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一下就明白了,这就是个类法术技能,没有蓝条的人也可以用出近似法术的效果,但威力效果肯定是要比正宗的法术要逊色些的。
而且层次也低得多,不是伟力自有,而是借助外部的超自然力量。
就像民间跳大神、出马仙,使用者本身是没有法力的,只不过能请来“仙家”,也就是黄鼠狼精什么的,为事主“平事”。
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那就得看仙家要什么了,有求于人是这样的。
而老练的盗墓贼用黑驴蹄子什么的防僵尸,其实硬是要说是民间术法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层次还要等而下之,更应该归类于道具使用。
起码跳大神的或是出马弟子,还真能请仙家上身,跟超自然力量负距离接触。
而自己现在掌握的这个民间术法,恐怕是最顶级的那种民间术法了。
毕竟他不是去求什么仙家,也不是简单地使用物品,而是能用意念提取物品中的灵性,转移到自己的兵刃上,至少有个代工厂的技术和加工过程。
这已经算是“调度天地灵气为己使用了”,只不过暂且还没办法“纳入体内”罢了,已是无限地接近着法术的范畴了。
那自己用多了这种类法术技能,会不会无师自通,想出真正能把“灵性”或是说“灵气”纳入自己体内,为自己开蓝条的办法?
那这办法,恐怕都不止是能称为技能了,都可以直接叫做功法了!
杨云激动地畅想着,说不定他根本不用求别人传授功法,通过拜师学艺这种老办法来变成法爷。
而是可以自己先琢磨出一套糙些的功法,自己把自己变成法爷,自主踏入修行圈。
只要混到圈子里头,或是谋求机遇,或是通过交易,总有更多代价更小的渠道来获得更好的功法。
这样看起来麻烦,没人给自己喂饼吃,却实则方便。
万事起步难,起步还得求人就难上加难了,传统的拜师学艺代价实在太大,牵连实在是重。
这游戏可不是现代背景,不仅拜师难度大,而且就算千辛万苦拜到了,师父让自己干嘛,自己都得听命,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吃了师父一个饼,恐怕就连三点水勾子都得奉献出去了。
自己要是有本事能够自由自在,又何必找一个大爹,供在自己头上天天拜来拜去呢?
杨云畅快地吐了口气,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竟然无意间发现了一条未来的路子。
许多伟大的开端恐怕并非是深思熟虑,而恰恰就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不过他还是得先着手于眼前,要是新手村灭了,他也跟着凉凉,日后就算能再怎么辉煌也成泡影了。
杨云眼见自己的体力条回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再开启通幽技能,看看附魔后的兵刃在通幽视野中会有怎样的变化。
当他开了眼睛后,手中短刀的形态又是一变!
就像只狼里的血刀术一样,这把短刀的刀尖燃起血焰,一下就将刀身延长了,并且以血焰构筑起新的刀尖!
原本只是把小臂长的短刀,一下子就变宽变长了不少,大概比人的手臂伸展开来还要长那么一点,简直就跟军刀差不多了。
杨云试着挥舞了一下,血焰就跟火焰一般,在半空中摇戈不定,散发出凌冽的光华,斩出阵阵劲风!
帅啊!
他的心顿时间狂涌出喜悦,没有多少男人可以拒绝这种诱惑,尤其是自己不止可以在游戏中这么玩,还可以在现实中使用出来的时候!
不过目前主要还是得用来在游戏里练级,有个高伤技能后,升级提高基础实力就并非难事了。
今晚就得在游戏里找些偷溜进村的鬼来试刀,看看那些妖魔鬼怪能挨自己几刀!
“云老弟…你…你是怎么办到?”
铁匠那颤抖惊讶的声音,一时间让杨云回过神来。
就算别人没有通幽技能,看不到真正的玄妙之处,但哪怕就光是这么一看,就能看得出这把刀的气势已是为之一变了。
尤其是在研磨过程还非常离谱的情况下:搞点黑狗血来磨刀,简直就是熊孩子的骚操作。
可偏偏就让兵器肉眼可见地提升了一个档次,就像是用炮仗来做发射器,却真的把烟花打到了月球上一样离谱。
“这是我家传的法门,只有修行的人才可以用,普通人这么搞,只会把刀子给弄坏了。”
杨云尽力让自己憋住笑,故作深沉地说道。
老实说,他说的也不算错,他也是他家的,也可以传给下一代,鼓捣出来的东西可不就是家传的吗。
而且通幽、灵物使用之类的技能,也是一般修行了才能会的。
但落在铁匠眼里,便是格外的高深莫测了。
”不过你也教了我磨刀……这样吧,你有什么忙要帮的,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可以帮你一个忙。”
“但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有事情要忙,大概一个月后我会闲一些,你要是等不及的话,我也可以折成现钱给你。”
杨云参酌地说道,没有铁匠教他磨刀术,他也掌握不了这个技能,就这么白女票怪不好意思的。
别人对他不好,给他使脸色看,他绝不会忍着惯着。
但别人要是对他好,帮了他忙,他也不会当作没看见。
他就是这么一个性子。
知恩图报,只要不耽搁眼下他要忙的大事就可以。
“云道长,我就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别说一个月,一年我都等得!”
然而那铁匠就像快饿死的人,见到天上掉下来了张大饼一样,眼里都在放光。
那是一种极致的、如愿以偿的激动。
甚至吓了杨云一跳,这铁匠到底是有什么大事要求自己啊?
“别这样,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叫云老弟就可以了,我可不是什么道长。”
杨云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事你先说,而且先说好,事要是太大了,我也是帮不了的。”
那铁匠却跟没听见似的,来到房间角落的陶香炉旁,指着香炉,眼里都快冒出泪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