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太祖正升堂议事,忽闻军号大作,竟有人前来袭营。太祖忙命人排兵布阵,围困来袭之人。灵虚仙长临危受命前去阻拦。灵虚仙长见那员敌将只身犯营,好不钦佩,上前问道:“敢问高姓大名?”那人道:“叶鸿。”灵虚仙人道:“请了。”说着探步向前。灵虚真人练就一门天人合一的妙法,万物轮生,左不过一个道字,心中有道,便万物化一,只见他凌然上前,视如无物。叶鸿见他凌然自若,似无一分劲力,却气势惊人,不由得感佩三分。叶鸿望了一眼手中的血凤刀,道:“没有人能挡住神凤的脚步。”叶鸿纵身跃起,绕过灵虚,飘身而去。灵虚真人长臂一拉,抓住叶鸿脚腕。叶鸿回身一看,双腿一缩,血凤刀斜划而出。灵虚真人见血凤刀红光溢出,忙松开叶鸿,退步闪过。叶鸿落地,凭刀而立,说道:“你当真了得,若是我不拿血凤刀,当真胜不了你。”灵虚真人道:“殊途同归,正要讨教一番。”叶鸿举目一望,见太祖已经率人过来。叶鸿转过身子,直冲太祖而去。太祖等人心中忧惧,合兵一处,团团护住太祖圣驾。叶鸿血凤刀在手竟似割麦子般放倒了一片又一片。灵虚仙长运起一道混元灵力,腰间一沉,双手外推,那道劲力就如猛虎般冲将出去。叶鸿忽觉脑后生风,也不回头,左手掌刀劈下,一道红色刀气划空而过,灵虚真人避之不及,一条左臂触着红光,就此归于尘土。灵虚真人体内劲力爆冲,吐血不止,没想到自己修行多年护体真气竟被人一个掌刀破了,当真是万念俱灰。
众人见灵虚真人拜下阵去,惊恐不已,簇拥着太祖冲出营外,四散而逃。叶鸿立在马上,寻着太祖身上龙鳞宝甲的闪光,追将上去。郑铢率领一千死士,冲将上来阻拦。叶鸿跃马横刀丝毫不惧,血凤刀逢甲破甲,遇刀断刀,毫无敌手。郑铢眼见一千死士死伤殆尽,心中忧急,四处一望,已经不见太祖皇驾,心中稍安。郑铢眼见叶鸿飞马过来,心中一横,仰身躺在道中,拔出佩剑,紧握手中。黑夜之中,叶鸿不知有诈,策马过去。郑铢听得马蹄声急,心中突突,身上汗如雨下,眼眶中汗水盈溢,亦不敢稍动,忽然眼前一黑,跟着腰间剧痛,竟被马蹄踏中。郑铢咬紧牙关,长剑上指,刺入马腹。那马一声长嘶,身子栽出,马腹划破,再难有活命之理。叶鸿造此埋伏,大腿被剑尖划了一下,恼怒异常,执刀伏地看着郑铢,恨的牙根痒痒,大喝一声,,一条刀焰斩出。郑铢腹部受伤,闪躲不能,身子竟被劈作两半。
叶鸿另寻着一匹战马,却失了方向。叶鸿透过血凤刀暗观天象,竟是雏凤还巢,覆巢完卵之象。叶鸿心疑,难道他竟会再回大营。叶鸿策马赶回大营,竟真见营中紫气千条,有龙卧之息。叶鸿弃了马匹,轻身潜入大营。在营帐外,听得太祖部署军机。叶鸿就避实就虚,绕到太祖随驾的熹贵人帐内,恭候太祖。那熹贵人随驾三月,已暗怀龙胎,正自修养,忽见有外人闯入,也不敢声张,稳住众丫鬟,小心侍候,不敢稍有差池。太祖整顿好军务,回到营帐,见叶鸿端坐营中,羞愤交加,拔出虎啸刀,上前就斗。太祖南征北战,又投拜名师,颇有些功夫,两人斗了数招,各有所长,倒分不出胜负。众将听得打斗声响,齐齐围了上来。灵虚仙长伤了一臂,此刻由人扶着,来到阵前,高叫道:“大侠暂请住手。”叶鸿毫不停手,说道:“有什么话快说。”灵虚真人道:“只要大侠住手,我们双方修好,封疆裂土,拜你为王。”叶鸿道:“大胆,无知小儿,竟不知尊卑贵贱,妄图攀附,当真可恶。”灵虚道长道:“好好,任凭你怎样都好。”叶鸿道:“天命为此,休要再议。”太祖见那人油盐不进,恨上心头,叫道:“你杀我将士,辱我爱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熹贵人在账内听到这句,泪水纵横,来到帐外,见太祖和叶鸿斗的正酣。熹贵人心意已决,纵身扑将上去,欲抱住叶鸿。叶鸿反应甚是灵敏,一转身,就躲了过去。然而,太祖却收刀不急,虎啸刀当膛刺入熹贵妃。太祖眼中寒光一闪,一掌推开熹贵人。叶鸿探出一手拎住熹贵人,说道:“你先不仁,就休怪旁人无情无义。”熹贵人胸膛血流如注,眼见不能活了。熹贵人凭着心头一股热血尚未流干,颤声道:“我腹中尚有胎儿,是你害死我们娘俩,我就还是有一口气,也要让你偿还。”熹贵人说着,垂下眼睛,见血凤刀就在身侧,奋力扑将上去。血凤刀刺入熹贵人腹中,刀上红光突起,映照长天,恍若白昼。少顷,红光渐消,血凤刀已如黑石。叶鸿震惊不已,大笑三声,拔出血凤刀,撤身而走。
天明时,太祖重整军队,来到城下。忽见城门开启,城中百姓出城迎接太祖入城,云南遂定。太祖问那大将姓名,地方人说:“神凤人叶鸿。”问刀,曰:“血凤刀。”再问,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古以来有一个神凤族,世居云南,传为女娲后人,当地奉为神明。血凤刀一出,尽皆归附。太祖感叹,寻之未果。太祖命人将救命的那块璞玉雕成玉凤令赐予大将军王月后人,命王氏永镇云南,修建皇陵。事情至此方有个了断,但天命昭昭,今世事,来世报,总不会有丝毫偏驳。
史子砚感叹道:“金龙啸原来是神凤族人,他本是女娲后人,为何行此不义之事。”小言道:“神凤族人本是好的,只是当年太祖皇上平定云南之后,以修建女娲庙为名,大举搜捕神凤族人。神凤族因此避入深山。这本书上却只字不提。”史子砚惊异的看着小言道:“真的吗?”小言嗔道:“你不信看我不咬你。”说着就歪头往史子砚脖子里钻。史子砚连忙告饶:“我信,我哪敢不信。”小言看着史子砚道:“下次看我不真咬你。”史子砚脖中痒痒的,鼻端也闻得一段异香,虽是闻惯了,却勾的心中痒痒的,史子砚反手一勾,抱住小言纤腰,揽在怀中。小言面红身热,娇喘呼呼,缩在史子砚怀中,拿手帕掩着面,微露着一双怯生生的眉眼,心中似绷紧的琴弦,生怕被人拨动,又颤声不已,诱人已极。史子砚抱着软软的美人身子,眼饧耳热,如玉液在喉。史子砚蹭着小言滑滑的脸庞,手指扶上她娇嫩的小唇,碰着她的额头。两人睫毛互碰,一直痒到心里。小言娇声笑道:“公子,好痒呢。”史子砚收紧双臂,小言头一抬,史子砚就噙住了小言的双唇,吮之良久,不忍分开,心中万千,都化作蜜糖,天下再无此般滋味能让人心神荡漾,纯心系之。两人相拥,喜之不尽,吻了又吻,不忍分开。小言拉着史子砚的衣领,笑问道:“公子,你喜不喜欢我呀。”史子砚拿下巴扎着小言,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小言了,我要你.....一辈子。”小言被他弄得痒痒的,嗔道:“公子,你坏死了。”
“咣”,一声巨响惊着两个正在温存的小鹿。两人抬起头,见静水呆立在门口,脚下的碗兀自转个不停。史子砚道:“静水。”静水忙蹲下身子,匆忙的捡了破碗,仓皇而走。小言掐了史子砚一下,怨道:“都是你,羞死人。”小言推着史子砚站起身,匆忙的理着妆容。史子砚拉着小言的衣角,笑道:“怎么怪我,都是你不关门啦。”小言打着史子砚道:“你还说,就怪你,就怪你。”
过了一会儿,瑶瑶过来,见门口汤饭洒了一地,又见史子砚和小言神情有异,敏感的察觉出来,皱起眉头,盯着史子砚问道:“你们在做什么,把静水吓成这样?”史子砚支支吾吾的道:“我们.....我们没在作什么.....就是....就是在讨论围城的事,对,是在讨论来着。”小言连忙拼命地点头。史子砚看了一眼小言,连忙笑了起来,问瑶瑶道:“瑶瑶,刚好你来了,现在被围,你有什么主意?”瑶瑶问道:“你们刚才商量出什么结果没有?”小言道:“有哇,弃城,最好在放一把火。”瑶瑶道:“是吗?你们都商量好了,还找我做什么?”史子砚忙道:“不是,还有一个问题?”瑶瑶道:“什么问题?”史子砚道:“就是城中百姓的问题。”瑶瑶看着小言道:“你有诸葛在世,自己还不做刘备。”史子砚道:“就是这刘备的事。当年刘备在徐州日久,深得民心,全城的百姓都愿意跟着他。而史豪不修仁政,不得民心,城中百姓多半不愿意跟随?”小言道:“公子振臂一呼,天下百姓还不云集响应。”瑶瑶道:“你倒会说好话,民心那是容易得的。”史子砚道:“对,我们刚入城,没有威信。今天我到城中转了转,这兵荒马乱的,城中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眼见就要入冬,如果安置不好他们,只是徒增劳苦。”小言道:“那这么说,这座城还烧不得。”史子砚点点头。瑶瑶道:“烧又烧不得,岂不便宜了他们?”史子砚道:“这城必定是守不住了,不如就做了人情,送给他,以保全城中百姓,我们就退守镇州。”瑶瑶道:“史涵会同意吗?”史子砚道:“她会的,我们好好和她说。她虽然骄纵任性,却也不是不通情理。”小言连忙点头,说道:“对,我们有瑶瑶这位神医,她不得不同意。而且我们找到了救史豪的办法。”瑶瑶问道:“什么方法?从哪里找到的?”小言忙将那本残书拿给瑶瑶。史子砚道:“我从宿柳公那里得到这本书,树上记载着这一段旧事。不但血凤刀的刀气能治好,就连那断了的龙魂枪和龙鳞甲也可以修复。”瑶瑶大略翻看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尽快看懂那一章经脉篇好了。”小言道:“要是有个精通医理在旁指点迷津,说不定会快些。”瑶瑶点头道:“那样也好,总好过我自己断章取义。”小言道:“我看那个狗头军医就挺好的,再说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史子砚道:“那你就去把他召来。”小言出到门外,召来一个小兵,让他传令给那个军医。瑶瑶看着手中那本残书,说道:“子砚哥哥,这本书就给了我吧。”史子砚道:“只要瑶瑶喜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