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架子应该这样捆绑吗？”

“对！这样方便藤蔓植物的生长。不过以后最好找你们厂的木匠，让他们制作一批。”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笑声中，莲娜拍了拍手，他们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发现时间还早，莲娜就微笑着发出邀请：“石，为了感谢您，今晚请您到我家里做客？不知道能否荣幸的邀请到您？”

石海笑着点点头：“我们很荣幸。”

“不是你们。”莲娜含笑带嗔的瞟了一眼，用手指点了点石海胸口，似乎有意无意的划了几下，“就是你一个人。嗯……明天正好是假日。”

石海微微一愣，接着大笑着摇摇头：“那好吧！”为了中苏友谊，兄弟我就豁出去了。

关于中苏友谊什么的，那当然是在开玩笑。不过莲娜神情中的暧昧，某个渣男也能感觉得到。

不过石海还是采取了一些预防措施。除了向严司汇报了行程以外，他还放出无人机，追踪着莲娜的一举一动。

没办法，毛熊的燕子实在太有名了。虽然认为自己根本不值得一只精心培养的燕子，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事实证明，石海确实多虑了。莲娜的表现明显就是普通人。在她提前下班后，就挎着一只菜篮子外出买菜，而且还跑了好几家商店。

咦？在市场上采购蔬菜的时候，莲娜和一位胖大婶说了几句话。她们俩偷偷的跑到后面僻静的地方，之后很快跑过来一个少年，莲娜就出钱购买了一瓶……葡萄酒？

卧靠！黑市无处不在哈？这个市场……好像偷偷摸摸交易的人还真不少。这几个应该都是律贼吧？这几个少年应该是招揽生意的小弟，这几个就是打手，这个应该就是幕后大佬……，还有这里，这间屋子里面，应该就是他们存放黑市货物的仓库吧？

观察了一圈后，学习到了毛熊黑市的先进经验，主要还是打发掉了一些无聊时间。石海就准备动身。他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就拿着莲娜留下的地址，向她的家走去。

不过在拜访之前，石海准备先到商店里购买一些礼物。

在前苏联的商店里，还是比较有自己的特色。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好像都是排长龙？货物匮乏？其实这并不完全准确。

在毛熊的主要经济指标中，数据一般都相当漂亮。比如说：牛肉可以敞开吃，牛奶可以放浴缸里洗澡。可一旦没有列入经济指标，那种商品就惨不忍睹了。再举个例子：如果我今天想换换口味吃烤鸭，但跑遍整个市场，就是购买不到一只鸭子？

工业品也同样如此。也许家用车、电视机等重要的生产数据十分漂亮。但怎么样也买不到一只手电筒？

这就很让人吐血。显而易见，老百姓就少了许多的幸福感。

也正因为如此，等到8、90年代，甚至连毛熊的物流系统也彻底瘫痪了，仓库里的东西根本就运不出去，老百姓到处都在排长龙抢购。搞得天怒人怨，最后……一起毁灭吧！毛熊直接就来了个天魔解体。就问你怕不怕。（笑哭）

因此来到商店后，那些主要商品还是琳琅满目的，供应十分充足，称得上价廉物美。

石海就花钱买了一盒巧克力，再买了一块羊毛花头巾。就是苏联老电影里姑娘喜欢戴的那种。想了想，又多买了两条，回国后可以送给两个妹子。

然而转身准备出商店的时候，石海就突然发现，在商店沿街的橱窗里，堆放着一堆堆的罐头山。

确实如此。毛熊民间很流行吃罐头。其实包括国外绝大部分国家，他们的老百姓都很喜欢吃各种罐头。国内也是全世界的罐头第一出口大国。但奇怪的是，国内老百姓好像没几个喜欢吃罐头的，最多也就是尝个鲜？

所以看到这一堆堆的罐头山，石海也没有多少奇怪。可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其中的鱼罐头便宜的惊人，简直怀疑标错了标点符号。

要知道，石海是条理工狗。好吧！就是狗。他对原材料和生产成本是比较敏感的。就这样的价格？连空罐头的价格都达不到啊？怎么可能这么便宜呢？

带着好奇，石海就询问了商店里的营业员。营业员见到是个中国同志，她也很热情的介绍了缘由。

原来在这个年代，毛熊老百姓的观念中，最好的食品就是牛肉、牛奶。不是有“土豆加牛肉”这个典故吗？还有现在的穗宗拼命种玉米，就是为了用作饲料，养殖牛使用的。

马马虎虎的就是猪肉。实在不行的话，勉强也能吃一些鸡肉等家禽。

至于海产品？除了鱼子酱这些高档食材以外，老百姓碰都不碰，除非快要饿死了。

注意：这里所说的鱼肉，几乎都是海产品。如果是淡水鱼？毛熊那里连猪都不吃，当饲料都觉得浪费。所以河里湖里到处都是淡水鱼，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捕捞。

但随着苏联的发展，开始了远洋捕捞业。毛熊的远洋渔船船队曾经达到过世界第一！每年的捕捞量屡创新高？

为了消化掉那些海鱼，毛熊政府就做成罐头，对全民开始宣传。但老百姓就是不吃不买。急得毛熊的领导们都快要下跪了。但老百姓就是坚决不吃！（笑哭）

正因为如此，这时期的鱼罐头相当便宜。再加上有一大批临近过期的鱼罐头，最后就卖成了白菜价，甚至比蔬菜、面粉等都要便宜的多？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

就是因为特别的廉价，其实味道营养都很不错，所以给一群好奇的小盆友们给发现了。他们就用兜里的零花钱，经常跑到商店里买一罐吃。就当成了零食。

可以这么类比，就好像后来国内的小盆友，他们经常会用零花钱买辣条一样。

对！对毛熊小盆友来说，鱼罐头其实就是辣条。没什么两样的。

等到7、80年代，这批小盆友已经长大了，他们纷纷成家立业。鱼罐头就变成了他们童年的回忆和情怀，于是毛熊民间才有了这种饮食习惯。（笑哭）

了解了这些后，石海哑然失笑。没想到毛熊还有这段很有趣的黑历史。既然这样，那就各品种都买个几罐，算是捧捧场吧！

……

带着礼物，石海踏上台阶，来到莲娜的小木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见到石海，莲娜嫣然一笑：“快请进。我正在做饭。嗯……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石，快来帮忙。我做的是奶油牛肉和红菜汤。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呵呵。我都行的。”

其实在各国菜系的原始版本中，牛排并没有几分熟的说法，全部都是做成全熟，并且切割成小块牛肉。

后来因为了工业化养殖技术，培育出了新品种的饲育牛，再加上从美国开始的饮食快餐化，才新发明了几分熟。最后居然成为了传统和流行？

对！几分熟的牛排，那是美国发明的。他们的农场主为了推广饲育牛产品，大肆做广告。这才流行到全世界。

当然，几分熟的牛排也确实别有风味，流行也有流行的道理。但没有了工业化，绝对吃不到几分熟牛排的。那就变成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了。

至于奶油牛肉和红菜汤，那就是俄式西餐中的传统菜了。味道确实很不错。

话说回来，今晚不是来吃饭的。眼前的毛妹就秀色可餐……（此后删除100万字）

清晨醒来的时候，当石海把一只龙凤金手镯套在莲娜手上的时候，她惊喜的尖叫，再次把石海扑倒在床上……（此后删除200万字）

蜷缩在石海怀里，莲娜正在翻看着一本相册：“石，这就是我全家，战争期间都没有了。我的大哥梦想就是当个歌唱家，他和我父亲牺牲在同一天……”

“这是我的校长和老师们。除了这一个，也都全部牺牲了……”

“这是我们小学的全班合影。撤退的时候，我们遇上了德国鬼子的大轰炸……”

“……”

距离二战过去没有多久，石海深深感觉到，毛熊整个社会的巨大伤痛。他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只能够默默祝福吧！

不过话说回来，经历过这场惨烈的战争后，这年代的人们都是十分坚强的。莲娜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陪伴着石海到莫斯科疯玩了整整一天。参观了许多闻名世界的景点。

有许多事都是心照不宣。莲娜知道，石海绝不可能留下来；石海也知道，他也不可能把莲娜带回国。俩人就像及时行乐一样，享受着这个愉快假日，留下一段人生中的美好回忆……

“莫斯科，莫斯科，啦啦啦啦……”

“莫斯科，啦啦啦啦啦……”

石海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这是一首后来风靡全球的迪斯科舞曲《莫斯科》。

有趣的是，这是一首标准的俄罗斯舞曲，但来自一个德国乐队？而这个德国乐队的主要成员，又来自南非？

这世界也是够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