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灰狼属实是滑溜,那边两帮狗正与两头老母猪激战的正酣呢。
它竟然跟一头老母猪和头黄毛子,玩上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只见,灰狼左右横跳,阻挡老母猪的去路。
在老母猪身后,那头100多斤的黄毛子,瞅着灰狼这副贱兮兮的模样,将它吓的都快要哭了。
黄毛子哭唧尿呛的心说:你嘎哈呀!俺妈领俺逃命呢,你搁这嘎哈捏?玩呢!你咋能这么欺负猪呢。
可灰狼可不管它心里是咋想的,只觉得这游戏好玩,还能磨洋工!
灰狼睁着滴流圆的眼睛,汪汪叫两声。
吩!夯!
老母猪也昂头哼唧,眼睛撇着周围环境,似乎在给它母子俩找生路。
可它刚才已经被追懵了,瞅着啥都感觉眼花缭乱,轻易不敢妄动。
虽说野猪的速度很快,但眼前这头老母猪,在没有将速度提起来前,肯定不是灰狼的对手。
这就像汽车似的,有的起步快,有的弯道快,有的直道快。
灰狼就是爆发力猛,弯道和直道较为综合,而野猪则是起步慢,但直线加速较快。
许炮跟徐宁说过,灰狼曾经撵过一头鹿。
将那鹿撵到了深雪坑里,整个身体陷在雪坑中拔不出来了。
故此,许炮才有活捉鹿的辉煌战绩。
也是他为啥跟徐宁说,只要用好了灰狼,它必能立大功的原因。
话说回来,这头老母猪见灰狼堵在它面前,也是急的直跺脚。
这时,青狼从山下窜了上来,一眼就瞅见了小黄毛子。
这黄毛子瞅着又来一条狗,当即就被吓得吩吩叫。
汪!
青狼撇眼灰狼,出声提醒。
然后就撒腿朝黄毛子奔去,那老母猪一瞅俩狗都朝着它母子来了,前和左右三个方向都被堵死,那就只能转身朝后逃窜。
老母猪扭身将黄毛子拱到一旁,黄毛子四蹄没站稳,搁雪地里打個转。
而青狼已经窜到它跟前不足两米位置,见它倒地,也没急着上前,而是等黄毛子起身去追老母猪以后,青狼才拔腿搁后边跟着。
而老母猪和黄毛子逃窜的方向,正好与徐宁三人迎面。
围猎野猪,最需要注意的就是避免和野猪迎面相撞。
无论公母,只要它们的速度起来,那只要拱到人,必将人掀个跟头。
徐春林当时就被刨卵子掀翻,倒在地上时都摔懵了……
“兄弟!老母猪,这青狼真特么会干活,它跟黑狼一样,都会赶杖啊!”
徐宁见到老母猪迎面冲来,再听到李福强的话,紧忙提醒:“快躲喽!大哥,这老母猪也拱人!”
“强哥,青狼不会赶杖,它俩搁那玩呢,快躲喽啊!”
李福强憋着口气,到现在都没敢泄松。
若是躲了,他这口气就泄了,那可不行!
他还想让李大将军的名号响彻西马垛子呢。
“没事,兄弟,你就瞧好吧!”
李福强手握扎枪,直奔那头老母猪奔去。
徐宁一瞅,吓的急忙向侧方移动,将枪口对准老母猪。
距离不算远,约莫四五十米。
而且弹道和李福强成锐角,也就是说子弹不会从李福强身旁掠过,更不会打到他。
嘭!
枪响。
“我艹!”
徐宁突然搂火,吓得王虎缩脖一颤,顺口惊呼一声。
只见,这头老母猪的脑门中弹,径直扑到雪地上,朝前滑行半米多远才停下。
而李福强是同时听见枪声,看见老母猪扑倒在地,但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真就像那冲锋陷阵的大将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当老母猪扑倒,他便瞅见了母猪后屁股的黄毛子。
这头黄毛子懵圈了,它瞅见前方有个两脚兽疾驰而来,后方还有俩狗不怀好意的盯着它。
这让还未脱离家族,进入社会打拼的它如何是好?
正当黄毛子懵比时,李福强攥着扎枪就猛冲而来。
“杂艹的!”
他磨牙瞪眼将扎枪往前一送,这枪头就扎进了黄毛子的脖梗。
黄毛子吃痛惨叫,由于头次使扎枪冲锋,李福强没有掌控好角度,扎枪虽然扎进了黄毛子体内,但却是斜插进去的,并未伤到要害。
他紧忙拔出,找好角度再次往它脖颈刺去。
“这把还不死?”
黄毛子正要逃跑,却被李福强一扎枪钉在了原地。
扎枪头有二十多公分,直接将黄毛子的脖颈穿透!
猪血顺着三棱凹槽哗哗往外淌,顿时就染红了雪地。
汪!嗷嗷!
青狼瞅见黄毛子被李福强两枪扎死,先是一愣。
然后便咧嘴愤怒地朝他犬吠,表达它的不满。
而灰狼却贱兮兮的走到黄毛子跟前闻了闻,用脚扒拉着它的蹄子玩。
王虎大惊:“我艹?”
徐宁也略微发懵,心道:这大哥今个到底是咋地了?不能是大嫂昨晚间给他喂错药了吧?
他俩本想问问咋回事,奈何战场正酣,李福强也顾不上装比。
便将扎枪从黄毛子体内抽出来,朝着大型战场奔去。
走前也没忘放话,“兄弟,别搂火省着点子弹,瞅着大哥是咋捅猪的!”
“大哥……”
没等徐宁说完话,王虎一听急了。
他跟着上山是为啥?不就为了学点手艺么,这捅猪放血的活本应是他的,现在李福强要抢活,他能乐意吗?
“诶,强哥,给我留一个!诶我……强哥,你刚才都老猛了。我二哥搂火给我吓一颤悠,你啥反应都没有,瞅着老硬了!”
李福强脚步不停,转头:“我兄弟还能崩我啊?怕j毛干就完了。诶,虎子,我刚才像不像将军?”
“啥玩应将军?”
“就是搁战场冲锋陷阵,战敌将首级的大将军!”
“诶妈呀,别说大将军了,你比那吕布都猛!”
李福强闻言眼睛一亮,“真的?我艹,那以后我这小吕布,李大将军的名号不就成了么!”
瞅着李福强风轻云淡异常从容的表情,徐宁也跟着笑了。
他太懂李福强的心里状态了。
刚才他为啥没吭声,就怕泄气啊!
从三人上山,他就觉得李福强不对劲,似乎急着证明自己。
如今听到这名号,徐宁就知道他为啥急不可耐了。
再往前三四十米,
七条狗将那两头老母猪治的服服帖帖,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嘴里发出哀嚎惨叫。
李福强先赶到俩黄狗和花蛋子、三狼按住的老母猪跟前。
“我艹,这俩黄狗挺猛啊,一前一后给这老母猪定死了。”
王虎也惊了,他先前和王二利领小黄上过山,可小黄不是掏裆的狗啊。
“二哥,你瞅小黄咋还会掏裆了呢?”
徐宁解释道:“它的位置被仨狗给抢了,只能歘空找地下嘴…诶,我艹!”
当他瞅见雪地里,那一滩黄尿冰后,顿时惊了。
“咋了,兄弟?”
徐宁指着地上的黄尿冰和小黄身上的冰碴,道:“你瞅瞅,这仨狗将老母猪吓尿了,全都灌进小黄嘴里了。就这,它都没撒口啊!”
“…艹!小黄这么硬吗?真特么尿性!”
李福强瞅见后,憋半天才张嘴评价。
王虎也懵了,这是他家狗,他知道小黄啥脾气。
如今受到这般凌辱都没撒口,属实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换做其他狗遇着这种情况,肯定得先松嘴躲避,过后再找机会下死口。
可瞅瞅小黄,真特么是一根筋呐!
“大哥,赶紧给这老母猪解脱吧,我瞅着都不落忍。”
李福强点头,便手持扎枪对准老母猪脖子,将枪头往前一送。
枪头没入老母猪脖颈,随即猪血就顺着扎枪凹槽喷涌而出。
要说狠,谁有李大将军狠呐?
那黄毛子脖颈被戳出仨窟窿眼,至今死不瞑目,要知道它还是个猪崽子啊!
“强哥,你不能偷摸练了咋给牲口放血吧?咋这准呢。”
李福强笑说:“我瞅兄弟教你,我就偷摸记下了,前两天晚间做梦还给猪放血呢。”
“哈哈……”
他拔出扎枪递给王虎,示意剩下那头老母猪归他了。
王虎接过枪,就朝着黑狼那帮狗按住的老母猪走去。
徐宁瞅了眼黑狼几个下口的位置,以及几条狗的状态,默默点头,心里算是有数了。
打狗围,把头的身份尤为重要。
并非狗想咋打就咋打,而是由把头来决定。
就像刚才,青狼贪玩去追大刨卵子。
而这头刨卵子足有将近400斤,若是扭头朝青狼拱去,咋整?
青狼身旁可没有其他狗掩护,整不好它就得被大刨卵子整伤。
这时候,徐宁当机立断举枪搂火,将青狼给护住了。
至于青狼是否乐意?它爱咋地咋地。
哪怕闹脾气,徐宁也得让它知道该干啥,不该干啥。
贪玩行,可得分啥时候。
那黑狼一帮狗都在对付老母猪,咋就你青狼不听话单独行动?
不然狗帮里的狗都要像青狼似的,那狗围还咋打?狗帮还咋带?
都是许炮惯的毛病!
但这话,徐宁不能搁许炮跟前说,因为岁数大的老人爱狗,跟年轻人爱狗是两码事。
当然,这是初次合帮打围。
徐宁的目地就是要发现问题,否则等去了望兴再出现问题,那可就得丢人了。
他为啥喊李福强和王虎跑慢点,节省体力?
不就是在试这些狗的活么!
而通过这一场仗,他确实将九条狗的性格、身体素质和打猎经验整明白了。
王虎使扎枪捅进老母猪脖颈,血刚喷出来,就听五六米外传来‘噗通’一声响。
徐宁两人和几条狗听到声,便转头望去,只见李福强躺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