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浩醒了，发现自己被铐了起来，包括张程自己。

张程道：“你受伤了，阿浩。”

姜承浩道：“我这是小伤，不碍事的，我倒是小伤，你看起来受伤很大，都流血了。”

张程道：“他们有帮我止血！”

张程困惑道：“这究竟什么情况，曹涛居然出现在这里，还把我们铐了起来”

姜承浩道：“因为我们是警察，会阻扰他会一些不法的事情。”

张程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我知道了，是曹涛干的，不敢相信……还是跟四年前那起失踪案子有关吧？”

姜承浩道：“一定是，……他是为了复仇而来。”

张程道：“我记得当时你有参与调查拿起案子吧？”

姜承浩道：“嗯，我和老曹一起去的，那时老曹的儿媳带着她的儿子一鸣外出旅游你，途中不幸丢失了自己的孩子……失踪地点确定是在陵江镇火车站，由当地派出所立案，但是仅仅只是立了一个案子。”

张程道：“当地警局，不给力吗？”

姜承浩道：“根本就是没立案侦查，所以老曹到那边协助调查。”

张程道：“协助调查？这是怎么申请的”

姜承浩道：“这样的申请显然是行不通的，先不说那边接受不接受，就算是这边咱局里领导出面也是爱莫能助呀。”

张程道：“那你后来怎么和老曹一起去办案。”

姜承浩道：“我们是以亲属的名义到当地去了解情况的。”

张程道：“哦，说起来老曹挺低调的，这事的具体情况除了你，大家都不是很清楚。”

姜承浩道：“嗯，是的。”

张程道：“这么说你是私下里陪着老曹一起去查案？”

姜承浩道：“当时我休息，闲不住，而且我一进单位就由老曹带着，他一直很照顾我，我想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张程道：“你小子够意思的，后来呢。”

姜承浩道：“最难办的就是绑架案，毫无线索，没有任何目击证人……一鸣妈妈四处张贴寻人启事，仍然没有音信，她听当地人说，镇上常有外地小孩失踪……被绑架的孩子，一般而言，主要是卖给了其他的家庭，或者一些乞丐团伙，绑架孩子，去乞讨了……我们也去到一些城市，寻找那些可怜的孩子，暗中观察他们，企图找到幕后指使者，但是始终没有找到有关一鸣的线索，曹涛从国外赶回来，他的岳父也来了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岳父，一头银发，看起来很显眼，为了获得一鸣的消息，他们开始私人悬赏，却结识了一些跟他们同样遭遇的人，都是一些失踪儿童家属，他们一起齐心协力提高赏金……

很快就便有人出来提供线索，经过一番调查，最后目标锁定在一个私人屠宰场，事不宜迟，我们和当地警察一起围剿了那个地方，但是扑了个空，不过那个地方分明就是人贩子的窝点。

我们行动隐秘，这些人贩子提前离开很可能是因为有人告密，不过，他们才刚刚离开而已。

警察进行了大范围的搜捕，最后在郊外发现了可疑的车辆，是一辆弃车，当警察打开了车厢，每个人都忐忑不安……可是那一幕，我除了震惊，就是愤怒，同时我还看到他们眼里……透着绝望……那些家属的绝望与悲伤，我除了愤怒，就是愤怒，我们警察赶紧全力搜捕，那些弃车逃亡的人贩子……

那些孩子被放在了冷冻箱立，情况有一些糟糕，真是丧尽天良啊，死了两个孩子，困在箱子时间太长，死了，其余三个孩子，看起来还有气，马上叫了救护车，将他们送去了医院抢救……

可是这些孩子当中并没有一鸣，看着这人间惨剧，真是难受，更何况老曹他们……

但是一鸣仍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想……他们的心情，更是难以言表。”

张程问道：“后来，找到了一鸣没有。”

姜承浩道：“不确定，据我所致，都没找到……本来这个案子也不归我们管，我也得回到了局里，上班了，我记得老曹过了一段时间才归队的，那时，他也不再提一鸣的事情。”

这个时候，门打开了，一个绿衣服的男人，进来，丢了手铐的钥匙。

“好戏就要上演了，你们老老实实地过来看看，都是我们头儿给大家准备了一场好戏。”

张程和姜承浩心里感到大事不妙。

来到了广场，发现在曹涛的操控下，那几个人在互相残杀，特别是阿力和那个女人，互相指责。

曹涛逼迫那个女人说出一鸣遭遇了什么。

姜承浩走了过来，“你疯了吗，曹涛，你这是……”

曹涛冷冷地叫姜承浩闭嘴，“听他们说下去。”

阿力精神恍惚地站起来，揪住了其中一个人的领子，道：“还有你，这个刽子手，你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孽有多深吗？你们把他们送到了一个生物公司，当他们的试验品，断了他们的胳膊……截断了他们的双腿，做各种非人的实验，你是人吗，你甚至把他们变成了怪物，他们只是一群天真的孩子……”

那个人道：“阿力，你……呵呵，你疯了吗，是的，我们都疯了，是我们的责任吗，是那些公司需要孩子当试验品，他们给了钱的……你也不是收钱了吗。”

阿力揪住了他的领子，道：“你不敢承认你的恶行吗你也是为人父母，为什么对别人的孩子能够如此狠心？”

那个人道：“是我指示的吗，阿力，你敢说你没有亲自下命令我们犯下这些恶行吗，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阿力道：“你这个执迷不悟的东西，接受审判吧。”

呯一声，那个人应声倒地了。

曹涛沉吟道：“你们必须付出代价，你知道我是谁吗，姜承浩？”

姜承浩刚想回答。

“你是个机器人。”

是路星辰，差点把他给忘记了，还有路星辰身边的女孩子。

女孩子，道：“你不是人，你只是个复制人，灌进了曹涛人格的数字化复制版本，我们想明白了那些玩家是怎么暴毙的，以及那一系列命案的那些死者是怎么回事……”

女孩子正是沈慕橙。

沈慕橙道：“这一系列命案的死者，死亡的现场，都应该有个电脑，或者能链接网络的设备，那些死者之所以死了，是被人上传了意识到了网络空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收割那些人类意识是干什么。”

路星辰道：“我觉得，我这几天遭遇，更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游戏，被人耍着玩，看来是个智能软件愚弄了我们。”

姜承浩显然是不理解这是什么。

“他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是机器人，你开玩笑吧，路先生。”

曹涛露出了狡黠的邪笑，道：“路大侦探，侠盗团的一员吧，你们号称最厉害的黑客组织，可惜你们已经落伍了，我来告诉你吧……”

曹涛的岳父，启动了电脑，那个人工智能再次出现了，“怎么不说话，你在附近，对吧？”

“一鸣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快告诉我具体情况。”

“大概就在你被唤醒的那个时间段……”

老人讲了事情经过，人工智能知晓了事情经过。

老人道：“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一鸣。”

“继续找，一定要找到他……当然还有那帮混蛋，那些混蛋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老人道：“孩子他妈，去每个城市找一鸣，仍旧鸟无音讯，倒是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不少被拐卖的孩子，有的被卖给了其他家庭，有的被送去丐帮，可是我们却发现了一个更大的凶手组织，他们才是幕后主谋。

他们是一个全国知名的生物科技公司，他们绑架孩子的目的，是对孩子进行生物改造，以便迎合客户的需求，可想而知，他们的客户是谁，都是一些社会人渣，为他们提供货源，正是那些垃圾，混蛋。

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是的，他们必须付出代价，他们必须付出代价，我有个计划，来吧，我一定帮你找到一鸣，并且找到那些伤害他们的人。”

人工智能逐渐和曹涛的人格几乎一模一样，它觉醒了。

面对愤怒而觉醒的人工智能曹涛，真正的曹涛，却有些犹豫。

曹涛道：“我把数据存储了在超算，你们到制药室做一些成品，最关键的是这个。”

从打印机打印出了一张眼睛图案。

“记住，这个图案能让你们打开精神链接，是一把钥匙。”

人工智能曹涛的说辞，让路星辰和姜承浩震惊，可是眼前这个明明是个活人，没有丝毫金属成分。

只能解释为这是一种不为人知的技术……

人工智能曹涛道：“看过星际旅行吧，里面的博格人，是不是给你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没错，我们正在创造现实的博格人，我们必然将智能融为一体……审判吧，阿力，审判这些罪恶。”

姜承浩道“你，你到底是谁……真正的曹涛，难道他去梁成对付真正的目标。”

人工智能曹涛道：“没错，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陷入了疯狂的阿力，射杀了自己的同伙，毓秀绝望地看着他，道：“阿力……”

阿力道“这样一枪打爆他，已经很仁慈了，还有你，毓秀。”

张程喊道：“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给我住手。”

人工智能曹涛道：“接受审判吧，洗涤这罪恶的世界……”

路星辰无奈道：“你和一个失去控制的机器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沈慕橙道：“太可怕了，可怕，这些手下难道都是人形机器人。”

路星辰道：“他们都是，伪装成人类的机器人，对埋怨镇的人类居民进行大开杀戒，然后取代真正的人类，不知道我们人类当中混入了多少机器人。”

姜承浩道：“我不管你是人，还是机器人，你不能这么做，人间是有法律的，任何的生物都必须遵循法律，这是我父母说的，如果有罪，请你交给法律处理，世界的万物都……不能越界。”

人工智能曹涛道：“你也应该理解了吧？你父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他们的自我救赎，我什么都没有做。”

毓秀还在垂死挣扎，道：“救救我，警察同志，把我抓紧监狱里，保护我，保护我……啊。”

阿力一枪毙了毓秀。

然后枪口对准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倒是非常冷静，道：“我们都是棋子，曹涛，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告诉你，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们的主谋绰号光明王，他的手下叫圣主……”

阿力开枪了，一枪射杀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倒在了地上。

路星辰喊道：“谁让你开枪，他正要说出主谋……”

姜承浩道：“没错，绑架我父母的是圣主，你……”

人工智能曹涛道：“你们没必要知道太多，今天你们聚集在这里，不是偶然，而是过去纠结现在，好了，最后审判的就是阿力。”

阿力道：“对，是我，是我组织了他们，分别去绑架孩子，妇女，毒害无辜的人与家庭，我必须死。”

人工智能曹涛道：“告诉我，一鸣在哪里……”

阿力恍惚道：“在老手里，他是潜龙的人，潜龙是梁成地下组织的老大，你很难找到他，他也是那个生物科技公司的幕后龙头，也是……”

呯，阿力自杀了，倒在了血泊中。

人工智能曹涛认为自己的任务结束了一半，于是将路星辰，沈慕橙，姜承浩，张程，四个人，丢到了那个仓库。

人工智能曹涛将手铐钥匙，丢给了他们。

“物归原主，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不怕你们……”

张程马上举枪对准了人工智能曹涛

“别忘记了，我只是机器人，你打中我，我不会死，我是个程序，大不了换一副躯体。”

姜承浩道：“和我回到警局，交代作为人类的曹涛的下落，我要……”

“省省吧，你要回那个的警局，你是无法定我的罪。”

张程激动地道：“非法持枪就能定你们的罪。”

“枪械不是我们的，我们只是从坏人手里抢，自卫而已。”

张程道：“你给了他们什么药，让他们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们什么都没做，这种药，不能告诉你，因为他们吃下去，就不是他们自己了，而且我们只是一群找寻自己孩子的受害者额而已。”

路星辰：“那个眼睛图案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那个眼睛图案是怎么回事。”

姜承浩道：“墙壁上的天谴，是你写的吧，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杀过人。”

人工智能曹涛道：“姜承浩，你真的觉得我有罪，那你就抓我吧。”

张程拿起了手铐，道：“我来。”

姜承浩阻止了张程，道：“放了他，曹涛，事情终会水落石出的，告诉真正的曹涛，希望他不要往绝路上走，不管你出于何种理由出手，我再次警告你，适可而止。”

人工智能曹涛道：“你会看到是非分明。”

路星辰想追问曹涛是如何做到将人工智能变成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的。

曹涛狡黠笑道：“路先生，你也会知道，我们如何变成了现实……”

人工智能曹涛和人工智能手下，渐渐消失了……

张程道：“他们是……”

路星辰道：“他们只是副本而已，数字化人格副本，复制进入了人的大脑里面，再将载体整容成为曹涛和他的手下。”

姜承浩道：“科技，和人心的魔鬼结合在一起，演变成了可怕的东西，不管是神秘的光明王，还是躲在机器人后面的曹涛，我都要抓住他。”

路星辰道：“我们合作吧，怎么样，警探。”

姜承浩耸耸肩，道：“需要柯震宇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