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明媚的阳光洒落,窦长生走出了房间,迎着阳光晒着太阳,感受着舒适感,心中不由浮现出轻松惬意。
良久,一声痛苦的声音传出。
窦长生不由的睁开眼睛,看向了声音来源之地望去。
一匹马突然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连带着马车也翻车了,如今马车上面的东西,开始东倒西歪,洒落一地,一名奴仆被掀飞出去,痛苦的叫唤声,正是来自于这一位充当着马夫的奴仆。
窦长生目光移动过来,就看见了宽阔的街道,却是已经被庞大的马车队占据了。
如今突然间一辆马车翻车,直接影响了其他马车通行,一名身着紫衣锦衣长袍的老者,正大步流星走来,看见这一幕后,冷哼了一声。
不悦的开口讲道:“没用的东西。”
老者上前一步,一只手抓住了马车,手腕翻转之间,马车就已经被老者扶正,而马匹不需要老者去管,跟随老者而来的武者,就已经出手斩断缰绳,然后把马匹移动到了不碍事的地方。
窦长生看着不远处的老者,不由称赞一声讲道:“前辈好神力。”
“未曾动用任何超凡之力,纯粹以臂力扶正马车,要知道这上面摆放的物品,足以让拉车的三匹马累倒,一匹马口吐白沫,重量何止千斤?”
“前辈撑得上一声老当益壮。”
紫袍老者抬头,目光如电,看向了声音来源之地,笑着开口讲道:“原来是外来者,怪不得认不出老夫来。”
紫袍老者伸手抚摸长须,继续开口讲道:“老夫李天星。”
“生而具备九牛二虎之力。”
“凭借着这双臂之力,老夫才能够自江湖中闯荡出一番基业。”
“不过不服老不行,要是换成老夫年轻的时候,会更加的轻松。”
“到底二百岁了,老了。”
紫袍老者满面红光,鹤发童颜,口不对心,就差明说再夸两句了。
窦长生笑着称赞讲道:“老前辈这神力,世所罕见。”
“好不容易在泗水扎根,五代同堂,怎么要劳师动众,远离泗水呢?”
看着这一辆辆的马车,窦长生是非常疑惑的,以眼前这位老者的实力,不缺储物戒指,但还动用这么多马车,可想而知只能够是储物戒指不够用了。
这不是普通的搬家,而是把所有东西都搬走,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紫袍老者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窦长生肩膀,无可奈何的讲道:“要是可能。”
“老夫也不想离开啊。”
“老夫虽然不是泗水本地的人,但十多岁就离开家乡,来到外面打拼,在泗水更是活了大半辈子,居住泗水的时间,这一晃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年了,”
“这里已经算是老夫的家了,要是可能老夫真不想再一次背井离乡了。”
“但没办法啊。”
“泗水要起魔劫了,消息灵通的人,都已经准备离开了。”
“老夫就算是再不舍,还是保命要紧啊。”
紫袍老者朝着窦长生凑了凑,压低着嗓音讲道:“小兄弟人很不错。”
“听老夫一句劝,这泗水不要待了,立即离开吧。”
“不然等到魔劫一起,绝对会身死道消。”
“毕竟来的那一位,乃是魔皇子。”
魔皇子?
窦长生听见这三个字。
先是一愣,根本没反应过来。
但旋即就有了明悟,这说的绝对是自己。
皇室可没有皇子流落江湖,再加上还入了魔宗,这根本就是指名道姓了。
就三天没出酒楼,外面的风怎么就吹起来了。
人人都得了恐窦症。
看见窦长生愣住,紫袍老者认为这是太过吃惊,也深有感触的讲道:“这位魔皇子六亲不认,窦氏一族乃是亲族,都被魔皇子当做棋子牺牲掉了。”
“借此夺取了魔神楼地级奇物,从而获得染指天道奇物的机会,更是自爆身份,将了天妃一军。”
“要借此逼迫天妃让自己认祖归宗。”
“魔皇子胆大包天,还喜欢灭门,灭城。”
“这一位来了泗水,泗水肯定会出事。”
“不,是已经出事了,已经放出风了,掀起魔劫,先灭刀间,再灭百里,大旗所过,鸡犬不留。”
“顺者昌,逆者亡。”
“老夫家大业大,子嗣众多,肯定会卷入其中,所以老夫不得不跑。”
窦长生神色扭曲,语气颤抖道:“老前辈从哪里听的风?”
“这肯定是假的。”
“再说老前辈也是堂堂一名天象境宗师,岂能如此的委屈自己。”
“只要老前辈选择中立,冷眼旁观,谁敢不给老前辈一个面子,保全家族轻轻松松。”
紫袍老者听见这一句话,连连摆手道:“可不敢这么说。”
“以前的江湖规矩,对于这位魔皇子而言都是狗屁。”
“这样的狠人,最痛恨的就是规矩,老夫要是敢这么做,怕是满门灭绝就在今日了。”
“魔皇子自出道后,接连干下的大事当中,天人境都不少,那可是无上宗师,我这样小小的一名天象境,又算得上什么。”
“不说了。”
“小兄弟听劝,面子不重要,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样的年纪,正是如同花一样,正要大展拳脚,一展心中抱负。”
“迎娶美娇娘,生几個大胖小子,”
“要是死了,可什么都没有了。”
紫袍老者反复叮嘱了一句,然后看着处理好的马车,一挥手道:“赶紧走。”
“不能耽搁下去了。”
“再晚怕是不好走了。”
紫袍老者话语才落下,洪亮如同惊雷的声音响起:“走?”
“走哪里去?”
“李家想要跑路。”
“也要看我们天尸宗同不同意。”
一名大汉昂然阔步走来,高声叫唤讲道:“你家小媳妇长的真讨人喜欢。”
“让她拜我为师,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天尸宗自会保全李家。”
紫袍老者大怒道:“尔敢?”
大汉肆虐大笑道:“本宗圣使降临。”
“这泗水的天,已经姓窦了。”
“俺有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