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川直咽吐沫，真不觉得如何。

路阳执导的话，周寒川感觉两千万都花不完。

换做徐老怪执导，四千万未必够用。

徐老怪的电影画面的确刺激，看的时候很爽。但花起钱来，也很刺激。

他感觉刚才说了一堆，就一个创新，是徐老怪想要的答案。

一般找别人咨询的人，心中都有一个答案。

徐老怪，就是这個情况。

“徐导，绣春刀……”周寒川刚说个开头，又被急切的徐老怪打断，“《绣春刀》是你的处女作，意义非凡。咱们联手，一定能打出新武侠的名头。”

什么是新武侠电影？不用徐老怪解释，周寒川也明白。

说白了，就是电影技术和武侠作品相结合。徐老怪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武侠风格，也以特效造成了华丽的视觉冲击。在视觉上追求创新，在特技中追求特效，在故事的叙述和情感表达上也独具特色。

徐老怪的武侠电影，是对传统武侠文化的传承，也是创新和发展。

在拍摄《七剑》的时候，徐老怪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概念。这些年又拍摄其他形式的电影，这个概念越来越清晰。

有想法就要实践，所以徐老怪盯上了周寒川。

周寒川未尝没有盯上徐老怪，可是……

前世《绣春刀》的导演和编剧路阳，如今是周天影视的签约导演之一。说起来，路阳还是高周寒川两届的学长，两人都是北影导演系的学生。

路阳现在也没闲着，正在琢磨一个盲人电影院主题的本子，还曾问过周寒川意见。

周寒川本想等路阳拍摄完那部电影，再启动《绣春刀》，并没有想到徐老怪能看上。

他手指敲打桌面，沉吟半响，这才说道，“徐导……”

“小川，别叫我徐导，我和田老师，和墨镜、八爷都是朋友。不嫌弃的话，喊我老爷就行。叫不出口，可以喊我老徐。只要不喊我老怪，怎么都成。”徐老怪先是叹口气，接着自嘲了起来。

人家都喊小川了，周寒川只得改口，“老爷，《绣春刀》我们已经有了改编计划。我觉得狄仁杰这个人物挺好的，你可以……可以尝试改编一下。”

他心中嘀咕，你来拍《绣春刀》，谁去拍《狄仁杰》啊。

周寒川这么说，想把徐老怪往正道上引导。哪知道听完徐老怪的回答，他觉得扎心了。

“哈哈，你也看好狄仁杰啊。小川，我给你推荐一本书，荷兰汉学家高罗佩写的《狄公案》。这里面的狄仁杰，简直就是福尔摩斯和007的结合。我刚有个想法，想拍一部悬疑武侠，这不先拿《绣春刀》练练手嘛。”徐老怪大笑，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觉。

周寒川闷哼一声，刚才还夸我的处女座，敢情好拿来练手啊。

他还没有说话，一直聆听的张家鲁，犹豫了下，又把话咽了下去。

施南生虽然默不作声，但在暗中观察。她微微一笑，直接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张家鲁挠了挠头，“我……我和国富老师，琢磨了一个狄仁杰题材的本子。”

陈国富脸色一变，连忙说道，“这部戏是我们华谊的重点项目，本子还没有完善。等什么时候本子出来了，再和六寒说吧。”

周寒川笑了笑，在座的都是人精，哪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蔡连忙插话，“天色不早了，我让人准备了晚饭。几位别嫌弃我们唐人庙小，一起吃个饭吧。”

施南生也跟着笑道，“我听说前阵子你们拍《仙剑三》，很多人对剧组的饭念念不忘。有几个演员回到香江，还经常提起。”

“哈哈，他们不是对唐人的饭念念不忘，是对小川的手艺念念不忘。可惜我们这位大神，轻易不出手，否则我办个包年。”老蔡满脸欢喜。

“没想到小川还是个大厨，真是多才多艺啊。”施南生颇为意外，这她倒是真没听说过。

“手艺一般，全靠大家捧场。”周寒川很谦虚，这没什么可炫耀的，他可不想多一堆蹭饭的。

吃饭，当然不能在办公室了，有专门招待客人的地方。

老李也从外面回来，又是一番寒暄。老李和施南生、陈国富、徐老怪是老朋友，多少年前就打过交道。

趁着几人寒暄，趁着饭菜没有上齐，周寒川溜了出去。

师妹病了，正在屋里休息。

病中的女人最为敏感，他得去看看。

打开门，还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屋里有些昏暗，但依稀可见沙发上躺着个人。

周寒川坐在沙发旁，小狮子正呼呼大睡。

“师兄么？”小狮子忽然开口。

“嗯！你怎么样了？”周寒川问道。

小狮子没有回答，原来是呓语。睡梦中的小狮子，好像感应到了师兄的到来，翻身往师兄怀里靠了靠。

周寒川伸出手，试探小狮子的额头，又拉起手腕号脉。

“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忙完了么？”小狮子这才真正醒过来。

“我刚到这屋，感觉怎么样了？”周寒川问道。

“好多了，就是浑身发懒。哪都不想去，就想师兄抱着我。”小狮子声音有些憨。

周寒川把师妹搂在怀里，低头就要噙住嘴唇，被师妹的小手挡住了，“师兄，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师兄想和师妹同病相怜。”周寒川亲了下手指，小狮子嘿嘿一笑，主动献上了香吻。

小狮子的肺活量，比大蜜蜜强不少。

半响之后，小狮子喃喃道，“师兄，本来晚上想带你一起看电影。电影票我都提前买好了，咱们就看《暮光之城》的点映。这部电影很关键，影响你和顶峰的对赌。”

“对赌而已，有胜就有负，保持平常心就好。你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把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叫过来，让她当着你的面表演。”周寒川安慰道。

“表演什么？表演活春宫么？”刘师师问道。

“在你心中，师兄就是喜欢潜规则的人啊？莪和克里斯汀连一次面都没见过。”周寒川弹了弹小狮子的额头，病中女人就是想的多。

“以后总会见面的，我在海报上看了，那可是个大美人。我看了都心动，就不信师兄不心动。等你哪天到好莱坞，还不是招招手，她就洗白白躺你床上了。”小狮子嘟着小嘴，那是分外不开心。

“要不下次去好莱坞，师兄带着你一起去？”周寒川揉了揉小狮子的长发，这也是位醋坛子，只不过接受了某些现实，平时不表现罢了。

“我才不去，刘弈菲都不去，我这小妾去什么。”刘师师脸上露出笑容，师兄这样回答，她还是挺满意的，起码没有用甜言蜜语糊弄自己。

“哟！这么快就自认小妾了啊。”周寒川怪声怪气。

“师兄，有时候你的确很欠揍，非常非常的那种。”刘师师张嘴就想咬，直奔师兄的胳膊。

“徐老怪、陈国富他们正在楼下，晚上请他们吃饭。你在师兄胳膊上盖个章，有些不好交差啊。”周寒川捏住小狮子的嘴唇，连忙解释道。

“哼！我这电影票白买了，某人就没想着和我看电影。我和唐烟打电话，我俩看电影去。”刘师师气呼呼，从沙发上坐起来。

“生着病到处乱跑什么，等会儿跟我下楼吃点儿东西。”周寒川连忙制止。

“我不想和他们吃饭，我想吃师兄做的炝锅面。唐烟估计睡了一天，她也该饿了。你陪我会儿，然后再去陪他们，最后咱们回家。”小狮子搂着师兄的脖子，就像只树懒。

回家，被小狮子说的很自然。

在她的心中，拍戏这几个月，那处房子已经成了她的家。

那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有太多太多的甜蜜。

“好！我把他们打发了，咱们就回家。”周寒川拍了拍师妹的翘臀，师妹迟疑了下，“师兄，你现在就想要么？”

“要什么？”周寒川有些疑惑。

黑暗中的小狮子，小脸嫣红，理解错师兄的意思了。

她揪了一把师兄的胳膊，都怪这个死人，把自己训练出来了这么多恶习。

“没什么，那个别墅以后就叫狮子林。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其他人入住。”小狮子连忙说道。

这还不算完，小狮子起身，拉着师兄起来，催促道，“师兄，你赶快去忙，我再眯会儿。”

周寒川已经反应过来了，坏笑道：“要不做完再去？”

“呸！等你做完，酒局也结束了。”小狮子把师兄推出门外，把门紧紧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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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烟酒开道，有酒的宴会才有意思。

有些人借酒消愁，有些人喝酒办事，还有些人喝了酒才能说话。

喝酒之前，一本正经，公事公办。

喝酒之后，放浪形骸，指点江山。

普通人如此，大导演也如此，越是才情过人之辈，越是如此。

刚开始陈国富多次强调不喝酒，这位也不经劝，主要是经不住徐老怪的劝。

徐老怪对狄仁杰的本子很好奇，他这时候还没收到华艺的邀请。于是几杯酒下去，不用徐老怪催，陈国富自己就把本子倒了出来。

周寒川和徐老怪互相看了一眼，咱俩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徐老怪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

周寒川叹气，我一点儿也不好奇。我就是担心，搞这么一出，华艺还邀请你不邀请了？

大狐狸和小狐狸各怀心思，一个和陈国富喝酒叙旧，一个和张家鲁杯酒言欢。施南生拉着蔡亦侬，说起了现在港台市场的不容易。

高群书也没有被冷落，闻讯而来的老李，这俩人凑在了一起。

渐渐地主题偏向了狄仁杰这个本子，大致情节被徐老怪套了出来，周寒川眉头一皱，剧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只有四五分相似，简直跟两个本子似的。

熏熏然时最为敏感，陈国富问道：“小川，你觉得这个本子如何？哈哈，我把本子告诉大家，就是接受大家批评的。在座的都是讲究人，不怕实话告诉大家。这部戏是我们华艺的重头戏，等华艺上市，这部戏也会提上日程。”

“的确挺好的，说不定这个系列，能开辟一个狄仁杰宇宙。”周寒川打个哈哈，反正你们华艺的戏，我也没想着染指，这时候自然是说好话了。

“狄仁杰宇宙？”徐老怪有些迷惑，他没有问，反而低头品酒。

“这个本子，我和家鲁琢磨了好几年，倾注了很多心血。《风声》也很精彩，但华艺的两位老总，对《风声》更看重啊。对了，小川，有没有兴趣在《风声》中饰演一个角色？”陈国富问道。

“我还是老老实实当监制吧。”周寒川摇头。

陈国富有些为难，“颜丹辰饰演的那个角色，有些场面比较暴露。我问过女演员的意见，希望和谁合作。她说和你合作过相似的戏，如果是你出演那个角色，她会比较自在一些。我本来想让小名出演这个角色，但是小名更喜欢白小年。”

“白小年？他为什么不演武田？”周寒川有些疑惑。

“估计是怕武田这个角色，影响他的形象吧。他就相中白小年了，现在正在学戏曲。”陈国富摇了摇头，也有些不太理解。

周寒川愣了下，无所谓道，“也行，我不在乎形象。”

“我没说你形象……”

“没事儿，大家对我第一印象，并不是演员。”

“有没有可能，你也没把自己当做演员。”施南生幽幽的说道。

她和徐老怪来之前，对眼前这位进行了深入的了解。在她看来，六寒对演员生涯，压根没有任何规划。什么角色都演，什么角色也都能演。

你要说六寒是没有规划的人吧，周天影视一步一个脚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发展目标很清晰。这位拍的戏也是，什么时间拍摄什么戏，也都是有目的的。

所以在施南生看来，演戏对这位而言，就是一个乐子。

“怎么可能？我还想着拿影帝呢。”周寒川提起这事儿，就有些不忿。

金马奖最佳男主提名，有李雪见，没有他周寒川，百花奖好歹还混个最佳男主候选。

“《绣春刀》交给我拍，你当男主角，我把你捧成影帝。”徐老怪趁机说道，他对《绣春刀》还没有死心。

这次周寒川没有完全拒绝，他想到了楼上生病的师妹。前世《绣春刀》的女主周妙彤，就是刘师师扮演的。

演的不能说多好，还算差强人意。至于眼神戏和台词功底，被吐槽的倒是不少。

师妹一直想和他拍戏，没有其他女人的戏。

周寒川想到这里，不再犹豫，“好！演员我来选，老爷如果同意的话，咱们就合作一把。”

这下换做徐老怪犹豫了，不能选角，他怕砸了自己的口碑。

“如果我选的角色，老爷看不上，可以按照你的意思来。”周寒川补充一句，这才打消徐老怪的顾虑。

“好！但我也有个要求，《绣春刀》不能是周天出品，而是要嘉禾出品。”徐老怪深吸一口气，举起杯子，“我出生在越南，十几岁来到香江。这里有我半辈子的回忆，嘉禾是香江电影的缩影，也映照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半生。如今嘉禾有浴火重生之势，我想让这把火，燃烧的更猛烈些。”

“好！我们联手，就以嘉禾的名义，让武侠片再一次闪烁光辉。”周寒川举起杯子，和徐老怪重重的碰了一下。

徐老怪哈哈大笑，非常豪迈，一饮而尽。

施南生微微一笑，从包中取出两本书，“小川，这是《绣春刀》，求个签名。我家老爷不好意思，我厚着脸皮要的。”

施南生准备的很充分，还拿着一支笔，递给周寒川。

周寒川哈哈大笑，这样求签名，的确是第一次见。最主要的是，这是鬼才导演徐克，女中豪杰施南生。

“慢着！把墨镜给我，小川签名的时候，给我俩拍个合影。回头照片洗出来，送给王佳卫一张。前几天我找这厮，他说小川签名很吝啬。”徐老怪说道。

“他让我给他签名，一本书都不拿，还要我送他一千本签名书。说什么放在仓库，以后送礼有东西拿了，还显得他有文化。您二位评评理，到底是谁吝啬。”周寒川叫屈。

“绝对是墨镜吝啬，一辈子戴一个墨镜，换都不换一个。”徐克鄙视道。

“得了吧！你的墨镜，也没换过，有什么资格说他。他戴墨镜是为了拍戏，为了他妻子。你戴墨镜，不就是想偷懒。”施南生叹道。

“哈哈，那也是我比他强。”徐老怪戴上墨镜，还真准备拍照。

“唉！很怀念当年拍戏的状态啊！那时候大家都叫外号，虽然有竞争，但……但还算氛围不错。哪像现在，唉……”老李又是一声长叹，感念过往，感叹今昔。

“你们这些外号，都是怎么来的？我知道老爷的外号，是因为生姐。墨镜的外号，是因为他经常戴墨镜。”周寒川是真好奇。

徐老怪听到这些，笑的更加畅快，“王佳卫最开始的外号，可不叫墨镜。这家伙个子高，足有一米八五，刚开始大家叫他高佬，叫他长脚王。他对外说什么，墨镜是太太送的，其实就是模仿别人，后来就是单纯的装逼。”

“你徐老怪的称呼，还是黄霑给你起的。”老李说道。

“你不也给自己起了个外国名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咋念的。”徐老怪打趣道，他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看看他们的外号，一个比一个响亮。

“尔冬升叫小宝，其实这是他的乳名。你还别说，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唇红齿白，简直是个奶油小生。他刚开始出道的时候，以尔小宝的名字，编写过剧本。这一来二去，小宝这外号就传出去了。

“陈可辛被称作三姑丈，这是因为当年吴君如被叫三姑。不过吴君如在场，可以喊他三姑丈。要是吴君如不在场，谁敢这样喊，肯定给你甩脸子。

“袁和平被称作八爷，可不是因为他排行老八。有些人以为就像洪金宝的三毛，林正英的九叔一样。袁和平出演过《东方秃鹰》中的八爷，所以才被叫做八爷。其实老袁是老大，被很多人喊做伯爷。粤语中的伯爷，听着像八爷，这渐渐就成外号了。

“刘镇伟喜欢大家喊他葡萄，刘伟强喜欢大家叫他傻强……”

徐老怪酒喝到劲了，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更是拉着众人拼酒。

最后施南生看不下去，这场酒会才算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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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川在横店呆了两天，基本没有闲着。

除了处理《仙剑三》的后续工作，就是接待各方的朋友。

刘师师和《白蛇后传》剧组，签下合同之后，依依不舍离开了横店。她再不回燕都，妈妈就要杀过来了。

短时间内，小狮子不想妈妈和师兄见面。妈妈是一点就着的状态，提起师兄的名字，都能爆炸。如果这两人见了面，刘师师不敢想。

“师师可算是走了，她妈妈的机票都订好了。她还想跟着咱们去魔都，她妈妈要是遇到我爸爸，那场面想都不敢想。”唐烟坐在副驾上，一脸后怕的表情。

对于刘师师的处境，她非常理解，而且同情。因为她和小狮子同病相怜，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刘师师那边是妈妈，唐烟这边是爸爸。

至于刘师师的爸爸和唐烟的妈妈，反而看的很开。自家闺女都已经这样了，只能祝她幸福。

大蜜蜜家的两个老杨，反而最为开明。虽然心中不爽是肯定的，但两家关系是老交情，还有着几分余地。

而且老杨同志见多识广，BJ这些老炮儿，玩的更花。

“我都不害怕，你们害怕什么。”周寒川嘴上说的好听，心中也是慌得一比。

“哼！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明知道我爸他们奈何不了你，顶多逮着你骂一顿，对你冷眼相看。你那么厚的脸皮，这些根本不影响啥。”唐烟白了一眼。

“瞧你说的，好像我不要脸一样。作为知名大导演，最佳新人，优秀编剧，我这脸面还是很值钱的。”周寒川开着车，不耽误跟妹子吹牛逼。

“呸！小川，咱要点儿脸吧。你就是不要脸的典范，昨晚让我和师师做那么羞人的事情，你还乐呵呵的旁观。也就师师那傻丫头，才同意你这么过份的要求。”唐烟脸色羞红，想到昨晚的荒唐场面，她把脸都捂上了。昨晚也是上头，否则怎么可能同意被师师那样玩弄。

“你昨晚不也挺享受的，床单都湿了。”周寒川嘀咕道。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唐烟扭过头去，不想看到某个恶人。

刘弈菲急眼了，上手就掐。

大蜜蜜急眼了，拳打脚踢。

小狮子急眼了，张嘴就咬。

小糖人急眼了，不理你了。

每个人的表现不同，也代表着每个人迥异的性格。

这是急眼的表现，再继续下去，那就是生气。

急眼的话，哄一哄也就好了。

生气的话，那得哄十哄，多费不少功夫。

周寒川对池塘中的鱼儿，很有经验，连忙说道，“我今天不是亲自送你回魔都，怎么样？你男人够诚意吧。”

唐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少，你这是去《蜗居》剧组，视察工作去了。把我送回家，就是捎带。”

“错了吧！去《蜗居》剧组才是捎带，送你才是最主要的。”周寒川纠正道。

别管真假，先把诚意说到了。

这话果然有用，唐烟脸上满是笑容，“我看呐，你去看媛媛姐才是主要的。媛媛姐在外面气质好，在家里又粘人，在床上花样多。这样的反差感，你们男人最喜欢了。”

“不要自卑，你花样也不差。”周寒川安慰道。

唐烟轻唾一口，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哎呀，小川，你把我送到家附近就行，我爸肯定在家门口等我。你也不想，受他的冷眼吧。”

“他不去车站接你？”周寒川诧异道。

小糖人在剧组的时候回魔都，一向都是坐车。唐爸爸不管多晚，都会到车站接姑娘。

“他知道你送我，所以……所以就没去车站。”唐烟有些不好意思。

“你明知道他看我不爽，还和他说我送你。那你回到家，肯定要被数落了。”周寒川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也没办法啊！他说要开车来横店接我，我这……我这不是想着，反正你要送我嘛。最后没办法，我就告诉他，你送我回家了。”唐烟更加不好意思了。

“那他老人家当时啥表现？”周寒川吃瓜起来，自己的瓜也吃。

唐烟小脸上满是纠结，“我话还没说完，他把电话挂了，现在都没给我回过一个电话。”

“那是你爹，你应该主动打电话。”周寒川建议道。

“我不好意思嘛。哎呀，你别说了，我要睡觉。昨晚被你俩连着捉弄，都要困死啦。”唐烟捂着耳朵，不想听某人说话了。

“我要在你家门口，碰到你爸怎么办？”

“你好笨啊！送我到小区门口就行，到什么家门口。”

“那要是碰到你爸，我和他打起来，你会帮谁？”

“打你大爷，天天都想的啥。我肯定联合他，一起揍你。”

“哟！那以后有了孩子，我也这样教他们。”

“先有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