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念之中感受着那头八级妖兽气势汹汹地朝自己急速追来,萧诧没太过于在意。
只是心中有些滋味莫名,甚至还有几分感慨。
微微抬首望了望苍天,口中忍不住喃喃一声道,
“这......便是定数么!”
“这梵圣真片,看来是得不到了!”
“这等之事,还真是强求不得啊!”
微微一声感叹,随后萧诧便身化一抹金红色的光芒,朝着来时的方向迅速返回。
为了防止意外,萧诧竟然还施展了血遁之术!
这头八级妖兽他倒是不愿力敌。
而且自己也必然不会是对方的对手,还不如此时抓紧溜之大吉。
当然,萧诧也没有将这头妖兽太过于放在心上。
自己如今虽然不是这头毒蛟的对手,但是此蛟虽然说是天生对水属性功法、神通有所擅长,加上颇通毒术一道,但是想要将他留下却也是痴心妄想。
当然,萧诧如今也没有自负到可以力敌此妖!
趁着对方如今还没有追近,抓紧离去才是关键。
单论遁术,其实萧诧也不如这等堪比元婴初期修士的八级妖兽!
不过若是拼尽全力,也不会差了太多,更何况,此时二者间的位置还相距甚远!
想到这,萧诧便化为一团金红色的光团,迅速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为了防止万一,萧诧除了用上了那枚飞梭,施展了《托天诀》中的飞遁之术外,甚至还狠心喷出一大团精血,施展了血遁之术。
遁速陡然加快了一大截!
没有这等的底气,萧诧也不敢孤身深入外海到如此的地步。
只是念及那梵圣真片,他心中却是滋味莫名。
那头初入七级的狻猊妖兽被自己连翻重伤到那等地步,却还能逃得一条性命,不得不说实乃天意啊!
“看来,此妖多半是要便宜了某个皮肤微微有些黝黑的中年男子了。
估摸在如今的这个时间点,以那人结丹初期甚至是结丹中期的修为,半路截下这头被自己重伤的七级狻猊,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罢了!”
萧诧有几分意兴阑珊。
“万事大不过规则、法则,既然这《凡人》的世界,有其自己独有的法则,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地去尝试更改和以卵击石了。”
心中诸般猜测渐渐清晰的萧诧如今也是明白,自己之前的一些小尝试,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隅罢了。
今天若是没有自己重伤这头七级狻猊,想必还会有其他的人。
最终的结果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或者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如今的这般猜想以及施加的种种行为,也都在《凡人》世界里规则与法则的既定之中,自己本以为的想要的尝试,更可能恰恰刚好补全了这其中的一环。
忽然之间,萧诧有种自己就身在局中的一种感觉。
无论是之前的虚天殿内关于虚天鼎的争夺,以及后续的诸般之事,看似有自己的参与其中,实际上自己反而是作为其中一份子来见证、乃至于不可或缺。
“这......便是道么?”
萧诧心中有许多不解,可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仔细思量这等之事的时候,后面还有追兵的威胁呢!
只好将自己如今的一番猜测,暂且压制心底,日后......再慢慢琢磨吧!
萧诧心神一定,漆黑深邃的眸子之中微微亮起一抹精光,就连因精血消耗而引起的脸色苍白也没有在意,甚至萧诧再度面无表情地猛然一拍胸口,再次喷出一团精血,持续延长血遁的时间。
随后,头也不回地继续飞遁而去。
甚至连身后颇远之处传来的那气急败坏的喝骂之语也充耳不闻。
他可不愿意在外海海域之上,陷入与一头堪比元婴初期的八级妖兽的斗法。
尤其是在他看来,这头八级毒蛟,也早就已经上了某老魔的必死名单了。
如今萧诧心中更是愈发地警醒,这等重要的必死之人,自己还是莫要改变其原有的样子、与之牵扯过多才是!
因为,萧诧也已经认出了这头八级毒蛟,正是日后会因为为那九级裂风兽炼制法宝而遭了韩老魔毒手,命陨当场的!
必死之人......嗯,必死之妖,没有巨大的利益,还吃力不讨好,萧诧自然是不会与其产生什么纠缠的。
身后的传来的愈发不可听闻的咒骂之语,萧诧也就全当没有听到。
......
“贼子,休走!”
“还我侄儿命来!”
“杀我族儿郎,哪能让你就这般轻易离去。”
“以大欺小,这就是你们人类修仙者的气度!”
“枉为元婴!”
毒蛟有些气急败坏。
此时他距离狻猊和萧诧都还颇有段距离,自家又不是像“风希”道友那般特别擅长飞遁,追之不及,只得声音先至了。
片刻之后,毒蛟这才来到了狻猊的身边,看着眼前这位狻猊一族未来的骄子一身的惨不忍睹,气息起伏不定,毒蛟也知道此番它也是受伤不浅。
“倒还不错!”
“不愧是万丈海的王族!”
“能够全须全尾地从人类元婴期修仙者的手中逃脱,甚是难得!”
“你先回你族中吧!”
“你我毕竟并非同族之人,看在小蛟儿的份上,这个鳞片你拿着,若是遇到我蛟龙一族,就出示给他们看,也省的你再有什么麻烦。”
“你武叔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那头狻猊张了张嘴,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眼前这位蛟首钢尾,浑身血红鳞片密布的蛟龙族长辈抬手打断了。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小蛟儿身陨刹那,我便凭借血脉秘法感应到了,只可惜距离太远,没能及时赶到,此乃他命中之劫,没有办法更改结果,但是我这个叔父作为长辈的,自然是要替他报仇。”
八级毒蛟一脸嗜血狠意,随后似乎感受到萧诧正在急速远离,脸色微变,随后便身影猛然一窜,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
“你且去吧!”
“某家要去追杀那人!”
“再耽搁下去,恐怕真的就会被其就此逃掉了。”
片刻之后,这方海域之上,便只剩下这头重伤的狻猊了。
四下辨认了一番,狻猊拖着重伤的残躯,选择了一个方向,缓缓飞遁离去了。
它先前四处乱逃,无有方向,这里离外海边缘也不算太远,还是抓紧离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