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林庄庄最后还是知道了妇人口中小老板的名字:常景锐。
长颈鹿的弟弟。
坏消息:小老板自从年初离开美秀县,就再也没回来。
也没交代他要去哪儿。
只说要在大周朝,将臭豆腐发扬光大。
想到这世上还有不止一个小摊子卖粪水泡出来的臭豆腐,林庄庄心痛难当,最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要不,就当他死了吧!”
寒雪震惊,寒雪理解,寒雪接受:“夫人说得对!”
放夫妻两离开之前,林庄庄把自己知道的臭豆腐制作方法告诉两人。
“你们别再用之前那种方法制作臭豆腐了!虽然加快了速度,缩短了周期,但隐患太大!”
林庄庄传授的三种方法,虽然没有经过她本人验证,但总结了网络上臭豆腐制作方法的精华,她相信,这夫妻俩一定能够按照方法,制作成功。
她不图钱,不图名,就想给常景锐攒点儿功德,希望他不要被人打死。
这一招能不能帮到常景锐,还不好说,但夫妻俩在不久之后,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这些新方法的好处。
倒不是靠着这些方法赚了多少钱,而是在被人告发用粪水泡臭豆腐、差点害了县令性命,险些被抓进大牢的时候,靠着家里没找到任何粪水,自证清白。
结果,诬告反坐,对方给他们赔礼道歉,获得了他们谅解,才免于处罚。
庆幸!
但凡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改变制作方法,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一边,林庄庄想在第一时间把常景锐出现的信息分享给班里学生。
中午,她进入教室。
不少学生都有午休的习惯。
很巧,她碰到了正在聊天的张金龙和曹博基。
“最新消息!”
林庄庄把塑料凳子搬到讲台下方,离他俩更近一些:“金龙,今天我得到了关于常景锐的消息!”
同一个班里的学生,在一起共同学习生活,自有情谊。但人与人之间,关系总有一个亲疏远近。就好像熊仔和王子祥的关系很好,好到为了王子祥,熊仔敢去拔数学老师的气门芯;为了熊仔,王子祥敢在楼梯口偷袭年级主任……
咳咳,好像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光荣事迹。
但当初,他们和王子建的关系就一般般。
而常景锐,他和张金龙关系相比其他人更好一些。
听到常景锐的名字,张金龙很激动:“景弟在哪?”
很遗憾,这个林庄庄确实不知道:“我在美秀县得到他的消息,他曾经路过这里,还留下了臭豆腐的秘方。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拓展一下臭豆腐的生意,当然,要用我给的方子,不能用常景锐的,他那个太坑了……”
犹豫了一下,林庄庄没有把常景锐制作臭豆腐的方法说出来。
太恶心了!
“臭豆腐?”
“臭豆腐?”
张金龙和曹博基同时惊呼。
林庄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了?”
“我在来的路上听说现在出了一种新食物,油炸臭豆腐。不过赶路匆忙,没来得及去尝尝。”
“幸亏你没去!”林庄庄感觉自己不该瞒着:“那玩意儿可能是用粪水泡出来的!”
“呕!”
曹博基直接崩溃,可惜,只能干呕。
林庄庄和张金龙同时看向他。
他一脸苦相:“昨天,我还吃了这个东西!”
林庄庄徒劳无力地安慰:“想开点,万一不是呢!”
曹博基表情完全没有好转:“肯定是的!我当时还尝到了味道!但我感觉不可能,人哪能干这事儿?所以就忽略了!我这辈子,就昨天舌头灵敏了一次!”
林庄庄:……
就,挺惨的。
但曹博基的话也透露出一个信息,臭豆腐的做法,已经传到了洛京城。
常景锐可能在洛京,或者曾经路过洛京。
“太可惜了。”
林庄庄遗憾:“常景锐倒是留下了暗号给卖臭豆腐的,但没说怎么能联系到他!这暗号,不留也罢!”
张金龙倒不像她这么认为:“起码有了一个找他的思路,我们人多,他就一个人,我们找到他的概率还挺大的。”
说到这里,张金龙又有些遗憾:“要是我有点名声就好了,说不定景弟在外面听到我的名字,直接跑来凉川县找我!”
“你有名声啊!”
曹博基纠正他:“谁不知道今年的状元郎名叫张金龙。”
“可惜是张金龙不是王金龙,景弟不一定能想到是我。对了,我们敦促一下文锦吧!”
张金龙感觉自己想了个妙招:“天天督促文锦学习、练功,让文锦考个武状元!这样,一文一武,都是熟悉的名字。景弟听到后,总该往这方面想了吧?”
巧不巧,文锦刚好出现,还听到了这句话。
“我谢谢你哦!老百姓一般不关注武状元,你这个主意不咋地!”
他能顺顺利利混过考试就行,还武状元?怕不是想让他死!
在他之后,不怎么露面的祝端全也出现在教室。
“呦,数学课代表!”
林庄庄看到他,“最近干嘛呢?家里又安排相亲了吗?”
祝端全:……
“谢谢老师关心!没安排!”
“我记得,你和常景锐做过同桌,你来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联系到他?”
祝端全冒出一句:“劫狱。”
“啊?”
现场四个人都盯着他。
“我不是开玩笑。”
祝端全今天之所以进来,就是因为他得到了关于常景锐的消息。
“最近洛京城流行的臭豆腐,是他搞出来的。臭豆腐吃出问题,卖臭豆腐的被抓了,他被卖臭豆腐的供出来,直接下狱。”
“按照现在的法律,拿不出钱来减轻罪责,他可能直接就是一个死刑!”
“什么?”
林庄庄当即紧张起来:“怎么拿钱?拿多少钱?”
这要是在现代,林庄庄听说黑心商家用这种方法制作食物,心里恨不得自己化身法官,给他判个死刑,当场执行!
但在大周朝,她除了感叹常景锐荒唐离谱,并不希望他受到严厉的处罚!
她嘲笑学校因人设法,对待问题不能做到公平公正。但她自己做出判断的时候,其实也难免被情感影响,连最基本的原则都有可能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