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夜晚,月光亦是那么的皎洁。
昏黄的灯光,如丝如缕的映在那具曼妙的身躯上。
美!
美不胜收。
此情此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一起做点少儿不宜的事,很合理吧?
时寻觉得挺合理。
但现在,他也是真郁闷。
你能想象到,你整整搓了一个小时的澡,恨不得把胳肢窝的每一根毛,都揉顺的像芳草。
你甚至特意换了条床单,取出一白布。
你勤劳的像个小蜜蜂,生理的欲望,已经让你对女人的每一個要求都努力办到。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
你准备冲世界呐喊。
然后,她捂着嘴告诉你,很不凑巧哦。
姐们儿亲戚来了。
“……”
时寻不是畜牲,还做不出来浴血奋战这种事。
秋千肯定是荡不成了。
这一夜,注定难熬。
大抵想做一个正直的男人就是如此?
许晴在旁边咯吱咯吱的乐。
起身,还故意撩起裙摆,露出少许春光,媚眼如丝。
模特般,迈着小猫一样的步子,走来走去,起舞似的。
时寻喝了口冰水,失笑:“你故意的是不是?”
许晴大眼睛眨巴眨巴,托着香腮,道:“不是。”
不是才怪!
真当姐姐是这么随便的人?
想的美。
姐姐记仇着呢。
看你以后还敢晾我不?
有种接着晾。
憋死你。
气焰突出一个嚣张。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时寻微笑,再度喝了口冰水,起身。
“什么话?”
许晴撩了撩头发丝,故意坐到时寻身边,似乎生怕帐篷搭的不够快似的。
“玩火者,必自焚。”
“还有一句,东边不亮西边亮。”
“?”
许晴疑惑脸,不等她进一步思考。
时寻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扑倒。
——
次日,一早。
两个人,顶着爆炸头,在卫生间,对着镜子,一起刷牙。
两道身影,黏牙糖似的黏在一起。
许晴甩了甩右手。
哎嘛,酸的厉害。
又用左手拿牙刷。
没几下,还是酸。
忍不住用胳膊肘戳了戳身后的男人。
时寻刷完了牙,搂着她,贴在脖颈间。
不要低估一个男人酝酿二十七年的怒火,战斗力,嘎嘎的。
许晴却准备刷第二遍了。
然后第三遍。
第四遍。
“还刷?”
“牙刷的毛,都要给你刷秃噜了。”
许晴转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脏。”
“哈哈哈,谁让你逼我的。”
“本想以一个正直的男人跟你相处,谁知道换来却是欺骗还有挑衅,没办法,只好摊牌了。”
时寻一个劲儿的笑。
姑娘忍不住又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
这一回,似乎是用力过猛了,姑娘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掀开上衣看。
“嘶。”
“怎么了?”
“扭着了?”
迎接他的是胳膊肘连环击。
“还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都让你给揉紫了。”
“那我出去给你买张膏药贴贴?”
“贴你妹。”
“好。”
“???”
——
下午。
时寻在宿舍,王锐这货却是没瞧见人影。
霸王别姬启动的日期已经定下了,三月二十日,正式举行媒体发布会。
单车内地上映这边,跟中影公司谈了两轮,不太顺利,目前主要卡在分成这方面。
郑栋天和青影这边很想帮他争取照着老谋子‘红高粱’之前的方案,即放弃收购价,走分成。
当年红高粱拍完,国内只肯给出收购价,约七十万。
但人家制片成本都八十万。
出品方肯定不干。
吴天明就跟中影公司谈判,最后近乎打赌式的做法,谈到了约百分之十的分成。
中影当时无所谓,觉得对他们一点损失没有。
然后,红高粱全国发行约200多个拷贝,国内收入四千多万。
西影厂按照协议获得了四百多万收入。
单车目前的问题是,一你拿的奖没人家硬。
二你说是挂个青影厂的名头,实际上,不就是一种挂靠氏的独立制片。
国外方面如何运作,完全是你时寻一个人说了算。
我们几乎分润不到好处。
要么你在这块儿松口。
要么,百分之十肯定别想,最多百分之五。
人家也不说横吧,反正就卡你一下。
你能怎么着,谈呗。
再谈高点,也有希望,毕竟拷贝预售方面的意向还凑合。
国外方面,倒还算顺利,相关收益,卖给l+在内的约十几家境外电视台,以及一些相关机构。
总体价格,扣除各方面费用,时寻能到手约一千四百万人民币左右。
在90年,属于还可以的价格了,比红高粱差。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别的不提,故事题材相对来说就没那么对洋人的口味。
这笔钱也不是一下子全到的那种,涉及到一些合同细节。
大约会分三笔,两年内结清,后续收入也可能会增多,部分机构有分成条款。
第一笔是六百万,到账估计得四月中旬了。
当下也是难得清闲一阵,时寻也很享受安静的看会书。
没多会儿,迈着春光荡漾的步子,王锐进了门。
“哎呦嘿,在呢。”
将手上的包,重重往桌上一放。
然后,迈步巡场,有点星爷慢动作进场的架势。
时寻一看就懂:“有屁快放。”
“哎呀呀,其实也没啥,今天拉了个丝。”
“哥们还揉了下。”
“伸进去的那种。”
王锐一边说,一边看时寻的反应,末了,又补充了句。
“很深的那种哦。”
“哦。”时寻也不看他:“那你猜我我昨晚去哪儿了?”
“……”王锐。
“你特么????”
——
三月二十。
京城,某酒店,霸王别姬开机发布会。
徐枫坚持要弄,动静也挺大。
好在,大伙问张国荣等大明星的问题比较多。
主要张国荣的造型,跟上一次在媒体前露面,判若两人。
时寻相对来说,不算太忙。
就一些用演员方面稍费了点唾沫。
还有个记者挺坏,问:“时导演,您好,听闻您对原著小说进行了一个比较大的改编,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呢?”
这个问题,倒不是说难回答,而是你不能留话语漏洞,否则人家原著作者很尴尬。
他跟李碧华这姐们儿,也算相逢一笑泯恩仇的那种,处的很愉快。
斟酌了一二,时寻如是道:“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
“小说写的是极好,但小说变成电影很多方面都是不一样的,为了更好的戏剧呈现,我们必然要作出适当的取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