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与山脉的交界处,黄帝高升于天的大型祭坛上,无数以迁徙制为主的黄帝直系国家的国君,正迅速的汇聚而来。
天命一系的国家,神农一系的国家,九黎一系的国家,基本上全来了。
祭坛之上,众多国家的国君,按照各自国家的实力,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一个个的脸色都相当的难看。
这几年的时间当中,他们可谓是倒了大霉。
一堆的恶龙追着他们赶,天天在他们头上下雨,让他们难以进行生产活动,整个国家过得相当的艰难。
因为日子过得太难,他们有些国家想要走出华族的地盘,去外面没有洪水的地方发展。
结果,那一堆的恶龙竟然用洪水将他们华族的边境线给封锁了,让他们跑都没地方跑。
偏偏,他们华族现任的人皇,以极其强硬的态度要求他们抛弃迁徙制,使用征役制。
并将奴隶的威胁,清晰的告诉了他们。
他们并不是傻子,奴隶变得越来越强壮,越来越能打,他们历经一番考察之后,已经清晰的了解了。
奴隶们确实有灭亡他们华族的可能性。
定居下来后使用征役制,确实可以解决这一个问题。
可让他们抛弃迁徙制,这比杀了他们都还要让他们感到难受。
“那些正在不停变得越来越强壮越来越能打的奴隶,你们准备怎么办?”
“按照人皇夏祖的说法,随着那些奴隶越来越强壮,越来越能打,他们早晚会造我们的反。”
“一旦等他们的力量超过我们,我们必然会面临灭亡的风险。”
“那些恶龙,之所以用洪水封锁了我们整个华族,就是为了防止我们逃出去,在未来面对注定的灭亡,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我们华族是一件好事。”
最上首处,天命之国的国君,同时也是黄帝分身的转世之身,将问题给提了出来。
面前的这些国家,全部都是他直系后裔所建立的国家。
他不希望他们面对注定的灭亡,希望他们能够抛弃迁徙制,使用征役制,从而能够存活下来,这是他身为他们的祖先,应该做的一件事情。
只是他们一直不愿意,不想要抛弃属于他的迁徙制,也不愿意抛弃血脉中属于他黄帝的荣耀与传承。
众多的黄帝直系国家的国君,看着最上首,将最现实的问题提出来的天命之国的国君,一个个的脸色都较为难看。
九黎国的国君道:“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建议把那些奴隶给全杀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奴隶,事情自然就能够解决了。”
“我已经带领我国家的贵族们,杀了不少的奴隶,很快就能够把奴隶给杀光。”
黄帝的分身看着在那里诉说办法的九黎国的国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九黎国的国君,不要说你的那些笨办法,谁不知道因为你肆无忌惮的杀害自己国内的奴隶,得罪了一大堆的贵族奴隶主,现在你的王位都快坐不稳了。”
“你的几个弟弟都在蠢蠢欲动,杀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凡人之中,上位者的权利来源于下位者,只有当下位者听命于上位者之时,上位者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损害自己国家内部所有奴隶主的利益,天然就会受到所有奴隶主的排斥反对,想要坐稳王位,那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想要通过杀戮解决所有的奴隶,第一道困难就是所有贵族奴隶主以及有奴隶的国人们的反对。
造反都是一件大概率的事情。
被堵了回去的九黎国的国君,无奈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天命之国的国君所说的一切确实都是对的,因为他杀了太多的奴隶,已经被国内的很多的贵族排斥。
他的几个弟弟,在那些贵族奴隶主以及有奴隶国人的支持之下,蠢蠢欲动。
他都不敢保证在几年之后,他还在不在九黎国的王位之上。
更别说杀光所有的奴隶了。
与整个国家绝大多数的既得利益者作对,这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宣国的国君站立了起来,开口道:“我觉得我们不用这么的烦恼,那些奴隶哪有什么反抗能力。”
“有反抗意识的老奴隶,早就被我们一代一代的杀光了,留下来的都是一群温顺的奴隶,他们是不可能造反的。”
“我建议我们还是将目标,对向夏祖。”
“他对我们越来越强硬,我们华族的众多天神,也因为对方堪比我们祖先黄帝的巨大功绩,听命于对方。”
“人皇与天同,可以号令天神。”
“我觉得我们这几年之所以过得这么难,就是因为对方命令了我们华族的天神,让天神们针对我们。”
“所以我们才会面临这些天灾。”
“把夏祖杀了,我们就应该能够恢复正常的生活。”
他才不管什么奴隶造不造反的。
反正他家的奴隶之中,稍微有点反抗意志的都被他给杀光了,留下来的都是温顺的奴隶,根本就不可能造反。
他和他的宣国,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因夏祖而诞生的天灾。
他对奴隶们的那一点点的敌意,远没有对夏祖的敌意要大。
宣国国君的提议,瞬间引起现场绝大多数国君的认同。
奴隶什么的先不说,但夏祖干的事确实是太过分了。
众所周知,人皇与天同,可以号令他们华族的天神。
那些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的恶龙们。
有极大的可能是他们华族的天神们变成的。
不然为什么那些恶龙们只追着他们赶,有国家跑去投靠人皇夏祖之后,就不再被针对了。
这明显是人皇夏祖的阴谋,他们必须要进行反抗,绝对不能让人皇夏祖的阴谋得逞。
首位上,黄帝的分身,看着这一堆,不想着解决奴隶的问题,解决自己国家有可能亡国的危机,
而是想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的无耻家伙们。
浑身上下被气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