅和吴澜,各自都有些惊喜和狠毒色冒出。
柳通猛踏步而去,冲入角落,先将附近所有退路都给封住。
黑暗中,柳通脸庞划过狠毒之意,难掩兴奋的双眼,波动着如野兽的残暴和狰狞。
待得他终于确定,眼前这小子就是高产后,他这才兴奋无比的点头,搓了搓手,难掩兴奋道:“小贱畜,踏破铁鞋无觅处,你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们全冀州的找你,恨不能掘地三尺,你今日自投罗网,接下来我将让你享受到这人世间最为残酷的惩罚。”
高产冷眼看着他。
本想着要来和梅家武者通个气,最起码让他们不要恐慌。
可是现在,做不到了。
高产心中冷笑,在覆灭龙家的时候,他就几次想捎带着将他们一并摧毁了。
只是当时战斗太激烈,每一分钟都是生与死的抉择,为了减少朱家损失,他也就没有时间顺道去神农城。
后来一路追杀龙啸,自然更没机会下手。
没想到左转右转,却在这梅家地牢中,以一种万万不可能的方式见了面,真让高产哭笑不得。
柳通可没少欺辱高产,最近这段时间,又委派杀手来灭他。
如果需要列出一个报复名单,柳通绝对能排入前五。
高产玩味看去,柳通这小子在他眼中基本已是个死人。
“小贱畜,敢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呵呵,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柳通眼前一冷,已跨出七八米的距离,他到了高产面前,五根手指猛朝着双眼戳来。
指如刀,刺爆空气!
哪怕高产知道点什么也无所谓,只要他还能开口就行。
其它的折磨,自然是怎么如愿怎么来。
他武师二星的等级,在雪城这边已是很强了。
突然,柳通感觉胸膛一紧,然后火辣辣的刺痛感遍布全身。
在这剧痛下,他哪还有什么力量可言,五根手指一下子瘫软无力掉。
高产的十指刺入他的左右两胸中,十指没入一半。
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噗嗤,十根手指全部没入!
噗嗤,血从十指间隙中窜出,高产将他抓起,双手猛向下一戳。
嗡!
金属地面发出沉闷之声,高产推着柳通,擦着地面前进。
空气中留下了条十米火花,猛挥手,柳通已飞了出去。
轰!
柳通笔直轰在二十多米外的一座平整大墙上。
在那里留下了道不规则的血花,人已软泥般坠下。
摔出了一滩血来,柳通的身体本能抽搐起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
朱梅脸色巨变,她清楚的记得,大约在三四个月之前,这小子还是个修为散尽的小贱畜。
纵然在三个多月前,他也只是武者九星罢了!
而武者境突破到武师境,过程相当复杂和艰难,她当时足足耗掉了四年多,通过服食各站丹药和灵粮,这才勉强突破成功。
且当时还付出了不少代价,甚至在一次意外中,差点因为突破失败而死掉。
在雪城各大家族中,每年因为突破失败而死掉的武者境人士应有数十之多。
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连接着从武者一星,跨到了武师境界,不单单参与了冀州学院的考核,还参与了梅龙两家的争斗。
此刻,他又出现在这里,干干净净的秒杀了柳通。
朱梅完全想象不出,这从前被她玩弄在手中,只配当玩偶和发泄工具的小贱畜,怎么能有这么变态的成长速度?!
朱梅惨叫一声,已慌慌张张朝那黑暗之中的老者跑去。
“大,大人,这个人是高产,是咱们通缉的两个最重要者之一。”
她慌慌张张,双眼中遍布恐惧。
不过,虽说高产很强,但和这位武师九星的强者比较,还是蝼蚁级别的存在。
朱梅情绪迅速稳定下来,看向高产,露出了戏谑眼神。
突然,朱梅身体一空,随后已不可抑制的飞了出去。
下一秒钟,已落在了高产面前。
砰。
朱梅被摔的弹射起来,好几下才稳定。
七荤八素,她有点懵了,连着辨认了好几次方向,渐渐恢复过来。
朱梅突然看到高产就在她面前,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大恐惧将她给占据。
她在地上登登登向后退去,将屁股下边的长袍都给磨破了。
朱梅已经忘记了刺痛和羞耻,一双眼睛遍布恐惧,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位出手的长老,已然一片凌乱。
高产马上辨认出来,这位在黑暗之中的长老,好像和杜霸有点关系。
微微眼熟,那日在城外见到,负责保护杜霸的诸多长老中,是不是就有他一个?
高产琢磨了下,大概如此,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