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各年代都有各年代的游戏规则。石海一直认为——没有很糟糕的游戏规则，只有不会玩游戏规则的大傻逼！

在原著剧情里，当杨厂长成为了厂长后，李怀德就成为了分管生产、后勤的副厂长。并且最后打了翻天印，直接就成为了轧钢厂的一把手。说明他一直很有野心。

既然有野心，那就好办了。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达到某种程度的双赢。

“海子，就以……嗯，你牵头成立一个技术革新小组。我承担领导责任，你来担任组长。资金方面由你们副食品分厂暂时负担。如果能够做出成果，以后再说。暂时没有正式名称，没有正式人员，也没有固定的拨款。一切都依靠你来解决。”

石海点点头。就是挂名成立了一个非正式机构。但给予了自己行动自由。而且这种行动自由几乎是无限的。讲难听点，就算石海能够手搓核弹，照样会有轧钢厂和李怀德遮风挡雨，并且在程序上是绝对的合理合法。

话说回来，一群年轻人想要搞技术革新，并且几乎没有动用任何的资源，单位和上级领导不应该鼓励吗？

至于万一搞砸了怎么办？那还能怎么办？难道还斤斤计较吗？反正小孩子怎么会有坏心思呢？

“如果你能拿出成熟的产品，并且验收成功，争取成立一家节能炉分厂。正好能够消化掉一批富余劳动力。当然，工业炉就是重点，蜂窝煤炉子就是顺带的。”

石海再次点点头。他心中暗笑，这话应该反过来听。有了工业炉，也就是回风炉作为理由，蜂窝煤炉子才是重点吧！

“如果蜂窝煤炉子能够压缩到一个合理的成本，可以作为全厂职工的福利，并且会争取钢铁总厂的订单。至于后续的机构升格，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

听到这话，石海脸上一喜。

好家伙！起码能够保证轧钢厂1万多个炉子的订单。有可能的话，后续还有钢铁总厂的好几万。

说实话，钢铁厂真的不差钱。那些厂领导还一直在发愁，该怎么合情合理的发放福利呢。

既然是节能炉，那轧钢厂就是在响应国家“节约”的号召啊？这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并且区区几十块钱，给了也就给了。并且李怀德还分管后勤，包括职工的福利发放。他几乎能够做到一言而决。

而有了这笔大订单后，就有了一大笔的启动资金，以后“负能炼钢”项目就很好操作了。

其中就包括领导小组的成立，成为正式机构，定编定岗、资金划拨……

应该承认，李怀德已经给予了极大的支持。

“谢谢李哥。”

石海笑容满面，他心里很高兴。确实很高兴，这种支持程度已经超过了原先的预料。

“哦！海子，我有个亲戚今年刚毕业，安排到你身边学习吧！我让他明天就到厂里报到。你就给他艰苦岗位锻炼一下！”

“好的，李哥。”

石海心领神会，这是安排亲戚过来镀金呢。

说实话，只要不是眼瞎，应该都能看明白，最起码蜂窝煤炉子的成功率极高。到时候手指缝里稍微露出一点，那个亲戚就能获得极大的好处。

不过这样的托付，就代表着李怀德真正把石海当成了心腹。

其实这也是石海的目的之一——支持李怀德在官场上往上爬，自己只钻研技术领域。双方就不会有什么冲突，而且还能很好的相互弥补和相互支持。

对于领导来说，心腹一般分为三种：

一种就是溜须拍马。这应该都知道，领导也需要情绪价值的嘛！谁会喜欢回家被母老虎逼着交公粮呢？

一种就是独当一面。能够解决某一方面的问题。

还有一种就是——共同理想。

千万别笑，好像谈论到“理想”，就显得特别俗气。但事实上，人都有三观，人也都有理想。像这种志同道合的关系，这才是牢不可破的。

但后来就流行了精致利己主义者，共同理想似乎不怎么提起了。但其实越是高层领导，越讲究共同理想。

对自己与李怀德的关系，石海还是深思熟虑过的。最好就是第二种或者第三种。等到自己慢慢强大以后，完全可以与李怀德形成某种盟友关系。并且还能保证一定的独立性。

当然，李怀德做事还是比较讲究的：“海子，这次我们后勤处有个入党名额。你国庆之前准备一下，一定要保持好优良作风。”

“谢谢！谢谢李哥。”

“嗯。”李怀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海子，你今年是不是高中毕业？”

“对！就是下周高考。”

“呃……不多说了。你回去等好消息吧！先祝贺你啊！”

“谢谢！”石海倒是没在意这句话。他还以为李怀德在提前祝贺呢。

“港岛那边怎么样？”

“最大的感想，那边居然可以有几个老婆？”

李怀德哈哈大笑。他大声批判：“封建糟粕！妇女解放运动不抓不行啊！”

“就是……”

“……”

……

有一说一，石海和李怀德还是比较的臭味相投。他们俩的交流就十分愉快。

晚上回到四合院，石海立刻叫住了一群爷们：“柱子哥，帮忙弄一桌菜。晚上请喝酒。”

易中海奇怪问道：“海子，不年不节的，干嘛请酒？”

“不是院子里的蔬菜都在疯涨吗？这一个多月也没有去照顾。好吧好吧！有事找你们商量呢。”

许大茂哈哈大笑：“我可不管。咱只要能够白吃白喝。海子，你敞亮啊！”

而一旁的阎埠贵就连连点头……

由于时间不够，也不可能大操大办，石海就开了几个罐头装盘。再加上何雨柱炒了几道菜，使得酒菜还是挺丰盛的。

“咦？这是啥菜？”

“茄汁鱼。外国罐头，港岛带回来的。一起尝个鲜。我还带回家四匹布。价格比国内便宜一些，而且还是宽布。谁需要的话，就给你们三匹，让……几位大妈分吧！我就免费给你们跑腿了。”

“敞亮啊！我家正好想要扯几米布呢。”

“多了真没有。我留下的一匹，就准备……”

“知道了。就给你上次带回家的小媳妇吧？”

“没有没有。就是同学。”

“你丫的还敢嘴硬。谁家的女同学会主动上门呢？”

“……”

笑声中，石海就把蜂窝煤炉子的事介绍了一下：“……一大爷、二大爷，这次就需要你们帮忙了。委屈当个技术顾问怎么样？”

“小事一桩。”易中海一口答应下来，“我看过你家的那个炉子，我和你二大爷都懒得做。到时候让你东旭哥帮个忙。”

“那倒可以。你们指导一下。制作样品的事，劳烦东旭哥了。二大爷，你也可以推荐几个徒弟。”

“有必要吧？你二楞的事，肯定会帮衬。但我们就挂个名。”刘海忠奇怪道。蜂窝煤炉子确实特别简单。如果让他们高级工出手？没那么糟蹋人的。

石海一听，就知道两位大爷误会了。他连忙解释说：“一大爷、二大爷，怪我。刚才没有说清楚。这事还有后续呢。”

“后续？”易中海、刘海忠忍不住对视一眼。

“对！做出了蜂窝煤炉子后，还有家用回风炉。然后家用回风炉放大，各种型号的工业用回风炉。而且我们又不是一只两只，起码成千上万只。工艺上该怎么解决优化？能够设计出专用机器吗？最后能不能设计生产线？包括能不能制造出蜂窝煤机……。太多太多了。”

“呃？这么复杂？”

“就是要复杂啊！就不提旁的。如果全厂职工每人一只，你们就可以在全厂露脸。而且这还是厂领导关心的技术革新项目，更能够在厂领导跟前露脸。尤其是时间够长，可以一直露脸。无论名和利，你们都多了不少机会啊？”

易中海和刘海忠面面相窥，他们明显心动了。易中海好名，刘海忠……想当干部。他们都有自己的追求。

“我说一大爷，如果东旭哥做出成绩的话，以后的技术等级考核肯定会加分。甚至……大茂哥，你感不感兴趣？做个宣传联络员？同样也可以露脸啊？要不是柱子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我还想把他拉进来呢。怎么说，咱们也都是住一座四合院的啊？”

“不用不用。”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只要能够圆满的完成苏联专家的接待任务，他回食堂后，肯定会升一级，厨师班长几乎已经铁板钉钉。

反而许大茂有了兴趣：“海子，这里有啥章程？不管成不成，哥哥我这里多谢了啊！”

石海笑道：“大茂哥，笔杆子你肯定不行。能否借用你们宣传部的照相机和幻灯机？到时候向领导汇报，就能留下珍贵的影像资料。”

“啊？照相机？幻灯机？我不会啊？”

“不会你学啊？这有啥难的。这和你放电影也差不多。”

“这……”许大茂犹豫了一阵。他突然想到，前几天乡下遇到的那个小寡妇，就不禁下体一热。虽说二楞这里听上去不错，但影响到自己的“性福”啊？

于是许大茂笑着摇摇头：“那就算了，我怕耽搁你们的事。”

石海无可无不可，本来就是顺带着的事。反正自己已经给过机会了。

……

在接下去的那几天，石海迅速的拉起了技术革新小组全班人马。除了副食品分厂那些老班底以外，还有易中海、刘海忠和他们的几个徒弟。

除此之外，还通过李怀德出面，到技术处找了个实习技术员，宣传部找了个宣传联络员。当然，还有李怀德的那个亲戚。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兼职的。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高考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