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戈门?
怎么全世界都是击剑运动员?
锐利的剑,锐利的眼。
许多人都肠湿过,但只有我成功了……
小火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直男,没想到你也喜欢捡肥皂?
合着你也有“体育生”特性是吧?
而且还是黑皮……
钟逍已经彻底无力吐槽。
果然,跟王震球沾边,是真的会招来厄运的!
“小火神,咱就是说,你和王震球,到底有什么孽缘?”
看着钟逍略带好奇,还略显猥琐的眼神,洪斌愣了,挠挠脑袋。
“其实我和他没怎么见过,只是我的师兄,似乎认了他做兄弟。”
“他是我师兄的兄弟,我也是我师兄的兄弟,所以我们也是兄弟,很合理吧?”
洪斌叉着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嗯,这恒河里……
合理个集贸!
恒河都不觉得你合理!
有你这么算的吗?
你理解的兄弟,和你师兄理解的能是一個意思吗?
钟逍在心里暴风吐槽了一番,最后叹了口气,表示顺从。
“哥们,你听我一句劝,最好别抢你师兄的‘兄弟’,也别把见到王震球这事告诉他!”
你说的是喝酒的兄弟,他说的是好香的兄弟……
钟逍发自真心劝告了一句。
洪斌不明白钟逍啥意思。
不过既然是钟道长说的话,必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小火神这人,主打一个识相。
……
……
街巷。
王震球走在街上,双臂抱在脑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悠闲样子。
但是,他却一直都在留意着后方的几道目光。
那些目光,一直驻留在王震球的背后。
“点儿真背啊,刚和钟逍分开,就被人盯上了……”
“话说,我不是来当保镖的么,为什么反而是保镖被跟踪了?”
那么,是谁在跟踪他呢?
王震球暂时想不到,只得先往人潮涌去。
就在王震球身后的不远处,跟着四个乔装打扮的家伙。
“我说,夏老,直接用我的能力制住那小子如何?”
短发的女人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宛如蛇蝎。
缺了好几颗牙的老头笑了笑,扬起一点头上的帽子。
“窦梅,这事儿,你不如问问高宁?”
夏柳青看向旁边的高壮男子。
男子一直挂着笑,极有禅意。
听了夏柳青的话,他的笑容突然变得苦涩,边回忆边道:
“当初,在津门,我与夏老的这个弟子打过照面,我的十二劳情阵,控不住他,这小子的精神线条,并不强悍,但却滑腻,我捏不住。”
想到当时的场景,高宁不由得有些恼怒。
他这十二劳情阵,打遍天下,但是,竟然在同一天出了三个控不住的人!
对于那三个人,也就是王震球、冯宝宝、钟逍,高宁记忆犹新。
首先就是刚才提过的王震球,夏柳青的徒弟,像泥鳅一样,我抓不住。
其次,就是穿着哪都通制度的邋遢姑娘,她的精神,虚无缥缈,似乎与世界脱节,仿佛我触碰到她精神线条的一瞬间,就会穿透过去,根本无法触碰。
这两个,我倒还算可以接受,毕竟尘世宏大,难免有几个怪胎。
但是……这最后一个人,真是值得让我汗毛倒竖了。
这个家伙,很年轻,而且他的精神也很正常,虽然也粗壮,但并非不可撼动。
可是,这个家伙,竟然边与夏柳青缠斗,边吟诵静心咒,硬生生抗住了我的十二劳情阵!
只是简单的硬碰硬!
以游戏来举例,前两位对于高宁来说可能更多的是机制上的克制。
但是钟逍就很单纯了,只是简简单单靠技术把你打爆了而已。
高宁练了将近20年的手段,竟然匹敌不了一个才20多岁的年轻人!
高宁因此感到很失意,不过后来,除了加入全性的丁嶋安,他就再没碰上可以抵御他十二劳情阵的家伙了。
窦梅很少看见高宁眉头紧锁的样子,每次他都仿佛一尊济世活佛,轻松惬意地玩弄他人的情绪。
“高宁,我们两个配合,也不能治得住那小子?”窦梅问。
穿肠毒和雷烟炮,这两人的组合技,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精神攻击,即便强如陆瑾,也难免受到影响,甚至最后被逼得暴走。
“嘿,不急不急,你们俩一起上,就太过头了,我还怕这小子疯掉呢,毕竟傩戏这玩意儿,想找个接班人很难呐!”夏柳青咧开嘴,嘿嘿笑道。
在他旁边,还有个年轻些的男人,他推了下脸上的方块眼镜,问夏柳青。
“夏老,您这手段,我很好奇,能不能给讲讲?”
“嘿,沈冲,还是你小子好学,比王亦秋那个混球儿强多了!”
“既然你想听,莪就给你讲讲!”
傩戏,又称鬼戏,是汉族最古老的一种祭神跳鬼、驱瘟避疫、表示安庆的娱神舞蹈,属于请神巫术的一种。
通过歌舞直接和神沟通,通过神秘而古老的仪式传达神的旨意,或者驱逐邪恶,战胜黑暗。
这是一种神圣而野蛮的舞蹈,演到别人相信,演到自己相信,以自身演神,以自身化神,用性命去演。
倡优们用不为人知的手段“盗取”人们的崇拜之力,从而产生了某种源自信仰的力量。
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基于传说人物或神明的意识,被称为——神格。
也就是夏柳青的手段,神格面具。
神格武装的面具是神格精神的载体,需要提前通过仪式,将意识附在上面,以供倡优们使用。
当脸谱附着在脸上的那一刻起,你便与角色合为一体。
如同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说的:
“这一刻,你既是梅兰芳也是杨贵妃,你会急梅兰芳之所急,想杨贵妃之所想,你是自我个性与艺术特性的完美统一,你,便是神格。”
沈冲摸着下巴,咂摸着夏柳青的这番话,倡优们出世极少,练成的也少。
也难怪夏柳青会一直惦记着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
可惜这个徒弟不太听话就是了。
“咱们这次只是看看,来日方长,后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夏柳青看着王震球的背影,似乎阴谋得逞似的笑着。
沈冲看了眼夏柳青,颇为无奈,提醒道:“夏老,你可别忘了,咱们来这儿的目的。”
“我们,可是被雇佣过来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