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际,外面传来了消息。
“圣旨到!”
一名太监在身边人的护佑之下来到此地手中拿着一道圣旨。
所有人纷纷下跪。
“我等恭迎圣谕,恭请圣安!”
“传陛下圣谕,你这小兔崽子,你爷爷我刚离开京城多久,你小子就办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不是想被你爷爷我打得屁股开花?回去后好好地将四书五经抄十遍,等咱与你爹爹回去之后仔细检查,要是出问题,我们还得好好教训你!”
“你皇奶奶每天在皇宫里甚是无聊,经常去仁寿宫跑跑,不然咱打断你的腿!”
“韩国公李善长跟随咱打天下立下了无数的功劳,之后又任中书省左丞相,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回家荣养,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我们大明的功臣,没事多代替咱看一看,逢年过节别忘送礼物,要是让咱知道咱的这些老兄弟有过得不好的,仔细你的皮!”
紧接着小太监慈眉善目地将手中的圣旨交到了太孙朱雄英的手中,毕恭毕敬。
“太孙殿下,陛下说了,这段时间陛下和太子殿下在外面巡查,感触颇多,所以短时间就不回来了,殿下您好好监国,有什么不懂的就多跑跑仁寿宫,多向徐大将军他们请教!”
紧接着小太监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
众人看到后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块金牌正是调兵令牌。
“殿下,陛下说了,这次可能他们要出去得久一点,所以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将这块金牌交给徐达大将军,徐达大将军定然会拼命调动兵马!”
朝堂上的大臣听到这话心中一片哗然。
朱雄英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没想到到朱元璋这里竟然是口头惩罚一番。
而这说话的语气就像是普通爷孙两人之间的对话言语当中充满宠溺。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充满不甘。
这陛下实在是是非不分,如今太孙殿下已经闹成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没有惩罚他们的打算。
不公,实在是不公。
徐达朗声喊道。
“臣谨遵圣谕!”
朱雄英晕乎乎地接过手中的金牌,心中极为开心。
这块金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利用这一枚金牌可调动五千人以内的兵马,对于他这一個太孙可是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徐达之所以能成为朝廷当中的顶梁柱,正是因为可以调动兵马。
如今有了金牌调动兵马,更加名正言顺,朝堂之上,敢于反对自己的人,恐怕就更少了。
朝中一众大臣纷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说错了一个字,触怒了朱雄英,到时便是人头落地。
胡惟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一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拥有了兵权的朱雄英已经不是他能够扳的倒的了,此时他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在文臣阵营当中的朱允文,看着朱雄英手中的那一枚金牌眼神中满是羡慕。
他不明白这朱雄英明明做错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他的皇爷爷还会将这块金牌给他?想到这里,他心中极为不甘心。
不知为何,恶向胆边生,朱允文直接站出来,愤怒地说道。
“皇爷爷真偏心,太孙明明做错了事情,所作所为,完全不符合圣人之道,没有惩罚他,而且还给了他更大的权力,我不服!”
此话一出,不光吕本愣在了原地,朝堂上的文官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朱允文能够站在他们文官的角度思考问题,这一点他们实在是欣慰,只是这处理问题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太过粗糙。
当着朝堂上文武百官的面质疑陛下的决定,这还是第一人。
传旨的太监满脸愤怒地看向朱允文的方向。
这人跟随朱元璋已经很长的时间,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质疑朱元璋的决定,如今这人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孙,竟然有如此胆子。
“原来是允文皇孙殿下,陛下有什么想法自有他的考量,咱们这些人只有遵从的份儿,只是有些话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该放在心里头的好,要是说出来出了什么事情,这就不是咱能够决定的了的!”
“不过您放心,人家一定会将这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
朝中大臣顿时脸色一变,尤其是文官集团。
他们刚准备将朱允文拉到前台上和朱雄英打擂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传到了朱元璋的耳朵里面,恐怕这朱允文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吕本心中极为着急,若是朱允文出了事情,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他们吕家。
“这位公公,允文皇孙年龄还小,对于许多的道理还不懂得,还请您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莫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日后我们吕家必有重谢!”
证明快点跟随朱元璋已经很长的时间,自然知道朱元璋的性格如何。
有些钱他可以拿,但是有些银子拿在手中确实需要用命来还。
啊?
“原来是大理寺卿吕大人,吕大人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这件事情涉及几位皇孙,咱家不过是一个做奴才的,哪有什么资格和主人讨价还价,是否年轻和咱家没关系,若是咱家不能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陛下,那就是欺君之罪,这样的罪名咱家可担当不起!”
说完后摇了摇头,对着朱雄英一礼,满脸潇洒地离开了这里。
等到这名太监离开之后,朱雄英看着朱允文的眼神充满威压。
朱允文不由得瑟瑟发抖,自从自己母亲给他找来文官集团这一个坚强的后盾,他感觉自己的实力大大增加,不知不觉间有一种飘了的感觉,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和朱雄英对抗的资本。
而刚刚朱雄英的那一个眼神,却让他重新回到了那一抹被支配的感觉。
心中无尽的恐惧,迫使他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三步两步地爬到他大理寺卿吕本的身后,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