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钢铁总厂职工总人数为7、8万。后来最高峰的时候，共有26万之多。其中全民编制10万出头，大集体、临时工和后来的合同工15万多（这时期根本还没有）。

无论哪个数字，都不是区区一个后勤农场能够搞定的。还不如重点放在养猪场呢。

可是这年代实在太原始了。这破地方只通了一条土路，勉强可以骑自行车。水电更是没有？也只能选择养猪场——沼气池模式了。

说实话，重要的根本就不是生猪，石海重视的还是沼气池带来的发电取暖。

其实在民国时期，国内已经有了沼气池。但产气量惨不忍睹。后来到了建国初期，同样推广过沼气池，最后同样失败，产出的沼气根本就远不及投入。同样也是血扑。

一直要到8、90年代，国内的微生物专家经过几十年研究，获得了几十种厌氧菌的详细资料，并且一直领先于全球水平，这才设计出了最经济合理的沼气池，最优秀的沼气技术。

话说回来，别以为技术先进，那就是很复杂的东西。这种最新型号的沼气池结构十分简单，来几个泥瓦匠，他们看一眼就会。

确实如此。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密封池子，专家们研究了足足几十年！

因此到了8、90年代，全国各地大力推广，农村地区遍地开花。

然而又过了几十年，农村液化气普及了，同样也已经通水通电。谁愿意去钻臭烘烘的沼气池清理呢？难道吃吃火锅、刷刷抖抖不香吗？于是又逐渐的被废弃掉了。

但家庭沼气池的废弃，并不代表着养殖场会废弃。

在大型养殖场中，沼气发电取暖已经成为了标配。反而获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

当然，石海不懂厌氧菌什么的，这年代也没有这种研究资料。但在穿越之前，他在大型养猪场打过工啊？所以记得“万头生猪”、“标准煤”什么的数据。那不是看一眼就会吗？

根本不需要知道原理，就是建造那么一个大池子……

……

回到轧钢厂，石海立刻向李怀德做出汇报。

听了以后，李怀德将信将疑：“小石，你说的沼气池，真有那种效果吗？”

石海笑着解释说：“小型发电设备，国内应该已经可以生产了吧？最多计算一下沼气的热值，稍微的改装一下。再说，本来农家肥就要发酵，生产出沼气后的废料，同样也能够作为农家肥。另外还有生猪出栏呢。就算最后失败，总不会浪费什么。”

李怀德点点头，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多一家养猪场也好。起码能够解决几十名新职工的安置。海子，你计算过没有？农场可以安置多少个新职工？”

石海笑着摇摇头：“李处，咱们凭良心说一句——如果把那些新职工安排到农场，那就太浪费了。而且还耽搁了他们的前途。”

“哦！你说说看。”

“这批新职工虽然都来自农村，但也是精挑细选过的。不仅都是棒小伙，而且基本上能读会写，有些还有初小文化程度。如果让他们去种地养猪，那就太可惜了。还有，他们下车间以后，就能够学技术。以后的收入就会大幅度增长。甚至还能更进一步。但去了农场以后，就永远都无法提高了。”

“嗯嗯。确实太可惜。你说该咋办？”

“问问那些年老体弱的吧！他们愿不愿意报名去农场？其他的可以用当地的季节工。农忙时候招收一批。否则农场再这么玩花样，收益肯定高不了。再加上咱们轧钢厂的高工资高福利，每年都需要大批资金的补贴。那么农场就变成负担了。毕竟这不是一年、两年，农场就是长久的事。我们还是要为后人负责的。”

“有道理。”李怀德苦笑，“就是那些新职工没办法安排啊？”

“李处，来回的路上，我已经想过了，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哦？你说说看。”

“我这里可以再增加一个豆制品生产组，豆制品可以供应食堂，豆渣也能用作饲料。这就需要30人。还有，之前我们的托儿班很受欢迎。厂里是不是考虑托儿所、幼儿园……”

李怀德兴奋的一拍大腿：“对啊！职工们肯定很欢迎幼儿园，起码又解决了20人。而且你刚才所说的岗位，都可以安排老弱病残。”

“李处，我们还可以组织新职工军训。”

“军训？”

“他们都是从农村来的，自由散漫惯了。军训就能培养他们的组织纪律性。而且还能让他们有事可干，起码能拖延两、三个月吧！我们也有时间好好安排，消化掉这些富余劳动力。就像其他同志出的那些主意——厂招待所、俱乐部、电影院等等。虽然能够安置人员，但一时三刻根本无法建设起来。”

“这个好。”李怀德满意的点点头，“还能加上文化课。进车间的就能择优录取。其他的……先全部进新职工培训队，一边军训，一边到建筑队干活。”

李怀德的反应也很快，他立刻开始了举一反三：“京泉厂300人，劳防用品厂100人，车间要550人，再多塞给他们100人吧。其他地方2、300人，今天你又解决了50人。农场的话……骨干还是需要的，先定下100人吧！现在剩下的只有1200人出头了。关键要让那些新职工安心。慢一些没关系，关键要让他们看到，我们一直在安排岗位。我再想想办法，这一批就特事特办，先解决他们的集体户口吧……”

并不像原著剧情里，李怀德已经进化成为了老官僚。现在他还是很愿意干些实事，也很会为工人们考虑的。

实际上，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对轧钢厂就不是问题。关键就是政策上的种种限制，所以一定要寻找到很合适的理由……

……

带着李怀德批下的资金，石海回到了副食品厂。

一进办公室，妮妮就嘻嘻笑着开始了躲猫猫。石海一伸手，直接把她从办公桌下拉了出来，又给了几下摸头杀。

史大舌头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说道：“厂长，那些饲料都送出去了。以后就放在那几家供销社代销。等这一批卖完了，他们才会进货。”

史大舌头去的那些乡村，就是轧钢厂的“后花园”，许大茂经常去放电影的那些地方。

石海点点头。现在农村还没有养成用饲料的习惯。无非先为了打开市场。

“大舌头，告诉他们。可以用小鸡仔换饲料。如果用咱们的饲料喂养大，那些鸡我们也可以回购。先不管那么多，鹌鹑暂时没啥好办法，扩大鸡的养殖规模吧！哦，豆制品车间已经批下来了，待会儿我就去机修车间，定制一些机器。咦？小年呢？”

“他和高老头去了纺织厂，准备再拉一批麦麸、面筋回来……”

“……”

正说着话，厂部就派人过来，拉走了这几天出产的所有鹌鹑和鹌鹑蛋。

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永远都不会缺少聪明人。

随着鸡蛋开始了限购，厂领导很快就发现了鹌鹑和鹌鹑蛋的真正价值——不就是野味吗？请客送礼又没啥关系。而且不违反国家统购统销的政策。

所以现在对食堂已经停止供应，全部都被厂领导他们拿去了……

……

又是一个休息天，石海和薛蓉蓉一起到外面玩，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蓉蓉，前面那家驴肉火烧、驴板肠不错。我们就去哪儿吧！”

“表！你就知道乱花钱。”薛蓉蓉不乐意了，“我给你算过了，每次咱们俩出去，你起码要花3块钱。不能再大手大脚了呀，我们要……”

薛蓉蓉在啰哩啰嗦，石海心中暗笑，她似乎很有小财迷的潜质：“放心吧！我的收入可不差。不就是几块钱吗？”

“那也不能养成坏习惯。我以后要管住你。哼哼。”

“行行！”石海懒得废话。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已经在自己家附近，就索性发出邀请，“那去我家吧！咱们就节省一点？”

“嗯嗯。”自己获得了胜利，薛蓉蓉就得意的扬起了脖子。

然而跟随着石海进入南锣鼓巷，薛蓉蓉突然瞪大双眼，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偷偷瞟了石海一眼，忍不住吐了吐小舌头。

在这个年代，姑娘家可不能随便上门，否则就变成那种坏女人了呀。可是……现在自己都已经答应，真的让人很为难啊！

心中小鹿乱跳，薛蓉蓉硬着头皮进入了四合院。迎面就遇到了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同样一愣：“二楞，这姑娘是……？”

石海笑着介绍：“三大爷，这是我的对……”

薛蓉蓉大羞，她连忙挤开石海：“我……我是海子哥的同学！就是同学。”

“哦~！哦哦~！”阎埠贵被逗乐了，这种解释等于没有解释。哪家的女同学，她会随随便便的跟着男同学回家呢？

发现石海咧着嘴在傻笑，薛蓉蓉更是恼羞成怒。趁着别人不注意，她就恶狠狠的掐着石海的腰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