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丧失的乌桕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在自认为安全的掩体后面。
调整狙击枪枪口方向,人为控制流弹的反射方向,利用反射的流弹来来杀死原本处于射击死角的自己。
这就是纵横杀手界多年的传奇杀手吗...这种手段,还真是非人啊!
偏移度10…无限副本,真是误我啊!
乌桕眼中满是对死的不甘和对生的眷恋,但他已经无法阻止血液的溢流,最终手掌无力的跌落下去,眼中神光暗淡。
十五分钟后,别墅门口,看看那已经被打碎成一片花白色的玻璃、以及上面那无比清晰的弹孔,巡捕吉米迟疑了一下:“你重操旧业了吗?约翰。”
“没有。”约翰深吸了口气:“只是处理一些个人私事。”
“既然这样,那你自行处理吧。”
知道约翰以前职业的吉米从善如流的选择离开,将这里留给约翰一个人去解决。
送走吉米,约翰没有选择拨打清道夫的电话来收拾尸体,而是自己一個人在乌桕身上摸索了起来。
业余的杀手,这是约翰对乌桕的评价,但仔细听过录音的约翰却认为这个业余杀手身上藏着一些过去的他也不知道的秘密,他需要确定一下。
......
联邦调查局。
“那个车载录像,你们都已经看过了吗?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技术部的人已经检验过了,排除了技术合成的可能,出现在视频中的那个亚裔,是真实存在的。”
“是穿戴了什么特殊装备吗?那种速度的撞击,地球上,应该没有什么碳基生物可以毫发无伤的抵挡下来。”
“有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亚裔不是正常人类,或者说,他不是自然诞生的人类,而是基因工程的造物。我记得在二十年前有过基因工程的消息传出,他可能就是成果之一。”
“我们要尝试回收他吗?”
“不,在未明确目标详细状况的情况下进行回收工作很不理智,我的建议是观察,并逐步制定回收方案。”
“你想要观察,但其他人可不会等着你观察,他们一定会率先下手,到时候......”
“到时候他们就会为我们积累经验,那种强度的身体素质,简直就和漫画里的超人类没有区别。我知道他们的风格,他们不可能一次成功。”
......
布鲁克林区,伊斯特河畔。
作为全纽约唯一一个聋哑残疾人数高达90%以上的纺织厂,布鲁克林纺织厂一直以来都是纽约的示范宣传企业,厂长斯隆更是在纽约政界有着不俗的人脉。
但鲜少有人知道,在这光辉表面下,布鲁克林纺织厂潜藏着更黑暗的秘密——纺织厂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纺织厂,同时还是个杀手组织。
兄弟会,一个于千年前成立的刺客组织。
凭借着超凡的血统传承,兄弟会的成员可以在短时间内拥有超人的身体素质、近乎时间停滞般的子弹时间,甚至还能掌握弧形弹道术这种可以让子弹拐弯的枪术。
他们供奉着一台老式织布机,通过对编织布匹进行二进制解读,获取到会对世界造成危害之人的姓名,然后除掉他们,以此维护世界的平稳运行。
一切本该如此运转下去,直到这一届兄弟会的领导者斯隆为一己私利开始用兄弟会的力量为某些政商人士铲除对手,兄弟会彻底偏移了他们的宗旨。
组织内最优秀的顶级刺客十字架因此出走,并一直与他们作对。
包括斯隆在内的剩余刺客,他们的名字也在随后逐一被织布机编织出来,成为需要被清除的目标。
因为十字架的袭击,焦头烂额的斯隆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去关注那位于顶层阁楼的织布机了。
反正所谓的‘名单’大部分都是他一手篡写的,看不看也没有什么差别。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在今天忽然心血来潮的走进了那个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走进过的房间,亲眼看着那台存在了千年的织布机默默的将几个名字编织了出来-陈封、乌桕、白胜......
斯隆是个美国人,但他却看得出来,这份名单上所有人的名字,都是典型的东方亚裔风格。
拿着名单,斯隆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陷入了思索。
他在思考,究竟是杀死这些被命运织布机注视并编织出姓名的亚裔,还是与同为被注视者的他们进行接触一下。
咚咚咚~
就在斯隆沉思之际,办公室大门被敲响,随后一身鲜艳大红色服饰的福克斯走了进来:“我找到十字架的儿子了,韦斯利,他在一家证券公司工作。”
“你做的很好,福克斯。”斯隆平静的看向福克斯:“将他带回来,他是我们对付十字架的关键武器。”
“我不理解。”福克斯没有立刻行动:“难道我们就不能对付十字架那个叛徒吗?一定要找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用处的推销员。”
“你不理解,福克斯。”斯隆微微一笑:“十字架是我们最优秀、最高效的杀手,但即便是他这样的杀手,也会存在致命的软肋。韦斯利,他的儿子,就是他最致命的软肋。去,把他带回来。
在解决了十字架那个叛徒之后,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
曼哈顿岛第五大道175号。
给脚边的好运喂了一块牛肉干,陈封看向面前的酒店,嘴里吐槽:“虽然电影已经看了不少次了,但真来到这里还是觉得离谱。
在这种富人区开专门为杀手服务的酒店,大陆酒店的势力,还真是大到惊人啊。”
“蠢狗,闪开!”
陈封正感叹着,忽然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下一刻,一个碍事的脚便从一旁向正在吃牛肉的好运踢了过去。
“是我看起来是比约翰要好欺负吗?是个人路过都要踹我的狗一脚?”
陈封面色一沉,脚掌一抬,不等那碍事的脚碰到好运,便直直接从那人的膝盖关节处踩了下去。
咔嚓!
渗人的骨裂声响起,那膝盖已经畸形的男人哀嚎着倒在了地上,下一刻又被陈封的鞋底踩着脑袋重重的压在了地上,将那哀嚎全部吞回了喉咙。
“我的狗,和你有什么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