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过新年。

邱小姐距离自己太过遥远，还不如多陪陪身边的小奶虎。因此在放假的第二天，石海就和薛蓉蓉一起外出逛庙会。

虽说隐约出现了抢购风，但民间的消息还是比较滞后的。在这个新年，庙会上依然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采购年货的喜悦笑脸。

提着大包小包，石海就有点奇怪：“蓉蓉，今天你怎么不要节省了呢？”

“我带了10块钱呢。嗯嗯。”薛蓉蓉得意的摇晃着小脑袋，在石海面前卖着萌。

“是吗？你妈怎么给你那么多？”

“我早就赚钱了呀，每月学校都会发给我9块钱呦。今年烟草厂还发给我们年终奖和年货。以前都给我妈收走了，她就给我1块钱的零花钱。哼！”

石海被逗乐了。原来还是人民助学金，中专生也有9块钱。而且烟草确实很有钱，连他们的中专生都能享受到福利，已经能看出有多土豪。

“那好。今天咱俩就多买一些好吃的。”

“表！就买咱们家的东西。买吃的带回家，全部都会被宣子他们偷吃光的呀！”

“……”

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一男一女。

“呦，海子。”

“老洪！您怎么来京城了呢？”

“我被调到京城工作。这是我对象小王。”

“哦，这是我对象小薛。”

原来是公司的洪正中。几个人寒暄后，石海就主动说道：“老洪，苗仔已经落葬，他陪在我爷爷身边，以后他应该也不会孤单。”

“那就好。啥时候我去看看他。咱俩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也可以多多走动。”

“那好……”

“……”

久别重逢，石海和洪正中都十分高兴。不过节前事忙，他们就约好了节后小聚。

“走吧！去我家。还有些东西要带给你爸妈。”

“表！我不信你，我就要等在外面。哼哼。”

“呃……蓉蓉，想不想听一个禽兽不如的故事啊？”

“不想听！你肯定在想啥坏事。”

“那好！既然你强烈要求，那我就说了啊！在很久很久以前……”

“……”

当听完了“禽兽不如”的故事后，小奶虎决定生气了，就想一头撞死这个臭男人。她羞红脸，偷偷的踢了石海几脚，随后高昂着小脑袋，就是不理这个坏胚。

俩人一路打闹，终于来到了薛家。没想到薛父薛母全都在家。

“薛叔、李姨，这就是保暖瓶、保暖杯。保暖杯可以让薛叔泡茶用，冬天也可以喝一口热茶。还有这个保暖瓶，可以带着热菜热饭送到别人家。其实不仅能够保暖，还能够保冷。夏天可以装雪糕冰砖。还能携带需要冷冻的药剂啥的，医院和实验室也都有很多的用途。”

薛志斜了斜眼，冷冷的听着石海口吐莲花。这小混蛋一翘尾巴，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说吧！想要我们部队采购？”

“对啊！你们送病号饭，那不方便许多了吗？还有你们部队医院？难道不需要吗？”

“那就放着，我帮你问问。”薛志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薛志心里明白，这两种东西应该比较受欢迎。起码能够长途运送热菜热汤，而且还比较方便。部队确实需要这种好东西。

实际上，石海就是过来做推销的。因为宁娅已经找自己纠缠了好几次，街道那里心心念就想要玻璃钢？

“薛叔，你们那里有没有炮弹设计方面的专家？”石海接着询问道。

薛志大吃一惊：“你问这个干嘛？”

“我有种想法，想要发明一种特种弹，可以用高射炮或者火箭炮发射。就是人工降雨用的。”

“啊？人工降雨？降雨那玩意还可以人工控制的吗？”薛志和李雪虹再次大吃一惊。在这个年代，知道人工降雨的人确实比较少。这已经进入到他们的知识盲点。

事实上，就在去年58年，国内首次进行了人工降雨实验，用的是飞机喷洒，效果……还算可以吧！

但成本就比较高，经济效益不怎么划算。

一来，这时期的飞机、飞行员都特别金贵；二来，人工降雨常用的催化剂就是干冰、溴化银和盐粉。并不像后来的工业克鲁苏时代，这些都是不值钱的东西。目前国内基本上还是农业社会，工业品的价格就比较昂贵。

所以并没有怎么推广，薛志他们也不怎么知道。人工降雨需要的成本，比地里庄稼的价值还要高啊？

但这些对钢铁总厂就不是问题。

按照后来人工降雨的经验，高射炮的发射成本比飞机低，火箭炮的发射成本就更低。并且钢铁总厂还有自己的高射炮民兵师。连炮带炮手都已经有了。

至于人工降雨的催化剂？先不提什么溴化银。干冰和盐粉同样也不缺。制氧分厂每天都在白白浪费掉，还不如填充到炮弹里呢。那不是闭着眼睛就能自己生产吗？

“薛叔、李姨，我不是分管厂里的农场吗？今年入冬后，好像没有下过几场雪。我询问过有经验的老农，他们担忧会遇到旱灾。”

“旱灾？”薛志忍不住直起身子，他一下子就重视起来。只要是种花家，就没有不关心农事的人，“你继续往下说。”

“我说的是有可能发生，现在也不敢保证啊。”石海继续道，“想到旱灾，我就到图书馆查询了资料，知道了人工降雨的原理。我就琢磨着，能不能用炮弹把雨给打下来？”

(⊙?⊙)(⊙?⊙)(⊙?⊙)……

薛志他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应该表扬这小混蛋天马行空？还是怒斥他异想天开？你以为你是呼风唤雨的神仙吗？用炮弹把雨给打下来？

“海子，那你想咋办？”

“很简单啊？炮弹的发射药部分就找个专家，其实就是原先的空包弹差不多。弹头部分我来设计，咱们厂技术和设备都有。组合成这种人工降雨炮弹，把干冰和盐粉打到天上去。反正咱们民兵需要高射炮训练，打什么炮弹不是打呢？”

薛志瞠目结舌。你也别说，石海的说法确实有道理，而且确实有着很强的可操作性。

事实上，石海属于有枣没枣打三竿，试着研制一些人工降雨炮弹和火箭弹。但炮弹的研制还是比较敏感的。无论是哪一种炮弹，监管都是相当严格的。

反正不是有老丈人吗？问问又不要钱，万一部队答应了呢？

然而薛志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事实在太荒唐了，没听说过降雨还能人工控制的。可他的第二反应，就想起了之前的阔剑地雷和……寻宝仪。咳咳。

阔剑地雷就不用多说了，本来就是一代经典地雷。所以在设计方面，连那些专家都在赞不绝口。应该很快就能定型生产。

寻宝仪的原理和探雷器差不多。但同样有几个设计精巧的地方，给了那些专家很大启发。

并且那臭小子说的也对。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成本比较高；但对他们钢铁总厂来说，几乎零成本啊？讲难听点，就当成民兵的高炮训练罢了。

反正试一试又不用花钱。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万一这臭小子还有什么奇思妙想，能够给专家启发呢？那就已经赚到了。

当然，如果最后能够成功，那更是一件大好事。

“这样吧！你本来就是咱们总后的技术顾问，这也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你打份报告，我会安排几个专家和你交流。如果可行的话，会安排试生产一批的。看看你所说的人工降雨的效果。”

没想到薛志居然会答应，而且答应的如此爽快？石海顿时心花怒放：“那太好了。薛叔您局气啊？”

“别贫了。”薛志笑骂，“哦，你和蓉蓉去书房，蓉蓉妈还有事找你们俩。”

(⊙?⊙)(⊙?⊙)

石海和薛蓉蓉对视一眼。这事好像有点奇怪。有什么事那么神秘？而且还是薛母李雪虹出面呢？

进了书房后，石海和薛蓉蓉一脸的忐忑。可是李雪虹却满脸的姨母笑：“海子，蓉蓉，你们俩的岁数也不小了，该考虑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了。就这样吧！小年夜你们俩就结婚。丫头，你以后可要好好的照顾海子。海子，蓉蓉就拜托你了。唉！没想到一眨眼，我家闺女就要嫁人了啊？”

(⊙?⊙)(⊙?⊙)

石海被雷的外焦里嫩。

先等等，我们俩“哪儿岁数不小”了呢？自己和小奶虎都未满20周岁，会不会对年龄有什么误会？不是，再等等，怎么莫名其妙的要结婚了呢？原先不是已经定好了，等到自己大学毕业以后吗？

看了看薛蓉蓉，发现她羞涩不已，绞着衣角垂头不语。这猪队友应该帮不上忙了。

“李姨……”

“嗯？你怎么还用这个称呼呢？”李雪虹笑着嗔怪道。

“呃……妈！”

“嗯嗯。”

“妈，我俩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吧？而且我的户口在北大，按照政策根本没法扯证啊？”

“这些事你不用管。你爸会出面帮忙处理好的。”犹豫了几秒，李雪虹就笑着解释说，“这次蓉蓉的二哥探亲假，就在除夕的那三天。他向来最疼这个妹妹。所以他的愿望，希望能看到蓉蓉成亲嫁人。”

其实石海已经有所感觉到，肯定是薛家出了什么重大变故。原来这是二舅子的心愿？他应该执行什么重大任务，危险性应该相当的高。所以这算是某种冲喜……吧？

紧接着，李雪虹就做了一些解释：石海和薛蓉蓉应该就是办婚礼，以后住在一起，与寻常夫妻没什么两样，形成事实婚姻。至于扯证的那些事，就等到满年龄了再说。

如果外界有所非议的话，那就属于特事特办，薛志会出面解决的。

“海子，你回家给亲家说一声：这次有点匆忙，让他多费心了。”

“没有没有。妈，我家膀大爷特喜欢蓉蓉，他保证乐的合不拢嘴。”

“那就好。”

“……”

就在此时，薛蓉蓉偷偷的白了一眼臭男人，随后笑容绽放，宛如一朵娇艳无比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