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四九城被围以来,城外的炮声渐渐地由原先的紧密激烈转变为逐渐缓和,最终彻底归于平静。
然而,就在这炮火完全停歇的那一天,一直习惯于爆炸声此起彼伏的钟正国却感到有点不适应。
这天,前来串门的何大清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哎呀,今天真是奇怪啊!前些日子虽说炮声不如从前那么频繁,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般毫无动静啊。难不成是兔党要开始攻城了?”
被自己这个惊人的结论吓得不轻的何大清,急忙转头看向钟正国,并说道:“正国兄弟,事不宜迟,我得赶紧去后院的许家把傻柱和雨水接回来,然后咱们一块儿躲进地窖里避避难。”说罢,他便匆忙离去。
看着一惊一乍的何大清,钟正国一脸的无奈,心中暗自嘀咕:“四九城可是和平解放的呀!怎么可能会打仗呢?”
可这话钟正国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然而,正当钟正国思考如何回应时,整个城市的大喇叭突然响起,传来了傅作义的广播讲话。
核心意思就是宣布四九城守军全部和平起义,四九城实现了和平解放!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瞬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
钟正国也不例外,他跟四合院里的其他人一样,迅速来到了中间的院子里。
此时此刻,院子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钟正国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心情格外复杂。他意识到,这场和平解放不仅意味着战争的结束,更是一个新的开始。
当连续三遍的广播声终于停歇时,钟正国清楚地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席卷而来。仿佛整个四九城的百姓们在瞬间苏醒过来,焕发出勃勃生机。
接着钟正国就听见何大清激动地说道:“太好啦!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总算是和平起义了,再也不用打仗了,可以安心睡个好觉咯!”
然后就听见易中海同样激动地附和道:“没错,没错,老何你说得太对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待众人心情平复后,四合院的邻居们开始讨论如何庆祝这一喜事。经过一番商议,有人提议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典,但由于当时物资匮乏,购买肉类食品十分困难。
就在这时,何大清站出来提出一个建议:“虽然我们现在买不到肉,但今天四九城和平解放可是件大喜事,必须得好好庆贺一下。要不这样吧,每家每户拿出一些面粉来,再从地窖里取出些白菜萝卜。我今天就给大伙露一手,做一顿丰盛的全素宴!”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和赞同。
对于何大清主动提出要给大家做饭这件事,四合院的这些邻居们自然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毕竟,济丰楼大厨的手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品尝到的。
既然何大清都已经如此积极地表示愿意下厨了,那么四合院的其他居民们自然也不能毫无表示。
正如易中海所说:“虽然最近几十年,不管是北洋也好,奉系也罢,无论是小日子还是常凯申,他们都没有在四九城动过武,咱们也相信兔党不会真的毁了四九城,可那终究也只是咱们相信,但是现在终于听到不打仗的消息了,心里也终于踏实下来了,是得好好庆祝庆祝,既然老何主动承担起了做饭的事,那咱们也不能让何大清白忙活,老何家的那一份儿,咱们大家伙儿就平摊了吧。”
易中海的话得到了正处于兴奋当中的四合院所有人的认同,接着四合院的老老少少都高兴的忙碌了起来。
那股精气神与前面一段时间完全不一样,也一定程度影响到了钟正国。
尽管四九城守军已经宣布和平起义,但要知道,这可是一座拥有120万人口和25万军队的关键都市。仅仅通过发布一则广播声明,绝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
事实上,双方需要开展的交接工作牵涉到四九城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层面。这些工作繁琐复杂,千头万绪,需要各方严密配合与精心安排。
傅作义所部的25万守军,华北“剿总”总部,第4、第9兵团部及8个军部、24个步兵师、1个骑兵师,连同特种部队及非正规军,总计25万人,全部开到城外指定地点,听候改编。
市府的各种机要档案,府库,市政,教育,卫生,工商,财政等各个要害部门需要接管,
这一切的事务使双方忙碌到1949年的春节前夕。
1949年1月28日,大年三十,兔党为了让四九城内的老百姓能够过一个安安静静的好年,
将原本定于29日大年初一当天开始的,最重要的城防接管工作延后了两天。
而对于四合院的众人来说,春节在过了腊八节就开始了。
腊月二十九。
钟正国刚刚吃完早饭,正准备收拾一下家里的卫生,就看见何大清笑容满面地上门对他说道:“正国兄弟,我打算去集市多拉点年货回来备着过年用,你一个人在家怪冷清的,明天来我家吃饭吧,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个年!”
钟正国听后,略微思考了一番,然后缓缓摇头说道:“大过年的,我怕打扰到你们一家人团聚啊。”
“正国兄弟,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呀?你能来我们家,那才叫热闹呢!”何大清连忙摆手,对着钟正国认真地说道。接着他又环顾了四周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之后,压低声音再次开口:“要不是因为有你之前帮衬着我,我今天哪还有钱去拉这些年货哦。”
钟正国看着何大清如此,也就答应了下来。虽然他并不缺什么东西,但无奈于厨艺不佳。
“那好,那就多谢何大哥的邀请啦,明天可就麻烦你了。”
“嗨呀,咱们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老邻居了,这么客气干啥子嘛!”何大清豪爽地笑道。
钟正国把家里收拾得干净之后,便也准备出门拉货去了。毕竟,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新年啊!意义非凡,必须得重视才行呢!
而且,现在也正值年关之际,钟正国心里也特别好奇,很想看看四九城里的人们到底是怎样欢度新年的。
此时此刻,钟正国在大街上悠闲地晃荡着。他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又竖起耳朵听听街道两旁小商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几乎每个摊位前都会围着几个人,他们在那儿挑挑拣拣,试图寻找一些物美价廉的东西。
眼前这一个个热热闹闹的小摊,让钟正国不禁产生了一种仿佛置身于后世夜市中的错觉,真是好不热闹呀!
随后,钟正国在街边买了三幅对联和两幅年画,顺便还买了两挂鞭炮。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来到了老地方——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死胡同。他先观察了一下胡同两边是否有人影,确定安全之后,这才走进了胡同里。
钟正国动作敏捷地从空间中取出第二天要带去何家的食材,其中包括一只肥硕的大公鸡、一只肥美的鸭子以及一条鲜活的鲤鱼。
此外,他还从空间中拿出了许多自己精心制作的果脯。这些果脯都是钟正国在空间里独自钻研出来的,如果不充分利用空间里那么多美味的水果,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出了空间,钟正国拎着年货食材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正值大年三十。
钟正国很早就起床了,迅速吃完早饭后,便开始着手熬制糊糊,准备贴对联。
工作量并不算太大,大约忙碌了半个小时左右,钟正国就成功地将自己的两间东厢房和一间东耳房的对联都贴好了。
完成这些后,钟正国端起剩余的糊糊,带着昨天准备好的要送给何家的菜肴,来到了中院。
何大清一眼便瞧见了钟正国手里拎着的鸡鸭鱼酒,但他并未多言。毕竟相识已久,何大清深知钟正国与院子里其他人不一样。
此时此刻,钟正国恰好闲暇无事,他一面用果脯逗弄着小雨水,一面观察何大清如何摆弄各类食材,看能不能偷学点手艺。
钟正国也看到何大清准备的年货,不愧是多年的大厨,果然是有门路的。
只见那大公鸡被剁成块状,焯水后装入大碗备用,等待晚上烹饪大盆鸡;
鸭子则采用秘制调料整只腌制,表皮均匀扎眼,放置一旁稍后制作成咸水鸭;
清理干净的羊内脏煮熟切成小块装进盆子,留待晚上熬制羊杂汤;
猪肉剁成碎末,分出一半加入葱姜等调味料拌匀,装入盆中待到晚间添加些白菜或是韭菜,用来包饺子食用;另一半肉馅添点调料,稍候用于炸肉丸;
鲤鱼抽取鱼腥线后直接改刀,搁置旁边准备晚餐时制成糖醋鲤鱼。
…
不得不说,何大清的大厨确实经验丰富,没过多久,所有需要准备的食材都已全部备齐。
何大清二话不说,立即动手熟练地开始炒菜。只见一道道美味佳肴陆续出锅,香气四溢,扑鼻而来。
傻柱和小雨水双双站在厨房门口,小雨水纯粹是被馋虫勾引得挪不开步,而傻柱则是被何大清的要求站在一旁学习,好掌握些厨艺技巧。
每当何大清炒好一道菜,何雨水便会迫不及待地凑近用鼻子使劲嗅闻,仿佛这样就能尝到其中的美味。
何大清一直忙碌不停,直到傍晚五点多,除了一道排骨汤和咸水鸭尚未完成,其他的菜肴都已经炒制妥当并端进屋里。
他走到厨房门口,点燃一根香烟,对着仍站在门外的钟正国说:“正国兄弟,就剩下两道菜了,等一下做好我直接端过去就行,你先进屋休息吧!”
“哎呀,何大哥怎么要赶我走啊?难道是有什么独门秘方不能给我看倒吗?”钟正国笑着打趣道。
何大清听了这话,连忙摇头说:“正国兄弟别开玩笑了,如果你愿意学,我巴不得教给你呢!咱们做厨师的,说得好听点是个手艺人,但说到底还是个伺候人的活儿。”
钟正国心里明白,何大清这是在跟自己客气。毕竟家传手艺,估计何雨水都没可能学到。
不过钟正国也真的打算学厨艺,毕竟自己空间世界里有太多食材了。
一根烟抽完后,剩下的两道菜也差不多做好了。何大清将咸水鸭剁成小块装盘,再把排骨汤装进大碗里洗刷干净,然后与钟正国一人端着一道菜走进了屋里。
何雨水一直在眼巴巴地等着他们俩进屋,一看他们进来,就知道这些美味佳肴终于可以开吃了,兴奋得手舞足蹈。
等何大清坐下后,傻柱和小雨水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吃得满嘴都是油光,而何大清和钟正国则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
一年到头都在忙碌,似乎所有的辛苦都是为了这一顿饭。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满足感,感受着家庭的温暖和幸福。
年夜饭快要结束时,钟正国虽然年龄与傻柱相差不大,但他与何大清同辈相交,因此也算得上是傻柱和小雨水的长辈。
待傻柱和小雨水这两个晚辈向何大清和钟正国整齐地跪下,并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后。
钟正国随即从怀里掏出红包,递给了傻柱和小雨水。
磕过头、收过红包之后,何大清便将调好的肉馅端进屋里,屋内的众人开始动手包水饺。
何大清负责揉面、擀面做饺子皮,钟正国和傻柱则负责包水饺。而小雨水则跑到后院找许家的小女儿一同玩耍去了。
三个人大约包了一百多个猪肉大葱馅的水饺。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钟正国便带着何大清送给他的饺子回到了前院。
等回来家放好东西,钟正国拿出一挂鞭炮,来到院子中央,用烟头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炮仗。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清脆响亮的鞭炮声响彻整个院子,在这个尚且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随着这边的鞭炮声响起,附近也接二连三地传来阵阵鞭炮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盛大的交响乐演奏。
1949年的四九城,此时此刻钟正国独自一人。
守岁的夜晚实在有些无聊,他只好靠看书来消磨时光。
时间悄然流逝,终于迎来了零点时分。钟正国走进厨房下了一些水饺,然后再次出门放了一挂炮仗。回到屋里,他匆匆吃完水饺后便上床休息了。
身体一接触到炕上的被褥,钟正国很快就沉沉睡去,看起来真是疲惫不堪。
次日清晨,外面的鞭炮声将睡梦中的钟正国唤醒。他没有贪恋被窝的温暖,迅速起身完成洗漱,煮了点水饺当作早餐。
饭后,钟正国也做好了出门的准备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