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这种“房屋下沉”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先不说恺撒的钞能力就代表这栋别墅有着极其坚固的工业逻辑,更不用说他们全都是些非人类级别的个体。
除非这股力量的主人要把他们一路拖往地心。
陆灶有些无聊地翻了一本杂志拿在手里,他印象里龙族原剧情当中经常有些什么“三四线城市老百姓喜欢的读物”和“高档餐馆”之类的描述。
仿佛作者一直都很希望通过这样的描写方式来表达自己阅历丰富,而且是有一定阶级地位的流人士,和平头老百姓完全是两个物种。
暂时变为舟船的别墅以地遁术的方式无障碍穿梭,至少在陆灶的感应当中这一大栋别墅甚至没碰到什么电缆光缆之类的东西。
力量牵引方的驾驶技术挺不错的。
毕竟按照现代工业环境来看,学会地遁术的人在城市里还真不一定方便,要是在那些历史文化悠久的城市就更不得了了。
你遁进去,说不定刚好就趴在某个鬼修前辈家的房顶。
“先知!”
兴奋的声音和轰隆隆的怪响混在了一起,别墅客厅内的所有东西都开始进入了地震模式。
坐在沙发的众人放开了体重限制,这才确保了屁股底下的沙发依旧能稳稳地保持稳当。
“芬里厄,你这技术还得再磨练磨练。”
陆灶一拳轰开变形的房门。
“知道你很激动,但做事还是得有始有终才行,好歹你让房子落地的时候也按照刚才移动的稳定性。”
门外是一个巨大的空洞,造型特别像是那种挖空一座山之后用来搭建军事基地的地方。
巨大的岩壁当中,一头只露出了半身的巨龙兴奋地挥着自己的龙爪,威严狰狞的龙鳞也无法掩盖对方双眼当中流露出来的二哈气质。
“先知!”
声浪和狂风让恺撒忍不住抬手遮住面部,他甚至还能闻得出这头龙刚才吃过什么东西。
恺撒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接到的游戏任务是培养镰鼬,但是这个明显是尼伯龙根大本营的地方却没有镰鼬的原因了。
就这半头龙的嗓门和带起的气浪,再勇猛的镰鼬都没那个胆子在这片区域生活。
撞到岩壁七荤八素都是好的了,一不留神可能就要变成残肢断臂。
楚子航下打量芬里厄,一股匪夷所思的感觉从美食细胞当中传出。
这头龙身的味道和夏弥很像。
楚子航都被这种感觉弄懵了,怀疑是不是他们通过这种非常规的方式进入到尼伯龙根之后带来的错觉,就像是进入隧道之后手机信号失灵。
路明非充满感慨地看着芬里厄,虽然世界有了巨大的变化,但芬里厄依旧被卡在了岩壁之中,就像是处于特殊状态才有可能讨伐成功的。
或者说,如果世界有那种体型大到能够把芬里厄送进去的刑具,并且达成足够坚硬的条件,铡刀紧贴岩壁斩下之后就能达成腰斩龙王的成就。
陆灶走近拍了拍芬里厄的前爪。
“来几个蛋,你要吃的话也可以多来几个,我给你做。”
“好!”
芬里厄左顾右盼,随即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岩壁。
咚!
岩壁清晰地出现了一道道如水波一般扩散的力量轨迹,大小不一的百味鹅卵石蛋就像是山体滑坡那样哗啦落下。
陆灶啧了一声,手搭下巴研究起了眼前封锁着芬里厄的岩壁。
掌握了力之极致的芬里厄,这沉重的一拳打在岩壁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刚才那一拳纯靠战力计算的话,说实话捕获等级起码也是四十打底。
首先排除夏弥有那个钱把这个岩层空洞的外围浇筑成了顶级金属城。
所以说这岩层厚成这样?
不,不能说是没有反应,反倒应该说岩壁的反应根本不像是土石该有的样子,反倒像是一拳打在了弹性极好的胶垫。
而且一拳过后还从里面掉出了大量的食材,看芬里厄那种娴熟的动作很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破产版游戏里面的任务奖励估计就是从这里搞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东西很有可能是尼伯龙根的核心所在!
陆灶眼睛亮了,和“大人物”搭线的感觉就是好,哪用得着像是次那样还要辛辛苦苦找地方,找到还得自己去猜规律。
陆灶看向芬里厄:“你想出来玩吗?”
芬里厄摇头:“先知,我出不来,现在还能正常活动就已经很棒了,至少不用担心吃不到薯片。”
陆灶撸起袖子:“没事,既然你想出来,我们可以帮你一把。”
“你把爪子伸直了,哥几个过来搭把手,我们把这小子拽出来。”
芬里厄震惊:“等等,你们怎么可能拽得动我!”
但是看到其他几个人,还有旁边那龙人摩拳擦掌撸袖子的样子,芬里厄意识到先知和他的同伴是来真的。
食欲能量鼓动咆哮,在场的四人一龙全都变成了五米多高的小巨人,分配好站位之后搭住了芬里厄的龙爪。
“忍着点,哦不对你不用忍。”
陆灶一记麻醉敲在了芬里厄的脑袋,暂时切断了对方的痛觉感知。
路明非开始用力:“灶哥,我们需不需要来两句口号,像码头的力工那样。”
恺撒呵呵一笑:“理论来说,我们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拉船的纤夫才对。”
众人用力,芬里厄相当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双爪传来了咔嚓的一声。
至于是断了还是脱臼,他不知道,但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真的被拉出来了一小段。
大火团子康斯坦丁从楚子航脑门跳出。
“有动静了各位,岩壁似乎是在挤压芬里厄的身体,你们动作再不快点他可能就要被压成两半了!”
路明非:?
不是,这岩壁真变成铡刀了?
衰仔之力不是现在用的啊我的哥!
陆灶并不意外:“正常,你电脑删一个重要文件都会提醒你几次,更别提尼伯龙根这种更复杂的小世界了。”
这个反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芬里厄存在的意义本质和诺玛没什么区别,都是以“湿件”的形式作为某种程序的重要组成部分。
说得地狱一些,可能就是芬里厄依旧还能和夏弥肉身贴贴,享受着呼吸和味觉带来的快感。
而芬格尔就只能和全息投影倾诉爱意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