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主卦已经得出,不过变卦与互卦大概会无法推测出来,但也算是有了新的收获。
琴素贞点了点头:“你既然有了方向那便好。”
走到桌案前坐下,又接着道:“以你之才能不应埋没于世间,朕既邀你坐于朝堂,便会保你性命无忧,日后若有什么需求,大可以找朕寻求帮助。”
夜幽潭点了点头,“多谢陛下。”
“陛下,臣还有其它急事,就先行告退了。”
琴素贞摆了摆手,“你也不必为此事太过伤心,世间道路千万条,总有一条是适合你的。”
“既然有急事,那便先退下静养心神吧。”
夜幽潭再次拱手一拜,“臣告退。”
...
...
皇宫外,张元依旧驾着马车等待。
自打大人入宫后,一连三天都不曾出来,不过大人是完成任务才进宫面圣,所以他也没担心。
随着门内几道身影缓缓走出,又见最后面跟着的白发男人,张元心中一喜,连忙跳下马车迎了上去。
“大人,您终于出来了。”
夜幽潭点了点头,“嗯,出来了,我们回府。”
说完他又继续垂眸沉思起来。
现在他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找到天机盘,通过卦象得知天机盘所在的地点是山间,可大凉疆域辽阔,山脉大河何其之多,找起来要比麻烦还要麻烦。
况且他等待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现在这般不放弃依旧挣扎也算自强吧。”
马车内,夜幽潭敲击窗边的动作一顿,“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自强不息。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眼睛一亮,天机盘窃取天机,也可为天,乾:元、亨、利、贞。
所以,可以得出一卦,乾卦。
“天道运行周而复始,永无止息,乃生灵万物不可阻挡,所以君子就应效法天道,自立自强,不停地奋斗。”
《象》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
也就意味着,他需要到一处低谷的位置去,再结合前面所得的卦象,所以天机盘的位置是在山谷之中。
而且还与自己负责的事情有关。
夜幽潭的眼睛愈发明亮,一扫之前低落的情绪,“张元,改道,去奉天府!”
“好嘞大人。”
听到自家大人的语气明显开朗了起来,张元也跟着心情大好,手中缰绳一拉,调转马头朝奉天府那边走去。
“救命啊,杀,杀人了!”
就在这时,一旁小巷子中传来一道呼救的声音。
对方的声音极具穿透性,甚至连坐在马车里的夜幽潭都听的一清二楚。
拨开窗帘,顺着声音望去,便见在侧面的巷子中,有几名手持着刀的汉子将一个人给围住。
“乾坤朗朗,天子脚下,竟在此地行害人的勾当!”
见此,夜幽潭眉梢一皱,呵斥一声带着张元走了过去。
“我劝你别管闲事,小心我们......”
其中一个汉子转过身,见到来人一身官袍,连忙将到嘴边的话给咽回肚子里。
“大,大哥,我们赶紧跑吧。”汉子拽了拽另一个人,语气紧张道。
“咋滴啦?”
为首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的胖子转过身不耐烦问了一句,又顺着小弟指的方向看去。
见到夜幽潭后也是身子一软,连忙将刀丢到角落中。
“大,大人。”
夜幽潭背着手来到汉子面前,透过缝隙可以见到,他们中间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青年。
伸手指了指他,笑眯眯问:“你们这是?”
“我们在玩闹,玩闹。”汉子笑眯眯道:“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先走了哈哈。”
汉子笑着,伸手就要拽着青年一起离开,可谁知青年在看到夜幽潭后,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
“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哥。”
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青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脱汉子的手朝夜幽潭身上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哥,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找你找的好久了。”
夜幽潭眸子微微眯起,他可不记得自己带着一个弟弟一块穿越过来了。
抱着自己大腿痛哭的青年大可能是在寻求救援。
可眼下他着实不想管太多事情,寻得天机盘才是头等大事,将他们劝走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欲要挣脱青年双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如同钳子一般牢固。
“你......”蹙了蹙眉,刚要说话,却被一旁的汉子打断。
“大人,您真的是他的大哥吗?如果不是的话请让我们将他带走,这小子已经拖欠我们好多银两,今日若是不还,我们只能将他给带走了。”
夜幽潭张了张嘴,低头见青年朝自己投来祈求的目光,心中终究是一软:“他欠你们多少银两?”
今日若不将对方救下来,此人恐怕难以活命。
汉子摆着手指数了数,最后伸出三根:“大人,他一共拖欠我们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对于已经入朝为官的夜幽潭而言并不算太多,但对于这种平民百姓而言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汉子明显有夸大的嫌疑。
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方法。
“张元,给他们二十两。”
夜幽潭冷声道,随后又看向青年:“起来,再抱着腿不放,小心本官即刻就走。”
闻言,青年顿时松开双手,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
倒是那几名汉子不乐意了:“大人,他欠我们三十两银子,您怎么只还二十两?”
夜幽潭微微偏头,眼中闪过不耐烦:“本官时间向来金贵,你们当误我这么长的时间,不值是十两?”
此时,张元拿着二十两银子小跑过来,在与夜幽潭对视上目光,顿时会色。
只听“咣当”一声,张元将装着银子的布袋扔到地上,语气更加嚣张:“听见没,还不赶紧拿上钱滚蛋。”
几名汉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将银子拿起来离去了。
“危机解除,记得将二十两归还到奉天府中,记得标注是还给夜先生的。”
夜幽潭看了青年一眼,甩袖回走到马车旁,即将进入马车时,又道:“还有,以后莫要动不动就绑关系。”
随着这位一身官袍,满头白发的大人进入马车,马车也在一声鞭鸣中缓缓驶去。
原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青年一直低着头,眯成一条缝的眸子中闪烁着精芒,可他并未离去,像是在等人一样。
不一会儿,离去的汉子折而复返,如乖巧的小猫一般站在青年身后。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