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登和赵天生的交流,外人自然是看得云里雾里,倒是那些修为已经迈入了七曜真人之上的掌祀修行,似乎隐隐明白为何。
赵天生对于掌祀之道上可以切磋的对手的渴求,确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也让他们知晓了,朱登这样性子的人物,居然也能答应下了,可能是一败再败的论道切磋。
亦是让这些掌祀修行,对于朱登的掌祀之心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府运之斗的好处并不全收,反而是留下了一丝余地...”
那个在九州掌祀学宫掌祀一脉里,也算得上最年轻的太古血脉传承的跳脱年轻人,忍不住呢喃自语。
似乎对他到现在的掌祀修行之路,产生了一个全面的冲击。
也让他认识到了,为什么赵天生的掌祀修行,至今都是一路通畅,顺风顺水。
“所以说开卷有益,行万里路才更有益。”
“至圣夫子的话,当然是极有道理。”
那个领头的月境掌祀晃了晃脑袋,不过他也由衷的了解到了,这片天地间到底是多么的精彩,他们这些人一直困于一隅,是不是真的成为了在更大井口底下的青蛙,一直以来都是在坐井观天?
...
不得不说,这一场的掌祀论道,其中有着很多精密的细节,可是这些细节,却未必能够让人人都瞧到究竟,这也形成了各方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到底怎么就是分出了一个干脆利落的胜负,也正是如此,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才让围观的不少人,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好戏。
比起掌祀学宫的大比来说,这样的一场掌祀论道,可是真的长了见识。
尤其是那些来自各地府台的月境修行们,他们未必就能触及到月境掌祀这个层面了,也一直不知道月境掌祀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如今从赵天生和朱登的这场府运之斗中来,却可以窥得一隅。
而这场府运之斗也是未来府运之争的预演,很明显未来的府运之争肯定不会像今天这样这么温情脉脉,牵扯到了一地山水气运流转的大事,就不是这样江淮之中朱氏耕耘数百年的一方山水气运那么简单了。
伤筋动骨的事情,绝对会引起来各方的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
可是落到最后,依旧还得是掌祀修行们出手,分出胜负。
至少从今日起,他们也就大致知道了这最后一关到底要考核一些什么。
起码比不少府台的掌祀修行,两眼一抹黑要好了太多太多。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千方百计,要朱登以府运之斗来邀约赵天生的缘故。
不止是为了提前试探赵天生的水平底线,更是为了也让更多的人对于这场府运之争有着准备,未来的这场府运之争当中必然就会变得更加激烈。
甚至会引起整个盛州的山水气运动荡。
唯有如此...才有更多安排各种手段的机会!
...
收起了自己烹饪的‘霸蛮鸡’这也算是他这段时间内最巅峰的料理,哪怕不能在当下品尝最美味的程度,也可以保留下来未来作为某种底蕴。
有着迟玄传授的一些手段,还有那副在书篓里的画卷,赵天生倒是也不担心自己没有保存的法子。
只不过当赵天生彻底的退下,将各种准备的器具,也都一齐收起来,显然是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后,在场的诸多学子以及各方的势力来客,都明白赵天生这是要将主角彻底的让给掌祀学宫的这一届其他学子了。
之后怕是也不会来抢风头了,实在是这第一天他出尽了风头。
也该避一避了。
过犹不及这种话,当然是不用旁人告知赵天生的。
更别说第二场的府运之斗,也是让赵天生感悟不少,也需要一段时间消化一下,转为自己坚实的根基部分。
当然他也很清楚,自己这边的事情,可还远远没有结束。
尤其是九州掌祀学宫的掌祀一脉,也终于有人过来了...
...
“昌黎,是哪一方的人过来了?”
贺季真这位盛州学宫的山长,虽然和九州掌祀学宫,算不上直属关系,可是到底也有几分关联,毕竟他任职也需要那边认可的,哪怕只是一道可有可无的手续。
多少也证明了,他这个山长之位是来得没问题。
是以来的是哪一边的人,也应该和他来打个招呼才对。
“不是掌祀一脉的集体意志,是九州掌祀一脉的古血传承一系的人...”
韩夫子说起这个也有些意外,面露了几分古怪神情。
毕竟按照道理来说,这些人怎么会胡乱跑到这边来,以他们的性子,一辈子不出现在九州天下才正常,大部分都是在界域战场或者外域之地过活。
这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的责任。
“是他们?!”
病恹恹一般,没什么精气神的贺季真也瞪大了眼睛。
然后露出了一丝趣味的神色。
“这下倒是好玩了。”
“不过这也是证明了一点...”
“昌黎!”
贺季真看向了韩夫子,似乎不用说出来,这位就肯定能明白他在指什么。
实际上韩夫子也是心知肚明,随着界域战场以及外域那边已经到了一个功德圆满的地步,道家和百家的诸多先贤也都已经离开了九州天下,在天外天上准备应对可能的冲击。
本身就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提示。
未来的九州天下即将会真正的名符其实!
毕竟中原七州还好,西州和海州两地,多少有些凑数的嫌疑,但是在未来...
就不一定是如此了!
“对了,具体是哪一家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贺季真看向韩夫子,结果得到了一个他远远未曾想到答案。
按照他所知,这一家的血脉应该是常居姜水之地才对!
“炎农姜氏!”
...
“姜应。”
“见过天生掌祀!”
不出预料之外,没等赵天生离开掌祀学宫,那一行自九州学宫而来的掌祀修行们就已经找了过来。
只不过为首之人,身形清竣,如一颗松柏直立,容貌俊美,看不出年纪,陡一出声,便让赵天生都有些惊讶。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姓氏,在这个天下,过于不凡了一些。
“诸位远来,既然是寻赵某有事,不如另寻他处,再来细说。”
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形,赵天生也没有在这里谈话的兴致,便直接邀请这些人,向着掌祀学宫内部走去。
也不用格外挑选什么地方,他的藏瘦馆,正好可以容纳几位...
外来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