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年前,我在墨山参加一个商会组织的户外活动。我从小就有癫痫,只是一直被控制的很好,并不常发病。那天活动,许多闪光灯对着我,加上在此之前我因为工作已经24小时没睡过觉,导致突然病发。当时商会的筹办方经验不足,没有配备队医,也没带aed。是你,给我做了40分钟的心肺复苏,直到救护车上山赶到。”
乔穗穗愣了好一会儿,回忆了好半天才有点印象。一是时间有点久远,二是她根本没放在心上,那天她出现在那种场合,是为了做一个时薪50块的兼职,给人端茶倒水收拾场地,最后还因为活动出了事故,举办方赖着愣是没给他们结账。
那天烈日炎炎,她顶着大太阳把别人喝空的矿泉水瓶一个个捡起来,干了8小时的杂活被使唤来使唤去,最后却一分钱没捞着。真要说起来,那天之中的哪一件事,都比救了关维之那件事要让她记忆深刻。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想任何一个有急救经验的人都会在那时候挺身而出的,关老师,你不用太在意的。”
“你有过急救经验?”
乔穗穗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学过,但之后没用上过。其实那天是我第一次急救,我很庆幸我能帮上忙。”
持续进行40分钟的心肺复苏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心肺复苏10分钟都已经是一项非常消耗体力的任务了,而40分钟,通常需要多名救援人员轮流进行,才可以保证按压的质量和频率。
可乔穗穗不声不响,一直不断在重复标准的急救步骤,没有放弃。
当时关维之失去意识了,事后醒来只知道是一个学生救了自己,关家为了答谢,花了不少时间找到了乔穗穗,并打听到了她的学校。关家家教严,做事讲究,所以并没有随便打发一个秘书给乔穗穗送钱表示感谢,关父特别交代要关维之出院后亲自去谢谢人家,并了解清楚人家的需要,能帮则帮。
那是个雨天,关维之坐在迈巴赫的后座,透过车窗看见那个头上顶着校服跑出来的少女。
她的身影单薄而纤细,藏蓝色的校服裙摆刚刚及膝,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上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扎在校服裙子里,此时白衬衫已经被雨水打透,贴在她的薄背上,透出了淡粉色的内衣痕迹。
湿透的白衬衣包裹着她玲珑的胸线,长长的马尾随着她跳过水坑的动作一扫一扫的,直扫在关维之心上。
“确定是她?”
听见问话,司机点头,从前排驾驶位双手给关维之递上一份资料:“是,来之前关总找人做了背调,都在这儿了。”
关维之接过来没有立刻看,他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廊下躲雨的乔穗穗身上。
就是眼前这个瘦弱娇小的女孩,为自己做了40分钟的心肺复苏,没有嫌弃他发病时的呕吐物。如果不是她,此时自己就不会坐在这里。
关维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说:“给她送把伞。”
“是。”
他看见司机走过去将伞递过去,少女有些怯怯的看着对方,接着不知司机说了什么,她的视线看向车的位置。
车窗外贴了膜,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饶是如此,关维之还是因为她看过来的视线不自觉坐直了身体。
乔穗穗真诚的对司机道了谢,精致的小脸上,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还粘在脖子和下巴间,雪白的肌肤泛着些红,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仿佛时刻在保持警惕,此时稍微放松下来,对司机笑了一下。
就这样,少女的笑颜透过落满雨珠的车窗,在关维之的心上刻下了印记。
他反复看了她的资料,关老爷子和他哥都来过问有没有好好答谢人家,他都敷衍过去,只按兵不动。
关维之偶尔自己开车来到她放学的必经之路远远看她一眼,之后用了些关系,给她所在的班级换了一个履历优秀的班主任老师,给她爸爸的公司促成了一些质量很高的项目,知道她弟弟成绩优秀,又找了个借口给了他一笔奖金.
司机老唐是平时跟在关维之身边最久的人,他多少有点摸不准这位爷是什么意思。正儿八经答谢,当面不好吗?怎么自家老板偷感这么重?而且一次性表示完就得了呗,还非得这么着‘分期’答谢吗?
某天老唐实在忍不住,车外不远处是乌央乌央一大帮放学的学生,他看向后视镜问:“关先生,您今天也不去跟乔小姐打招呼吗?”
关维之穿着剪裁挺阔的西装坐在后座,看向窗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背着书包走出来的少女。她的身上有独属于青春的味道。
“嗯。”他用手撑着下巴,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着矜贵,“她现在高三,关键时期,不能分心。”
这话说的,老唐听了直咔吧眼。
咋,您出去了就给人小姑娘迷住了?
老唐在心中嘀嘀咕咕,透过后视镜看见关维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心说行吧,谁让您长成这样呢。
关维之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谈判桌上的他杀伐果断,一句话几千万,从来只有别人退让的份。他的信条是能用钱和人解决的事情,就别让他花时间。
可他硬是等了乔穗穗一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陪她走完了人生第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接着他又花了半年时间让公司内部的运转步入平稳期,然后他投了她的学校,并给戏剧文学系直接捐了一个剧院,顺带挂了个职,开启领五险一金的生活。
关维之挑了个最不需要门槛的学科,然后找了一个专业团队帮他备课准备讲课资料和ppt,以及应付一系列和专业相关的内容,滴水不漏。
对上乔穗穗,他变成了最有耐心的球手,一点点接近,只为打出最漂亮的本垒打。
可不知是不是他的直觉过于灵敏,总觉得自己养着的小鹿突然变成了一只美洲狮。
她的眼神不再充满怯懦,说话时目光坚定,表情平淡,之前每次面对他时的紧张和不自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笃定和松弛,仿佛不再关心外界的一切变化,任尔东西南北风,她自岿然不动。
这种变化很突然,他只不过是一周多没见她,这一周里她发生了什么?
“你爸的公司还好吗?”关维之问。
不爱看就不看,但不要试图支配我写什么。毕竟你爱上的是我写的男性角色,而不是你写的男性角色。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怎么写是我的自由。从茄追过来的老读者都贼淡定,因为他们知道看我写的文永远猜不到剧情,同时还有一种秋裤扎进袜子里的安心感。嚎什么?本来就是np,拥抱变化,拥抱帅哥,ok?把‘接桃花运’给我打在公屏上!心疼男人的都要吃大亏,这一天天的不够我操心的,上完班码完字还得给你们军训,服了!卡尔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