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暖阁内。
自水溶离开后,永康帝便批阅起奏章来。
不多时,周后莲步而入,福身道:“臣妾拜见陛下。”
瞧见周后娇媚的脸蛋儿,永康帝眉头不由地舒缓三分,询问道:“皇后怎么来了。”
周后杏眸盈盈,语气担忧道:“臣妾听说陛下近日食欲不振,故而做了些开胃的糕点送来。”
说着,周后便示意宫女将糕点端出,整齐的摆放在几案上。
永康帝目光看着精致的糕点,双眸不由地柔和起来,伸手拿起一块品尝起来,品鉴道:“入嘴酥松适口,香味纯正,皇后有心了。”
周后闻言抿嘴一笑,柔声道:“陛下喜欢就好。”
永康帝闻言心中舒畅,即便贵为天子,心中对于娇妻的体贴亦感到暖意。
瞧着永康帝心情殊为不错,周后凤眸微转,随口道:“陛下,臣妾先前碰见了十六弟,瞧着十六弟好像与宫里生份许多,故而臣妾就请北静王妃多进宫陪臣妾解解闷,省得关系疏远了去。”
永康帝闻言挑了挑眉,锐利的目光瞧向周后,见其神情坦然,心中不觉多想了去。
至于水溶的生份,早在当初其承爵之时他就已然感受到,此番对周后淡漠与之有异曲同工之。
不过听着周后说邀请北静王妃进宫的事情,永康帝心中微动,虽说他信任水溶,不过周后言之有理,让北静王府与宫里多亲近一二,对自己亦有好处。
思及此处,永康帝沉声道:“皇后看着办吧!”
周后闻言凤眸微亮,作为枕边人,周后显然是对永康帝极为了解,既然永康帝同意让她与北静王妃多接触,其意恐怕就是表示亲近之意,也就是说永康帝将对北静王府大用....
水溶在大明宫待了一会,旋即便离开了,出了大明宫,水溶偏眸瞧见元春玉容上的倦意,温声道:“元春,时候不早了,咱们且先回府吧!”
此番进宫,该见的人也都见了,元春一直在旁陪同,沉默不语的,有些倦意也实属正常。
元春听见水溶的关心之语,芳心微暖,星眸莹润起来,轻声“嗯”了一声。
说话间,两人出了大明宫,鎏金的亭式马车便停在身前。
水溶搀扶着元春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辚辚转动,碾过青石铺就的宫道,驶离这巍巍皇城。
马车内,楠木小几上摆放有茶果等物,元春素手从果盘里拿起蜜橘剥了起来,纤纤玉指将橘瓣儿递于水溶身前。
水溶见状轻轻一笑,元春这个妻子温柔可人的,确实符合他的心意,面对丽人的心意,水溶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他并未伸手接过,而是将脑袋凑了过去。
元春玉颊微醺,感受着手指的湿润,心中莫名悸动,一双星眸波光粼粼起来。
夫君真是的,怎得又“啃”了起来。
水溶并不觉得轻浮孟浪,毕竟眼前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间的亲昵,实属正常。
品尝了橘瓣的鲜甜,水溶忽然道:“元春,你以前是在宫里生活,对咱们这位皇嫂有什么看法。”
元春闻言一愣,不明夫君为何提及皇后之事,沉吟一声,轻声道:“皇嫂素来贤良淑德,宫中上下,谁还不称赞皇嫂一声贤后。”
水溶目光瞧着元春星眸闪烁,不由地哑然一笑,伸手将丽人拉入怀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玉容抹上一层淡淡胭脂的元春,食指在水润的唇瓣上摩挲,另一只手便按在其胸前,戏谑道:“娘子,你这可是有些口不对心。”
“贤后”啊,这个名号可见对其的评价有多高,只是贤与不贤的谁又能分得清,水溶虽曾为皇嗣,在宫中生活数年,但永康帝登基之始,他便被过继而出,之后便待在王府守孝三年,故而对于现今皇宫中的秘事知晓的不多。
反观元春在宫中侍奉多年,知晓的事情应当比水溶要清楚一些。
今日碰见周后,见其态度和善,还打着妯娌的由头邀请元春多进宫,不由让水溶心中戒备起来,询问元春关于周后之事,是在提醒元春有防备之心,断无旁的想法。
元春两处要害受袭,玉颊霎时粉嫩,洁白的玉颈绯红一片,嗔道:“妾身哪有。”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探手而入,感受着那低头不见脚尖的柔腻,笑言道:“夫妇一体,你我之间没必要藏着掖着,有什么直说便是,难不成我还能因此怪罪于你?”
既为夫妻,水溶不想元春在他面前有所顾忌,况且什么没见过,又何必遮掩。
元春粉面含春,星眸眯开一丝缝隙,瞧见跪坐于一旁俏脸通红的抱琴等人,顾不上水溶的询问,忙按住轻捻的食指,嗔道:“夫君,抱琴她们都在呢,别闹了。”
马车宽绰,便是几個丫鬟一起...都绰绰有余,故而抱琴等这些丫鬟也在马车内服侍。
水溶抬眸瞧了瞧低眉垂眼的抱琴几人,丝毫不见尴尬,反倒是对于元春说的话感兴趣,这有人在旁不行,没人的话岂不是随心而动,这么说来,元春心里还是欢喜的。
不过水溶心里对于元春的表现略显失望,到底还是过于守成,此情此景若换成可卿,怕是素手都调起羹来,哪会如元春现在这般被动,看来需得多加教育。
“她们都不是外人,不妨事。”说着,水溶剥开衣襟,攥了攥手,俯身噙了下去。
抱琴几人听的芳心颤动,王爷说她们不是外人,莫不是……
元春腻哼一声,水晶步摇轻轻晃动起来,虽心中羞涩,可是对于自家夫君的痴迷,芳心又不由的欣喜,况且夫君说的不错,抱琴等人都是贴身伺候的丫鬟,的确算不得外人。
“皇嫂的事情,娘子敬着便是,至于旁的,你也不用过多理会,更别应承皇后什么事情。“
水溶虽然沉浸软香之中,不过也没忘却正事,言语之间嘱咐起来。
元春玉颈微微滚动,想起水溶先前见到周后时的板正,再加上叮嘱的话语,心中顿时恍然,腻声道:“夫君是觉着此番不是巧遇皇嫂?“
面对水溶的痴迷,元春不光心门敞开,便是芳芯也微微张合。
水溶听后就知道元春听懂了他的意思,这天子主婚,彰显了北静王府的超然地位,同样也表明了永康帝的态度,以至于现在的水溶在旁人眼中俨然成了天子“宠弟”。
而且不光如此,水溶是北静王府的袭爵者,其军方势力不可小觑,眼下太子之位悬空,自然成了他那些堂侄们的拉拢对象,这在宫中巧遇之事,宁可抱着防备之心,也不可视若罔闻。
倒不是说周后一定有拉拢之意,许真如其所言是因妯娌间的关系,故而亲近。
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周后不邀请元春进宫,那水溶也不会多想,以他估摸着是周后觉着水溶态度冷淡,想着走夫人路线。
见元春心里有数,水溶笑着说道:“娘子能明白夫君的意思,果真是夫妇一体,为夫甚感欣慰。”
元春闻言轻啐一声,水溶都提示的这般明显了,她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欣慰呢,欣慰的话就别作践自个。
不过听见水溶说夫妇一体的话语,元春芳芯不觉一股子暖流流淌。
水溶似有察觉,探入查验,入手略显微凉,顿时心中恍然,旋即目光看向羞的埋于螓首的元春,轻声耳语道:“娘子,为夫来伺候你。”
元春心中本就娇羞难耐,骤闻夫君要伺候她,芳芯微颤,忙道:“别,夫君,这在马车上呢!”
此时马车已然出了宫城,耳边传来丝丝贩夫走卒的叫卖声,此情此景,怎能如此胡闹。
夫君也真是的,怎的就不嫌脏,就算要伺候,起码得回府上去!
水溶闻言目光瞧着元春莹润的星眸,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说不要那就是要。
而且眼下这形势正好,马车不马车的又什么关系,故而水溶置若罔闻,灵犀的手指挑开元春的束带,而后俯身而下,拨开云雾见天明。
元春腻哼一声,娇躯倚靠在车壁上,素手攥住华丽的锦绣,耳边传来贩夫走卒的喧闹声,一时之间让元春心中羞涩的同时,且有莫名的悸动,只能紧咬着红唇,千万别出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