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本有不同,哪怕是其余人来,我也是这么说。”
“对于他们来说,扎下根基,未来能够走得更远,但对于你们这一小部分人来说,浪费时间在这方面就是可惜了。”
“挑选一个合适的对象辅佐,也是一条方便之路。”
赵天生对綦毋潜和张博物又有不同的安排,本身也是按照每个人不同的资质,天赋,最关键的是心性来做判断。
“况且,我这边能够帮你们找一些不错的路子是一方面,还有就是...”
“别忘记了学宫之中的那些教习,以及咱们的韩夫子,贺山长,那可是都有不少人脉。”
“时不时去求一求解,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对于这类学宫的教习,祭酒,以及夫子之类的人物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赵天生这样在前世经过诸多学生生涯的人,自然是把握得十足清楚。
这些人对于自己的学生自然也会多有回护,尤其是水平出众的那些...
要知道在这个年月,可能许多寒门草根一辈子遇到最大的贵人,就是他们的学宫教习,祭酒一类的老师了,这种情况下还不知道多去求求人家的生平经验,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得到方便呢?
“行一些方便是不难的,但是如果不是真要投入这一学派,也别奢望这些教习和祭酒们,会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
“你们心中多少也要有些准备和取舍。”
“这也是给其他人的一条新路子,求外人不如求学宫的诸多教习,祭酒们。”
“对你们而言,真要找的话,就直接找那些可以决定一切的人物...”
对于这些,哪怕张博物家里也算是士族一流了,在地方上也属于郡望级别,可是依旧没弄明白赵天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左右丞相,太傅,六部尚书以及...玄帝!”
“至于其他人,对你们来说,毫无必要。”
“哪怕是皇子,也一样。”
听到这话,不止是身处其中的綦毋潜和张博物张大了嘴巴,就连魏老道也愣了半晌,最后是在考量了许久后,才明白过来,感叹赵天生的点拨精准。
...
“听说这次的学子们结业离校以后,挑选的方向都很出乎别人的意料之外啊?”
韩夫子难得的能够歇息下来,找贺季真这位山长闲聊。
实际上经过了上次的掌祀大比,韩夫子也察觉到了盛州学宫内部的风气基本已经稳了下来,而且有了这一届的教学经验之后,他也从中找到了一些对之后的学子该如何教导的方式。
等有空了就整理成册,到时候给百家的教习和祭酒,夫子们发下去。
未必是一定要遵照上面写的行事,起码也可以看一下了解了解,之后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学宫的毕业学子,越来越好。
总不能真是侥天之幸,靠着赵天生这样的超级天才,填补盛州学宫的教学缺陷吧?
虽然每年都有两三次的百家自己安排的下山实践游历,可是韩夫子很清楚那里面大多数都是滥竽充数的敷衍作业。
还不如在学宫的那个如今已经成实践检验场的福地里干的认真用心。
在他看来这是远远不够的,百家的学说固然理论思想很重要,可是实践同样也是重中之重。
或许未来得多开设一些类似的东西,来增强学子们的这方面的认知和能力了。
反正掌祀学宫如今有着不少的资源,放着也是浪费。
倒是这次的学子们的去向,确实是很多与以往不一样,让韩夫子颇为的感慨。
他自然是知晓这背后到底是谁默默的安排或者说主导了一切。
以他的眼光当然知道,这些安排可谓是恰到好处,不但是能够让这些学子们拥有更好的未来,更加重要的是,还兼顾了济世救民的思想。
不但是要为了己身的大道着想,更是要安稳一地,保障一方,造福一代。
倒是贺季真这位山长,对于赵天生的一些安排固然是不太在意,内心也是感慨,昔年他们这群人就是太飘飘然了,资质天赋文采一个个都顶到天,完全忘记了脚踏实地的作用,没有牢固自己的根基,结果就是风吹雨打皆散去。
如今看来赵天生可比他们当年要清醒得多。
“他们有人出招,还时不时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了。”
“亏你也是能笑得出来。”
贺季真不无无语的对着韩夫子冷哼,只不过他倒也不是为此在抱怨什么。
只不过他也是颇为的好奇一点。
赵天生明明是民间崛起的,对于朝堂的认识,还有这些拉拢人情关系的手段,怎么搞得比那些世家士族的子弟还要厉害。
起码那些人肯定是拉不下面庞来的。
“算了,这次也是正好叫那没脸没皮的家伙过来。”
“帮我酿了那么久的美酒,怎么也该到时间了。”
“而且...学宫还真有些事情,非他不可!”
说到这个,贺季真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实际上如果不是赵天生之前一直在闭关消化之前的所得,可能他们早就要请他过来。
倒也不是为了旁的事情,就是韦巨源和薛崇这两位掌祀学宫的掌祀祭酒,真正已经开始濒临月境了。
这其中的许多奥妙和关隘,说实话他们两人还真没什么底,如今可以询问的人,恐怕也就是在掌祀一道上建树非凡,深不可测的赵天生了。
不然他们也不会特意邀请赵天生再回学宫。
实际上两人也早就知道这位‘盛州天凤’如今的静极思动,早就想要出去游历一番了。
不止是在盛州之地,哪怕是中原七州疆域,他也是想要去见识一番。
按照赵天生的理论来说就是,读了万卷书,就得行十万,百万里的路途,见到亿万种的人,才能真正将大道了解,把掌祀一道彻底的融入己身的料理之中去。
可以说光是这么一个对掌祀一道的狂热,就是外人远远无法理解乃至是知晓赵天生在掌祀一道造诣神鬼莫测的根源。
...
“我去?”
在与韩夫子和贺季真问好后,听到了他们的要求,赵天生露出了意外至极的神色。
完全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倒不是别的,光是对于月境掌祀一境的了解,恐怕那些已经迈出这一步的人才更加有资格对那两位掌祀祭酒们讲学论道吧!
他这么一个还在九天级掌祀之境徘徊的,哪里来的脸面?
相比较赵天生的全无把握,韩夫子和贺季真倒是对他有着十足的信心。
“怎么这时候就不敢舍我其谁了?”
“要我来说,那是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