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兴奋地离开这里,又回到了勤政殿里阁里耐心地看起了奏折。
刘三吾见朱柏变成这个样子,眼神中满是怨念。
这小崽子一肚子坏水,朱柏这么好的孩子,竟然被他忽悠成这个样子。
刘三吾可以说是真正见过世面,从朱雄英的表情就能够看出,虽然说朱元璋来信了,但是在信里面绝对没有提起朱柏,这家伙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忽悠一個孩子。
北平,原元朝大都。
徐达北征打下了大都之后将剩余的元军全部都驱逐出了长城。
然而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北平城里面各族人杂居在一起已经成了趋势。
尤其是元军在这里安插的间谍无数,这里更是探马军司的总部。
一座繁华的院子里迎来了两个客人。
这两人正是扩廓帖木儿的妹妹和女儿。
两人看着这繁华的园子,心中极为满意。
在北边的草原上可见不到这些。
敏敏帖木儿心中有些感叹,这个地方距离他们之前所居住的汝阳王府并没有多远。
小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又再次回来了。
一旁的伯雅伦海别却像是一个小公主一般左看看右看看。
“姑姑,这里就是咱们探马军司的院子吗,这里好大呀!”
敏敏帖木儿看着伯雅伦海别叹了一口气。
在海别年龄还小的时候,他们就被直接赶了出去。
所以没怎么在这个地方住过,但是这里可是他们曾经居住的地方,甚至比起现在都要豪华许多。
“这算什么,曾经咱们的汝阳王府比这个地方可要大得多,不过!”
敏敏帖木儿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不要让我在你的口中听到探马军司这个名字,你要知道这个名字非常忌讳,我们既然接受了这个组织,自然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伯雅伦海别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姑姑如此慎重。
想来这毕竟是在敌人的土地上做事严谨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姑姑,我记住了!”
“只是姑姑,为什么咱们探马军司的总部会在这北平,若是直接安插在应天,就等于是安插在朱元璋那一家人的心脏上,到时候行事岂不是方便!”
敏敏帖木儿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曾经也这么做过,只可惜南下的那些人如今已经全部没了!”
听到这话的伯雅伦海别吓了一跳。
探马军司的实力究竟有多强,这段时间他是见识到了。
从北面长城进入中原之后,他们来回地换身份,在整个大明的土地上游刃有余,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可见探马军司对于大明的渗透之深,可就这样的一个组织,在应天竟然没有生存空间,这事情要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敏敏帖木儿看着伯雅伦海别摸着他的头说道。
“一山更比一山高,那朱元璋能够从一个乞丐做到现在的这个位置,又岂是等闲之辈?”
“咱们有探马军司,可朱元璋手中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可听说过锦衣卫!”
伯雅伦海别点了点头。
“听说过,好像也是直属于那狗皇帝的情报组织,但是锦衣卫才建立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和咱们的探马军司相比!”
“海别,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小看你的敌人,这锦衣卫建立的时间没有探马军司早,也没有咱们底蕴深厚,但是也不要小瞧了你的敌人!”
“锦衣卫的前任指挥使蒋瓛,现任指挥使毛骧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而且这锦衣卫的原生乃是朱元璋的直属亲卫拱卫司,之前就是这一个组织,让咱们吃了大亏,所以咱们在应聘的组织没有丝毫的进展,都被他们给消灭了!”
“这一次咱们要是前往应天的话,探马军司能给咱们的帮助不是很多,一切都要靠咱们自己,所以你做任何事情都要稳重,这可是在敌人的心脏上起舞,若是出什么事情,结果如何你应该明白!”
伯雅伦海别点了点头。
两人进入到屋内,一人早就已经在这个地方等着了。
“属下探马军司千户海廓参见郡主!”
敏敏帖木儿摆了摆手。
“你在汉人这里叫什么名字?以后在这里就不要称呼我们为郡主了,可懂?”
“是,夫人,小人李二海见过夫人,见过小姐!”
“嗯,李统领在北平的表现,齐王都是看在眼里的,对此齐王非常满意,只要你用心为我大元复兴效力,齐王殿下绝对不会亏待你,你的家人被安排在和林,衣食无忧!”
李二海单膝跪地。
“多谢夫人和小姐体恤,小人竟然会为我大元复兴的基业尽心尽力!”
“好了,其他的不用多说了,不日我们将要南下,如今在这大明境内,有什么情报尽管说来!”
“是!”
“最近一段时间大明内部并不算平稳,朱元璋和太子朱标两人巡视地方,听消息传来,目前还在扬州府,只是这两人身边高手太多,又有着许多的护卫,咱们在南面的人手不多,所以调查不出来什么?”
敏敏帖木儿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意外。
“哦?皇帝和太子都出巡了?朝堂上的政务现在是交给谁在处理,李善长吗?”
李二海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而是朱元璋十岁的长孙朱雄英!”
两人听到朱雄英这三个字之后,恨得咬牙切齿。
在北平的一众贵族,其中就有他们的叔叔,就是死在朱雄英的手中。
只是他们心中有些意外,这个朱雄英竟然才十岁。
“想不到这朱雄英竟然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如此凶狠未来。
若是让此人成长起来,恐对我大元的基业不利!”
敏敏帖木儿感觉一阵头疼。
如今他们草原上黄金家族分崩离析,各个部落各自为战,很难聚集在一起。
除了自家哥哥还在为了各方的势力不停地奔走之外,其他人只知道争权夺利,实在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