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哪条道上混的？”领头人还是很小心的，先问娜扎爸爸的跟脚。

至于一旁的周寒川，直接被大家无视了。

“正道上混的。”娜扎爸爸大眼一瞪，拍案而起。

他这话说的时候，蹭光的头，铜铃的眼，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但是为首的小混混反而松了口气儿，外地口音，那就没啥好怕的了。

不过看这架势，应该有些来头。也无所谓了，揍一顿给小兄弟出出气。

娜扎爸爸看着众人不敢上前，正洋洋得意，还不忘显摆地看一眼姑娘。

姑娘一脸崇拜，猛汉的傲娇小心思瞬间爆满。

带头大哥挥了挥手，“老板，砸坏了东西，记我们账上。”

“还挺讲究。”周寒川嘀咕一句，不愧是老家的小混混，就是不一样。

十几个人，还真不够看的。只是掀翻了两张桌子，所有人都躺倒在地。

“兄弟，身手不错。”娜扎爸爸气喘吁吁，竖起大拇指。

“爸，你今天又是喝酒，又是打架。爸，爸……”

娜扎爸爸大拇指还没放下，人晃晃悠悠就要倒下。周寒川就在身边，连忙扶着，“娜扎，你爸爸到底什么病？”

周寒川模模糊糊记得，娜扎的父亲好像因病去世。这事儿当年在网上，还引起挺大风波。

“他……他心脏病，心梗。导演，他……”娜扎抱着爸爸，语无伦次。

“娜扎，打120。亚亚，你去车里，后备箱有个紫色木盒。”周寒川直接扒开娜扎爸爸的衣服，手指揉动。

老板也慌了，不用娜扎打电话，抢先一個电话拨了出去。

十几个小混混，哪还敢在这停留，爬起来就跑。

“不要围得太紧，保持空气畅通。”周寒川一声暴喝，吓得吃瓜群众连忙闪开。

“导演，我爸爸会没事儿的吧？”娜扎眼泪汪汪，望着周寒川。

“放心，他不会有事儿的。”周寒川肯定的答道。

娜扎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抹了一把眼泪，把人群往外驱散。

随着周寒川的推拿，娜扎爸爸的脸色渐渐好转。

他们车子停的并不远，童亚亚撒开了腿跑，鞋都跑掉了，三分钟后把盒子取了过来。

盒子中是一套金针，他看也不看，捻起一根根金针刺了下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娜扎爸爸缓缓睁眼，“谁欺负你了？”

“哇哇，你欺负我了。”娜扎哪还忍得住，哇哇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爸爸没事儿。把我扶起来，我还能打。”娜扎爸爸这下彻底回神。

“爸，你吓死我了。”娜扎破泣为笑。

“兄弟，让你见笑了。我这身体有病，不过你这扎针还挺好使。晕过去前，我还在想，咱们也算并肩战斗的战友。我要是真的去了，你这大侄女跟着你这大导演混，说不定也能成为大明星。我闺女从小品学兼优，精通才艺，除了说话不好听，其他啥都好，是个大明星的苗子。”娜扎爸爸絮絮叨叨，彪悍大汉成了喋喋不休的老太太。

“爸，我不想当明星，我想让你的病赶快好。”娜扎说道。

“爸这病说没事儿也没事儿，说有事儿眨眼的事儿。我什么都能放得下，就是放不下你。你姐姐大了，你还太小。兄弟，以后我姑娘跟着你混，该训训该骂骂。不过你不能欺负她，你们圈子太乱。你要是欺负她，我……”

“爸，你胡说什么？”娜扎小脸一红。

“老哥，你没啥大事儿，死不了。你家闺女，你还是自己看着吧。”周寒川收针，这人太会给自己加戏，再说下去，就要上演白帝城托孤了。

娜扎爸爸尝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我好像真好了，怎么就好了呢？120是不是可以退了。”

等到120的车子到来，娜扎爸爸有些抗拒，最终在女儿的训斥下，还是跟着去了医院。

看着爸爸被推进去，娜扎躬身一礼，“谢谢导演，谢谢亚亚姐。”

“你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童亚亚连忙搀扶。

“亚亚姐，你鞋都跑丢了。要不是人家送来，你还得光着脚。”娜扎满是感激，拉着童亚亚的胳膊，“亚亚姐，导演好厉害，不但打架厉害，竟然还懂医术。车上医生都说了，要不是导演那几针，我爸爸估计坚持不到医院。”

“是啊！差点要告我非法行医，还好咱有证。”周寒川叹气，没把证拿出来之前，有人训斥自己胆大包天。把证掏出来一看，有人说自己年少有为。

“你一个导演，还有行医职格证，是有些荒唐。”娜扎嘀咕。

“既然进医院了，就好好看病。他的症状还有办法医治，再过个几年，想根治就难了。”周寒川建议道。

“可是得花不少钱。”娜扎犹豫了。

“钱能解决的事儿，那就不叫事儿。先稳一稳病情，过几天转到燕都，我一个朋友是开医院的。他应该有法子，不开刀不搭桥，看病的钱我先掏。你好好读书，以后挣钱还我。”周寒川说道。

“导演，你放心，我以后给你卖命。”娜扎连忙保证，有人愿意出钱，这是当年梦想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实现了。

“亚亚，我身上没拿卡，把你的卡先给她。不，等会儿给她妈妈。”周寒川从来没有带钱的习惯，哪个女的跟在身边，哪个女的掏钱。

他前世习惯了一部手机走天下，现在还没改过来。这时候的他，迫切的希望手机支付，赶快流通全天下。

希音科技早早布局网上支付，但人们养成手机支付的习惯，路途还很遥远。

智能手机刚刚兴起，路还很长远。

“你一句话不就行了，济世堂那边，还敢收你的钱啊。”童亚亚没好气道。

“济世堂现在是正规运营的医院，不是当年的医馆。该怎么掏钱，还是怎么掏钱吧。”周寒川解释道。

童亚亚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娜扎，“这卡里的钱不多，大概有五十多万，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你再和莪说。”

“亚亚姐，我给你打个欠条。”娜扎说道。

“不用，咱们师生一场，又是老乡。我相信你，也相信小川的眼光。”童亚亚笑道，拍了拍娜扎的肩膀，“我去下面缴费，以后好好学习，别老是吊车尾。”

“五十多万的卡，说给我就给我。导演，你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有钱。”娜扎望着童亚亚的背影，小声说道。

“你胡说什么，小小年纪，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周寒川眉头一皱，这姑娘说话的确不好听，亲爹明证。

“我是年纪小，但我懂得不少。前几天那些女人，都和你关系匪浅。尤其是杨蜜，根本就不掩饰。还有亚亚老师，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我很好奇，你们怎么相处的？你老婆那么多大肚量，不愧是神仙姐姐。”娜扎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

“你刚见面就问我选妃，是不是因为爸爸的病？”周寒川问道。

“是啊！我当时以为你和菲姐是炒作，想着反正你是单身，我就是凑上去，也没什么问题。你稍微捧一捧我，我不就红了。等我红了，肯定能赚大钱。到时候哪怕分手，也无所谓了。如果不分手，找你当男朋友，好像也不错。”娜扎算是彻底放开了，自己的想法就像倒豆子一般，向周寒川倾诉。

“你这么自信？算盘打的还挺好。”周寒川不禁摇头，这姑娘后世那样，和自身有很大的关系。

“我这么可口的小美人，最吸引你们这些老男人的目光了。我要是男的，也会喜欢我自己的，没有抵抗力那种。”娜扎臭美了起来。

“嗯嗯，呵呵，你说的对，你天下最美。”周寒川很敷衍，这位比蜜姐还要自恋。

“叔，你很敷衍唉。你们男人，我很了解的。”娜扎有些小不满意。

忽然之间成了叔叔，周寒川也没辩解。两世如果能叠加一起，当娜扎的叔叔绰绰有余。

“你了解的是小年轻，这男人越是上了岁数，目光越往下看。十几岁青春期的小男生，看女人看脸。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的是胸。再上一些岁数，看的是腰臀腿。”周寒川说道。

“那七八十岁的人，是不是只能看脚了？”娜扎问道。

“他们那个岁数，看谁和自己埋一起。”周寒川说道。

“那大叔看什么？”娜扎更加好奇，仰着小脸追问。

“我看的你也没有，问那么多做啥。”周寒川不想沟通，这女娃娃的话也有些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从导演升级为叔，又从叔升级为大叔。

娜扎低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心中满是失落。她想起了小伙伴，同样都是年轻人，为什么人家是坟起，自己是凸起。

“哼！我在网上看了，上了岁数的老男人，最喜欢玩娇嫩的女孩儿，老变态了。”娜扎收拾心情，坚持己见。

“我也是醉了，和你聊这些做什么。”周寒川仰天长叹，他觉得自己堕落了。

“大叔，你放心，我没说你。你身边美女太多，有抵抗力了。有个天仙当老婆，有个狐狸精当干姐姐，还有亚亚姐、糖糖姐、师师姐，该说不说，她们都比我漂亮。和她们一比，我就成丑小鸭了。”娜扎叽叽喳喳，时而丧气，时而振奋，时而叹气。

这姑娘一夜之间，经历了太多，这是彻底把周寒川当成自己人了。

君不见，古籍中代表着娜扎的卡片，好感度已经达到87点。

周寒川严重怀疑，两人再这样待下去，这数字能直奔90点。

好感度达到90点，那可是全垒随便打，姿势随便摆。

小姑娘说嗨了，越说越是兴奋，很多不敢和朋友说的话，很多不便和父母说的话，嘚嘚嘚说个不停。

直到妈妈赶到，这才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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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刘弈菲的回归，一切又恢复了正轨。

童亚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七名飞天一一归队。

在童亚亚的特意交代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娜扎并没有说。

小姑娘其实也不想说，一来关于自己的家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二来导演的特殊帮助，她不想给导演大叔带来麻烦。

不错，从那天晚上开始，大叔这个称呼，已经被小姑娘喊顺口了。

“大叔，你们怎么选日子的？那边奥运会开幕，你们举行《仙剑三》开机。”刘弈菲抱着龙龙，正和老公游览博物馆。

自从孩子曝光之后，天仙再无顾忌，经常抱着孩子出门。

刘阿姨更是疯狂，微博成了晒孩子的朋友圈。你们骂你们的，我继续晒我的，咱们两不耽误。

这一次天仙进组，除了带着女儿，还带着保姆团队。

老公马上就要离组了，她想要女儿陪着。

“你也跟着娜扎喊大叔？我有那么老吗？”周寒川很无语，这称呼流行的好快。

娜扎之后，热芭紧跟着喊，然后是哈尼和昆凌。现在倒好，天仙也随大流了。

“老公老公，不是更老，我觉得大叔挺好。”刘弈菲一脸坏笑。

“神仙姐姐说的对，大叔一般配大妈。”周寒川阴阳怪气道。

刘弈菲小脸一变，“互相伤害是吧？”

“大妈，大妈妈……”龙龙学舌，又是一记暴击。

“不抱了，什么孩子。”天仙把女儿放到周寒川怀里，气呼呼不理人。

“爸爸，我要骑马，骑大马。”龙龙不知道惹怒了妈妈，往老爹脖子上爬。

“大妈在前面，她不想让你骑。”周寒川打趣道。

“周寒川，够了啊。别在女儿面前胡说，有个当爹的样吧。”天仙训斥道。

小夫妻带着女儿，自然是乔装打扮的，否则博物馆别想营业了。

龙龙见啥都好奇，以前哪来过这样的场所，总是在庄院里呆着。去的最远的地方，最热闹的场所，莫过于人民公园了。

孩子还小，现在不会提意见。等孩子大了，总不能扔到国外，或者一直隐瞒着吧。

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乔溪才想着先把孙子孙女公开。至于儿子和儿媳的星途，乔老板压根没看在眼里。

粉丝掉完又如何？星途尽毁又咋样？没人找拍戏无所谓。家里这么多公司，回来继承家业吧。

希音科技旗下的几家公司，都在谋求单独上市。

远川医药厂房已经建好，根据地就在川省，正在招兵买马。

乔老爷子桃李满天下，算是派上了用场。振臂一呼，招揽了不少人才。

周爸爸医学院教授，储备人才更是不缺。

希音科技已经成熟，机构完善，制度完备，她不需要天天盯着。

乔溪现在的主要精力，放在远川医药和希音跨境电商上。

她听儿子说，这两个公司的未来，比希音科技现有的几家公司更有潜力。

儿子的人品，她一直嘀咕。但儿子的眼光，她从来不嘀咕。

不管是找女人，还是干事业，眼光从来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失望。

“老公，这口鼎好古怪。”刘弈菲指着一个鼎，一脸好奇。

“这不是鼎，这是钟。”周寒川解释道。

“看着差不多嘛。”

“差的多了，一个有腿儿，一个没腿儿。一个是做饭的，一个是击打的。一个是礼器，一个是乐器。一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是钟，是乐器，不是做饭的家伙事儿。”

“红星坞音乐的老板，竟然分不清乐器，真是醉了。”

“那你醉的不轻。”

“想不想学乐器？”

“我会弹钢琴，正在学古筝。”

“那你想不想学大提琴？”

“不想！我又没出演《入殓师》，我要是学，也是学吹唢呐。”

“为何？这乐器一般，没几个女的学。”

“网上不是说嘛。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曲一响，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

“你家网速可以。”

“不是你家似的。”

悦耳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咦！华艺的小黄总，他怎么忽然联系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事儿呗。”刘弈菲把龙龙抱过来，小姑娘很不乐意。

“喂！黄总，下午好啊。”

“小川，你还在锦城吧？”

“现在还在，明天就未必了。”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我正好在锦城，一起坐坐呗。”

“好啊，我正在剧组，你说个地点，我等会儿赶过去。”

“我离你们博物馆不远，也就十几分钟路程，不用麻烦你跑了。”

“那好，咱们等会儿见。”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他不用向天仙解释，对方都说了些什么。说不定人家，比他听得还清晰。

这位不知何时，学会了大蜜蜜，耳朵紧紧贴在手机的另一边。

“来这也挺好，咱这边干净。跟着他出去吃饭，指不定去什么场所。”刘弈菲还算满意。

“这位找上门，感觉不像是好事儿。”周寒川嘀咕。

“《非常勿扰》已经开机，钱也投了，合同也签了，人也安排了，应该不是这事儿。《画皮》即将上映，他们的份额很少，应该也不是因为这。他找你肯定不是因为华艺的事儿，人家防你还来不及呢。猜来猜去，很可能是《风声》，毕竟也就那部电影，你们一直没有谈好。”刘弈菲头脑清醒，分析的很到位。

“刘老板，可以啊。”周寒川颇意外，天仙越来越有老板的风范了。从一个艺人，正渐渐向老板蜕变。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心胸视野。

“走吧，我和龙龙回去啦。明天你要飞横店，别忘了晚上回来陪龙龙。这丫头神经病似的，最近特别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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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总好似曹操，说到很快就到。

人家是大老板，时间观念拿捏很到位。

蜜姐的十几分钟，一般是一个多小时。

小黄总十几分钟，八分钟就赶到了。

周寒川哈哈一笑，很爽朗的迎了上去，“黄总，人不少啊。国富老师，久仰大名。汛哥，小明哥，好久不见。”

小黄总显然是有备而来，天仙的猜测是准的。

湾湾导演陈国富，前年加盟华艺，担任华艺电影的总监制，是一位很知名的导演和编剧。

除了这俩人，还有周汛和黄小名，这明显是《风声》的阵营。

《风声》还没有立项，但是投资人涌来很多，如今确定下来的只有两家，分别是中影和华艺。

已经确定的演员，华艺这边是周汛，周天这边是颜丹辰。

剧本由陈国富和周寒川联手打造，两位女主角的性格，就是根据这俩人写的。

“小川，好久不见。”黄总热情握手。

“六寒，久仰大名，合作顺利。”陈国富回应道。

“弟弟，弈菲呢？”周汛问道。

“小川，越来越帅了哈。”黄小名也打招呼。

“我这就是一般帅，小名哥才是真的帅。”周寒川笑道。

“小川，陈导对《博物馆》的拍摄很好奇，方便进去学习下不？”小黄总问道。

“陈导能来指导，那是我们剧组的荣幸。”周寒川早有准备，这些人来这里，肯定是要来看一看的。

这一看便是一个小时，周寒川本以为人家是客气，渐渐发现是真的在看。

陈国富倒也罢了，小黄总看的非常仔细，而且问的问题还不少。

“看来，华艺对于好莱坞，想要发起冲击了。”周寒川心中恍然。

华艺兄弟重资冲击好莱坞，应该是上市几年后的事情。不过这些人，被周寒川刺激的，想法提前有了。

天仙作为制片人，当然也会陪在一边。她把孩子交给了保姆，不想让龙龙接触娱乐圈生意场上的人。

会谈地点，就在周寒川的办公室。

娜扎临时客串服务员，这位竟然对泡茶很精通，倒是很出乎意料。

更让周寒川震惊的是，小美女还喜欢吃茶叶。

对茶艺这么精通，大约也和这个癖好有关，吃茶叶的时候方便。

娜扎当着几人面表演的时候，周寒川至今都记得，刘弈菲和童亚亚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那叫一个嫌弃啊。

“好莱坞需要咱们学习的地方，的确很多很多，还好小川已经走在了前面。”黄总感慨万千，嘴里这样说，心里可不是这样。他已经意识到，在电影工业这块儿，华艺已经落后了。

但是，周天的路，华艺学不来。

随着周寒川在好莱坞的动作，更多的信息被他们知悉。华艺一直在研究，周寒川为何如此？他们看不透，看不穿，心里就像猫抓板似的。

“黄总这次来，不只是看一看我们剧组吧？”周寒川问道。

“咱们都是一个圈的朋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明年是2009年，建国六十周年，逢十的庆典。你们周天已经拍了一部《赤伶》，中影也想拍一部献礼片，我们华艺当然也想拍一部。我们选了很多剧本，找了不少编剧，但都不满意。看来看去，还是《风声》好啊。再也没有题材，比这部片子更合适了。”小黄总叹道。

“看来黄总，对这部小说，非常喜欢啊。”周寒川笑道。

“的确！可惜看到的晚了，被你抢先一步下手。”黄总苦笑，心中的懊恼，那是不能提。

周寒川也神色古怪，《甄嬛传》、《蜗居》和《风声》之后，这些影视公司对小说版权，出手速度那是相当快。他看好的几部作品，最后都没拿到版权。

周寒川没有办法，只得想办法，收购了几个小说网站，提前布局。可惜起点被盛大紧紧握在手中，不愿意放手。

不过这个网站，最终会落在企鹅手中。他如今通过各种渠道，持有企鹅将近五个点的股份。

对于企鹅的大股东南非报业，周寒川当然眼馋的很，也在想办法。

“黄总的意思，想要更多份额？”周寒川问道。

“不！我们想要这部电影的主导权，起码对外公布，这部电影是由华艺主导的。”黄总说道。

“我不大明白黄总的意思，一部献礼片，没必要弄这些吧。”周寒川疑惑。

“华艺兄弟，明年要上市。献礼只是其一，我们还要对市场，交出一份华丽的成绩单。没有什么电影，比这部更合适。”黄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一部《风声》，既献礼国家，又献彩观众，还献媚股民。这，便是我们华艺的打算。”陈国富补充道。

周寒川也端起茶杯，悠悠的问道：“黄总，我们周天呢？这部片子要是拍好，票房破亿很轻松。若是宣传到位，破两亿三亿也不是问题。把主导权让给华艺，这是给你们送钱呐。”

“咱们可以私下签协议，这部电影的大部分利润，可以归周天影视。想要做些数据，还是很简单的。”黄总提出建议。

周寒川眉头一皱，华艺对于阴阳合同，玩的很溜啊。这还没上市呢，已经打起了阴阳合同的主意。

“《风声》若是嘉禾主导，想必市值能增加不少。一部《入殓师》，还没有在华夏上映，嘉禾的股票已经涨了快一半了。”周寒川慢条斯理的说道。

“嘉禾市值大涨，和《入殓师》的确有一定的关系，但更大的关系是你。市场从嘉禾身上，看到了希望，股民的投资情绪自然大增。小川，你还是太低调了。拍电影，你是专业的，但在股票上，你不如我。低调，不适用于股市。如果是我操盘嘉禾，一年之内，嘉禾的市值肯定不是15亿，而是25亿，35亿，75亿。”黄总很自信的说道。

天仙不以为然，娜扎欲言又止，她很想把爸爸的那番话，拿出来说一说。几个亿的资金，三四年的时间，变成将近百亿。这些钱，不都是通过股市赚的？

“黄总的眼光，那自然是没得说，否则也不会相中《风声》。”周寒川把话题拉回来，抿一口茶，悠哉的问道，“黄总，《风声》这部戏，如果华艺主导，准备投资多少钱？”

“上不封顶。”黄总很傲气，一副不差钱的样子。

“这样吧！这部戏的投资，就按照一个亿。我们周天，本来想占七成份额。既然黄总有想法，咱们也是老朋友，我也不能挡你的路。我再让出来三成份额，交给你们华艺。这样华艺占五成五份额，我们周天三成份额，中影一成五份额。这部戏就咱们三家玩，也不喊其他家了。黄总，觉得如何？”周寒川笑眯眯的说道。

刘弈菲猛然打了个寒颤，这笑容她熟悉，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杨蜜的形容词，再一次出现在她耳旁，小川有时候笑的像黄鼠狼，肯定是想要坑人。大家别上当，他太坏了。

黄总不是张晗韵，所以刘弈菲没有提醒的义务。反而老神在在的，朝娜扎要了把瓜子，竖着耳朵，开始磕了起来。

黄总有些意外，他和陈国富看了看，这位也没有传说中那么难说话啊。看来传言就是传言，的确不能信。

两人还没来得及欢喜，便听周寒川接着说道：“不过，不管份额如何，《风声》这部戏的所有版权，完全归属于周天。”

黄总松口气，他还以为什么事儿，很大方的说道：“《版权》收益，海外发行，全部归周天。”

他心中暗暗摇头，终究是年轻人，还是看不明白。《入殓师》在海外票房这么高，这六寒有些骄傲了啊。《风声》这样的电影，也就在华夏卖座，外国人谁会看啊。

“黄总，都是朋友，咱们也不用签什么阴阳合同。华艺占五成五份额，那么收益自然也是55%。周天让出来三成份额，也就是三千万投资。这三千万块钱，不知道能认购华艺多少股份？”周寒川图穷匕见，直接问道。

周寒川本以为，他这话一说，黄总肯定不会同意。哪想到他话音才落，小黄总一脸欣喜，“小川，你也要投资我们华艺？这可比《画皮》票房大卖，更是一大利好啊。”

小黄总能不高兴嘛，别看他刚才吹牛逼，说什么股市如何如何。其实现在的他，心里面也在打鼓。让内部员工认购，都有很多人不愿意买。

前年为了一些资源，几十万块钱，置换给了马总十个多点的股份。

周寒川心中直犯嘀咕，他好像以前领悟差了。他可是知道，华艺上市之后，表现多么牛逼的。发行价二十多块，直接怼到六七十块，制造了几个大富豪。

他以为华艺和他有龃龉，不可能拉他入股，所以才来没问过这方面的事。

他哪里知道，华艺以为周寒川有嘉禾，有周天，怎么可能还会投资华艺。

“黄总，我这三千万，能给多少股份？咱也不跟马总，跟小名哥比。你看着能给多少，价格合适就行。”周寒川心中嘀咕，脸上不露声色。

黄总纠结了起来，这时候就看人知趣不知趣了。

周迅站起身，“弈菲，刚才没有看够，带我逛逛吧。”

黄小名也连忙起身，“弈菲，我也想见识见识，刚才实在太震撼了，都没来得及细看。”

陈国富有些纳闷，刚才看的够仔细啊，你们没少提问。

他瞥了一眼黄总，好像正看着自己，猛然打了个激灵，“我好像喝茶太多，去趟厕所啊。”

等到几人离开，娜扎坐立不安，非常忐忑。

“怎么？你也想上厕所？”周寒川没好气道。

“大叔，你说我是该去，还是不该去？”娜扎小脸纠结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叔？”黄总诧异，忍不住打量了两眼。刚才没仔细看，这小姑娘还真漂亮。嫩出水来了，身上充满活力，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