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杏仁豆腐,表达了感激,魈就和毒斗罗离开了。
唐月华站在床前,望着远方,此时自然已经看不到魈的身影了,她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这时,侍女兰儿急匆匆跑上楼。
“夫人,大老爷来了!”
“哈哈……你这个小妮子,跑那么快做什么。月华,我刚刚被耽搁了,路上特意去看了眼戈龙那家伙,没见到有杀气。”
“应该都来得及吧?”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突然上楼,像是铁塔一样。
如果是一个寻常小姑娘看到他,估计得吓得走不动路。
整个人都充满了压迫感。
唐月华转身看向他,脸上顿时浮现出埋怨之色。
“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晚了,当然晚了。”唐月华抱怨道。
她的大哥,自然就是昊天宗现任宗主,唐啸!
唐啸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问道:“哪里晚了?不是没有……嗯?月华,你让我照顾的那个小子呢?怎么没在这里?”
唐啸四处张望,都没有找到魈的身影。
唐月华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没好气道:“等你到啊,人家都已经被毒斗罗给带走啦!”
唐月华坐在沙发上,郁闷不已。
刚刚,她都直说了等下唐啸回来,可魈依然离开了。
毒斗罗更是打着要给魈治疗的名义,心安理得带走了魈。
“难道我们昊天宗的医疗水平,还不如你毒斗罗?”唐月华很想这样说,可一想到破之一族如今对昊天宗的观感,她就说不下去了。
于是,只能看着两人离开。
唐啸听完了全程,瞪大了眼睛,拍了下大腿。
“好啊!原来妹子你让我帮的,就是这个小子啊?!好好好,敢和武魂殿做对,那就是好样的!我支持,强烈支持啊!”
“妹子,不用你说,我知道了他的事,肯定也要去招揽他的。”
“只是可惜,毒斗罗那个老家伙,竟然敢跟我们昊天宗抢人?”
唐啸脸色狰狞,揉捏着拳头,散发出了凶恶之气。
唐月华没好气道:“你可别乱来,毒斗罗说什么也是真为魈考虑的。如果你激怒了魈,小心被他给打败了。”
“妹子,这你就是瞧不起大哥了,真当我是武魂殿那群宵小能比的吗?”
唐啸不服气的说。
唐月华这才拍了拍唐啸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大哥实力最强。”
“这还差不多……”
“不过,我确实得尽快找到魈了。我来的时候,看到了菊、鬼斗罗,他们正好来这边,知道了这件事后,肯定要对魈出手。”
唐啸脸色一冷,沉声道。
“那大哥你快行动吧!”唐月华抓着唐啸的胳膊,推着他往外走。
“不是妹子,我饭都还没吃呢……”
唐啸委屈极了,自己的贴心小棉袄的妹子,现在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
都快成黑心棉了!
……
戈府。
戈龙回到府邸后,立即吩咐手下,去调查戈虎这些年犯下的罪。
没有上一刻钟,管家便带来一本“书籍”。
“老爷,上面都是……都是二老爷的罪案。虽然二老爷犯下这些,但都是被那个武魂殿主给引诱的,他可能并不知情……”
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戈龙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独自翻动着罪案。
只翻了几页,他就不往后翻了。
……已经足以判定戈虎死刑了。
尤其是他这种戎马一生的武将,更是看不惯戈虎这种人。
倘若对方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那他都可能掐脖子捏死对方!
但既然是兄弟,她明知魈杀得好,又怎么可能真就放下仇恨呢?
忽然,大门大开,一阵风刮进来。
戈龙手上的书页哗哗作响的翻动。
他看向了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影,神色一变。
“你们是菊斗罗和鬼斗罗!”戈龙冷声道。
“没错!戈龙,你还是很有见识的。”
菊斗罗阴柔一笑,自顾自上前,坐在了戈龙的旁边。
鬼斗罗如影随形,跟连体娃娃一样,挨着菊斗罗。
戈龙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这两个可是封号斗罗,他们如果想要刺杀自己,在这个空间距离下,大概率是逃不掉的。
“你们……想做什么?”
菊斗罗撑着下巴,玩味看着紧张的戈龙,摇头道:“放心,我们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恰恰相反,我们是要为你报仇的。”
“戈龙,那个家伙,也杀了你的弟弟吧?把他的位置告诉我们。”
“这个仇,我们帮你报了。”
菊斗罗唇角一勾,轻笑着说道。
戈龙瞳孔一缩,立即意识到这两人其心可诛。
倘若自己因为报仇心切,而与他们配合,那毫无疑问,绝对是在给雪夜大帝心里钉钉子!
可是,如果不告诉他们,岂不是在变相帮助魈了?
戈龙脸色微微变化,嘴唇蠕动。
……
与此同时,落日森林的一座高山上,山顶,是一个“凹”起的形状,中间平缓地带长满了植株,花草旺盛,上面还缭绕着薄雾。
俨然是一副人间仙境的样子。
而在中心位置,有一座红蓝二色的泉眼,一面如烈焰,一面如寒冰。
毒斗罗就在旁边,支起了一座大锅。
大锅放在烈焰泉水上方,靠着热量,很快就煮沸了。
“竟然敢小瞧老夫,等着看吧,我将所有的补药全都放进去,还治不了你?”毒斗罗一边偷偷瞥着魈,一边暗暗嘀咕。
他现在可是憋着一口气,堂堂毒斗罗,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小瞧?
现在说什么也要治好魈,到时候看他还怎么说?!
带着这样的情绪,毒斗罗几乎是完全不在意补药的价值,什么都往里放。
一颗颗药材放进去,得价值千金,恐怕连天斗城都要能买下来了。
毒斗罗眼睛都不眨一下!
魈在一旁躺着,身子压在草地上,望着天空,那些薄雾,仿佛组成了一张张面孔,是他的三个兄弟。
在那些年里,闲暇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躺着,很快会陷入睡眠。
那时兄弟姐妹们偶尔会作弄他,他或佯装不知,或故意吓唬他们。
现在想起来,竟然都像是发生在眼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