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四渡赤水,你们都要停止一次呀!嘿嘿嘿……”
“……好好!飞夺泸定桥!我可以多扔一次骰子。哈哈哈……”
“……我怎么又进了你的包围圈?还要缴枪?太倒霉了啊……”
“……”
薛家客厅里,一群人正在大呼小叫的玩着……《长征棋》。对!大富翁的名字已经被魔改成了《长征棋》。
游戏的玩法、规则并没有改变。就是名称上面,石海进行了大幅度的魔改。
像买卖地皮,现在就变成了“建设根据地”;买路费就变成了“缴枪不杀”;投掷骰子走棋盘空格,就变成了“走长征路”……
在玩的人中间,连大哥薛卫国也兴致勃勃的加入进来。甚至还包括了小男孩,他母亲连秀梅就帮着一起玩,让小男孩兴奋的“咯咯咯”乱笑……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没一会儿,薛蓉蓉的好闺蜜小紫和花花走了进来。
“咦?你们在玩啥呢?”两个小女生好奇的瞪圆双眼。
“长征棋。海子哥特意为我做的。哼哼。”薛蓉蓉已经得意的快要摇起尾巴。
“好玩吗?”
“很好玩的。海子哥,你快让开。给小紫、花花让个座。”
“诶?不对吧?这把你快要输了吧?”
“要你管!这把不算!嘿嘿嘿。”
“……”
小紫、花花很快就加入到战团,石海和薛卫国嘻嘻哈哈的退让到一旁,俩人抽着烟在闲聊。
“海子,别说大哥不关照你。知道你今天要来,蓉蓉这丫头已经告诉过小孟了。”
“啊?”
薛蓉蓉理直气壮的抬起头:“海子哥,你敢走的话,你就是个逃兵!”
“不是!”
“你不能臭不要脸啊!”薛蓉蓉大笑,她和小紫、花花笑成一团,“胆敢欺负我一个学期,我就要报复你呀——!”
“卧槽!”
“……”
到最后,在三只小奶虎的死缠烂打下,石海还是被小孟“抓了俘虏”。
其实小孟也知道,这里面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他也不会做的很过分。更不会搞什么全套的军事训练。
把石海带到一座军营,找来了一位程教官。小孟笑道:“海子,队列、体能啥的就不用练了。首长吩咐过我,要让你熟练掌握射击技能,熟悉各种枪械。以后起码也能够防身。”
一旁的程教官点点头:“越野还是要练的。一看就是机枪手的好苗子。”
卧槽!
这时候的部队里,有句顺口溜——当兵不是兵,身上四十斤。说的就是机枪手。
这是陆军中最辛苦的兵种之一,与炊事班的背大锅已经差不多了。
“背黑锅”应该都知道吧?就是犯了错误以后,到炊事班背大锅。就是部队里的某种惩罚。
由于部队极其重视急行军,在越野途中,身上背着四十斤?那滋味绝对是很酸爽的。
话说回来,这位程教官倒也不是使坏。无非见猎心喜,看到石海是个很难的的大高个,这畜牲很适合驮着那几十斤哈?
这一刻,石海都快要哭了。我容易吗?我长的高大点有错吗?
“程哥、小孟哥,咱们这样行不行?打几枪意思意思得了?”
“立正!负重10斤,绕操场跑五圈!”
卧槽!
……
确实是无比艰难的一天。当石海离开军营的时候,他都快要累趴下了。
而且还和小孟他们约好了,以后每逢休息日,就去军营接受军事训练。暂时先训练这一个暑假。草!
回家的时候,石海已经懒得再动。他就躺在炕上,享受着何晓娟的按摩。
“你就不能放松点?臭烘烘的,肉还那么硬。”
“哦?那你喜欢硬还是软呢?我……”
“讨厌!……”
俩人打情骂俏了几句。石海看到炕头有几张报纸,就伸手拿了过来:“娟子,报纸哪儿来的?呦,还是新报纸啊?咱宝宝的妈终于识字,她已经变成大学问家了啊?”
“死样!”何晓娟气的拍打了一下,“巷子口珍婶到我这里抓了一只鸡,她就送给我一些鞋样。这报纸就是包鞋样用的。”
石海点点头。只要不是往外卖钱的,那就是邻里之间的互赠行为。一般没人来管的。
然而突然想到:“娟子,抓了一只鸡?就不能到菜市场买吗?”
“他们家临时来客人,菜市场早已经卖完了。”
“那也不对啊?就不能到自由……咦?”
就在这时,石海看到了报纸上的最新新闻:“……即日起,为了整顿市场秩序,关闭一切自由市场……”
石海一下子挺起身。他心中一股寒意,这一天终于降临了。
说实话,在穿越以后,随着慢慢熟悉了这个年代,石海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位面,就因为还有大量的民间自由贸易。尤其就是自由市场的完全开放。
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未来的政策就会逐渐收紧,日子也会越来越难过。
可石海的挺身动作,却把何晓娟吓了一跳:“海子哥,你咋啦?没事吧?”
“没有没有。”石海挤出笑容,“就是外面的政策有了变化。”
“啊?又有变化?”
“放心吧!和我们无关。不过你要记住了,家里啥东西都不能往外卖。也不要黑市上买任何东西。除非通过我。”
“哦,哦哦!”
“……”
……
自由市场的关闭,立刻让石海警惕起来,现在所有的交易都该停止了。
在政策刚颁布的时候,肯定就是管理最严格的时候。如果这时候冒头,就别怪政府枪打出头鸟了。
讲难听点,就算想要继续这种生意,那也要避过风头,看清楚风向,在熟悉了新的规则后,再慢慢的恢复这种交易。
因此在几天之后,石海就跑了一趟乡下……
“……翔子兄弟,你说啥?这是最后一次和我们的交易?”蔡二拴大吃一惊。
“二栓,我也没办法啊?没听过新闻吗?自由市场关闭了。”
“可是我有另外的办法啊?我可以卖到附近的村子里啊?”
“但我这里没办法。兄弟我拿不到货啦!唉!”
“哦哦!”
“二栓,听兄弟一句劝——咱就别冒险了,总不能和政府顶着干吧?等缓过这一阵,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在找你怎么样?”
“那……行吧!唉!草他祖宗!草!”
“唉——!”
“……”
……
“达爷,真的抱歉,这次以后,咱们只能停止交易了。”
“理解理解。虎子,你那边也拿不到货了吧?我这里的风声也越来越紧。唉!”
“那就这样。江湖路远,以后各自安好?”
“虎子兄弟,也祝你鹏程万里。以后你我有继续合作的机会。”
“借您吉言。回见!”
“回见!”
“……”
……
“姥姥。二楞,咱吃的就是对缝儿的钱,有钱赚为啥不做了呢?”
“白九爷,还是稳妥些吧!之前有自由市场,谁也说不出你我的不是。现在关闭了,咱就变成了黑市倒卖。还是老老实实做份安稳工作。劝您老一句,您也到街道挂个号?”
“可是……可是我朋友那里还有很多货没有处理掉呢?这没法交代啊?”
“这样吧!最后一批,我也通知我的朋友。有多少,这次尽量处理干净。咱们以后就金盆洗手?别最后没落到个下场?连之前赚的钱都赔个干净。”
“那……就这样吧!”
“……”
……
真要说,其实白九爷这里最为危险,他是唯一知道石海真身的人。所以以后会彻底断个干净。
就是白九爷这里还有许多公私合营的处理货。在最后一次交易中,石海索性就敞开全收……
几天后,满大年他们陪着石海在打猎。枪声过后,就看到一只大雁落到了河对岸。
石海心中好笑,像这样的打猎,未来不知道刑不刑?
然而满大年却有些遗憾:“大飞兄弟,这大雁落得不是地方,本来还想让你带回家呢。”
石海笑着摆摆手:“大年叔,已经够了。咱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我还有点过意不去,以后就没法子继续交易了呢?”
“那算啥?又不是你不想帮忙。咱废话少说,今晚好好喝一盅。我肯定认你这个兄弟。以后常来玩,就当作走亲戚。”
见满大年十分豁达,石海稍微犹豫了一下:“大年叔,有件事想要问您。您舍得小年吗?”
“怎么说?”
“我在京城的厂里工作,我们单位正在招工。把小年交给我,我肯定把他安排妥当。”
“啊?”
满大年惊喜交加。
与其他的农村地区不同,京郊的农村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他们当然知道“进城吃皇粮”的好处。
但一来,还是舍不得刚分到的地;二来,人离乡贱。害怕没人照应。
人离开了熟悉的环境,总会有那种胆怯心理。
“大飞兄弟,你快说说,小年真的能去吗?”
“老哥,我不敢说全包。但住宿,有厂里的宿舍;吃饭,有厂里的食堂;三年学徒期满,每月的收入起码3、40块;就算老哥想要个城里的儿媳妇,我到厂工会给小年想办法……”
“啊?这这……这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