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一鸣的话,郝蕾立马跃跃欲试,拉着田海容就要去。
田海容拍了她的手一下:“别闹了。”
说完看了陆一鸣一眼:“我相信他,他说是,那肯定就是。”
郝蕾伸手扶额,对这个恋爱脑的女人实在无语了,还是陆一鸣说道:“去查吧,你不查,这女人会一直在这儿闹腾。”
“什么叫我闹腾,我只是表达合理的质疑。”郝蕾不服气的反驳。
“我是面向公众的机构?还是需要接受你的监督?”陆一鸣毫不留情的拆穿。
郝蕾一噎,好像都不是。
陆一鸣转头对田海容道:“去吧,正好买几瓶水回来喝,刚上来忘了买水了。”
瞥了郝蕾一眼,你不去,我怎么听你狗叫?
如果陆一鸣只是说一次两次,田海容还能理解成骑虎难下,但现在陆一鸣说了几次,她直到陆一鸣是认真的,也没再拒绝,点了点头:“好。”
陆一鸣想起什么,道:“对了,密码是你生日,等会儿查完了记得改一下。”
田海容答应一声,转过头对郝蕾没好气道:“行了,走吧。”
郝蕾嘿嘿笑着,挽着她胳膊,两人离开了。
她俩走后,陆一鸣也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进了电梯后,郝蕾问道:“刚才陆一鸣说的那个炒股,就是之前他来找你的那件事?”
“是,但也不全是。”田海容道。
“什么意思?”
田海容诧异的道:“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刚听陆一鸣那么说,我又来了点兴趣。”郝蕾笑道。
“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一见他就跟见了狗的猫似的,浑身炸毛。”田海容无语道。
“啧啧,他要是狗,那你是什么?”郝蕾挑了挑眉毛,一脸揶揄之色。
“你再说我就不去了。”田海容瞪她一眼。
在智商这方面,田海容只是平时话不太多,但拿捏郝蕾还是稳稳的。
“行行,我不说了。”郝蕾立刻服软。
随即她道:“你说说呗。”
田海容于是把陆一鸣两次入股的事情说了,不过也没说的太详细。
听到最开始田海容只投了五万块钱,郝蕾吃了一惊:“五万……涨到十四万?”
田海容点了点头:“我当时真后悔,大头的钱投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他呢,投了多少?”郝蕾追问道。
田海容想了想:“好像三万吧。”
“那还好。”郝蕾稍微松了口气。
“好什么?”田海容诧异道。
“他只拿出来三万,证明他也不确定,否则借钱也得往里扔吧。”郝蕾道。
其实她心里想的不止这個原因,还有一个,是陆一鸣投的没有田海容多,挣的自然也没田海容多,按照这个比例,陆一鸣也就挣了五万,三万变八万。
但这话,她可不敢对田海容说。
而田海容听到郝蕾的话,笑道:“确定?谁投股票能确定,哪有这么容易哦。”
“也是。”郝蕾点了点头,随即道:
“刚才他那意思,第二次又把你这十四万投进去了?”
“应该是。”田海容道。
郝蕾双眼一亮:“我还真有点好奇,这十四万现在能变成多少。”
这时出了写字楼的大堂,郝蕾拉着田海容的手就往外跑。
“你慢点!”穿着高跟鞋的田海容,被她拉得有些不稳,忍不住道。
“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郝蕾笑道。
田海容指着右边能望到的位置:“那不就在那儿嘛,你急什么。”
随后两人到了银行,田海容本来就是V客户,没多久就对接上专属柜员。
“麻烦帮我查一下,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田海容?”柜员立刻认出了她,脸上一片兴奋之色。
“你好。”田海容朝她笑了笑。
而郝蕾忽然捂着嘴,在田海容耳边道:“我想起之前徐争去取钱,那柜员直接喊猪八戒来了。”
说完郝蕾就笑了起来,田海容也忍俊不禁。
徐争是90级的,毕业的时候,连94级的保剑锋还没进校,更不用说95级的田海容,和96级的郝蕾了。
但这不妨碍她们进校后就听着徐争的名头,而且现在的徐争,话剧奖拿过了,影视圈也有了名气,凭借李卫,风头正劲。
“哦对了,后来李卫当官播出后,他又被人喊李卫,就是不喊徐争,把他气得够呛。”郝蕾又笑。
但刚笑出声,听到柜员的话后,笑容就凝固了,跟田海容一起惊呼道:
“多少?”
柜员愣了一下,以为出了什么问题,然后才犹豫着道:
“五、五十二万。”
田海容呆了,随即感觉鼻翼怎么有点酸酸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想哭的冲动。
而郝蕾则直接傻眼,又重复了一遍:“五十二万?”
“对。”柜员确认道,又问道:“要取吗?”
“不,不用。”田海容摇头道,声音跟之前的清脆相比,多了一丝沙哑。
“好的,请收好您的卡。”柜员把卡递出去后,又满脸期待的请田海容签名。
在田海容签名的时候,她才有空看郝蕾,隔着玻璃,郝蕾又戴着帽子墨镜,她辨认了片刻,才把她认出来,也同样惊喜不已。
于是,郝蕾随后也签了一个名。
田海容把卡塞进包里,起身离开了,至于陆一鸣之前交代她的改密码,还有买水,这会儿脑海里全是陆一鸣,把这些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只是想着,陆一鸣之前还需要找自己借钱,才能去做彩铃,而现在,自己的五万直接变成五十二万,他也毫不犹豫的全给了自己。
那他手里……还有钱吗?
越这么想,田海容心里越难自已,对陆一鸣的爱就如潮水般滚滚而来。
回去的路上,田海容没吭声。
而郝蕾依然一脸难以置信,还在那儿喃喃道:“五万变十四万,十四万又变五十二万……这……”
“陆一鸣这也太离谱了点吧?”郝蕾朝田海容道。
“不管离不离谱,但你今天有点离谱。”田海容盯着郝蕾道。
此刻,她脑海里回忆着之前的一幕幕,陆一鸣用最诚挚的心对待自己,而郝蕾却一再怀疑他,甚至质疑他的动机,就差说陆一鸣是软饭男了。
但陆一鸣并没有动怒,依然心平气和的解释,还把卡拿出来了。
他怎么这么好……田海容一想到陆一鸣,心都快化了。
但再想到郝蕾之前的举动,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好多闺蜜,就因为男人闹崩了,也不差她俩,不过郝蕾倒不是嘴硬的人,而且也在事实面前,心虚的不得了。
所以,面对田海容的诘责,她讪笑道:“我这之前不是不知道嘛。”
“好啦,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不再怀疑他。”郝蕾举手道。
“不需要你保证,反正我以后不能怀疑他。”田海容郑重道。
“嗯嗯。”郝蕾挽着她的手:“知道你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好的,行了吧。”
“本来就是!”田海容笑容甜蜜。
两人回到公司,陆一鸣正坐在桌子上,一手拿着《我们都一样》的编曲曲谱,在那儿投入的唱着。
尽管没有伴奏,但陆一鸣那充满感情的唱腔,带着穿透力的磁性声线,让两人驻足聆听。
“这世界那么大,我的爱只想要你懂,陪伴我无尽旅程~”
田海容心里一动,这是……说自己吗?
所以郝蕾误会他,他没有那么生气,但还是希望自己去查一查,只是希望自己能懂啊。
此时陆一鸣已经唱到副歌部分:
“你知道我的梦,你知道我的痛,你知道我们感受都相同~”
唱到‘痛’那里,田海容也蓦地感觉心里一痛!
她不知道陆一鸣这一路走来有多难,但她也经历过大学时的窘迫,经历过被人误解的难堪,而此时,她只想做他的依靠,抚慰他的心。
后面她想了很多,眼睛也不知不觉的红了。
当陆一鸣这首歌唱完,她鼻翼发酸的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把陆一鸣抱住,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这一幕,把一旁的郝蕾看呆了。
当然,被抱住的陆一鸣也呆了呆。
感觉到田海容的用力,还有肩膀上的湿润,陆一鸣伸手拍了拍她:“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田海容声音哽咽道。
陆一鸣:“???”
不过陆一鸣没有想到自己的歌,才是让田海容破防的根源,还以为是看到银行卡上的钱,觉得误会自己了,再说也不是她误会,于是笑道:
“没关系,你跟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莪、我真的,我爱你,我好爱你……”田海容说不出别的话,此时爱潮滚滚,只重复着这些,心里一片泥泞。
站在门口的郝蕾,脸上尴尬了。
站在那里不是,进去不是,走也不是,还在异想天开,这楼板怎么不裂一条缝呢?
过了一会儿,田海容才平复下心绪,看到坐在角落里,默默看着自己的郝蕾,不由无语道:
“你看什么。”
“我看着你们有多甜蜜……”郝蕾在那儿唱着。
田海容听出来是那首《他一定很爱你》,忍俊不禁后啐道:
“那怎么没……给你离开的勇气?”
郝蕾又唱:“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停停停!”田海容赶紧喊道:“你那嗓音,我听得头疼。”
郝蕾翻了个白眼,朝陆一鸣那边瞥了瞥,郁闷道:“就你的小陆唱歌好听是吧?”
“那当然了,有感情还有嗓音,好听的飞了。”田海容扬起雪颈,一脸得色。
“能不能别秀恩爱了,我听得牙都快酸掉了。”郝蕾捂着腮帮子道。
田海容开心的笑了起来。
陆一鸣则看着郝蕾:“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郝蕾有点愕然,不过随即她想起下楼前跟陆一鸣的承诺。
“你说什么?”陆一鸣平静道。
虽然郝蕾想起来了,但她可不想承认:“什么什么啊?”
“不愿意遵守是吧?”陆一鸣皱起眉头。
郝蕾装不下去了,嘟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陆一鸣看着她:“是谁挑事在先,不用我复述,如果你一开始不愿意,那就别承诺,一直在质疑别人,到最后真相大白,别人又成了小气,怎么,无论我对与错,全都是错是吧?”
田海容也忍不住道:“我一开始就让你别较真,你就是停不下来,一鸣这还没要求什么,你都不愿意,如果按你说的,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你该怎么办?”
“我——”郝蕾哑口无言。
主要是连田海容都不帮她说话,她又确实理亏。
陆一鸣看着旁边的田海容,这小妞三观挺正,只要不变成“抛开事实不谈”的小仙女,就是好女人。
“呜呜!”郝蕾含糊不清道。
“没听清,你没吃早饭啊?”陆一鸣道。
“哼!”郝蕾哼了一声,然和扯着嗓子叫道:“汪!汪!”
她的大声,把田海容都吓了一跳:“你故意的吧。”
“我这不展示我吃过早饭嘛。”郝蕾撇了撇嘴,一脸郁闷。
现在的她也不过二十五六岁,要再过两年,估计打死她也不会这么做了。
既然她服了软,陆一鸣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跟田海容把她最近忙碌的事情交接后,田海容伸手捋了一下垂到额前的秀发,然后道:
“你以后还要拍戏,或者商演什么的,还是要找一个专门的负责人来管理。”
“我知道,但好的人才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回头你有机会也帮我寻摸着。”
“嗯,我会留意的。”
中午的午饭郝蕾请的,对此陆一鸣和田海容都没说什么,随后她跟田海容去逛街了,而陆一鸣则去了虎哥的录音棚,今天试录《我们都一样》。
伴奏都已经录好了,陆一鸣今天跟着唱就行,最后再把所有的轨混音母带,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方式,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完成的很好了。
今天他的状态特别好,连着录了三次,三次都不相上下,正好也在这里的虎哥听了后,说道:
“效果很不错了,可以直接用,如果你还想再打磨一下,回头再录也行。”
“不用了,回头我挑一个版本就行。”
从虎哥这里离开后,田海容来接他,而郝蕾已经走了。
两人享受了愉快的晚餐后,回到田海容的家,她今晚上变成了一条白蛇,柔软的缠着他,无尽的柔情蜜意,都化作行动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