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认祖灵主教真正死亡之后，罗修才察觉到身上传来的、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之前，当祖灵主教最后一次向罗修发起攻击，虽然罗修以“封死之棺”从祖灵主教手中吊了一命，但仍然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创伤。

“封死之棺”并非免疫伤害，只是锁血；而之前来自祖灵主教那临死反扑的一击，其伤害量也足以将罗修当场瞬杀！

当受到来自祖灵主教的致死打击后，“封死之棺”让罗修得以回复半数的生命值。然而，那另一半生命值的折损，其中蕴含的痛苦，便需要罗修结结实实地承受下来。

“——嘶……”

猛烈的剧痛，如潮水般向着罗修噬咬而来。罗修的表情逐渐狰狞，他迅速完成了“治疗术”的祷告，并为自身施加了治疗。

连续完成两次治疗后，罗修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他这才思索起眼下的处境。

如今首患已除，而自己也已按照之前的计划，成功取得了“祖灵主教”桑多斯的尾刀，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

只是，【隐藏任务：异端灾祸（噩梦难度）】，这项任务还暂时没有跳出完成提示——“原初教派”的其他失落信徒们还在顽抗着，不过将这些异教徒完全肃清，也只是时间问题。

“对了……”罗修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

虽然“祖灵主教”桑多斯已死，但是，他召唤出的那具“神灵”——“祖灵之王”却还在同法比昂的“双翼天使”赫拉格激战。

作为“神灵”的“祖灵之王”，祂力量来源并非祖灵主教，虽然祂和契约者之间存在契约关系，但依然更倾向于是独立的个体。

罗修环顾四周，寻找着法比昂主教的身影。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法比昂主教并没有立刻过来查看他的情况，而是直奔到紧贴着“无光之笼”障壁的另一处战场。

法比昂主教，要去协助他的“双翼天使”赫拉格，完成对“祖灵之王”的最终击杀。

此时此刻，法比昂已经赶到了半路。

“……”

罗修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放弃了协同法比昂主教的想法。

他的保命底牌基本都已用完，如果被那三位一个擦枪走火，自己多半是会浪死在那里。

虽然，罗修的确很馋、再多收下一個“祖灵之王”的尾刀。

……但想了想，罗修还是强压下这样的念头，将视线放到战场的其他地方上。

此时，“原初教派”和“教会”两边的人都各有伤亡。焦灼的战斗还在持续，罗修很快便找到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正和里奥纳德司祭激战的“降灵祭司”弗罗萨！

那是祖灵主教的门徒，罗修对他有着相对深刻的印象。

思索片刻后，罗修于是向里奥纳德司祭的方向奔去。他手中长镰，也随即散发出愈发深邃的猩光。

这便是这场侵袭之战，最后的收尾了。

……

……

夜晚。

锡纳城，圣庭教会。

光辉教堂内院。

当最后一个信奉【失落】的异教徒倒下，“原初教派”的侵袭，便以惨败的终局划上了句号。

法比昂主教，他已协同他的“双翼天使”赫拉格，完成了对“祖灵之王”马尔维斯的击杀。

只是在这之后，法比昂和他的天使，便都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

在法比昂的视角，他甚至觉得“祖灵之王”马尔维斯，祂是比祖灵主教还要难对付得多的敌人。

身为“神灵”，祂们本就有着诸多近乎于“法则”的能力，祂们的各项属性也受到了极大幅度强化。

不过好在，作为“契约者”的祖灵主教已然死去。否则的话，就算能将“祖灵之王”击杀，祂也能凭借祖灵主教的灵性，从而再度被召唤复活。

而罗修这边，则是在之后的肃清中，将“原初教派”的一名“祭司”、三名“眷者”击杀。

就在罗修的邮箱面板当中，来自这些敌人的击杀奖励，已然化作一颗又一颗红点不断闪烁，昭示着他这次满载而归的收获。

“……”

“啊……”

当尘埃落定之后，罗修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满意的微笑。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等这里的事件结束之后，赶紧盘算这次战斗的丰厚收获，进行激情满满的开箱了。

……

就在同一时间，罗修察觉到，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

罗修于是回过头去，他果然看见了预料中的两道身影。

那是里奥纳德司祭，他身旁还有法比昂主教。

只是，里奥纳德司祭，他却一手搀扶着法比昂主教，这两位老人，此时都显得有些颤颤巍巍。

“司祭大人，还有……主教大人。”

罗修向他们微微躬身，并将双手在胸前呈出正三角“祈祷”的姿态，“圣光永沐……”

“……罗修。”

里奥纳德的脸上，爬满了一道道黑线，似乎对罗修之前的行动，颇为不悦的样子。

“我明明提醒过你，不要贸然靠近那位‘祖灵主教’才对！”

说着，里奥纳德的脸色逐渐放缓。

“不过，你没事就好。嗯，你没事就好……”

里奥纳德司祭，他脸上的愠怒逐渐淡去，转而浮现出黯然的悲伤。

罗修这才察觉到，此时的里奥纳德浑身是血，原本还算整洁的司祭袍服也残破不堪，露出其中贴身穿着的半损骑士甲的反光，以及深得骇人的一道又一道伤口。

直到此刻，罗修才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先前所经历的、那场阴谋组织侵袭的残酷。

里奥纳德还活着，但在内院之中，却有着更多的“圣职者”们，已然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虽然彻底击败了“原初教派”的这些异教徒们，但教会这边也着实伤亡惨重。

等到之后统计这些的时候，罗修已经能猜想得到，自己将听到一个令人心沉的数字。

……

“……”

“原来，你就是罗修啊……”

另一道声音，从里奥纳德的身侧传来。

法比昂脸上强撑起一抹笑意，向罗修说道：

“之前，你就已经和安东尼，来见过我了啊。”

“……我很抱歉，之前的时候，我并没有认出来是你。”

“……”

一位主教，竟然会向自己道歉？

罗修感到讶异，他赶忙摆摆手说道：“不，不，是我没有向您做过自我介绍……”

法比昂微笑着，他摇了摇头，并不再延伸这个话题。

“之前的时候，多亏了你了，孩子。”

法比昂主教微笑着、带着赞许的意味说道，“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的话，我现在，甚至都不可能站在这里。”

“所以啊，里奥纳德……别对这孩子太严厉……”

“……”

罗修莫名地、对法比昂主教，形成了像是老父亲般的观感。

他不由浮现出了这样的念头。

前世的时候，作为“降临者”的玩家们，虽然知道法比昂主教的身份与名号，但那时候的他们，还并没有能接触到这位主教大人的资格。

在之后，这位主教大人便忽然暴毙。而之前玩家们也只在大的庆典或圣会之上，见过出席的法比昂主教几面，实际对他却并不是太了解。

而有关于这位法比昂主教的诸多往事，这也是剧情党的玩家们，在梳理有关“圣庭”的剧情的时候，一片无人知晓的空白。

罗修回忆着，他脸上同时流露出惶恐的表情，用有些生涩的语气说道：“不，您太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应该要做的事。”

闻言，法比昂主教一愣，他脸上随即浮现出认可的神情。

“哈哈，好孩子……”

法比昂点了点头，说道，“孩子，其实。在这种时候，是不需要这样谦虚的……”

“对了，里奥纳德。”

“我在的，主教。”里奥纳德应声回答，他听见法比昂主教对他说道：

“里奥纳德。你主持一下，进行这次【失落】异教徒侵袭的善后。整理好我们遭受的损失后，将它们汇报给我……”

“我明白了，主教。”里奥纳德颔首。

随后，法比昂的目光，才重新落回到罗修身上。

“那么……罗修。能不能借我一些时间呢？”

法比昂面容和蔼地说道：

“我想和你聊一聊。”

……

……

锡纳城教会，教堂内院。

主教圣座。

罗修搀扶着法比昂主教，和他一同回到了圣座三层、法比昂主教的居所中。

刚回到卧室的一刻，法比昂的脸色便转为苍白。他猛地弯下腰去，伴随着极其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

发灰的、浓浊的血块，从法比昂的嘴里吐出。

他受血祭之主的“灰血噩咒”侵蚀，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程度。

“……您还好吗？主教？”

罗修适时地关心道，却见法比昂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这不要紧，孩子。这只是老毛病。”

法比昂这样说着，他随即攀着墙壁，坐到主教的圣榻上，目光看向还站在他面前的罗修。

“随便坐吧，孩子。不用那样拘谨的。”法比昂说道。

“好的。”

罗修于是，在房间内的一张方椅前坐下。

他同时抬起目光，对上了法比昂的视线，等待着这位老主教先问些什么。

“……”

法比昂沉默了一会，随即开口说道：

“罗修……里奥纳德，他已经有许多次，和我提到过你了。”

“嗯，虽然我们之前便已见过，但像这样略显正式的聊天，却还是第一次……”

“是的，主教。”罗修于是微笑回答道，“这是我的荣幸。”

“哈哈，好孩子。”

法比昂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里奥纳德和我说，你是‘光辉之子’……嗯。的确是这样……”

“在之前，当我和祖灵主教对峙的时候，那就是……‘圣焰之狼’吗？”

法比昂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是的。”罗修点了点头。

他心底开始谨慎起来，防备着可能的探知。

在来这里之前，罗修已捏碎了五枚“猩红魔晶”。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灵性层面上的压迫。

法比昂主教，他似乎真的只是，在用很平常的语气，向自己询问一些问题。

“……”

“原来真的是这样……”

法比昂的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

“我能感受到，牠身上散发出的、那份神圣而炽热的气息……而那似乎正是‘祖灵主教’所惧怕的。”

“孩子……我可以见一见牠吗？”法比昂忽然请求道。

罗修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当然。”

说着，罗修开始进行起，召唤出“圣焰之狼”芬里尔的祷告。

一阵金光浮动之后，“圣焰之狼”的身形，便出现在了法比昂的面前。

那的确是、相当伟岸、神圣而庄严的圣兽。

法比昂主教，他深邃的眼眸，开始仔细地端详起芬里尔的身形。

半晌后，法比昂的眉头便向外舒展开，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孩子，牠也是‘灵’一般的圣兽……”

“‘灵’一般的圣兽？”罗修有些愕然。

他倒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

“是的……那是完全由‘灵性’构成的生命。”

法比昂缓缓解释道，“牠们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之前，祖灵主教所召唤出的那些游灵们……嗯。”

“你也看见了，那是混乱而无序的状态。”

法比昂沉吟了一会，才接着说道：

“只是，孩子。与你订立契约的圣兽，‘圣焰之狼’……牠似乎有点特殊。”

“我能够大概辨认出，牠也是‘灵’。因此，才能够像之前的时候那样，畅通无阻地侵入祖灵主教的身体里。”

“只是，牠又能呈现出‘狼’的形态，还的确有着具象和实化的特征……”

“……”

当说到这里时，法比昂脸上，又逐渐浮现出困惑的神情，像是并不理解某些东西。

“……孩子。”

法比昂思索了一阵后，便轻轻摇了摇头，将许多杂念从脑海中剔除出去，才对罗修说道：

“孩子，好好珍惜牠。你应该明白，在你现在这样的命途层次，能和圣兽建立契约，这是一件多么难能的事情。”

“……感谢您的教诲，主教大人。”罗修颔首回应。

法比昂主教当然不知道，芬里尔的原身，其实是“梦魇之狼”……罗修不可能坦白真相。只是，从法比昂的话中，他似乎又找到了一些灵感。

完全由“灵性”构成的生命吗……罗修沉思着。他同时听见，法比昂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对了，孩子……之前的那座黄金殿堂……”

“那是你做的吗？”法比昂缓缓问道。

他更加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之前的时候，法比昂便看见，罗修将那些承载着圣术的光团，穿过伴随着那虚幻大殿而出现的“金色眼睛”。

他因此有了些猜想。

“……是的。那的确是莪使用的圣术。”

罗修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用平静中略带愧疚的语气，向法比昂主教回答道：

“那是我无意中，尝试着用【神圣领域】与【祝圣者】的知识，创造出的新的领域圣术……”

“我并不太清楚它所有的效果。但是，它似乎有着某种‘反转’的能力。”

“‘反转’的能力？”法比昂饶有兴致，开始认真倾听。

“主教大人，这可能有些僭越，请您原谅……那时候的我便只觉得，局势已经非常凶险了……”

先完成一层叠甲之后，罗修同时观察着法比昂主教的反应。

法比昂主教，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和善，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罗修于是，才逐渐放心地阐释道：“那只‘眼睛’，似乎是某种标记。而当一些特定的、具有支援与辅助效用的圣术，承载它们力量的光团穿过那只眼睛的时候，便会形成完全相反的效果……”

“……”

罗修耐心地和法比昂主教，大致阐述了“圣渊降临”的部分功能。

“……”

“原来是这样……”

法比昂的眼神逐渐明亮，他呢喃着说道，“也就是说，当‘疗愈’的圣术穿过那只眼睛时，就会变成‘腐蚀’……而‘祈祷’与‘赐福’，则反而会增加敌人遭受的创伤……”

“……孩子。”

法比昂的眼神，再一次凝视向罗修的脸庞。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停滞，法比昂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能将罗修的心脏洞穿。

罗修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强烈的紧张感，就仿佛在等待着、某种即将到来的审判。

法比昂主教……他接下来的话，将决定着我，还是否要继续留在教会……

罗修内心开始盘算。

如果法比昂严厉斥责了他，认为他的这种做法就和亵渎无异的话，罗修并不介意、甚至早就准备好了从教会跑路的后门。

“……”

“你做得很好，孩子。”

法比昂主教，他脸上终于浮现出淡然的微笑，向着罗修说道：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极富创造性的壮举。”

“只是，孩子。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你一定要记得，这项独特的圣术，绝对不要在‘纯净派’们面前显露，这是衷告……”

“……”

当听见法比昂主教，他这样回答的时候，罗修心中的一块大石，才终于落了地。

法比昂主教，他对自己创造出“圣渊降临”的圣术，是感到欣慰与赞成的……

只是，他最后的确是再附上了新的、善意的提醒。

纯净派吗……罗修沉思着，他脸上同时浮现出肃穆的表情，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主教。”

“谨遵您的教诲。”

……

……

当罗修从法比昂的主教圣座离开的时候，里奥纳德司祭，他也刚刚完成伤亡的清算。

罗修远远便看见，里奥纳德脸上那充满沧桑与悲凉的表情。

伤亡的人数，还有遭受破坏的程度，或许远比预料之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罗修思索着，他不敢和这时候的里奥纳德打招呼，于是远远地目送着他，看着他从另一条路，往法比昂的主教圣座而去。

当目送着里奥纳德的背影消失不见，罗修才继续动身，前往教堂内院的入口。

那笼罩在教堂边缘的“无光之笼”，随后便渐渐消散无踪。罗修于是离开了教堂，在深巷换好提前准备的衣装，便往白羚旅馆的方向走去。

……

当来到白羚旅馆大门的附近，罗修确认无人跟随后，便走进旅馆，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当经过这一整天惊心动魄的历程后，罗修再看见那松软的白色床榻，竟忽然感觉到无比亲切。

罗修于是将门窗全部关紧、锁死，随后躺上床，打开了自己的任务及邮箱面板。

他准备进行、令人心情愉悦的一波大结算！

这可是涵盖着，一项“噩梦”难度隐藏任务的完成奖励、一名“五重命途”、一名“四重命途”、三名“三重命途”异教徒的击杀奖励结算！

罗修还从未进行过，这样富裕的结算！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此时似乎在猛烈地跳动着，在毫不掩饰地抒发着那强烈的兴奋。

在特殊时期，罗修便不再呼唤茵蒂斯，而是惯例进行对康纳、还有新晋祭品安东尼的玄学献祭——

“我献祭康纳、还有安东尼十年情感生涯……”

“保佑我出货，保佑我出货……”

“……”

罗修只差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前世的“好运来”，那样就是完整的、玄学抽卡仪式的场面了。

……

片刻等待后，罗修终于点开了第一份结算。

【击杀“自然眷者”戈恩亚（lv.23），获得964点基础经验】

【“自然眷者”戈恩亚（lv.23）与你等级差距3级】

【越级击杀！获得30％额外经验值……】

【“灼热之魂”生效，获得20％额外经验值】

【奖励结算，实际获得1446点经验值！】

【……】

第一次结算，并没有获得专长奖励。

不过，这在罗修的意料之中。

通常来说，战胜同一位阶的敌人时，能获得专长的概率一般都微乎其微，除非对方有着能成为boss的变态模板，否则击杀奖励相对来说都要低上很多。

不过，第一次进行的“三重命途”击杀奖励结算，对罗修来说，也只是开胃前菜。

罗修同时、开始进行第二次“三重命途”超凡者的击杀奖励结算。

结果和上一次一样，只给到了少许的经验值。

但是，当第三次结算的时候，除了经验值之外，还真爆出了一项新的专长。

——【凝视古神者（稀有）】！

【凝视古神者（稀有）：你的力量，来自于你长期坚持凝视古神残留的幻象。你从中获得感悟，你对灵性的亲和力、以及对未知存在的抵抗力，有了质的飞跃。】

【你的“神性”属性+3，“抵抗”属性+3，你对某些未知存在的恶意，有了天然的抵抗和豁免。】

【……】

“……”

“……啊？”

罗修一愣，他认真思索了三秒这项专长的背景和意义。

“神性”和“抵抗”属性+3，这大概是目前、罗修唯二能看得见的实质提升……罗修沉吟了一会，便暂时先将这项新专长放到了一边。

他搓了搓手，随即点开了来自“四重命途”超凡者、【失落】的“降灵祭司”的击杀奖励结算！

【击杀“降灵祭司”弗罗萨（lv.38），获得3213点基础经验！】

【“降灵祭司”弗罗萨（lv.38）与你等级差距18级】

【越级击杀！获得180％额外经验值……】

【“灼热之魂”生效，获得20％额外经验值】

【奖励结算，实际获得9639点经验值！】

【……】

【“降灵祭司”弗罗萨为狂厄级boss】

【狂厄级boss击杀奖励生成中……】

【……】

“……来了来了！”

罗修眼神明亮，开始激动地搓手。

毕竟是那位“祖灵主教”的门徒，从他身上爆出好东西，也理所应当！

【已生成击杀奖励】

【……】

【获得专长“神灵眷顾者（史诗）”，自由属性点*5】！

【神灵眷顾者（史诗）：你受神灵的钟爱与眷顾。某位神灵认为，你是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获得“神性”属性+4、“体质”属性+4、“感知”属性+4的基础补正。同时，你将获得更高的生命值、法力值成长。通过“体质”与“神性”属性获得的生命值、法力值，将额外获得1：5的成长倍率。】

【你更容易受到未知存在的关注。】

【……】

“【失落】的信徒……都这么野的吗？”

罗修扶额，原本是快快乐乐的开箱，他却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先是“凝视古神”的勇士……再是被“神灵”视作不可或缺部分的猛人……

不过，新得到的这项“史诗”专长，它给到的提升，算是相当不错，罗修也就先无视了一些怪东西。

在这之后，还等待罗修结算的，便只剩下【隐藏任务：异端灾祸】、以及“祖灵主教”的击杀奖励结算。

一阵酝酿后，罗修先打开了【隐藏任务：异端灾祸（噩梦难度）】的任务结算界面。

“……完成。”

罗修在脑海中，给予了面板清晰的指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