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几个人的跟踪依然在进行，石海依然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他甚至都有点破罐子破摔，是不是让朝阳大妈再次出动？

幸好单飞他们也一切如常。一直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生。

这让石海都开始疑神疑鬼起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呢？会不会猜错，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苏联专家？

那一天，石海正在车间视察生产情况，恰好遇到了前来送货的梁子。

“怎么样？梁子？裤衩叔可好？”石海笑着招呼道。

“挺好。”梁子停顿了好几秒，总算想起了要说的话，“海子，我爸告诉过我，以后要听你的话。也不能叫你二楞了。”

石海被逗乐了；‘那你媳妇找到了吗？’

梁子愣了好一会儿：“我……我不知道啊？媳妇是啥？”

边上一位大妈立刻找到机会，她和一群女人围了过来：“梁子，媳妇就是以后和你睡一个被窝的。”

“啊？那睡觉不是很挤吗？”

“挤又不要紧，抱着媳妇很舒服的。”

“那……我能不能睡地上啊？”

“……”

其实梁子就是属于那种弱智，心智不怎么齐全，就像小孩子一样。并不是那种疯子。所以大姐大妈都很喜欢逗着他玩。

等到石海离开的时候，梁子已经被彻底玩坏了。他含着一根冰棍，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已经对老婆这种生物相当恐惧。

“啊？还要被老婆管？我能不能不要老婆？老婆太讨厌了啊！”

四周都在哈哈大笑……

……

回到办公室后，石海灵机一动。他突然就被梁子启发到了。

都在说——神经病人思路广，弱智儿童欢乐多。说的就是他们能够跳开问题，用另一个角度去解决问题。

虽说大部分解决办法是很荒唐的。但从方法论来看，这种办法没错啊！

既然这样，自己能否——跳出问题，再解决问题？

如果按照优先级别排序，自己应该解决：第一、不能在自己担任食品饮料分厂厂长的时候，专供饮料出事。也就是说，不能让投毒事件发生；第二、借着殷金生父子俩出事，想办法搞掉徐振民的位置；第三、这才轮到了单飞这些狗特务……

然而后面这两点，完全可以放一放。能够做到最好不过。做不到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以后的时间多的是，总能够寻找到机会的。

唯一需要考虑的，其实就剩下了第一点。

说的再明白些，只要拖延到自己不当厂长。专供饮料由新厂长负责。谁会去管外面洪水滔天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需要切断整个链条，索性采取暴力破局。目标——地下夜总会？

道理很简单，如果地下夜总会都没有了，单飞他们又怎么给殷金生儿子设局呢？也就不存在要挟殷金生，更不会有投毒事件，自己也就安全了。

就算以后再想出什么新花样，那起码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早已经远走高飞了……

想通了这一切，石海不禁露出笑容，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然而就在这时，“嚓”的一声，感觉到身边一阵香风，秦淮茹主动为石海点上烟：“海子，国庆咱们厂发些啥？”

“不会吧？现在连九月一号都没到，你就想着国庆节福利了吗？”

“就问问嘛！”

“反正我听见声哥说过，带鱼肯定有的。而且数量还不少。”

“啊？怎么又是带鱼呢？这几天街道又在动员，一大爷动员我们每家每户摊派呢。”

“能有免费的不错了，还计较这些干嘛？不就是菜市场卖不掉吗？”

“海子，咱们厂可不能这样啊！你要发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要吃的，要家里能够用的。”

“行行！你们自己商量。在预算之内，我都同意。”

“……”

反正厂长的位置已经进入倒计时，能够发下去的福利，就全部发下去吧！

然而奇怪的是，市场上副食品供应一直相当充足，连猪肉都相当充足。不会吧？现在距离59年只有一年半了，怎么连一丁点的苗头都看不到呢？

正说着话，妮妮蹦蹦跳跳的进来：“王姨、秦姨、连姨，我学到了一首新儿歌。”

“诶呦，真乖。说给咱们听听。”

“肉片诚可贵，排骨价更高。若有走油肉，两者皆可抛！”

(⊙?⊙)(⊙?⊙)(⊙?⊙)……

办公室里笑成一片。几个女人不断的在宝贝妮妮。

石海同样在大笑：“妮妮，哪个孙贼教你的打油诗？”

“不是！”秦淮茹白了一眼，她拍开石海的魔爪，把妮妮护在怀里，“妮妮不是说儿歌吗？哪儿来的打油诗？”

石海笑着摇头：“你们这几个不学无术的女人。那是一首外国诗歌改编的。匈牙利诗人吧！”

“是吗？妮妮，谁教你的？”

“小年叔叔教我的。说他们扫盲班学来的。”

(⊙?⊙)(⊙?⊙)(⊙?⊙)……

好家伙！扫盲班就学到了这些破玩意？

不过也对，在食堂的饭菜中，走油肉的性价比确实最高，也最受轧钢厂广大职工的欢迎。

话说回来，这也能看出来，目前食堂的供应同样是相当充足的。

石海忍不住笑骂：“小年这混蛋，就教会你这个？丫的等会儿就去削死这小子。”

“不许你欺负小年叔叔。你就是大坏蛋！嘻嘻。”在女人们的保护下，妮妮有恃无恐。

石海不以为意：“妮妮，我这里也有一首儿歌？想不想学啊？”

“嗯？”妮妮瞪大双眼，将信将疑的看着石海。

“我唱给你听啊！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儿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上天了！哈哈哈……”

(⊙?⊙)(⊙?⊙)(⊙?⊙)……

大笑声中，秦淮茹她们纷纷笑啐道：“海子，你要死了。你怎么能教这个呢？”

“妮妮，别听这个坏人啊？”

“怪不得，连小年都跟你学坏了呀。”

“哈哈哈哈……”

“……”

好怀念这首经典儿歌。这个魔改的版本，一直流传到了穿越之前，依然在小学僧中间流传广泛……

……

当天晚上，石海立刻转移目标，把视线转移到地下夜总会。当然，殷金生儿子同样也去愉快的玩耍了。

然而无人机刚飞到地下夜总会的上空，石海就忍不住：“咦？”

在黑夜中，就看到一队队警察已经在周围埋伏，他们正在形成一个包围圈？

“哈？”石海忍不住笑出了声。难道这就爆雷了吗？自己还没有出手呢。公安同志居然已经找上门？

就在无人机的直播下，石海又观赏到一场好戏。

由于上次是意外，警察的准备并不算充分，所以最终还是有人逃之夭夭的。

但这次就完全不同。很明显，目标就是那家地下夜总会。等到一下命令，所有警察都猛扑向那座黑漆漆的四合院。甚至没给里面的人留下反应时间……

“卧槽！冚家铲啊！这是掘地三尺吧……。哈，特么的都没穿衣服。这群人……就丫的一个女人？玩的挺花啊……。咦，这里还躲着一个吗？怎么躲进去的啊……”

石海在不断的啧啧称奇，直到发现了殷金生儿子，他同样和一群赌徒蹲在院子里。

然而就在这时，“嗯？”

石海突然发现，在简单的现场审问后，有两个人被押送出院子，送到了后方的指挥部那边。而在那里……不会吧！这位不就是邢队吗？

感谢“夜视”和“广角”功能，无人机的画面相当清晰。

而那位邢队询问了几句话后，就把那俩人押上了一辆警车，他的人马就跟随着一起离开……

石海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他就想明白了里面的情况。

邢队他们应该专门负责反特工作的。抓到了目标后，地下夜总会这种治安案件，就会留给其他部门去处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殷金生儿子应该还没有暴露。更谈不上单飞他们暴露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怎么样，殷金生儿子已经进去了，这条线也掐断了。起码在短时间之内，应该安稳下来了……吧？

……

然而等到第二天，石海刚回到四合院，就听到何雨柱得意的大笑声。

“……今天你们都没看到？老殷的脸色有多难看。分局通知咱们单位，他儿子昨晚进了局子。他急着请假，急匆匆的回家捞人去了。”

“出了啥事？”

“听说赌博吧！”

“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我说傻柱，这有啥可高兴的呢？不就是赌博？找对人的话，关几天、罚点款，不就捞出来了吗？”

“不是。你们不知道，后勤处的李处听说消息后，很快就赶到我们这里。他当场宣布——绝不能用有瑕疵的人。老殷已经被当场撤职，他已经滚蛋了啊！哈哈哈！”

“卧槽！傻柱，那就是你负责苏联专家的饮食了吗？你小子运气那么好，升官了啊？”

“没有没有。就是暂时代理。”何雨柱嘴里谦虚，但一直在仰天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