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如果提到这些事情,朱元璋必然会勃然大怒,可是这一次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胡惟庸等人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然而这时候朱元璋看着这些官员说道:““说完了吗?说完之后那么就轮到朕了!”
“朕感觉最近有点体力不支,所以准备让太孙继续监国,有什么事情直接汇报给太孙就行了!”
朝堂上的官员听到这话,顿时炸了起来。
这算是什么事儿,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汇报给朱雄英的话,他们这些人哪还会有什么好,不把他们整死都是一件好事。
“陛下万万不可。
如今太子殿下,正春秋鼎盛,就算是监国,也应该让太子殿下监国!”
“太孙殿下毕竟年龄幼小,如今正当是学习之时,许多事情的处理还欠妥当,应当在大本堂里好好学习圣人之道才是!”
众人纷纷吵闹着,一副不让太子朱标监国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只见这时一旁憋着笑的太子朱标突然间咳嗽两声,“多谢诸位好意,只是孤最近偶感风寒,实在不适合处理朝堂上的政务,所以决定将这些事情全部都交给雄英!”
朝堂上的这些官员瞬间搞不懂了。
太子朱标早不病晚不病,非得在这个时候。
而且从早上早朝开始到现在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太子朱标从未咳嗽一声。
这突然间咳嗽了一两下,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假了?太子监国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接下来他们的日子好过多了。
但是如果是太孙殿下,可就麻烦了。
太孙殿下监国的这段时间,朝堂上的局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少的官员因此获罪。
就连之前的丞相李善长都被他坑得不要不要的。
如今这家伙又来了,他们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朱元璋也不管朝堂上的这些官员怎么想,直接从皇位上站了起来。
一旁的太孙朱雄英坐了上去。
这时朱元璋看着一旁的朱标说道。
“老大,咱去仁寿宫!”
等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朱元璋仿佛想到什么一般转头看着朱雄英说道。
“雄英啊,处理完事情之后赶紧去仁寿宫,今天你皇奶奶做了烧鹅,去晚了可没你的份儿!”
说完后两人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朝堂上的这些官员大眼瞪小眼。
这算是什么事儿,皇帝和太子两人全部都跑了,只留了一个十岁的太孙在皇位之上。
更何况朱雄英这人虽然年龄小,但完全就是一個小恶魔。
犯在他手底下的人可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这不是逼他们上路吗?朱雄英坐在皇位之上,看着下面的一众文武大臣。
“我听说有人在反对凤阳府的摊丁入亩,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孤好记录一下!”
底下一众大臣低着头,刚才叫得最欢的几个人也是如此。
虽然说朱元璋好株连九族,剥皮实草。
但是也得是这人犯了严重的错误,总不能因为上书就这样吧。
要知道朱元璋对于百姓的意见极为看重,甚至在各个地方都设置了御史官,这些人可以直接到京城告御状。
而太子朱标,很是仁德,绝对不会拿这些言论来为难他们。
如今唯一麻烦的就是太孙朱雄英。
这人做事不留余地,甚至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感,别看年龄小,死在他手中的人已经不知道多少了。
宁愿得罪阎王也不要得罪朱雄英,这是之前那一群官员给他们留下来的话。
看着这一群官员没有说话,朱雄英笑着说道。
“看来是我年龄小听错了,我本来还以为诸位大人对摊丁入亩的事情极为排斥,不过现在看来,摊丁入亩的事情已经非常有成效,大家都还挺喜欢的,既然如此,那么将摊丁入亩的范围由凤阳府一带,开始向周围扩散,整个南直隶省都必须遵循摊丁入亩!”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上一片哗然。
一个凤阳府进行摊丁入亩,都已经得罪了许多人,如今整个南直隶都要这么做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果然一个官员坐不住了,急忙跑出来说道。
“太孙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摊丁入亩实乃祸国之道,凤阳府地区因为摊丁入亩,使得当地的世家大族百姓豪强,纷纷逃难出来!”
“致使当地的官员都离开了,实在是惨烈至极,若是其他地方也像是这个地方一般,我大明的地方该当如何治理才好?”
众人听完后,纷纷点头。
如今大明,内部还是有着不少的世家大族,这件事情很显然侵犯了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利益。
朱雄英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了起来。
“孤的话从来都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通知你们!”
“之前这件事情铁铉办得不错,这件事情同样交给他去办!”
这些人正准备说反对的时候,直接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人穿了一身的飞鱼服,目光炯炯有神,正是晋王朱棡。
晋王朱棡看着叶凡说道。
“臣晋王朱棡,拜见太孙殿下!”
朱雄英笑着点了点头。
“晋王免礼,孤在推行摊丁入亩,担心下面的官员阳奉阴违,所以命你带领两营兵马四处巡逻,如有不遵从命令抵抗者杀无赦!”
晋王朱棡听到后点了点头。
“请太孙殿下放心,臣定不负众望!”
此时朝堂上的官员才意识到朱元璋和太子朱标两人为什么这么着急地离开。
很显然他们是在为朱雄英让路,为的就是推行摊丁入亩。
恐怕这个时候就算是他们入宫求救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果然朝堂上的官员一下了朝他们便纷纷来到了皇宫前面请求见朱元璋。
然而朱元璋却躲在了仁寿宫里面不出来。
众人又只能前往东宫。
太子妃吕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朱标这段时间也没有回来。
听说朱雄英又开始监国了,眼神中满是嫉妒。
如果说之前让他监国是迫不得已,可是此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就相当于朝堂上发出了一个信号,未来继承那一个位置的人只能是他朱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