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占道,牛奉义,查杰?
我素知三位急公好义,替天行道,乃是一方豪杰,但却一直无人欣赏,使得三位英雄无用武之地。
正好我今日初建天下会,势单力薄,缺乏人手可用,却不知三位可愿加入我的门下?”
张楚峰看着眼前这三个相貌特别的大汉,在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语气诚恳的说道。
这三个大汉。
最高壮的那名大汉目如铜铃,长发披肩,满面胡须,形态颇为威猛,乃是东海帮的首领高占道。
一個长得体型壮硕,只比披发大汉矮上寸许,腰上挂着两个铁环的,便是东海帮的二当家牛奉义。
还有最后一个青年人,则是他们的三当家查杰。
这三人,原本因为前日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使得他们最近几日,都在老巢里大开宴会,欢庆一阵。
却没想到,他们宴会还没开完,就被一支打着巨鲲帮旗号,一看就不好惹的船队给堵在了老家门口。
高占道这人虽不是怂货,却也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双方的实力的差距实在太大,使得他不得不乖乖听话,跟着领路的巨鲲帮副帮主卜天志登上巨鲲号,前去见一位贵客。
不过在高占道等人对自己的命运担忧无比的时候,却听到那个连续吞下海沙帮,巨鲲帮,赫然已经是江湖上一路豪雄的传说人物,竟然是因为会看中他们的能力,过来招揽他们的,不由得让这三人大喜过望。
这三个海盗头子,都不由得生出得遇明主,必当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盟主不嫌我等身份低微,能力浅薄,亲自过来拉拢我等。我们东海三义岂会不知好歹。从今以后,愿为盟主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占道直接双膝跪地,纳头便拜,牛奉义双眼微红,声音有些哽咽,查杰的表情更夸张,都因此而哭了起来。
“人才啊!”
张楚峰看着这三人的表现,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句,连忙向前扶起三人,好生安抚一下。
从表面上来看,张楚峰着实非常客气,一直好言抚慰,好似古代贤王临世一般。
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他悄悄动用了“七情法”,观察一下他们的情绪,确定他们的确言行合一,有真实投靠之意外,并没有对他们进行深究。
他其实都没有仔细观察,看看这三兄弟的激动表现,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事听上去复杂,内里的逻辑并不复杂。
他们三个人比较重要,但也不是特别重要。
这使得张楚峰纵然给了这三兄弟天大的面子,可在他心里,却并没有将这三兄弟当成值得谨慎对待的人物。
他的激动表情,有一大半,都是自家乔装的。
在张楚峰前世的时候,并没有当过什么官,从没拉拢过人心。
说起来也怪,让张楚峰学技术,他学的可能会很慢。
有些本事,张楚峰明明从来没有学过,但结果却是不教就会,浑然天成一般。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本能了。
自古以来,皆是人才难得。
张楚峰花费一番精力,将东海帮这一伙海贼握在手里,将他们给收编到自己麾下,自然是有道理的。
在原本的剧情里面,东海三义的首领高占道,查杰,牛奉义三人,都是能力不弱的人才。
即便让这三人掌管一镇兵马,那都是足够用了。
更不要说高占道这人是隋廷军官出身,熟悉军队组织和战术,可以直接帮他练出一支兵马来。
如今张楚峰不仅拿下了海沙帮,他计划中的私盐生意,自然也可以进行下去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却是稍稍有些麻烦。
现在的张楚峰,固然是有人,有钱,有客户。
但如果张楚峰真想做这个生意,那他目前却是缺了几个可堪一用的核心干部。
以张楚峰手下的那几个歪瓜裂枣的水平,即便只是让算死草负责打理扬州的街面生意,桂锡良主持玉足阁的生意,幸容负责情报的收集和处理,就都已经是小才大用,压榨他们的能力极限了。
若是让他们干这个,那就等同于让他们去自杀了。
在海沙帮和巨鲲帮里面,自然有足够的人才。
但是现在的张楚峰,却是真的信不过他们。
不过云玉真这个花痴和巨鲲帮,张楚峰实在信不过,唯恐她在路上遇到一个“多情公子”侯希白式的美男,直接被其给拐了出去。
师姐“美人鱼”游秋风和她手下的海沙帮——
那还真不如云玉真呢。
所以张楚峰想要收复这一伙水匪,让他们做这个生意,正是专业对口,最合他的心意。
“高占道,我问你一件事?你既然一直从事水面上的生意。那么私盐生意,你是否了解。我若是让你做这方面的生意,你能不能做,会不会做?”
在宾主尽欢,使得东海三义心悦诚服之后,张楚峰才开始谈论正事,直接开口询问道。
“私盐生意,我从未做过!不过我和东海等地的几个私盐贩子有关系。若是帮主需要,我应当速建起一个走私网络”
高占道几乎已经彻底臣服,所以他面对张楚峰的第一个要求,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他便较劲脑子的思索,尽全力帮张楚峰想出一个合适的法子。
“人手,人员,路线,商家,全都不重要。这些东西,我都会从海沙帮那里弄来。我所希望的,仅仅只是你们一行人能够安全出海,安全回来便可。”
纵然那张楚峰听到了一箩筐的好听奉承话,却并没有因此而心里发飘,接着继续说道。
“占道,我也不瞒你。我让你做私盐生意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区区几颗铜臭钱。我真正的目的,那是为了让你们借此招募人马,直接帮我拉出一支队伍来!这件事,你能做到吗?”
这个条件,让高占道有些愕然。
他真的没想想到,张楚峰不仅给他这么大的权力,还仅仅只是提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
这使得他心中的喜悦和兴奋感固然到了顶,可让他不得不感到有些惶恐,让他开口推辞起来。
“不必推辞,我既然放心大胆的将这事委任给你,自然是因为我信的过你。接下来,你用心去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