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赖水清早就料到这一茬,所以在陆一鸣说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意外,反而还将了陆一鸣一军:
“咱们之前不都说好了嘛。”
陆一鸣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笑道:“赖导,你之前可没说,要拿我的名头去谈啊。”
“呵呵,当时就是随口一提,试一试嘛。”
这个时候,呵呵还只是呵呵。
不过,口头说出来还是有区别的,如果两字都是一声,那肯定是嘲讽,但如果只是气声,也只是表达一种善意的笑。
“试的结果,怎么样?”
赖水清又笑:“还可以吧。”
“那不就得了。”陆一鸣平静道。
赖水清一愣,这才发觉被陆一鸣带着跑了,不由哑然失笑:
“行,你来了再说,不会亏待你的。”
“你把地址发我信息,我到时候过去。”
赖水清答应一声,然后道:“对了,你到时候试镜的时候好好表现,如果能让边总眼前一亮的话,可能他还会给你加戏。”
这句话就两层意思了,加戏自然是增加曝光度,另一层,戏份多,片酬自然也就越高。
“行,我试试。”陆一鸣没夸海口。
“这个可不要试试。”赖水清道:“有机会就全力以赴。”
“好,我全力以赴的试试。”陆一鸣开了個玩笑。
赖水清也被逗乐了:“你这小子~”
挂断电话后,陆一鸣带着曹轩宾去了一趟虎哥的录音棚。
当进门后,看到虎哥这边全是好东西,曹轩宾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喃喃道:“我什么时候才有这么牛逼的工作室啊……”
“好好工作,这些都不是问题。”陆一鸣平静道。
不懂福报的曹轩宾,这一刻暗下决心——努力工作!老板休息我不休,老板走了我不走,老板只要勾勾手,让我打猫……我绝不打狗!加油加油加油!
陆一鸣哪里知道这一刻曹轩宾脑海里转的什么,但看出了他眼里的渴望,和熊熊火焰,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会儿赵健带着你熟悉熟悉,你俩商量着做个伴奏的计划,看要用到哪些乐器。”
这时赵健颠颠的来了,进门就叫:“哥,你来啦~”
曹轩宾怔了怔,看看赵健又看看陆一鸣,有些困惑的对赵健道:“你比他还小?”
赵健似笑非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有志不在年高,小弟弟,多学着点。”
曹轩宾差点一个踉跄:“一鸣比我还小四岁,你叫谁小弟弟呢?”
“那你在我面前也是小弟弟,我77年的。”赵健淡淡道。
曹轩宾一噎,随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哥~”
“哎。”赵健眉开眼笑,然后勾住曹轩宾的脖子:“你既然跟了鸣哥,你就得有小弟的觉悟。”
“什么?”曹轩宾有点懵。
“那一鸣是你能叫的?”赵健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的无语之色。
曹轩宾被这么点了一下,终于明白:“那……我也叫……哥?”
“你跟我不一样,我不在他手下,叫哥就够了。”赵健在他耳边道:“你得叫总,陆总。”
“啊?”曹轩宾才毕业没两年,还没从学校到职场转过弯,更何况陆一鸣比他小四岁。
“方纹山比周杰轮大十岁,照样叫周董,他说什么了?”赵健道。
曹轩宾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可是——”
他心里的意思,是现在的陆一鸣怎么能跟周杰轮比,但犹豫一下这话又没敢说,虽然是事实,但很多事实说出来就是打人脸了。
曹轩宾只是经验不丰富,但不是傻。
赵健当然听出来了,拍了他脑门一下:“有什么可是的,你只要知道,谁给你钱就行。”
曹轩宾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他姐结婚的时候,拿到一个红包,叫一声爸,再拿一个红包,叫一声妈,那我这……也算改口费?
陆一鸣确定用他的时候,就给了他一千块钱,即使是现在的沪市,这改口费也不低啊~
把曹轩宾交代在这里,陆一鸣就走了。
他要是知道曹轩宾会脑补这些,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给这么多,一天管三顿饭得了,等公司正式开张了再说。
今天车墩那边检修,刘师师她妈前几天回京城有事,下午陆一鸣去把她接了出来。
刘师师兴奋的像一只连蹦带跳的兔子,哦对,她就属兔!
“给你买顶帽子吧。”
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逛街的时候,陆一鸣真的给她买了一顶兔耳帽,刘师师开心得直接就戴上了。
随后的路上,有时候她一蹦起来,那兔耳也跟着摇摇摆摆。
“还挺可爱的。”
陆一鸣好笑道,然后就忍不住上前扯一扯耳朵。
“不准扯我的耳朵!”刘师师双手按住。
陆一鸣于是作罢。
带着她在城隍庙逛吃逛吃,这时候还不像过去,那么多只有名头没有味道的店,现在能开下去的,不说全部,至少大部分都有一定的手艺。
自然而然,刘师师吃得舒坦,心情更愉悦。
“没有一个吃货,能轻松走出城隍庙。”陆一鸣笑道。
“谁说的,我就挺轻——嗝~”
话还没说完,一个闷响的嗝就脱口而出,当时就让陆一鸣笑喷了:“哈哈哈哈~”
刘师师涨红了脸,跺脚捂脸:“哎呀!”
随着她不好意思的摇摆,兔耳朵也跟着晃啊晃。
吃完后,两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外滩,虽然江风有点凉,但黄浦江的夜色却依然很美,那些霓虹倒影在起伏的江面上,像是色彩也跟着流动起来。
陆一鸣双手插兜,而刘师师在一旁绕着陆一鸣转圈。
片刻后,刘师师不跑了,也跟陆一鸣并肩站立,脑袋还往陆一鸣肩膀靠了靠。
站了一会儿,刘师师咬了咬嘴唇,凑到陆一鸣跟前,轻声道:“一鸣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陆一鸣愣了愣,瞥了她一眼:
“你满十八岁了吗?”
“额……”
“那就没满。”
“然后呢?”
“没满不能抱……”
“哼!”
刘师师噘嘴,然后又不满道:“不抱就不抱,好了不起呀!”
但片刻后,她又悄悄的把手从陆一鸣插兜的手肘空里穿过去,挽住后就箍紧了。
“你干嘛?”陆一鸣道。
“没干嘛?”刘师师扭头,斜45度角望另一边的天空。
“人家鸵鸟是脑袋垂地,你是仰头。”陆一鸣好笑道。
“你才鸵鸟呢,人家是兔子,兔子!”
说着,刘师师鼻子皱了皱,被冻得有些红的鼻子和脸颊,反倒让她的皮肤更显白了。
陆一鸣哈哈大笑:“人家兔子眼睛红,你是鼻子红,胡萝卜做的啊?”
“对呀对呀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