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份一过。
等到天气稍稍地变好了些,再加之,他让人给买的战马,也都给送回来了。
赵昕便第一时间,跟苗娘子道:“苗娘子,我六岁了!可以骑马了!”
苗娘子只是白了他一眼,回道:“你别跟我说,你跟你爹爹说。”
赵徽柔现如今也长大不小了,说话都开始变利索了。
说道:“姐姐,我可不可以也学骑马?”
苗娘子便道:“你不行。”
赵徽柔:“啊?为什么?”
苗娘子便道:“骑马那多危险!你还是乖乖地坐马车吧!”
赵徽柔便不甘心道:“那为何最兴来又可以骑!”
赵昕便答道:“因为我是男的,而且我学骑马,可不是为了玩。那是为了更好地当值!你又不需要当值!”
苗娘子也是看了过来,“没礼貌,最兴来你一次都没有叫过徽柔大姐。”
赵昕:“……”
赵徽柔也是道:“对!你一次都没有叫过!”
赵昕便道:“我就不叫!”
赵徽柔:“姐姐,伱快打他屁股!他不听话!”
赵昕:“哼!”
随后……
赵昕便挑衅地看了苗娘子一眼。
气得苗娘子牙痒痒。
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苗娘子刚想动一下,然后赵昕立马就从凳子跳了下来,跑得远远的。
真的是让苗娘子有点哭笑不得。
六岁了,都开始学会逃跑了,不会再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你来打他了。
便道:“你没事做,就多读读书。”
赵昕则是回道:“好不容易过节休沐,读什么书。”
赵昕说是六岁,其实,最多也不过就是四岁零四个月。
当然!
以他现在的身躯大小,其实也可以学骑了。
毕竟,现如今的他,都差不多有接近三尺四、三尺五那么高了。
下午……
等到他爹爹过来,然后就跟他爹爹说了说他要学习骑马的事。
大概是有曹丕的例子在前吧,他爹爹倒是没怎么反对。
只是道:“那你自己要小心。学骑的时候,一定要先找一匹温顺的马。”
赵昕便道:“爹爹你放心,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赵祯也是想吐槽,你当然不是三岁小孩了!
你在讲武殿,都立了一个小朝堂了。
接下来……
估计要有人开始弹劾了吧?
果不其然!
刚刚过完了中和节的第二天,这王拱辰就开始针对张亢跟滕宗谅,发出了询问。
问这张亢跟滕宗谅的最终的处理结果,如何。
这是由于此前一直都没有光明正大地宣布对二人的处理结果。
现如今……
既然王拱辰都问到了,那就直接宣布处理结果吧。
直接剥夺两人所有的官职,接下来,以白身主要负责许昌、南阳一带的安抚流民,以及开荒、兴修水利的事宜。
王拱辰一听,就连他都有点被惊讶到。
这……
也不必这么狠吧!
这却是赵昕跟赵祯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
若是他们现在对张亢、滕宗谅不狠一点,那以后要是再查到类似这样的贪污的事件,你是不是还从轻处理,那以后这贪官岂不是更多?
而且……
赵昕早就想惩治一下贪官了,正好,通过这两人的案例,也可以给剩下的那些贪官污吏,一个警告。
当然!
在回味过来后,王拱辰又仿佛是听出了什么猫腻来。
问道:“以后……张亢跟滕宗谅这二人,是要在豫王殿下的手下做事?”
赵祯便在朝堂道:“怎么?你有什么疑问?”
王拱辰便道:“臣以为,不应该让两个贪官留在豫王殿下的身边,这对豫王殿下的将来不利。”
王拱辰显然是还不太清楚是赵昕想要的两人。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赵昕想要。
他身为御史中丞,这本就是职责所在。
可以说……
他这么做,一点毛病都没有。
而且,他这么做,其他人也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赵昕也是无言以对啊。
这王拱辰,是脑子有病么?
难道他看不出来,这张亢跟滕宗谅是自己罩的?
便站了出来道:“爹爹,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际。”
王拱辰也是道:“豫王殿下,就算是朝廷要用人,也不能用两個有贪污前科的人,而且,滕宗谅在接受调查的期间,还刻意把账本给烧了,这完全就是抗法,蔑视朝廷的律令。这样的人,就更是用不得了。”
赵祯便道:“就让他们两人戴罪立功也不行?”
王拱辰便道:“戴罪立功不是不行,只是……以后,得禁止这二人与豫王殿下往来。”
全场都安静得可怕。
王拱辰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豫王殿下要保那二人。
你偏偏跳出来,说这样不行。
都不知道是该说你是真聪明,还是真傻。
甚至……
都感觉对方有点装逼过头了。
年轻人,装高调不是你这样装的啊!
不过其实,这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当初,天圣八年,参加殿试,王拱辰考试考了一个状元,在宣布名单了以后,他就说,他不要这个状元。
皆因,这殿试的题目,他提前就已经是做过,他认为,如果他默不做声地当了状元,那他就成了一个不诚实的人。
而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说过谎话。他不想为了当状元,而败坏自己的节操。
这不妥妥的装逼么!
都让你得了状元了,你还搁这装!
再说了,你之前做过怎么了,谁去考试之前,还不压压题了!
说起来……
这王拱辰跟李清照,还有关系。
据说,他就是李清照的曾外公。
只是据说,也有说是王珪的。
当然!
像赵昕这种连晏殊都记不住的人,就更不可能知道李清照的曾外公是谁了。
赵昕现如今只感觉,这大宋的言官,权柄实在是太大了。
就是他爹爹给惯的!
便道:“爹爹放心,我绝对不会被这两人给影响。我用,也是用他们二人的罪人之身。因此,不必担心我去学习他们。相反,看到他们,就让我看到了他们的过错。”
赵祯便道:“那就这样吧!”
可王拱辰似乎还是没打算放弃,直接便道:“若是官家、豫王殿下觉得我说的不对,那臣留在这朝堂之,似乎也没什么用,乞求官家给我一个小郡治理,臣出去了,也就不用再说话了。”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