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安分点吧,别把人都招来了,说过你扛不住那桃木剑的。”
明颜环着手臂,“说吧,为什么捣乱?”
等了一会,对方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明颜把符纸掀开一半露出姐姐鬼的眼睛。
好吧,人家正瞪着她呢。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听你说了。”
捉鬼而已,捉住不久完了吗?
管那么多干什么?
明颜用符锁把姐姐鬼捆了起来,外面的小鬼也不能忘了。
小鬼就乖乖的等在门外,明颜一出去就给它贴了一张符,一样的捆起来。
明颜牵着两只鬼来到客厅。
魏建明指着漂浮在空中的绳索,问道,“这是什么?”
明颜看向还在作法的道长,“道长你觉得是什么?”
道长还没说话,他的小徒弟到先开了口,“总不会是鬼吧?”
明颜笑笑,不语。
道长冷静的说道,“你怎么能证明你牵着的就是鬼。”
“您不是道长吗?怎么连鬼都看不见?”
道长不说话,只是看着明颜。
“魏大叔,你不是在我这里买了显形符吗?拿出来。”
明颜结果符纸贴在两只鬼的身上,“这下都看见了吧?”
“看见了,就是他们一直在我家里捣乱吗?”
“你自己问问喽。”
明颜扯掉两只鬼额头上的定身符,反正他们被符锁捆着,翻不起什么大浪。
魏建明向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隔着老远就问。
“你们为什么要在我家捣乱,我们无冤无仇,你们……”
姐姐鬼激动的说道,“什么你的家,这是我家!”
“放屁!这是我花了两百万买的房子。”
见大家都那样看着他们,这群人里小鬼还是对明颜比较有好感。
“小姐姐,这里真的是我们的家,小雨从小就住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明颜坐回沙发上冲激动的姐姐鬼说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姐姐鬼深吸一口气,慢慢说着。
“我叫林雪,他是我弟弟林雨,我们相差二十岁,我死的时候才十八岁,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办法离开这里。两年后,弟弟出生了,可是弟弟天生体弱多病,一直被爸妈养在家里。弟弟从小就能看见我,我们约定好了这是我们的秘密,所以爸妈一直都不知道,平时弟弟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就会出来陪他玩儿。可是弟弟六岁的时候……”
如果不是因为鬼没有眼泪的话,她这会儿应该已经泪流满面了。
“之后,爸妈离开了这个令她们伤心的地方,弟弟和我一样,无法离开这里。前段时间魏大叔一家搬了进来,我不想他们住在这里,所以我每天晚上都吓他们,想让他们受不了搬出去,却没想到……”
明颜接过林雪的话,“却没想到人没有赶走,自己到被抓住了。”
林雪低着头,“对不起……”
明颜:“魏大叔,你说怎么办吧。”
你是客户你说了算。
魏建明:“我也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处理的?”
明颜看青阳道长没有接话的意思,“我有两种方法,一:把他们魂体打散,从此人间地狱再无此人。”
林雪害怕的抖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握着,林雨到没什么反应,只是担忧的看着它的姐姐。
魏建明似乎也有所不忍,“那第二种方法呢?”
明颜:“第二种就是送他们去投胎。”
“我选第二种。”
魏建明也是有孩子的人,对于孩子他总是比常人多一分包容,再说了家里这段时间是混乱了一点,但也没有伤筋动骨。在这之前他确实挺恨在他家捣乱的鬼的,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被打散,他又于心不忍。
送鬼去投胎是挺简单的一件事,首先说服它们,让它们有强烈的去投胎的心,明颜再念一段特殊的招魂咒,这招来的是负责这一片的鬼差,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收了钱,明颜就打算离开魏家。
“魏大叔,以后有什么生意记得介绍给我哦。”
“好的,一定。”
这次魏建明的态度恭敬多了。
出来见天色还早,明颜打算先去开个房,再去逛一下。她这两天就先不回去了,至少要等明天过了再说。
青城道长:“小友真是年轻有为,鄙人惭愧啊。不知小友叫什么名字?”
明颜:“我叫明颜。”
青城道长:“欢迎明小友随时来寒舍小坐,咱们可以交流交流玄学。”
明颜:“那我现在就可以去吗?”
道长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当然可以。”
“不收我住宿费钱吧?”
“不收。”
好,正巧她还没去道观看过呢。
他们坐车来到青城山,青城山群峰环绕起伏、林木葱茏幽翠,她也好想住在这里。
小道士:“青城山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名青城山。丹梯千级,曲径通幽,以幽洁取胜,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
语气十分骄傲。
明颜问道:“道长知道青阳门吗?你们名字里都有一个青,不过与青阳相近的还有淮阳。”
“不知小友与这两个门派关系如何?”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天。
“他们两个门派的人我都见过一些,不过我更熟悉青阳的人。”
她和青阳年轻一代的弟子是同班同学。
“青阳淮阳在百年前本是一家。”
看青阳道长的样子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秘密。
明颜:“那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告诉你也无妨,这件事情老一辈的人都知道。”
原来淮阳本是青阳门分裂出来的一支,淮阳门由原先青阳门中善炼器的一支组成。
一百年前,饱受外敌入侵,民生凋敝的时代,青阳门内弟子意见不合,一些想用自己的能力在别国人那里赚钱,而另外一些人却不同意自家祖辈积累出来的知识流落到别处,更何况是流落到敌国人那里去。
双方各有各的坚持,互不相让。渐渐的,门派就分裂了,一支成立了新的门派,一支艰难的守着门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