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诺瓦,得州南部一个并不算有名的小城市。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城市,城市警署也被建设的像是堡垒一样的森严。
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墙体和阿美莉卡一贯喜欢的木质建筑格格不入,窗户、大门乃至通风口等所有可能通向内部的出入口,全部都被密如鱼鳞一般的钢板所覆盖。
在一些较为关键的部位,甚至还预留有射击孔的存在,方便警署内对外界进行射击控制。
不需要任何试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过去,都足以看出这样一個警署几乎是常人不可能攻破的存在。
警署内,负责进行清除日当日留守的几个巡捕一边透过外面安装的监控看着那在街道上烧杀抢掠的暴徒,一边优哉游哉的喝着咖啡。
“真是残酷的一面!”
“往好处想想,至少过了今天之后,犯罪率会下降很多不是吗?我们的活计可轻松多了。”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辆货车,他们直接往这边来了。”
“是路过的吧?没有人能攻破这里的铜墙铁壁!没有人!”
“等等,他们真的过来了!他们撞......”
轰!
不等那巡捕将话说完,整个警署都已经动摇了起来。
马力全开的货车载着不知道多少吨重的石头笔直的向警署撞击过来。
吨位加上速度,在那一瞬间,货车所爆发出来的冲击力根本就不是那窗户、玻璃以及钢板所能抵挡得了的。
甚至就连那钢筋混凝土浇筑、砖石堆砌的墙壁,也是轰然破碎开来。
警署内明亮的灯光透过破碎的洞口照射出来,货车引擎的轰鸣也在此刻传入警署内。
“Fuck!那些家伙是疯了吗?!他们怎么敢的?!”
“快!快拿上武器准备反击!在楼梯口布置盾牌!”
“我们的位置在二楼,他们在一楼,只要把控好楼梯,他们就不可能打的上来的!”
嘭!
一脚踹开已经有些彻底变形的车门,陈封将自己从扭曲的驾驶室内挤了出来。
听到楼上那些警察的大呼小叫,陈封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吩咐向身后其他人:“把这辆车给弄出去,在一楼找找看有没有我们要的东西。”
说完,他便施施然的上楼去了。
短短几秒的沉寂之后,楼上便传来了不绝的枪声:“开枪!快开枪!快开枪!”
“我找不到他!我找不到他!他的速度太快了!”
“Fuck!这家伙不是人!他一定是基因战士!”
三十秒后,枪声彻底熄灭了,一群被捆住了双手的巡捕被陈封从楼上驱赶了下来。
“老大,我们找到了档案室,里面有很多档案,包括巡捕档案也有,不过好像少掉一些,里面似乎没有警署署长档案?”
“嗯。”陈封点点头,搬了把椅子做到了一众巡捕面前:“告诉我,你们警署的电子档案在什么地方?”
“档案?!”巡捕罗格纳抬起头来,眼中满是错愕,而后化作惊恐:“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陈封微微一笑,将伯莱塔92F再度掏出:“放心,你们和他们不同,你们是有价值的,所以,我对待你们的手段会稍微‘仁慈’一点。
让我想一想...来人,拿个毛巾过来,再打一盆水,还有躺椅和绳子,把他绑到躺椅上去。”
“等等!等等!”
毛巾、水、躺椅。
听到这三个词语的瞬间,不只是罗格纳,所有巡捕脑子里都闪过了那个令人无比恐惧的词语——水刑。
那是连最残暴的恐怖分子都难以扛过去的刑罚,他们根本不认为自己有坚持下去的可能。
“我说,我说!”
眼看着强尼帮众人已经将躺椅水盆和毛巾拿过来,罗格纳惊恐的大喊了起来:“电子档案可以用署长和副署长的电脑登录查看,但是需要有密码和权限,只有署长和副署长有这个权限!”
“你知道署长和副署长住在哪里吗?”
“这...”罗格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就是个普通巡捕,我怎么可能这些事情,不过那些助理署长肯定知道!还有上尉和中尉也可能知道。”
陈封微微颔首,扭过头去:“档案里有这些人的资料吗?”
一个问题,为了展现自己价值的一众走私犯立刻满头大汗的翻找起来,片刻后,几个档案文件摆在了陈封面前:“只有这些了。”
“很好。”陈封翻阅了几下文件,记住地址:“从剩下的那些巡捕开始,找到他们,抓到他们,把他们带回来。”
“至于布兰特,你和我走。”
“老大,外面聚集过来了好多暴徒!”
“很多?”
“很多很多。”
“很好!”陈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手拿起一把匕首走了出去。
绝对的速度、绝对的力量和碾压性的技巧下,人数显得无比可笑。
从陈封出去开始计时,短短一分钟不到,那上百左右的聚集暴徒就被屠杀了个干净。
或黑或白,没有一个和陈封一样肤色的,以色列人支线任务的进度再次得到巨大的增长。
对于这些暴徒的死亡,陈封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
这个清除日广泛存在的群体,抱着杀死、侵犯、虐待他人的念头走上街头的时候,自然应该想过自己的下场。
杀人者,人恒杀之。
在清除日这一天,不够强,就是唯一的原罪。
......
阿美莉卡的奇妙制度,所有的巡捕,大部分都将自己视作是拿工资上班的打工人,很少有人有为了阿美莉卡贡献自己生命的觉悟。
这种背景下,这些巡捕对警署和阿美莉卡的归属感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在合适的机会下经过一定的改造,他们将成为一支合格的民兵队伍。
那么,什么是合格的时机?
清除日彻底失控、暴徒们将清除日无限期延长、阿美莉卡社会陷入动荡、新国父党失去对局势的控制、全州乃至全国陷入灾难......
这,就是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