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上道了。
张楚峰看着寇仲,徐子陵二人若有所思的模样,顿时感到一阵欣喜。
他不知道,寇仲脑补出了领悟出了什么玩意。
他也没见过真正的“井中八法”,仅仅只是通过自家看过的原著里面的描述,以及自家对刀法的认识,自顾自的做出个架子而已。
他这一招“不攻”,其实也真就是不攻。
纯粹就是摆一个似攻非攻的架势,接着用自己领悟出来的精神压迫之处,朝着这两兄弟的身上压迫而去罢了。
真要让他出手攻过去,他反而不会了。
在武学界里面,有一個颠古不破的道理。
那就是一个人在没有出手的时候,便是他最强的时候,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他接下来会出什么招,更是可以静候对方出手,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真的从武理的角度来讲,张楚峰的这一招“不攻”,也的确很强。
寇仲,徐子陵,他们都是聪明人。
聪明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会想得很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不仅聪明,而是天赋极高。
水中之月的景象,让他们领悟出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井中月”。
看水里面的游鱼,观天下的飞鸟,就能够领悟出对应的“游鱼身法”,“飞鸟身法”。
他们,有那个才情。
这两傻孩子,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怕是会目瞪口呆,下巴都要被惊下来。
不过他们现在,却真的为张楚峰方才的表象给迷惑住了,真让他们心中有所悟。
寇仲将眼睛微闭,思索了片刻之后,忽然睁开眼睛,从双眸中迸出一抹精光,低声喝道。
“小陵,你还记得娘的教导,还有她当初的剑法吗?”
“我怎敢忘却!娘当初教导弈剑术,说是使剑如下棋,每出一剑,如下一招棋,若是能预估到敌人的下着,便能把握致胜之机。这一招不攻,看似跟‘弈剑术’的路数相反,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处。”
徐子陵跟寇仲心有灵犀,他似乎也领悟到了什么,沉声说道。
“子陵,你看我这一刀,如何?”
寇仲举起手中的刀,模仿张楚峰方才的模样,指向了徐子陵。
在他的身上,也有一股气势汹涌而出,朝着徐子陵压迫过去。
徐子陵盯着寇仲的身子看了一会,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开口说道:
“成与不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来,借我这一招,血战十式·两军对垒!”
话音落下之后,徐子陵挥刀而出,一刀向寇仲劈了过去。
在徐子陵未出手的时候,寇仲一动不动,及徐子陵出刀之后。
寇仲却是迅速出刀,一刀切了过去,恰好挑到徐子陵手中之刀的刀锋上,将其挑飞了出去。
“哈哈,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不攻’!”寇仲兴奋的说道。
“不,不是这样。你能看到我这一刀,其实是因为你也对‘血战十式’熟悉不已,所以才能在我出刀之时,便明白我接下来的刀路。若是跟敌人交手,我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知道对手的根底?你方才出手的时候,太明显了。”
徐子陵走过去,将刀捡回手中,沉思了片刻之后,却是摇头说道。
他举起手中的刀,试着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再去攻向寇仲。
但他不等出手,却又想起自家会的刀法,仅仅只有李靖大哥教的“血战十式”,不由得觉得有些苦恼,便说道:
“张大哥,我的招式,寇仲都太熟悉了,起不到磨砺的作用。不如,你去试一试。”
“哈,我吗?我此时的功力和经验,比你们高明太多,要是出手了,那就是欺负人了。
算了,寇仲,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我先教子陵两手,然后子陵再用这招去试试寇仲的本事。”
张楚峰说道。
说真的,寇仲和徐子陵方才的表现,确实惊艳了他。
天才,就是天才。
的确不是普通人可比。
这两人在武学上面的天赋,真是让人羡慕。
其实张楚峰原本想来,双龙的资质悟性,固然都是当世顶级的,但是他们创出自身的绝学的时候已经是身经百战,奇遇不断,已经迈入天下顶尖水平了,不管是寇仲还是徐子陵的井中八法九字真言,都是厚积薄发而来,可不是一拍脑门灵光一闪,突然就创出来的。
“井中八法”这门刀法,在原剧情里面固然介绍颇多,使得张楚峰详细的了解了这门刀法的心法,以及大概的路数。
但是武功,差错一点,便会谬以千里。
更不要说张楚峰只知道心法,而知道刀法了。
否则的话,张楚峰想要学会的就不是寇仲的“井中八法”,而是石之轩的“印法”,向雨田的“道心种魔大法”了。
其实按照张楚峰的真实想法,他现在要寇仲,徐子陵两人领悟“井中八法”,也就是本也只是想着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再说的想法。
即便两人能不能真的把“井中八法”复原出来,只要能获得一些副产品,那也是能够让他满意的。
但是寇仲,徐子陵方才的表现,却是让张楚峰明白了,什么样的人,叫做天才。
在这种情况下,张楚峰自然愿意加一点注,帮寇仲,徐子陵一把,让他们接下来的学习和领悟,更加顺畅一些。
在刀法里面,张楚峰最熟悉的便是“残柳”,于是就将这一招刀法交给了徐子陵。
“残柳!”
徐子陵的天赋自不必说,几乎张楚峰将这刀法演练一遍,他就将这门刀术记住了。
在张楚峰将这门刀术的要诀交给他之后,他便能这门刀术给耍的有模有样了。
接下来,差不多也如同徐子陵想象的一样,当他用这一招陌生的“残柳”去攻击寇仲的时候,原本镇定自若,摆出一副“不攻”模样的寇仲,立即变得手忙脚乱,以至于徐子陵手中的刀都架在寇仲脖子上之后,他还没能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是我理解差了。我记得白夫子曾经讲过,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完全的料敌先机,智机在我,所以‘不攻’,也不能是完全的静候时机。真正的‘不攻’,应当只是一种状态。”
如此狼狈之后,寇仲却并没有丝毫恼火,反而眼睛一亮,直接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