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活儿,郑口吕立即来劲:“什么活儿?”
林庄庄没有直接说,而是提了一个问题:“你们接活的时候,嘴严吗?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会不会像狗仔一样,直接曝光出去?”
“老师你绝对放心!”
郑口吕伸手指天:“绝对有职业操守,只给雇主打听信息,不随便泄露秘密。当然,要是这个秘密有人出钱买的话,那就是另外一桩生意了。”
“你小子……”
林庄庄转而又问:“那你现在对你们帮会小弟的控制力怎么样?他们都听你的吗?”
“老师你可以放一万个心!”郑口吕的表情极其郑重:“所有人,全部听我号令,莫敢不从!”
林庄庄给郑口吕竖起一个大拇指:“棒!那你帮我去看看,隔壁街的榕园粮铺仓库里,有没有偷藏大批量的刀?这事儿要悄悄地进行,不能被人发现。”
郑口吕拍拍胸脯:“交给我!”
“这一单要多少钱?我怎么给你?”
林庄庄这个问题问出来,郑口吕脸上显露出不好意思:“那个,老师,你看着给吧,我也是第一次接单。”
林庄庄斜眼看他:“你小子刚刚说你是情报之王,结果你第一次接单?”
“我可能使用了一些小小的,表达方面的技巧。”郑口吕用食指与拇指比划出一个细细的缝隙:“准确地说,未来洛京情报之王就是我本人。这段时间,我的全部精力都在整顿丐帮,定下规矩,建立秩序,进行技能培训……”
林庄庄嘴角抽搐:“也就是说,一次实操都没有过?”
“不不不,有的有的!”
郑口吕赶紧拿出丐帮的战绩:“我们免费帮助四个可怜的女人,找到了她们老公养在外面的两个小三。还帮忙查出三个男人的绿帽,帮失去爱宠的狗主人找回两条小狗和一锅狗肉,这都算实操吧?”
“算倒是算。”
林庄庄感叹:“就是那个养小三的,都有四个女人了,还在外面养两个……那三个男人也挺惨,这种……”
“不是。”
郑口吕打断林庄庄:“老师,是四个男人,养了四个小三,结果有三个男人养的小三是同一个人,他们互相都不知道。”
林庄庄震惊:“这女的,有点东西!”
见此,郑口吕又给林庄庄分享了几个洛京城里的八卦。都是比较隐蔽、传播度不高的那种。
虽说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有时候,很多消息确实连家门都出不去。
除非有心人刻意去打听。
讲到有一次在庙里面偷听一个五品官讲话,结果被发现的经历,郑口吕心有余悸:“那次真的差点被打断腿,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让人挖了一条地道!”
“啊?”
林庄庄感到费解:“你还能在庙里挖地道?和尚同意了吗?”
“我那地道出口在井里,和尚不知道!丐帮兄弟齐心协力,而且那地下没有石头啊什么的,工程进度贼快!”
郑口吕感觉自己多少有点天命在身上:“我们丐帮总共就挖过那一条地道!结果那条地道救了我!”
林庄庄的第一反应是:“看来,压水井不仅能防止落叶灰尘小动物,还能防人!”
第二反应是:“你们能挖一条地道,直接通到隔壁街的榕园粮铺仓库里吗?”
真要是有所谓的两万多把刀,那就把它全部转移出来!
“可以!”
郑口吕一口答应,而后,羞涩地笑:“但那是另外的价钱。”
“钱都是小问题!”
又花了几分钟商议完具体内容,林庄庄心满意足地退出教室。
郑口吕出现的时机非常好,她正愁找谁去处理这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刀呢!
寒雪一觉醒来,发现林庄庄的心情非常好。
“夫人。”
被淹没在棉花絮里,寒雪一脸绝望,她看着坐在面前的林庄庄,还有守在门口的钱响,放低声音:“咱们现在还处在危险之中呢!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是因为给我安排了工作,让你快乐吗?”
“她。”
寒雪用手悄悄指着钱响的方向,凑近林庄庄,用更小的声音说:“那个内鬼还没找到,你不怕我遇到危险?”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应该相信王子建。”
林庄庄安抚寒雪:“你专心研究棉花,剩下的交给我。”
“我……”
寒雪现在看谁都像被收买了,一闭眼就能想到庄头杀鸭子时,眼里的凶光。她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庄头抓住脖子,一刀剌下去……
想找借口出去看看扑克牌,又担心刘二丫是那个被收买的反骨仔……
想找其他学生,又担心学生里面出了叛徒……
这种不确定的危险性,能把她逼疯。
“小傻子,不用想太多。”
林庄庄笑着摸摸寒雪的脑袋:“相信老师。”
而后,林庄庄开始喊人:“林三,林三!”
“来了!”
林三快速出现,身上穿着一套粉色的裙子。
怎么说呢,稍微有点看不下去。
应该是衣服样式不行吧。
毕竟,郭宇涵穿粉色裙子的时候,也挺辣眼睛的。
“林三,准备马车,再带两个人,我们去巧文街。”
“是。”
最热的午后,马车在大路上几乎没有阻碍,很快就来到巧文街。
巧文街在洛京城很有名,因为这里聚集最多的是笔墨铺子。在这边的商铺,可以买到竹简书,包括空白竹简。读书人看不起商人,但又依赖商人,享受着商人为他们带来的便利。这地方,几乎是读书人专属街道。很多不识字的人,甚至不好意思进入这个地界。
怕被人嘲笑。
林家在巧文街有两个铺子,一个卖笔墨砚台等读书人专用物品,现在改名四宝铺,林家的新光纸主要放在这里售卖。一个是成衣铺,名叫文轩阁,目标客户群体也是读书人。
而今,巧文街有两个商铺正在装修,一个挂着林家的牌匾,另一个据说是祝家的人在打理。
大周朝建立之初,严禁官员经商,而后政策慢慢松弛。但在士农工商的社会观念下,经商还是上不得台面,为了不影响仕途,很多官员即使想要以此牟利,明面上也不会直接参与商业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