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疆之内,天地蝱异虫功成,逆魂囚内变数惊现,囚禁漫长岁月的咒天三孽脱困囹圄,甫出手,便以算计重创玉雉衣。
为保证牧神苏醒不出意外,也为给天疆诸兽留下好印象以便后续图谋,槐生皇矣只身独对天疆三孽,翻掌轻退嗜火贪狼。
“尔等三个,一齐上吧。”
话语落下,只见靖武身动,先发制人。
兵甲武经运转,漫天飘雪,萦绕周身,槐生皇矣翻掌之间凝练极寒冻气,直接拍向气息未复的嗜火贪狼。
嗜火贪狼冷哼一声,强行稳住身形,脚步一踏,避过掌风,旋即身形折回,大刀扬起,携靥火斩向槐生皇矣。
槐生皇矣洞悉来招,侧身避开刀光,寒风再卷,强势反攻。
掌元至,嗜火贪狼身影掠动,急欲再避来招,但是身快,掌更快,勉力横刀一挡沉掌,整个人一口鲜血呕出,整個倒飞了出去。
就在嗜火贪狼败退之际,槐生皇矣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两口长链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冷光,欲制槐生皇矣攻势。
槐生皇矣却是不慌不忙,其身不动如山,双手起风雪,反将两道长链卷在了一处,紧跟一掌,逼得狰狞仓促回防,狼狈不堪。
战局外,凿七窍掌凝浩元,双眼紧紧锁定槐生皇矣动作,作为一头兽,善于狩猎的兽,他很清楚,机会的可贵。
面对槐生皇矣这样的高手,更是只有一瞬间转瞬即逝的机会,若是这一次不成,他将毫不犹豫的逃离战场。
双孽围杀,一者大开大合,刀沉势猛,一者双链盘旋,辅以奇异琵琶音攻,然而面对槐生皇矣,双孽诸般手段尽是无效,一退再退,一败再败。
虽然一早便预见到了咒天三孽的实力不会太强,但是弱到这个地步,也是远远超乎槐生皇矣所料了。
就凭这几个,也能够纵横天疆肆虐,使三族束手无策,直到牧神出现方才解救三族于水火,只能说,这特攻关系,怕是已经得刻在骨子里了。
就在槐生皇矣思绪飘飞之际,狰狞、嗜火贪狼各承一掌,重伤添创而退,而也就是在这个一个瞬间,凿七窍,终于看到了一个不算机会的机会!
“天凶残瀑!”
一声沉喝,九尾怪诞极招出手,真元汹涌狂啸有如奔浪,毁灭之威倾泻而向槐生皇矣。
不待槐生皇矣回气,这是凿七窍观战所看到的最好的机会,踏步而出,残瀑凶威径直倾泻而出。
对于凿七窍的来袭,槐生皇矣神色却是无比的平静,凿七窍的这一招,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或者说凿七窍以为的机会,就是他刻意为之。
“曜灵荡武!”
双手划动,兵甲武经灵字卷之招运使而出,掌至一刻,极招对垒,轰霆剧震,天倾地覆。
强烈的余威反震,凿七窍整个人被震退呕红,就在此刻,嗜火贪狼、狰狞却又各自运使极招杀上。
“归灵殛日!”
双掌迎上,浩劲席卷,双掌会双凶,冲击力再起,惊起一声剧震。
“啊!”
两声剧震,横行天疆的咒天三孽其二,面对雄浑真元碰撞,余威反噬,难承其威,齐齐重创。
然而,槐生皇矣双掌强势未衰,掌劲席卷之下,狰狞、嗜火贪狼,登时爆体而亡,尸骨无存。
同一时间,被槐生皇矣震退的凿七窍已然远遁。
在自身凝聚全功的一招,被对方游刃有余的震退之后,凿七窍审时度势,便知道了自身绝不会是这个人的对手。
至于身后的两声惨叫,凿七窍不用回头也能够想到,必然是狰狞、嗜火贪狼身亡。
因此,凿七窍的脚步变得更快了一些。
但,身后之人,却如死神、无常,脚步紧跟不辍,不多时,一掌破空而至,凿七窍回身挡招,嘴角再染朱红。
脚步也迫不得已的停下,看向槐生皇矣,目露凶光。
“阁下,当真要赶尽杀绝?”凿七窍说道,“留我一命,我不仅可以交代是谁放出我等,愿为阁下效犬马之劳,孽族天生可钳制天疆三族,我想对于阁下必有用处。”
“诛魔宁乱!”
槐生皇矣并未多言,抬手随运宁字卷极招。
如果是别的情况下,槐生皇矣真的会考虑凿七窍所说。
毕竟事实已经证明了,孽族对于天疆三族的克制,可以说是实打实的。
但是天疆不能够以常理度之,三族诸兽个顶个的直肠子,又天真又可爱说话还好听,而牧神连黑化都黑不明白的,槐生皇矣自问有整整九种让牧神清醒服帖的办法。
这样的前提下,留着凿七窍就有害无益了,毕竟原本历史上,牧神为了复仇放出咒天三孽,最后的结局可说是历历在目。
因此,槐生皇矣抬手又是极招。
眼前求生无路,凿七窍心下一横,势如蛟龙出海,狂暴的力量充斥,一拳撼天动地。
“劫离妖极!”
极招撼极招,轰隆一声巨响,卷动沙尘,点点滴落的鲜血,染红天疆大地。
九尾怪诞,天凶·凿七窍,身上带出一瀑瀑凄艳的血花,砰然倒地,双眸圆睁,死不瞑目。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昔日纵横天疆,被囚逆魂囚之中,如今甫才重回自由身,竟然就死在了这里。
“想不到,我凿七窍,竟然连一天也没活过去。”
抬起的双手,颓然垂落,至此,横行天疆,残杀无数的的咒天三孽,全灭。
槐生皇矣轻掸了掸衣袍,看着凿七窍的尸体,自言自语说道:“兵甲武经,果然神奇,就连咒天三孽也不过土鸡瓦狗之辈,趁着当今天下之人对于此物还一无所知,我必须抓紧时间收集其余的兵甲武经,争取早日将之融会贯通。”
就在此刻,天疆之内,异变忽起,霞光万丈,自远处升腾而起,伴随阵阵紫芝香气,充溢整个天疆境域。
“嗯?”槐生皇矣看向远处,“看来,是牧神苏醒了,前往一观。”
而在槐生皇矣离去之后,凿七窍的尸体中,两只甲虫爬出,冲着凿七窍的尸体吐了几口唾沫,扇动着翅膀,飞起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