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刚说完,就听侍卫禀道:“李亲王到。”李仪静一惊,忙道:“快请。”李霸进来后,看了一眼仙长,就俯身跪下道:“真不好意思,这样晚了还来打扰公主。”李仪静道:“叔叔言重了。”李霸起身向仙长一揖道:“仙长也在这里,真是巧了。”仙长道:“你这么晚到这里做什么?”李霸道:“仙长不也在这里吗?我是怕有些奸险之人趁天黑,欲对公主不利,特来看看。”仙长道:“我正和静儿谈事情,并无歹人,李亲王还是请回吧。”李霸道:“不然,我来时见王宫前聚着一堆悍匪,听王宫护卫说,那伙人还曾硬闯王宫,这可不是小事,他们若是对王宫不利,责任谁负?”李霸对李仪静一揖接着道:“我立即派人抓捕,他们竟敢抵抗,我就下令格杀勿论。公主,请恕我先斩后奏之罪。”仙长在一旁气的眉须真颤,指着李霸道:“李霸,你好大的胆子,那是我的亲随卫队,你竟敢.....”李霸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都是下人下手太快,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李霸又向李仪静一揖道:“公主,我真是罪该万死,还请公主恕罪。”李仪静心下好笑:“这李霸倒真有些手段。”李仪静道:“仙长,这一来李亲王的确不知是您的亲随卫队,这不知者不罪。这二来,想来是你的手下仗着仙长的威名,难免骄纵了些。保卫王宫是李亲王职责所在,这为公为私都不能怪罪李亲王。”李霸道:“到底是冒犯了仙长,在此向你赔罪。我有二十名勇士,个个武艺高强,今晚还抓到两个刺客,就送给仙长好了。”李仪静道:“看在我的面上,这件事就揭过去吧。”仙长道:“不劳亲王费心,我自有卫队,你的勇士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跟静儿的事谈完了,先告辞了。”说着起身就走了。李仪静道:“仙长慢走,让吕护卫送送仙长。”
李霸道:“静儿,一切都已准备好了,就等他先出手。”李仪静道:“叔叔刚发出的信件,已经在我这了,这次来就是要治你一个结党营私之罪。”李霸道:“不需多虑,那些人舞不得枪,弄不得棒,现在也没什么用,信件是我让他们交给仙长的。我给他们留条路,他们就得给我出个头。”李仪静道:“一切依叔叔所言吧。”李霸道:“那我先去准备了。”李仪静道:“叔叔,仙长毕竟对族里有功,必要时放他一马。”李霸道:“公主保重。”说完一揖,走了。
仙长出门后,吕真赶上前道:“仙长,您的卫队.......”仙长怒道:“我知道了,那几个人呢?”吕真道:“被何护卫带走了。”仙长道:“把他们带过来。”吕真连忙去找何伟。不一会儿,就带着史子砚等人过来。仙长道:“你带着他们跟我走。”吕真忙答应着跟着去了。
李霸走后,李仪静独自坐在厅中,回想起仙长的一番话,儿时种种都翻上心头,慈祥英武的叔叔终于亮出了獠牙,阵阵阴冷袭上心头,忍不住直缩身子。李仪静正暗自神伤,何伟过来道:“公主,夜深了,请移驾吧。”李仪静抬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上点缀着些许亮星,正不明所以的闪着。李仪静问道:“什么时候了。”何伟道:“再过一会,天就亮了。”李仪静望了一眼窗外,星星后面静滞的黑幕缓缓涌动起来,星星却还是那样闪着。李仪静道:“你有什么事?”何伟道:“史公子,张公子他们被仙长提走了。”李仪静打起精神道:“他们留下什么话没有?”何伟道:“没有。”李仪静道:“你去召集守卫,守住宫门,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何伟答应着出去了。李仪静起身站在窗前,静静地享受着凉凉的夜风。
仙长回到住所,把史子砚等人交给几个护法。仙长道:“善妙,除了这小子,其余人都带到山上,好生看管。”善妙带了几人压着张铎等人走了。仙长弯身,一把抓住史子砚的肩膀,大拇指正好按在史子砚的肩贞穴上,提起史子砚笑道:“你还要装到几时。”史子砚穴道被抓,全身酸软,睁开眼睛问道:“你把他们带到哪去?”仙长道:“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他们,不过,以后会不会就得看你了。”史子砚道:“你要怎样?”仙长道:“我也不跟你绕弯,把曲匙剑拿来,我就放了你的朋友,还有静儿。”史子砚道:“剑不是给你了吗?”仙长道:“我们虽是初见,但恩怨可就多了。”仙长丢开史子砚,坐下说道:“还记得杨残吗?”史子砚道:“不知道。”仙长道:“就是死在你手上的杀父仇人。”史子砚道:“原来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仙长道:“当年就是他带人围捕的史天章。”史子砚道:“那真是死有余辜。”仙长道:“还有一件事要先告诉你。”史子砚疑道:“什么事?”仙长道:“杨残是我的生死之交。”仙长看着史子砚一笑道:“你杀了杨残,替史天章报了仇,我现在杀了你,为杨残报仇,刚好扯平。”史子砚道:“那我也无话可说。”仙长道:“事先说好,就算你拿来了第二柄曲匙剑我也不会放过你。不过,那个张公子,还有那俩个小美人我会放了她们。”史子砚道:“说来真是惭愧,我真的不知道剑在哪里?”仙长道:“不防,你可以慢慢想,我有时间。等天一亮,我带人攻陷王宫,那时你要还是想不起来,静儿可就危险了。”史子砚叫道:“你不是待静儿视如己出,为何如此狠心?”仙长道:“你杀杨残时不是一样狠心吗?”史子砚道:“杨残不是我杀的,他是劲力耗尽,气死的。”仙长道:“不管怎么说,杨残是因你而死。我是待静儿视如己出,但她现在要杀我,我怎能坐以待毙。咱们两个一块到王宫,你要说出让我满意的话来,我就不杀静儿,还把她许配给你。”史子砚叫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仙长道:“不是胡说,这个地方你不觉得眼熟吗?在我还没来时,这间屋子就是史天章住的。你和静儿隔日出生,从小定的娃娃亲。现在你的父母,静儿父母都不在了,只好我做主了。”史子砚默然不应。仙长道:“怎么,你不相信?当年杨残就是问出了这个消息,我才到这个边鄙小地的。若不是先族长觉得对你父亲有愧,我也不会这样快就站稳脚跟。”史子砚道:“没想到是引狼入室。”仙长道:“怎么会,若没我这个小族怎么会这般强盛,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多年心血被一个小丫头毁了。”仙长看看窗外笑道:“你看天已经亮了,你最好想想清楚。这片土地和曲匙剑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关心曲匙剑,所以,静儿的命就在你手中了,还有你的几个朋友。”仙长向门外道:“善敬,都准备好了吗?”善敬进来道:“仙长都准备好了。”说着,递上竹节杖,服侍仙长穿上法袍。
仙长问道:“善妙还没回来吗?”善敬道:“回来了,进行的相当顺利。”仙长道:“把这小子绑起来,带上。”说着,走了出去。善敬把史子砚绑了起来,带了出去。史子砚带外面一看,吃了一惊,数百个披甲骑兵整装待发。仙长上了马,一举竹节杖道:“出发。”整队勇士缓缓向出发。到了大路,那里已经有一支军队等候,少说千人。两队汇合,一起向王宫进发。史子砚在马上颠簸的难受,心里却更难受,看这阵势,仙长是要逼李仪静退位,没想到仙长有这样大的势力。
吕真远远地就见大批人马朝王宫奔来,赶紧命人守好关隘。仙长催马到关前,说道:“吕护卫,我要见公主。”吕真跪在马前道:“公主还没临朝,仙长稍候,我去通报。”仙长道:“自是有要事,快打开关隘,放我过去。”吕真道:“不敢耽误仙长的要事。”吕真忙下令放行。何伟在宫门外见吕真放行,策马奔了过来,大喊道:“不准放行。”那些正在打开关卡的护卫听到后,连忙关上。何伟到了跟前,见是仙长,连忙下马,拜道:“仙长,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要带兵进宫。”何伟见仙长带的五千精兵,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吕真道:“仙长是有要事,赶紧放行。”何伟站起来道:“不能放行,公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仙长冷笑一声道:“连我也不能吗?”吕真道:“仙长自是另当别论。”何伟转口问道:“仙长一身戎装,可是有战事发生?”仙长道:“这还轮不到你问。”吕真道:“赶紧放行,别误了仙长的要事。”何伟道:“我自是要放行的,不过,仙长带的这些将士需退到十里外,仙长也要退下这身戎装。”吕真喝道:“耽搁了仙长的要事,你吃罪的起吗?”何伟立马跪下道:“我只是照章办事,请仙长谅解。”吕真道:“难道仙长还会加害公主吗?”何伟道:“仙长,请恕我不能放行。”吕伟道:“你别不识时务,快开关卡。”但众士兵没一个动的,吕真恼了,亲自去搬鹿角。何伟起身拔剑指着吕真道:“你想造反吗?”吕真怒道:“何伟你少拿鸡毛当令箭。”何伟向仙长道:“仙长,您可是族中的功臣,王宫的规矩也是您定下来的,请别为难属下。”仙长道:“不错,这规矩是我定的,现在改了。”仙长竹节杖一挥,就有三个骑兵冲出,越过关卡,杀死守卫,直冲王宫去了。
吕真见情况有变,忙匍匐在仙长马前道:“仙长,小人一直跟着您的。”何伟见状,啐了一口,急忙跃上马,挺长剑追上前面几骑,纵身一跃,扑倒一人。另两个骑兵抡开长矛就向他刺出。何伟一掉身从马腹窜出,击杀一个。何伟窜上另一马,直追最先的那人。那人回身一枪。何伟一侧身,死死抓住枪杆,大喝一声“起”,就把那人挑起来,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