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里，看到堆积如山的冰棍，妮妮早已经瞠目结舌。这么多的冰棍，怎么吃的完呀！

然而回头看到石海这个坏人，妮妮又吓了一跳，连忙躲到秦淮茹的身后。

秦淮茹白了一眼，笑嗔道：“厂长，你就欺负小丫头吧！走，姨带你去办公室，还有其他好吃的呢。”

来到办公室，秦淮茹就熟门熟路的拉开抽屉，翻找出瓜子糖果。

这是石海特意买的零食，这和招待酒、招待烟、招待茶叶一样，都是招待客人用的。当然，像这些零食，秦淮茹和王淑芳也会经常瓜分一些。

由于食品饮料分厂的独立性很强。如果石海真的想，他确实能够做到不花自己的一分钱，所有的开销都能找到公费开支。

但有一点千万要牢记——烟酒往来、吃吃喝喝都没什么关系。但绝不能往家里搬，也不能贪污什么的。一旦发现，那就是红线，一触即死。

反而像王淑芳、秦淮茹这样的职工，她们稍微贪点小便宜，一般没人来管。

就像原著剧情里那样，何雨柱经常顺菜回家。还有听说过的那种情况，国营单位里拿了材料，为自己家搭个棚子、做个铁架什么的，一般也是默许的。

简单点说——对干部要求十分严苛。但普通职工就眼开眼闭，算是某种心照不宣的福利。

当然，也不能够无限制的拿回家。一般要求在损耗率以下。

什么意思呢？比如说：食堂采购10斤肉，损耗率为5%，那么就能多余5两肉，何雨柱这些人就能带回家。

不然的话，如果食堂人人一饭盒肉片？信不信，一大桶的白菜肉片，保证你们一丁点的肉沫都看不到。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过来吃饭的职工还能忍得住吗？肯定和食堂打的血流成河。

也就是说，只有何雨柱这种“有地位”的才能先拿。如果他们不要，才能轮得到底下的帮厨小工。同样也是有数量限制的。

反而食堂主任这样的干部最好不要拿。吃可以随便吃，但绝不要拿回家。不仅会被别人瞧不起，还很容易被别人抓把柄。

不过傻柱除外，他就是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臭脾气。而且还是秦白莲的死忠舔狗。但后来不照样出事了吗？被许大茂背刺？虽说主要并不是顺菜的事，但起码也是其中的一个把柄。

再举个例：原著剧情中，棒梗不是偷了轧钢厂的废铁吗？

应该这就是损耗率以外的。那就需要车间里所有工人共同赔钱。怎么可能不赔钱呢？你们说是做报废了，那么报废的废铁呢？而且工人拿回家的那些材料，同样也是从这些损耗率里抠出来的。你都偷走了，让其他职工怎么办呢？

所以这就是盗窃。那是要追究的。起码得罪了整个车间的工人。不是秦淮茹吓得脸色惨白吗？

所以说，什么年代就有什么样的潜规则，还是需要灵活掌握住的！

……

见到妮妮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王淑芳同样稀罕了一阵。而妮妮也显得特别乖巧。反正除了石海以外，她都是小嘴很甜。

“石厂长，刚才有人过来问了，借给咱们厂的人，啥时候还回去？”王淑芳搂着妮妮询问道。

石海想了想：“征求职工们的意见，就按照自愿原则。想回去的话，我们这里不会阻拦。”

“留下的话，关系就要转到我们厂。以后的工资福利就需要我们厂支出？”

“知道了。丫的都把我们当成唐僧肉。我们厂赚点钱容易吗？”

随着食品饮料分厂的收入稳步提高，而且还多了那么多打零工的，其他部门就有点不乐意了，想把借来的职工收回去。

正因为如此，石海才会主动对外招工。总不能全部用那些打零工的，还是需要一批正式工作为骨干。

笑声中，秦淮茹往嘴里塞了一颗水果糖：“海子，刚才我听小年说，你把药水和水都卖出去了吗？那些洋人真那么傻，他们连这破烂玩意都愿意花钱买吗？”

“秦姐，注意用词啊？那叫做……人傻钱多。”

秦淮茹和王淑芳笑成一团：“厂长，你还真有本事，如果天天能往外卖一车，咱们厂的收入又能多好几千。”

“一车？你也太小瞧我们了，也许十车都不够吧？我都想买几辆卡车了。”

“是吗？啥时候买？”

“猴年马月。没瞧见运输队里还有马车和骆驼？特么的连板车都没有淘汰掉呢。咱们厂就是后妈养的，肯定排到最后面了。唉！”

正说笑着，就看到郭三领着史大舌头来到办公室，连高老头也一同走了进来。

“郭三，大舌头的入职手续办好了吗？”

“已经登记上了，就等着他回街道补办手续。”

“那就好。以后大舌头就跟着你们销售科。”

到了此时，史大舌头依然惊魂未定，战战栗栗的站在石海跟前。

“坐坐。”石海笑着发了一圈烟。

“是，海爷。”史大舌头点头哈腰。

“不用这么称呼，叫我厂长、海子都成。”既然连入职手续都办好了，石海就和蔼可亲起来，“大舌头，以后咱们就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咱们共同为食品厂奋斗。”

“是是，你说的都对！”到了这时候，史大舌头还是一肚子的怨气。不过多少安心下来，毕竟已经在轧钢厂入职，不是被抓进了什么匪窝魔窟。起码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大舌头，你也别不乐意。你可以问问身边这位，高老头，当年你也是不情不愿，现在知道我们国营大厂的好处了吧？”

高老头斜了一眼，摸出烟锅“吧嗒”了几口：“厂长，我是识好歹的人，也感谢您把我拉进咱们轧钢厂。可你为啥就那么喜欢抓人？就不能好言好语，让我们心甘情愿？”

“废话！我有那个外国时间吗？还和你们这些二货磨嘴皮子？看到没有？现在高老头都已经是科长了，放到从前，他连找小老婆的心思都有了。”

“我没有。我特么的敢吗？”

“对了，大舌头，你想找个搭伙过日子的老伴吗？我让工会的李大姐给你介绍一个。”

“拉倒吧！我……我现在没这种心思，就想把妮妮拉扯大。”史大舌头弱弱的说道。特么的还真有点心动哈。

石海微微一笑：“大舌头，就算为妮妮考虑，你也要进咱们轧钢厂啊？你就不考虑她以后嫁人？就说门当户对，小贩家庭和工人家庭能一样吗？”

史大舌头神色微动：“可是……可是我以后上班，怎么照顾妮妮啊？”

“那个简单。王姐，想办法抽调出几个大姐，咱们就办个托儿班。等到妮妮上小学，那就更没问题了。还有，其他职工送孩子到托儿班，我们也只收饭钱，其他的全部由厂里承担。”

“那……好吧！厂长，你要我办啥事？我可什么都不懂啊？”

“就是把厂里的凉茶和水卖出去，卖给那些……”

“……”

……

虽然手段稍微粗暴了一些，但在本意上，石海一般不会害人。等以后吧！以后史大舌头会跪着感谢自己的。

反正有了史大舌头以后，找洋人的事就可以让他跑腿，石海不需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了。

当晚回到家后，出乎意料，一大爷易中海主动找上了门：“二楞，谢你了啊！淮茹的事，最后他们贾家还是没有答应。”

“没啥关系，一大爷。”石海笑道，“怎么？您也没有劝说成功吗？”

“唉！贾家嫂子和东旭肯定愿意的。怎么说也多了不少收入。可淮茹的娘家不乐意，他们贾家也抹不开面子。”

“那就没法子了。”石海说道。

反正等到贾东旭挂墙上，秦淮茹和她的几个孩子也能解决京城户口问题。无非苦上个几年而已。

“二楞，这次东旭考核又没通过。幸亏你给了淮茹不少的补贴，否则他们家的日子还不好过呢。”

“没啥。邻里之间帮忙。对我来说也是举手之劳。秦姐在我们厂表现挺好的。夏季高温肯定能够留用。不过一大爷，等到旺季过去后，真的留不住啊？”

“那应该的。那就好。”易中海也拿到了满意的答案。他这是为了贾东旭操碎了心。

“一大爷，您最好还是劝劝东旭。你看现在厂里的招工，不可能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的。也许说停就停，以后就没了机会。”

“二楞，不瞒你，我哪儿没说过这样的话啊？唉！但东旭这孩子还算听话，淮茹的娘家真做不了主啊！”

“确实这样。我们外人真的不好说。”

“就是！唉！”

“……”

这一次的技术等级考核，贾东旭又没有通过。

反而像郭大撇子这样的学徒工，他虽然还没资格参加技术等级考核，但已经出师，并且还带了徒弟，被提拔成为了车间里小组长？

随着轧钢厂的人员迅速扩张，有许多岗位都极度缺少人手。所以就带来了无数的超拔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