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2章 骂哭天仙,火烧戏院(1 / 1)刘吃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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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紫怡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丝毫涟漪。

老田早在开机之前,鉴于拍摄《入殓师》时的经验,已经下了通知。谁的朋友前来探班,必须向他报备,经过他和导演同时允许之后,才能探班。

曾漓怕麻烦,根本没报备,所以也没让章紫怡探班。两人只是简简单单吃个饭,很快便各回各家。

“小川,你这两天怎么心神不宁?茜茜要来探班,把你吓成这样啊。这些天你又没招惹谁,我看的很紧。她这次来,就是想你了,不是来找事儿的。”曾漓递过来茶杯,有些担心。敏感的大美黎,隐隐能察觉到周寒川的状态。

“姐,不是因为这些,我没事儿。”周寒川摇了摇头,随着那一天越来越近,他这心里也越来越沉重。

川省是他的老家,前世更是在锦城上的大学。那一场大地震,可以说是记忆深刻,永世难忘。

这一世他建学校,建议多做预防,还捐了不少设备,提供专项资金。

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本以为心也安了,但随着日子临近,这颗心愈发沉重。

“哥,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输给了嫂子。她是你老婆,输给自己老婆怎么了?大男人尊严,这时候起来了。”张晗韵自然不知道亲哥的烦恼,还以为是两部电影之争。

“小屁孩儿,啥也不懂。”周寒川鄙夷一笑。

张晗韵低头看了看脚面,嘀咕道:“对A也是牌,没有一对二,你也要不起。”

张晗韵的嘀咕,周寒川听得清清楚楚。

曾漓却没有听清,追问道:“晗韵,你说什么?”

张晗韵面色一红,哪敢说对A对二的问题,连忙解释:“师姐,我最近又胖了,小肚子都起来了。真羡慕师姐你的身材,该瘦的地方瘦,该有的地方有。”

“管住嘴,迈开腿。少操心,多锻炼,慢慢你也能这样。”曾漓传授心得,她在这方面堪称专家。人家可不只是说说,而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

“师姐,最近也没见你锻炼啊。以前每天早上的晨功,都荒废了。”张晗韵小嘴一撇,直接揭穿。

大美黎脸色一红,她有比晨功更好的锻炼方式,但不能向师妹解释啊。

张晗韵没让师姐为难,接着说道:“我和嫂子一样,都是易胖体质。稍微放肆一段时间,立马就膀大腰圆。看来,我该减肥了。”

“你的确该减肥了,以前是个酸酸甜甜的可爱女孩儿,现在是個胖乎乎的大胖姑娘。”周寒川言辞犀利,他打量了两眼,摇头鄙夷,“晗韵,你这小肚子,说你怀孕三个月,都是说少了。”

“三个月显怀,说明体质特殊。”曾漓跟着打趣。

“哼!要是有人说我怀孕,我就说孩子是哥你的,到时候全网都会骂你个狗血喷头。”张晗韵忿忿不平,不客气的回怼。

“你说的,大家未必认呐。看看人家刘品言,直接跑到医院妇科做检查。人家那东西还在,这下打脸了多少媒体。不光洗刷了她和你哥的绯闻,还因此赢得玉女的名号。到时候真有人说你怀孕,你也可以学学刘品言。看你这小模样,应该还是黄花大闺女。”曾漓说话很大胆,她对这小师妹,心中还是有些怨气的。

张晗韵小脸通红,她一个小姑娘,哪里忍受得了大美黎的虎狼之词。现在大美黎在张晗韵面前,直接摆烂了,经常逗的张晗韵羞愤莫名。我和你哥就是有一腿,你能怎么滴吧。

“师姐……”张晗韵跺了跺脚,连忙跑开了。

“小姑娘就是脸皮薄,想当年我比她还害臊。我们团里的那些前辈,没少拿我打趣。”曾漓嘿嘿一笑,心中畅快不少。

“少妇和少女,当然不一样了。人开了,心也开了。”周寒川说道。

“你个龌龊男,我正经和你聊天,你又往那上面带。”曾漓鄙视不已,这男人没救了。

“导演,中场休息结束,可以继续拍摄了。”申傲拿着本子,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曾漓的戏份,已经差不多杀青了。现在正在拍摄的,是裴晏之和张涵斗戏,最终赢得魁首。戏台上的部分,早已经拍摄完,现在拍的是戏台下两人惺惺相惜的戏份。

周寒川和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聊了一会儿,这郁结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些。一个是知己般的大姐,一个是知心般的妹妹,两人一唱一和,也是为了开解眼前的男人。

“卡!昆哥,你这眼神真有戏。晗韵,表现不错。”周寒川大声夸奖,尤其是张晗韵的表现,他都觉得有些惊艳。把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感,表达的非常到位。

他在片场,从来不用大喇叭。凭借强大的丹田气,足以把声音,送到每一个人耳朵里。

陈昆癔怔半天,缓解下情绪,感慨:“导演,刚才那一刻,我真觉得我就是裴晏之。最后一场火烧戏楼的戏,你一定不要为我安排替身。那场戏,我要亲自上,我要亲自唱。”

“那你需要多加练习,以你现在的水平,还不足以登台。”李老师很不客气,直言不讳。

陈昆连忙凑近李老师,笑嘻嘻的说道:“李老师,我要求开小灶。”

“收工!我老婆来探班,给大家带来了好吃的好喝的。以后在网上,看到谁骂我老婆,多帮她说说好话。”周寒川大喊,手中资料卷起的筒子,好像旌旗一般挥舞。

“哈哈,收到。谁敢骂老板娘,我第一个骂回去。”林玉芬大声响应,这姐们儿脾气很好,比男人还直爽。

其他人探班,有些困难。但刘弈菲来探班,老田连问都不问,直接批了同意。

至于周寒川,他敢不同意么?

“老板娘,今天带啥好吃的?上次的张飞牛肉不错。”申傲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刘弈菲笑靥如花,拿着几个包,身后跟着张欣雨,“张哥、申傲,送你们俩一人一个包。林姐,这是你的。”

“老板娘,别发包了,发个女朋友吧。你送几个包了,我没人可送,只能自己欣赏。”申傲提建议了起来。

“咱们学校那么多美女,一个女朋友都找不到,也太没本事了吧。”刘弈菲对于北电的同学,还是很照顾的。

“老板娘介绍的,更加可靠啊。”申傲笑道。

“那你慢慢等着吧,不过我看杉杉就很不错,你们可以多接触。”刘弈菲还真介绍,她从张欣雨怀里,取出一个盒子,接着送礼,“李老师,这是一件戏服,就不送你包了。昆哥,也送你个包。曾漓姐,咱们姐妹,没啥好送的,这个手镯送你吧。晗韵,嫂子送……送你个拥抱。”

天仙送礼,别具一格,很有针对性。哪怕是没到场的老田、何炯和黄垒,她也带的有礼物。

送老田的是一个烟斗,送何炯的是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话筒,送黄垒的是一块手表……

“嫂子,你这拥抱,还是送给莪哥吧。”张晗韵紧紧拥抱,还亲了一口,然后甜甜一笑,“嫂子,你等等我,我先去卸妆。”

“弈菲,我也去卸妆。晚上没事儿的话,一起吃饭哈。”陈昆发出邀请。

“昆哥,恐怕不行。我就是来看看,家里还有事儿,等会儿就得回去。等咱们这部戏杀青,妹妹请你吃饭。”刘弈菲微笑着拒绝,这是老公的剧组,她不想干扰任何事情。

“弈菲,我先回去啦。”林玉芬打了个招呼。

众人纷纷告别,曾漓也借故走开,把空间留给了小夫妻。

“看我做啥?我脸上有东西吗?”刘弈菲对着镜头,看了看脸,没有什么脏东西。

“你这穿的真随便,这件衣服是几年前的吧。”周寒川直摇头,这位对于衣品,并没有什么要求。要不是一张脸,和街头少女没区别。

天仙穿的的确随便,跟个邻家女孩儿似的,没有一点时尚风范。

上面是一个绿色的短袖,下面是牛仔裤,脚上穿着小白鞋。

“你还记得这件衣服啊?”刘弈菲喜不自胜。

“当然记得,这件衣服是我花钱买的。当时本不富裕,为你慷慨解囊,更是雪上加霜。”周寒川一脸心疼,看得天仙好笑不已。

“切!一百多块钱买了件衣服,好家伙记了好几年。那段时间,也没见你吃糠咽菜,不还是天天大鱼大肉。”刘弈菲一脸喜悦。

这衣服是她跟着六寒学歌的时候,两人一起逛商场买的。这也是老公给她买的,第一件衣服。

家里面那么多衣柜,衣柜中那么多华服靓装,唯有这身最特殊。

“怎么忽然穿这身出来?”周寒川有些好奇,按耐不住问道。

“哼!你的确记得这件衣服,但也记得有限。”刘弈菲神色转阴,小手蠢蠢欲动。

“这不就咱们在西单逛街,买的那身衣服嘛。你也没穿过几次,还有其他故事不成?”周寒川更加诧异。

“今天几号?”刘弈菲直接问道。

“5月10号。”周寒川神色复杂,还有两天。

“对啊!四年前的今天,你在干嘛?”刘弈菲一点点提醒。

周寒川恍然,虽然不知道那天在干嘛,因为他的确忘了。不过老婆已经提醒的这么明显了,如果再猜不出来,一头撞死得了。

四年前的今天,如果他推算不差的话,正和天仙逛西单,然后买了这身衣服。

“天呐!咱们已经认识四年了啊。”周寒川感慨,日子不经意间溜走。

“嘻嘻,答对了,晚上给你奖励。”天仙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这是非常开心的表现。

“你还欠我一个奖励,《功夫之王》马上下架,全球票房才1.1亿美元。《钢铁侠》的全球票房,已经三个多亿美元了。你就是让李连劫和程龙一起跑,也撵不上来了。制片成本八千万美元,这票房……”周寒川呵呵直笑,这票房把华艺和狮门,还有那家来势汹汹的新公司,干的集体沉默。

狮门的一些人,最近催着他整本子,态度那个和善呐。谁让《钢铁侠》和《功夫之王》的对比,太明显呢。

“他们是赚是赔,和我有关系么?我就是个拿片酬的小演员而已。已经被骂那么多,我也可以了吧。”天仙眨着眼睛,很是无辜。

她是肯定不会赔的,程龙和李连劫更不会赔。

周寒川拍着天仙的肩膀,语重心长,“妹子,咱不管那些,但这次你输的很惨,别忘了赌注。认赌服输,才是贤妻良母。自己下的注,含泪也得咽下肚。”

“我没输啊,明明是我赢了,很后悔当时没约定,我能赢啥。前几天不是和你说了,当时咱们打赌的时候,是在华夏境内,脚下踩的是华夏土地,说的自然是华夏地区的票房。你一个华夏人,盯着全球票房做啥。”天仙忽闪着眼睛,好像一只小白兔。

“你这是耍赖。”周寒川很不满,偷换概念玩的真溜。

“对啊!我明着耍赖,你能奈我何?你敢打我么?”天仙双手掐腰,直接挑衅。

“哼!孔夫子说的对,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周寒川不太爽,到手的鸭子飞了。

“孔夫子说的对不对,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人家说的不是这意思。别以为我没文化,你就可着劲儿的忽悠我。看在今天是纪念日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刘弈菲白眼一翻,很是不屑。

“那你今天来做啥?向我耀武扬威来了?天仙打败六寒,也没什么可骄傲的。”周寒川有些烦躁。

天仙提醒他时间,他想起了从前,也想起了后天。

刘弈菲还以为老公因为比赛输了,心中不甘,并没有在意。

她撇了撇小嘴,拉着周寒川的胳膊,说道:“樊哥打来电话,让我去锦城一趟,验收一下博物馆。我已经定好机票了,明天出发去川省。等我验收完博物馆,顺便去看看你建的那些学校。我老公……”

周寒川心中一颤,厉声喝道:“不许去,机票给我退了。”

一声厉喝,不但吓着了刘弈菲,也吓着了附近的人。大家纷纷看向这边,曾漓连忙走了过来,还从未见导演如此大怒过。一个个很好奇,天仙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惹恼了导演?难道最近传言是真的?易大个隔空向天仙示爱?

“怎么了这是?”曾漓问道。

天仙脸上满是委屈,“我是想帮你,你这么忙,我去一趟那边,你就不用去了。”

周寒川揉着天仙的秀发,和声说道,“乖!机票退了。”

“为什么?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明天……”天仙小声问道。

“我说退票就退票,哪那么多为什么。明天你哪也不许去,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敢出大门一步,我对你不客气。”周寒川神色烦躁。这事儿怎么解释?这事儿没法解释。他只能以强硬的手段,不让天仙去那边。否则以这位的脾气,真敢偷偷跑过去。

天仙不敢置信的望着老公,他从未如此呵斥过自己,说过这么重的话。自己的满腔好意,就这样被误解,这样被无视。她越想委屈,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推了一把周寒川,“不去就不去,你以为我稀罕去你老家啊。”

“唉!小川,还不赶快追上去。”曾漓叹道。

“姐,这边交给你了。”周寒川当然不放心,明天他会死死盯着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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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川坐在后面,张欣雨开着车,天仙坐在副驾。回家的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周寒川几次开口,都被天仙无视了。

回到家里,天仙直接把自己关在屋里。

“这是怎么了?”刘阿姨莫名其妙,小两口的烟囱又冒烟了。

“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今天我朝她吼了几句,现在正生气呢。”周寒川耐心解释。

“唉!你们大了,我这老太婆,说话也不顶用了。茜茜脾气有些古怪,跟个小孩儿似的。你虽然年轻,但做事稳重,多包容她一些。”刘阿姨叹息,当丈母娘的,还能说什么。

“你放心吧,她是我老婆,我不疼她爱她,难道让外人疼爱她嘛。这次事出有因,我也没法解释,过两天就好了。”周寒川向刘阿姨保证道。

“你心中有数就行,在她心中,你就是她的天。只要天不塌,天下便无事。”刘阿姨微微一笑,能这么说,说明就不是大事儿。

为了表示歉意,周寒川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美味。

围裙都不脱,这边饭菜端上桌,那边就去殷勤敲门。

敲了十几声,天仙穿着睡衣,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妈妈,抱抱。”龙龙看到妈妈,一脸欢喜。

“我不是你妈妈。”刘弈菲嫌弃,有些不耐烦。

“姑姑,抱抱。”龙龙连忙改口。

刘弈菲脸色一变,这时候跟我提姑姑,给我上眼药呢。她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

周寒川反应多快,一把抱着老婆,把她按在椅子上,“她还是个孩子,别迁怒孩子。”

“我也是个孩子。”天仙小声嘀咕,这巴掌也就做做样子,做给某人看的。

龙龙不知道妈妈的小心机,撇着小嘴,准备大哭。周寒川连忙抱怀里,“来,龙龙,爸爸喂你。西红柿炒蛋,爸爸专门为你做的。”

“那你们吃吧,我没资格吃。”刘弈菲起身就要走。

“坐下!”刘阿姨大喝一声,女儿瞬间老实。

天仙哼哼两声,拿起筷子,把那条红烧鲤鱼当成自己老公,狠狠地戳了起来。

“妈妈吃鱼。”龙龙奶声奶气的说道。

小姑娘一岁半了,远比弟弟聪明伶俐。杨杨还在咬文嚼字,这位已经可以说完整的话了。

这一顿饭吃的惊心动魄,不过天仙总算是吃饭了。她第一个吃完,直接躲进自己屋里,哐当一声紧紧关门。不过并没有反锁,还是留有余地的。

周寒川收拾停当,和儿子女儿玩了一会儿,这才回屋。

轻轻一拧,门直接开了。

天仙正躺在被窝里装睡,身旁还有一床被子,这是要分被窝啊。

周寒川轻轻一笑,掀开被子挤进天仙被窝,天仙再也无法假睡了,“滚你被窝去,今天别碰我。”

“这就是我被窝。”周寒川耍起了无赖。

“那你在这睡,我走。”刘弈菲掀开被子,想要挪窝。

“先让给你,我去洗澡。等我洗完澡,咱们再好好算账。”周寒川从床上爬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他把衣服扔的很精准,都扔在了天仙身上。

等他洗完澡出来,直接傻眼了。天仙趁他洗澡的时候,把龙龙抱了进来。

小姑娘正呼呼大睡,而且躺在床的中间。天仙此举,不言而喻,以姑娘为楚河汉界,咱们划江而睡。

“老婆,你以为女儿就能挡住我?”周寒川哑然失笑。

“你敢碰我,我就把你女儿弄醒。龙龙只要一醒,肯定大哭,你看着办吧。”天仙冷笑,手指一曲,放在姑娘额头。

“你呀,小聪明都用在这上面了。”周寒川摇头叹气,掀开自己的被窝,朝龙龙小脸上亲了一口,直接熄灯。

第二天天还没亮,周寒川已经醒了。他并没有请假,剧组正常开工,八点之前他要赶到片场。

天仙睡的很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越过了女儿,蜷缩在他身边。

周寒川抱着熟睡的女儿,交给了保姆。等他回到屋里,天仙还没有醒,还钻进他被窝里了。

“茜茜,赶快起来,跟我去剧组。”周寒川趴在天仙耳边,轻声唤醒。

“唔!我十点的飞机。”天仙迷迷糊糊说道。

周寒川轻哼一声,这位还是没心死呐。他把被子掀开,直接扒掉天仙的衣服,从柜子里随手拿了一套,就往人家身上套。

“你干什么?我要睡觉。”天仙很不满,起床气爆表。

昨晚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这时候正犯困。

周寒川可不管这些,他帮天仙穿好衣服,抱着老婆就往外走。

“小川,你这是?”刘阿姨大跌眼镜,这小夫妻昨天还吵架,今天就这样没羞没臊。

“今天我带着她一起去剧组。”周寒川连忙解释。

“她不是要飞往川省。”刘阿姨纳闷,这又是怎么了?

这时候天仙算是彻底醒了,剧烈挣扎,“周寒川,你个恶贼,快放我下来。”

“不放!”周寒川抱着出门。

“妈,有人强抢民女,还是你女儿。”刘弈菲请求支援。

“要不?你报个警。”刘阿姨提出建议。

“我还没刷牙,我还没洗脸,我还要化妆……”刘弈菲大喊,报什么警,脑残了吧。

可惜她的大喊大叫,周寒川根本不采纳。她力气是不小,但和自己老公比起来,还真不够看。

刘弈菲挣扎了会儿,感受到老公的坚决,也放弃了挣扎。

周寒川把她放在副驾上,亲自扣上安全带,这才一脚油门,冲出庄园。

“老公,你这两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天仙一脸八卦。

至于生气,她早就不生气了。老公如此做,肯定有道理,不会无缘无故。

“这两天我去哪儿,你就跟着去哪儿。”周寒川交代道。

“你去厕所,我也得跟着啊。”刘弈菲不爽,直接回怼。

“当然。”周寒川给了很肯定的答复。

“呵呵,那要不要我帮你扶着。”刘弈菲斜睨一眼,有些不怀好意。

“也不是不可以。”周寒川笑道。

“呸!恶心。”天仙鄙夷道。

素面朝天的天仙,还是很能打的,毕竟她受的滋润最多。何况周寒川偷偷帮她加了不少体质,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不少。

平时在家,天仙基本不化妆,除非是参加什么活动,才会特意化妆。

天仙的再次到来,众人虽然觉得奇怪,但谁也不敢问什么。曾漓今天没有她的戏份,一直陪着刘弈菲。姐妹俩坐在休息室,有说有笑,不时还哼唱两声。

当天晚上,两人并未回家,直接就在酒店住下了。

这一次可没有孩子当借口,天仙哪逃得出魔掌,任由老公拿捏。

“老公,本来刘珂矣的那张专辑,要在五月一号发行,你怎么让推后了?”刘弈菲事后诸葛,向主公问询。

“不急。港台市场,艾回的市场份额,已经降到第七了。韩国那边的市场,艾回节节败退。等这些地方收拾完他们,再发行专辑也不迟。”周寒川耐心解释道。

“他们的大本营在小日子,所有市场都丢了,只要基本盘还在,也能活的很滋润。”刘弈菲有自己的分析,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小日子的小日子,快要不行喽。他要是不上市,还真不好怎么他。艾回既然是上市公司,那就有办法了。我通过SM公司,还有棒子国的其他渠道,正在购买艾回的股份。”周寒川神色玩味,艾回快能入手了。

“不懂!不过我听表哥说,最近一直在收拢资金,看来你要有大动作啊。”刘弈菲摇头,她神色一动,狐疑的打量着老公神色,“你去韩国一趟,金泰熙成了SM公司的社长。三星那位李富真,也开始接触寒山投资。这些是不是和你有关?”

“当然有关了。”周寒川说道。

“你是不是和她们睡觉了?”刘弈菲质问。

“怎么可能?她可是三星长公主。”周寒川连忙辩解。

“哼!你的嘴还没有你这里实诚。”刘弈菲紧紧握住某处,冷笑不已。

什么事情想要隐瞒枕边人,的确是不容易,因为太过了解。

天仙知道了答案,自然是醋意翻腾。再加上这两天受的委屈,眼泪汪汪,眼看又要哭出来。

这一次甜言蜜语不顶用,一炮抿恩仇也不管用。天仙紧紧裹着被子,背对着老公,抽泣了起来。

周寒川把天仙抱在怀中,就像哄小孩儿一般,哼起了儿歌,不觉间这位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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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仙跟在周寒川屁股后面,再一次回到了片场。

“哥,嫂子,这是曾漓师姐早上,亲自做的早餐。可好吃了,曾漓姐让我给你们带一份。”张晗韵拎着两个袋子,走了过来。

“曾漓姐呢?”刘弈菲问道。

“她那啥来了,身体有些不舒服。”张晗韵凑到嫂子耳边,小声解释。

刘弈菲斜睨了一眼老公,阴阳怪气,“妇科圣手,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周寒川心中感慨,这亲戚够意思,来的真是时候。这边天仙过来,大美黎那边来亲戚。

大美黎手艺不错,熬的是八宝粥,还炒了两个小菜。除了八宝粥之外,还有几块面包,这显然不是大美黎烘焙的。

开机近一个月,戏份也已经拍摄过半。接下来的戏份,都是陈昆、袁杉杉和张晗韵之间。

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师妹,一个是惺惺相惜的知己,整部戏中难得的温情戏。并没有什么狗血情节,都是一些甜蜜的日常。

“林姐,你比较擅长拍这些戏份,这几天你来掌镜。”周寒川交代道。

“没问题。”林玉芬满口答应。

戏园子的戏份,是最主要的戏份,也是场景最多的地方。戏园子这边,都是由周寒川主导。

林玉芬、张琦和申傲三名副导演,并不是一直在戏园子这边。戏园子外的戏份,这三位负责拍摄。

林玉芬拍摄战争以及其他外景,张琦拍摄城池中的场景,申傲一直跟在周寒川身边。

忙碌不觉时间飞逝,中午草草吃罢盒饭,众人又投入拍摄中。

一直到有人高喊一声,“是不是地震了?”

周寒川第一次拿起喇叭,大喊,“不要惊慌,接着拍戏。”

众人也不以为意,只是晃了两下,很多人以为是错觉。

不大会儿的功夫,工作人员中开始交头接耳,有人已经通过手机,看到了相关信息。

“中场休息,十分钟后,接着拍戏。”周寒川喊道。

他丢下喇叭,直接朝着外面走去。天仙并没有在片场,而是正坐在车里。

周寒川拉开车门,天仙一脸茫然的看了过来,“老公,你是不是知道那边要地震?”

沉默,周寒川并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抱着妻子。

前世这个时候,他正在锦城一所大学上课。锦城并不算严重,但……

“老家的亲戚,都没事儿吧?”刘弈菲轻声问道。

“对我来说,你没事儿,天下便没事儿。”周寒川一声叹息,已经发生,还能如何。

“对不起,这两天我任性了。”刘弈菲小脸摩擦着周寒川的脸,这是在安慰。

她已经很肯定一点,自己老公知道那边发生的事情。想想这两年的一些举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公,我找这个学习卜卦,找那个学习星相。感情找来找去,高手就在枕边。”天仙自嘲。

当天下午,天仙便从剧组离开,直接回了周天影视。

老公正在拍戏,周天和嘉禾的对外声音,将由刘弈菲负责。

刘弈菲代表个人和公司,第一时间进行捐款。带着人马奔赴灾区,组织搜救,参与赈灾。

同一时间,联合成立“中国儿童紧急救助资金”,参加基金会举办的赈灾活动。

然后拍摄赈灾广告,参与录制赈灾歌曲,举行赈灾公益演出。

五月下半月,更是打扮成学生模样,走访灾区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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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弈菲在外面忙忙碌碌,周寒川躲进小楼成一统,不理外界风云,扑进了拍摄之中。

“昆哥,能不能行?”周寒川再一次向陈昆确认。

“能行。”陈昆态度坚决。

今天拍摄最后一场戏,拍完这场戏,这座临时搭建的戏园子,也会跟着消失。

“各部门准备。”周寒川喊道。

因为是最后一幕,所有演员全部到场,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

后台,裴晏之、何二月等一干戏子,寂然无声。

几位角坐在化妆台前,静等一声开始。

台上,一角坐着几名老者,他们是乐师。

台下,人头攒动,坐在最中间的是鬼子军官,旁边是县令。第一排坐着的,都是从小日子请来的演员。后面是一些群众演员,还有些是工作人员临时客串,坐满了整座戏园子。

摄像机已经架好,没有戏份的演员,远远的站在一旁。

老田、曾漓、黄垒、蓝天野、张晗韵、袁杉杉、赵文琪……

除了李老师之外,凡是重要一些的身份,全部到场。

李老师此时,正带着戏班,到处赈灾演出。

“A!”周寒川一声令下,戏,开始了。

后台,裴晏之对着镜子,指尖微挑,正在往脸上擦着胭脂。

一名小生问道:“师兄,你当真要上台,给那些鬼子唱《桃花扇》?你这一开嗓子,名声算是毁了。”

“再大的名声,又有何用。”裴晏之淡淡的说道。

“师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咱们打不过他们,但咱们可以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生劝道。

“台下可坐满了?”裴晏之不理,反而问道。

“座无虚席。”小生肯定答复。

“好!今天这出戏我可要好好唱了。”裴晏之豪气顿生。

“李元,除了我们几个登台的老家伙,所有人离开戏院。”何二月沉声说道。

“师父,我想留在这里。”李元涩然。

“为师的话,你也不听了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星星火燎原,薪尽火亦传。”何二月面沉似水。

“师父……”李元强忍泪水。

“走!”何二月一个走字,说的很坚决。

“我们走!”李元深深看了一眼后台,领着几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从后门走了出去。

“师兄,今天这出戏,可不要被我比下去。”一名老生笑了起来,向师兄发起了又一次挑战。

“今天这出戏,唱不完。”何二月微笑,唱不完,你自然也比不过我。

“师伯,我娘曾教过我。戏一开嗓,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哪怕台下空无一人,哪怕台下豺狼虎豹,那也一定要唱完。”裴晏之不这么认为,反驳师伯。

众人不语,只是大笑。

导演没有喊卡,自然要继续。

锣鼓动,弦子响,裴晏之起身,一撩戏服,当先从后台走了出来。

台下,县令一脸谄媚的笑容,凑到鬼子军官身边,介绍道:“太君,这当先一人便是裴晏之。方圆千里,最出名的角儿。你看这身段,你看这仪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女的。你要是好这口……”

鬼子军官一脸嫌弃,“你的,不要说话,看戏。”

县令点头哈腰,连忙坐回自己的座位。

裴晏之饰演李香君,水袖一挥,开口便唱:“不思想,把话儿轻易讲。要与他消释灾殃,也提防旁人短长。”

台上开口,台下叫好。

何二月饰演侯方域,接着唱道:“平康巷,他能将名节讲。偏是咱学校朝堂,混贤奸不问青黄。节和名,非泛常。重和轻,须审详。”

这出戏自然不用唱完,台上又唱了几句,随着一声高昂的锣鼓经,裴晏之大喝:“点火。”

“哈哈,太君,裴晏之唱错了,他这句错了。太君,裴晏之不好好唱戏,他在怠慢你。你……”县令抚掌大笑,趁机告状。

他的笑声渐渐消失,浇了火油的戏园子,很快被大火吞噬。

台下一片惊慌失措,仓皇逃窜,但门已经被封死了。

台上裴晏之不慌不忙,接着唱戏接着轻舞,咿咿呀呀不绝入耳,“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鬼子们见无路可逃,一个个面色狰狞,拔出刀枪,扑向戏台。

何二月抽出长枪,老生拿起长刀,乐师们举起二胡和锣鼓,迎向了鬼子。

他们的戏已经结束,还怕什么豺狼虎豹。

裴晏之的戏还没有唱完,他们要以血肉铸城墙,守护他们的角。

“师弟,这次我败了,黄泉路先行一步。”何二月踉跄倒地。

裴晏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刀枪鸣,火光闪,他要把这出戏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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