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如烟的这句话刚说出口，自己就立刻已经忘记掉。

“走吧哥哥，你现在需要充足的休息。”

她再次挽起柳白的手，带着他回去休息。

“别再胡思乱想的，我们只要归位就好。”

但柳白还记得柳如烟刚说过的话，他心中的不安与迷惑又再次加重了几分。

“你刚才明明.....”

“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呀？”柳如烟疑惑地看着兄长。

“那你有见到那位瑜吗？”柳白又问。“他刚刚在朝我们笑。”

“哥哥你可别吓唬我，刚才哪有什么人啊。”柳如烟惊呼一声，纤手更加用力搂住柳白。

柳白摇了摇头，装作开玩笑一般带着柳如烟回到这处白色宫殿。

他躺在柔软至极的大床上，准备试图入睡。

即使成为上神，却依旧会拥有疲惫的感觉。

屋外依旧是白茫茫一片。

这处名为昆仑的上界，没有黑夜，永远都是如此仙气飘渺的白昼。

他的记忆也在一点点的恢复，他和柳如烟是在动乱时期跌入俗世的。

他们在俗世之中挣扎自救多年，经历过无数次的转世后，终于获得气运加持，双双成功飞升回上界昆仑。

做为昆仑曾经的上神，他们将获得曾经的天道。

但这处记忆让柳白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像是有人刻意编造出来的一样。

迷惘与困惑萦绕于他的心间，一时间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

他真的是柳白吗？柳白又真的是他吗？

他的脑海中此刻是一团乱麻，似乎有另一个声音在大声呼喊着。

“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这份烦躁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散，他的床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红提。。。”他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个姓名，却发现搂住他的人是柳如烟。

那位称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兄妹的柳如烟。

“红提是谁？”柳如烟像是十分吃醋般双手环抱住了李南柯的脖项，这似乎是超出了正常兄妹关系该有的亲密动作。

二人靠近地几乎快要脸贴脸，李南柯可以感受到柳如烟的吐气如兰。

是啊，红提是谁？柳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喊谁的名字。

“我睡不着，所以想和哥哥你一起睡。”柳如烟朝他撒起娇来，看着兄长的模样。

她莫名的情绪上头，竟然开始贴向柳白索吻起来。

她亲吻着名义上兄长的脖项，她动情地发出轻哼之声。

似乎她此刻亲吻的并不是她的兄长，而是陪伴她许久的爱人。

李南柯挣扎着起身，试图拒绝她的索吻，他扶住柳如烟柔软的肩膀。

却看到她领口早已外泄的大片雪白，他赶忙扭过头去。

“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冷静些我是你的兄长。”

“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可是我们之前都是.....”说到一半，柳如烟突然清醒过来。

眼前的这位是自己的哥哥，自己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欲望的冲动？

她连忙捂着脸，像逃一般地离开柳白的视线。

这太疯狂了，差一点就是人伦惨剧。

在困惑与不解中，柳白再次沉沉睡去。

他好像再次做了個梦，梦里一具滚烫炽热的娇躯再次贴近了他的身体。

她贪婪地朝他索取着，一声痛呼之后，从开始的稚嫩逐渐变得娴熟。

二人对彼此是那么的熟悉。

他口中有时呼唤着红提，有时呼唤着莫吟。

娇躯的主人似乎对此很是不满意，用红唇急切地堵住了他的呼唤，让他再也发出不了声音。

在梦醒之后，似乎一切的都没有发生过。

帝君早早前来见了柳白和柳如烟一眼，希望他们可以完成一件任务。

任务的内容是，去清理被北溟控制堕化的罪神。

在得知柯依旧没有想起自己的天道之后，柳白发现帝君显得更加平静，这份平静里似乎有着早就知晓的平静。

他再次开口安慰：“或许净化罪神，就能让柯想起天道。”

柳白没有拒绝帝君的安排，他看了眼身后神色稍显疲惫的妹妹柳如烟，决定出发前往昆仑附近那片罪神的领域。

他们走在路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枯燥乏味的白色，静谧是这片昆仑上界的主旋律。

今天的柳如烟显得格外的安静，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

或许由于是昨晚的尴尬，兄妹二人之间刻意保持了距离。

二人没走多久，或许是走了很久，时间在昆仑没有明显的概念。

终于见到了帝君口中的那名罪神，他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看着不远处白色的湖面。

在见到柳白他们的时候，露出了诡异妖冶的笑容，随即他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朝着疯狂的两人冲了过来。

柳白下意识想要释放某种真气，又想要释放出某种能力，却都立刻哑火住。

他好像什么都办不到了，他像是失去了一切。

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面对这诡异的怪人，他只能选择挡在妹妹柳如烟的身前。

柳如烟察觉到了兄长的动作，面对怪人的袭来，她施展了属于她的天道。

那是欲望天道。

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柄雕刻着眼、耳、嘴、心、刀、裸女的拂尘。

这分别代表着诉欲、见欲、听欲、释放欲、毁灭欲、情欲。

拂尘挥舞，那柄刀朝着这位怪人刺了过去。

毁灭欲降临在怪人的身上，他倒了下去，嘴中却还在念叨着什么。

“可怜虫。”

他是这么称呼起这对兄妹二人。

“嗡。。。”一声怪异的声响过后。

幽蓝色的光芒自李南柯胸口闪烁起，白色的场景快速切换成一处雨后的夜晚都市。

这里高楼林立，四周闪烁着霓虹灯光的。

在这片灯光下，李南柯这才看清楚眼前哪是什么怪物，这分明是位被柳如烟手中长刀刺穿胸口的无辜路人。

霓虹灯光映照亮李南柯的脸庞，他再次听到了瑜癫狂的笑声，他循声看去。

他见到了不远处白色的树林间，那位疯疯癫癫的瑜正拿着根白色的长线，捆绑住自己的双手。

他模拟起木偶戏中的动作。

李南柯好像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