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一架屏风之后,当中摆着一方浴桶,水池中依旧布着鲜艳的花瓣儿,不过并未有袅袅升起的热气。
毕竟眼下天气温热,沐浴又岂能用热水,温水才最为适宜。
水溶走了进来,眉宇间透着丝丝的怅然,原本想着与元春缅怀戏水之乐,谁承想元春婉言拒绝,言说浴桶拥挤。
这蹩脚的理由谁会相信。
对于元春的婉拒,他哪里不知其中缘由,不就是因为上回险些失态,心中过于羞涩。
其实水溶也明白元春还是心有顾虑,远不如可卿风情,细较起来,还是因为元春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故而敬爱于她,一些事儿并未让她尝试。
旁的不说,起码元春就没有吃过...亏。
看来还是得帮元春涨见识才是,解除其内心的枷锁,方可夫妻琴瑟和鸣。
“王爷,奴婢伺候您更衣沐浴。”身后的抱琴玉颊带着些许嫣红,声音微颤的低声道。
元春这个做主子的既然不愿与他戏水,可是沐浴得有人伺候,于是便让抱琴来伺候。
水溶闻言轻点颔首,张开臂膀让抱琴伺候,眼下这人都跟了进来,总不能将人赶出去自个沐浴吧!
抱琴移步近前,服侍着水溶更衣,随着束带的滑落,其水嫩的脸蛋儿愈发涨红,腿也越来越软……
以往虽然惊鸿一瞥过,只是眼下这近距离观看,雄风迎面而来,实在令人难以自抑。
水溶垂眸望向丽人,绯红的小脸蛋掩饰不住那娇嫩的肌肤,灵动的双眸滴溜溜的,不由的,水溶心中起了一丝异样,这无关其他,正常爷们见此情形,谁又能安然若素。
水溶缓了一口气,旋即转身进了浴桶。
抱琴听见水声,此时才回过神来,俏丽的脸蛋儿愈发的滚烫如火起来,她怎么能失神呢,王爷该不会因此觉得她是.....
水溶不以为意,见抱琴还傻愣愣的蹲在地上,没好气的笑道:“还不过来服侍本王沐浴。”
这习惯了有人服侍沐浴,水溶也就选择性的“丧失”了自主沐浴的能力,不让人伺候着,还真是不习惯。
抱琴闻言忙起得身来,本已没了气力的双腿陡然加速,走到了木桶边,拿起搭在木桶边的浴巾,替水溶擦起背来。
……...
过了一会,抱琴俏脸晕红,细长的柳眸满是莹润,心中有些润意,她可是服侍王爷清洗干净,无一处遗漏。
忍着双腿的酥软,抱琴服侍水溶穿上中衣之后,引着水溶来到元春的绣榻之上。
水溶趴在软香的绣榻之上,软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吩咐道:“抱琴,继续帮本王揉揉肩膀。”
泡完澡儿不让人揉揉,总感觉缺了些什么,这一套的服务,岂能有所缺失。
抱琴闻言心中一喜,倒不是因为要服侍王爷,而是她快站不住脚了,于是忙应了一声,落座于榻边,素手轻轻帮着王爷揉按。
片刻后,水溶察觉到了动静,睁开微闭的双眸,便瞧见轻步而入的元春,只见其一席中衣,玉容不施粉黛,天然的清丽脱俗,一看便知道是在另一地方沐浴完才回来。
既为夫妻,娘子何必藏私....
先前便遭鱼虾浅戏,眼下自然心中躁动,便招手道:“娘子来了,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元春闻言玉容微醺,星眸熠熠的望向少年,这时候是歇息的时候?
莲步轻移,元春行至榻边,褪去那精致的绣花鞋便上了榻,而抱琴此时也缓和过来,规矩的起身让位,恭敬的侍立在榻边。
这一点,抱琴这個丫鬟做的甚为称职。
水溶拥着丽人丰腴的娇躯,轻声道:“娘子,浴池那儿什么时候能完工。”
等浴池建好了,看元春还能有什么借口,而且浴池宽绰,别说是夫妻二人,就是可卿、探春、璎珞、香菱以及北静...呃等人都能容纳。
元春美眸横了少年一眼,对于夫君的痴迷心中甚是得意,任由其盘扣脱落,轻声道:“还需等瑜石运过来,下月应当就能建好。”
水溶闻言眉头微蹙,还要等下月啊,似乎有些久了,不过他也并未多言,感受着丽人的丰腴,转而道:“我答应岳父过两天去吃顿便饭,到时候你通知一声三丫头她们,咱们一并过去。”
元春腻哼一声,有些担心道:“会不会不太好。”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如拨出去的水,一般而言若无事情,基本都不会回娘家,而且这还是让三丫头她们一并回去,难保北静太妃心里会有些埋怨之语。
水溶闻言支吾道:“无妨,此事我会禀明母亲,你通知便是,对了,别忘了带上兰哥儿与环哥儿。”
上回他可是答应李纨,此番去贾府,还是要带上贾兰,既然带上贾兰,贾环也就不能落下。
元春玉颊嫣红似血,拢了拢腿,颤声道:“妾身知道了,明儿个便通知三妹妹她们。”
水溶语焉不详的轻应一声,旋即也不多言,凑到丽人的耳畔中轻声低语起来。
元春闻言杏眸圆睁,丰泽的脸蛋儿愈发璀璨,为难道:“这…”
按理来说,夫妻间彼此倡和才不失公允,只是她实在有些张不开。
水溶见元春为难之色,伸手抚着丽人轻蹙的柳眉,温声道:“娘子不愿,为夫岂会强求。”
元春感受着夫君的怜爱,芳心不由软了下来,夫君从未嫌弃于她,对她百般疼爱,她怎能辜负。
思及此处,元春下了决心,丰润的脸蛋儿滚烫似火,偏过螓首颤声道:“夫君若是喜欢,那…妾身试试。”
水溶闻言心中微喜,所谓以退为进,元春定然不会拒绝。
只是瞧着元春紧握的秀拳,水溶轻叹一声,伸手抚着丽人娇嫩的脸蛋儿,温声道:“算了,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卿小门小户,加上北静太妃册本的熏陶,故而放得开,探春是庶女出身,加上其敢说敢做的英媚气派,不会过于扭捏,杜月娇更不需多言,至于璎珞等丫鬟,她们只知全心伺候于他,并不会有心里障碍。
反观元春,其本身便是贤孝才德之人,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的女人,越是端庄贤淑之人,越是难以逾越心理防线,尤其是元春北静王妃的身份,怎会做出有失体统之事。
也正是因此,故而水溶并未对元春要求过此事,眼下看来确实如此,左右他也不差这一口,不必强求。
元春聪慧,自然知晓夫君的疼爱,越是如此,她就越舍不得让夫君失望,抿了抿粉唇,元春垂首而下。
能入我心者我以诚待之。
水溶面色微顿,感受到那颤抖的素手,心中莫名,天可怜见,他这回真没有以退为进的意思。
只是…怎么说呢,又是一个璎珞。
目光微转,水溶察觉到一抹若有若无的视线,偏眸望去,正是那斜着眼的抱琴。
抱琴也察觉到王爷的目光,忙回正眸光,垂眸不语起来。
水溶瞧着那轻颤的身影,猜出抱琴此时应当快把那丝质绣帕绞烂来,心中另有想法滋生。
沉吟一声,水溶目光望向垂首的丽人,伸手将其揽入怀中,温声道:“真是为难娘子了。”
元春星眸璀璨,丰润的脸蛋儿嫣红似血,抬着莹润的明眸望向少年,抿了抿水润的粉唇,道:“夫君,妾身是不是做的不好?”
她能察觉到了少年的不满,只是她真的无从下手。
水溶伸手捏了捏丽人粉嫩的脸蛋儿,安慰道:“你不知要领,有这份心为夫已然欣慰。”
再继续下去毫无意义,索性也就不勉强了。
元春闻言,神情略显失落,她真的想伺候好夫君的。
水溶见状眼神微动,复又凑到元春耳边轻语几句,目光时不时地望向侍立在榻边的抱琴,这打破元春心中枷锁第一战正式打响。
元春闻言,绯红之色璀璨耀眼,星眸蕴藏着星光的望向少年,芳心剧颤,夫君这也太....
心中计较片刻,元春觉着抱琴自小便跟随于她,即便是进得宫中,其也是于身相伴,正是因为如此,元春早就拿她当姊妹看待,所谓姊妹,自然有分享之谊,心中也盘算着待其有了身子便让抱琴能有个名分。
眼下夫君既有此意,元春也不拒绝,左右算是让这丫头吃颗定心丸,毕竟自家夫君优秀,哪有丫头能视若无睹的,尤其是抱琴这等通房的丫头。
思及此处,元春轻点颔首,亦不多言。
水溶见元春应了下来,便招呼道:“抱琴,过来。”
抱琴此时心中疑惑,虽说她侍立在榻边,只是夫妻间的私语她也没听清,眼下这时喊她作甚?
且不由多想,抱琴回过身来,轻声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水溶目光看着抱琴红霞遍布的玉容,莹润的柳眸泛着星光点点,眉目秀丽,也是个讨巧的美人儿,顿了顿,便轻声说了两句。
抱琴闻得此言,芳心剧颤,绯红之色延伸至脖颈处,一双细长的柳眸圆鼓鼓的,王爷这也...姑娘怎会答应。
水溶见状清声道:“你若是不愿,本王也不会强求,这样吧,你去喊金钏儿进来。”
其实金钏儿容貌也不错,天真烂漫的,挺惹人喜爱的。
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