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这是所有华夏人，都绕不开的话题，离不开的节日。

我可以不过劳动节，不过端午节，不过国庆节，但不能不让我不过春节。

随着进入过年模式，工作基本暂停。除了医院不敢关门，铁路还在运营，基层继续工作，警察必须执勤……

过年模式，只是暂停了工作模式，并不是不干活了。

周寒川发现，自己更忙了。

不是忙着拍电影，也不是忙着对剧本，更不是忙着剪辑。

工作模式结束，人情往来模式开启。

他要拜访别人，但更多的人来拜访他。

平时拜访可以拒绝，但过年吗？这就不好拒绝了。

逢年过节，红白喜事，一向是送礼最佳时机。

过完春节，正是走亲戚的时候。

年前周教授回了一趟锦城，该走的亲戚都已经走了。

乔老爷子这边没什么亲戚，所以过年基本不串亲戚。

前世，如果在燕都过年，都是很冷清的。

富在深山有远亲，何况是在京都。

这两年都很热闹，不过一般都是瞧乔老爷子，去周教授那边，没人会来周寒川这边。

但周寒川和刘弈菲也有朋友，随着新年刚过，一个个开始串门了起来。

有些人电话问候，有些人亲自上门，还有些人不远千里。

初一忙到初五，来登门的人更多了。

“这次又是谁要来？”刘弈菲端来水果，放在老公面前。

地点在六寒居，这里就是家，一家四口也是在这过的年。

今年刘阿姨没回燕都，就在武汉娘家。

过年了，刘弈菲直接给保姆放假，谁家没有一家老小。

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孩子两岁多了，她能带。

做饭，老公是一把好手。

这两条满足，就没什么难的。

“吴惊！”周寒川一脸莫名其妙，电话接的莫名其妙，人来的也莫名其妙

“一句不知道叶问，气的咏春派向他下战书。他来咱家，不会是因为这事儿吧？”刘弈菲听说这事儿，手都有些痒痒了，她也会咏春拳。

踏踏踏……

周寒川手指敲击茶几，“不是，老韩介绍他来的，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今天来家的人可不少，我去多洗一些水果。你看着他俩，老老实实看电视，别离开你的视线。”刘弈菲站起身，这种状态的老公，肯定是在思考。

武林中人，脾气急，速度也不慢。

这边电话挂断，周寒川还没想出個所以然，那边人家已经到门口了。

他连给老韩打第二个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老韩电话，始终忙线。

周寒川并不意外，明天《建国大业》开机，老韩身为总负责人，当然很忙了。他这个年，过的更不消停。

“惊哥，你这速度真快。”周寒川怎么能不感慨。

“快到门口了，我才打的电话。”吴惊把车开进院子，打开后备箱，开始拎东西。

“惊哥，来都来了，还拿什么东西。”周寒川嘴里说着客套的话，手中帮忙拎东西。

茅台、茅台、五粮液、五粮液、信阳毛尖、信阳毛尖。

不是酒就是茶，这送礼倒很别致。

武打明星很少，所以圈子也很小。两岸三地的打星，基本都认识。两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毕竟是一个圈子。

圈子，便是进一步认识的基础。

周寒川不是刚重生的时候，要人脉没人脉，要资源没资源。

遇到黄博，想办法签下来。

遇到沈誊，先扯一层关系。

遇到唐人，想办法凑进去。

遇到宁昊，想办法去投资。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自身就是人脉，就是资源。

所以虽然和吴惊在一个圈子，虽然知道未来这位票房很恐怖，赚钱能力也很强。

但他已经不需要主动了，能够更进一步认识，那是缘分。

若是不能进一步认识，他也不去硬凑。

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知道你喜欢喝白酒，喜欢喝绿茶，特意拐到信阳茶山采的。”吴惊笑了笑，一人抱着三箱，就这样往屋里走。

“白酒够劲，绿茶够爽，白酒配绿茶，那才叫劲爽。”周寒川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时候的绿茶，还是个褒义词。

“等会儿练练，练练身手，练练酒量。别嫌我厚脸皮，来这里就是蹭饭的。韩总说了，你的手艺，燕都一绝。”吴惊说的很直接。

刘弈菲回答的更直接，“好！我老公陪你练练酒量，我陪你练练身手。”

吴惊刚放下东西，还没直起身，已经傻眼了。

“弟妹，我……我不和女人打。”吴惊挠了挠头，这么凶残吗？不是说六寒可潇洒，看这样子，老弟平时的日子不好过啊。

“那样的话，中午你们喝酒，只有花生和瓜子。”刘弈菲笑的很调皮，这话显然是开玩笑。

吴惊回答的很正式，“足够了！男人喝酒，有花生米足矣。”

天仙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位是个酒鬼。因为这样的话，她在于谦和江文口中，也听说过。

“叔叔，新年好。”龙龙的注意力，从电视上转到了屋子里。

她从沙发上跑下来，直奔吴惊，先看看什么礼物，再看着吴惊。

吴惊哈哈一笑，“你是龙龙吧，都长这么大了。龙龙，你也新年好。不过我比你爸妈岁数大，你得喊我伯伯。”

“伯伯，新年好。”龙龙从善如流，小手摊开，送到蹲下来的吴惊面前。

“龙龙！”刘弈菲脸都黑了，这是要红包要上瘾了。

她暗暗埋怨未来婆婆，这几天她们经常去乔老爷子那里，不少人来给乔老爷子拜年。

一个个红包，硬塞给龙龙，可把小姑娘喜欢坏了。

昨天晚上，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家，明天要接着挣钱养家。

吴惊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伸手要钱，讨要红包来了。

他来之前，当然对周寒川有所了解，连忙掏出来两个红包，“龙龙，一个是你的，一个给弟弟。”

“杨杨还小，我替他……伯伯，再见。”龙龙小脸一片欢喜，我又挣钱了。正要接红包，感应到一股杀气，这手立马收回来了。

这红包不能拿，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红包，挨妈妈一顿揍。龙龙衡量得失，感觉不值得，继续回去看动画片。

至于杨杨，谁来串门，也没有动画片香。

吴惊这下真惊了，他要没记错，这孩子才两岁。

“真聪明，了不得。”

“孩子太小，一些习惯得从小培养。红包收起来吧，不能养成小孩子伸手要红包的习惯。”刘弈菲说道。

天仙提起这事儿，更是哭笑不得。昨天她干女儿赵衿麦一家，来瞧干娘来了。

赵衿麦比龙龙大六岁，理应喊姐姐的，她硬是跟人家讨要红包。

刘弈菲把这故事，和吴惊说了说。吴惊还能说什么，又把红包塞回兜里。

两人聊天在书房，刘弈菲端上来刚洗的水果，还有一盘瓜子，然后就去客厅陪孩子看电视去了。

“小川，谢谢你为我仗义执言。要不是你那句话，我这处境更难受啊。”吴惊先道谢。

倪霓很效率，采访两天后，就把素材剪辑好了。

她没有拿这些采访，当自己的作业，而是直接传到了网上。能够采访六寒，这是多么侥幸，所以倪霓成了小网红。

“媒体为了抓眼球，就会断章取义。你也别放在心上，认真你就输了。和他们置气，你有生不完的气。”周寒川一边泡茶，一边劝慰。

他那天说那话，的确是有些气愤，因为这事儿还牵连到他了。

叶问是甄子单扮演的，也因为这个角色，甄子单大火，直接蹿升为最热打星。

有些媒体，把他和甄子单的一些龃龉，又给翻了出来。

程龙和李连劫被称作功夫明星，因为各种经典角色，数都数不完。

赵文卓和甄子单，也有经典角色，他六寒有什么角色？能让人把他和功夫明星联系在一起？

尤其是甄子单的一些狂热粉丝，开始到处攻击他，说什么戏霸、潜规则女演员、带资进组等等。

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周寒川依然不高兴。

这世界就是这样，有时候生气，不是因为对方说了假话，而是因为他们说了真话。

“是啊！我说那话，并没有无视叶问的意思。结果他们只把上半截发出来，后半截根本不管，还真是……”吴惊一言难尽，铁汉子被千夫所指，也很无奈。

“我已经习惯了。”周寒川耸了耸肩膀，客厅还有个比他更习惯的。

那才是真正的云淡风轻，甚至能笑着看自己的瓜，还分享给别人。

刘弈菲一般吃瓜不分享，但唯独遇到自己的瓜，喜欢跟人分享。尤其是喜欢发给杨蜜，也不知道是什么变态心思。

“两千年初，我从内地转战港台。偶像剧、仙侠剧、宫斗剧盛行，像我这样靠功夫起家的艺人，很难在内地混下去。这些年在那边混，混的很不好，这不又厚着脸皮回内地了。2007年的时候，我就想认识你了。那时候你要拍画皮，需要一个会功夫的艺人。我厚着脸皮和曾漓联系，她和我说，已经选甄子单师兄了。后来听说你要拍《入殓师》，我又找李小燃，她告诉莪没有合适的角色。”吴惊摇头，又是一次一言难尽。

吴惊和曾漓、李小燃认识，周寒川并不奇怪。娱乐圈，本来就是一个圈。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说不定人家是铁哥们。

何况吴惊在内地拍的最后两部电视剧，就是和那两位合作。

他和曾漓合作拍摄《江山儿女几多情》，饰演乾隆皇帝。

他和李小燃合作拍摄《金蝉丝雨》，饰演云飞扬。拍这部戏的时候，还被斧头砍伤了膝关节。

“《入殓师》的确没有合适你的角色。”周寒川也感慨，这俩人谁也没有告诉他这事儿。吴惊要是不说，估计他永远不知道。

“我在锦城赈灾的时候，遇到了于老爷子。他向我说，你要和王佳卫联手拍摄一部功夫片，让我找你试试。我让他介绍咱俩认识，老爷子说有机会再说。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韩总耳朵里。上次我去中影，他和我说，你们正筹备一部片子，需要一个会功夫的。但这片子是你整的，他也不好直接定下我这个角色，让我来找你一趟。所以，我今天就来了。”吴惊是个直性子，把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周寒川恍然，感情是这回事儿。

他要是猜的没错，老韩前脚找了吴惊，后脚程龙找上了他。

韩三爷也做难了，就把难题抛给他了。

“还真是，一波三折啊。”周寒川长舒一口气，这事儿圆满了。

当时他当着众人面整本子的时候，本来想的就是吴惊。

“吴小达，武术替身。在西方世界混不下去了，因为永远当不了主角。他有弘扬中华武术的雄心，但连饭都吃不饱。”这是当年周寒川对这个角色的形容，被吴惊再一次说了出来。

“哈哈，还真是有缘。”周寒川大笑，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又给了他薅羊毛的机会。

吴惊也在笑，虽然有些不解，还是说道，“的确有缘！我也当过替身，我是在港台混不下去了，当不了主角。自拍自导一部戏，也成了扑街。我也有弘扬武术的雄心，有扬我中华的壮志，但在香江的时候，的确连饭都吃不饱。港台演员，对于大陆去的艺人，很看不上的。没有几个人，能够成为李连劫，能够成为巩俐。前年得了金马奖最佳男配，更加了解他们的偏见。”

“这个角色，他是你的了。不过没有片酬，只有辛苦。”周寒川笑了，金马金像是对大陆有偏见，但金鸡百花对港台也有偏见，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他身为嘉禾主席，很能明白一些现象。

“这个角色，你不是说给程龙大哥了？”刘弈菲正好进来，听到这话，连忙说道。

小夫妻的默契，有时候还得有的。天仙这么说，是把这个人情，落的更稳。

“他也看上这个角色了？”吴惊有些惊讶。

“嗯！前段时间他去找韩总，韩总让他找我。那时候咱俩不认识，我并没有拒绝。不过现在有你，只能委屈程龙大哥，让他跑龙套了。”

“你俩别聊了，疯狂四人帮来了。”刘弈菲催促道。

“疯狂四人帮？难道是宁昊、徐铮和黄博？”吴惊起身，对于这三位，那真是如雷贯耳。

整个春节，除了春晚和奥斯卡，就是这三位了。

《疯狂的赛车》上映十天票房七千万。票房过亿，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疯狂的石头》、《疯狂的夜店》、《疯狂的赛车》，三部疯狂系列，打响了疯狂四人帮的名头。

“车就不能让耗子开，这一路拐错了这么多弯。要是我开，咱们早就到了。”黄博絮絮叨叨，正在吐槽宁昊。

“你还是骑自行车吧，上次开我车出去一圈，三个违章。”宁昊一脸笑意，亿元票房在招手，他这些天睡觉都能乐醒。

“你俩吵了一路，烦不烦呐。”徐铮不耐烦，黄博是个碎嘴子，现在宁昊也有这个倾向。

“好啦好啦，咱都到地方了。赶快拎东西，小川他们来了。”小桃红催促道。

“新年好啊！耗子，恭喜恭喜。”周寒川还没走上前，先把喜道了。

“同喜同喜，明天你要去米国，我们赶在今天一起来。”宁昊笑道。

“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这不是客气，还真有事情。”

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疯狂的赛车》已经上映，成绩好坏，结果也没法改变了。

说着聊着，很快第三波客人也到了。

除了吴惊之外，这些都是提前预约好的。

并非谁打电话，周寒川都允许上门的。有些人不需要来，有些人没资格来。

第三波客人是开心麻花的沈誊和马丽，一部《夜店》，把他们带进了电影圈。一台春晚，把他们带上了大舞台。

芒果春晚的《扶不扶》，这俩人提前火了。

人脉人脉，走动多了才是人脉，否则只是人名。

能在娱乐圈混下去的，有几个不是人精。人情往来，一个比一个会，一个比一个精。

有些人没来，礼物也没缺。

周寒川也备了不少礼品，他也有要拜访的人。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很快都熟悉了起来。

客人没来之前，周寒川已经做好了饭菜。

刘弈菲一个电话，周教授把孩子接走了。家里客人太多，又是喝酒又是聊天，对孩子影响不好。

“耗子，你要有事儿，就赶快说。这有好几个酒精，等会儿你没机会说。”周寒川举起杯子，应付着吴惊的碰杯。

酒精，喝酒成精，在座最少三位，比如周寒川、黄博和吴惊。

沈誊和宁昊酒量也不错，但和这三位比起来，那就没眼看了。

“那我得赶快说了，还是无人区的事情。韩总一直催着开机，我总觉得还有些不妥。你有什么建议没？”宁昊连忙问道。

他以前巴不得《无人区》赶快开机，周寒川压剧本，他还有些不满。现在境界不一样了，反而希望晚些时候开机，再磨一磨本子。

“开机吧！剧本底子在这，再磨本子也用处不大。先拍再说，到时候送审，有问题再解决问题。不过有一点，拍摄地点只说在西北，具体区域一定要模糊化。那地方比较敏感，别以后有人拿地域问题做文章。”周寒川告诫道。

宁昊脸色肃然，这个问题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越想越慎重，若是有人拿这个做文章，他也会遇到很大麻烦。

“这的确是个问题，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宁昊想到一些后果，额头直冒汗。

“需要注意的太多了，片子中都是坏蛋，过审很难。咱们提前做好，送审修改，再送审再修改的心理准备。”周寒川叹道。

“你也知道问题这么多，为何还愿意投资？”宁昊忽然问道。

“你想拍，那我就让你拍。我也是导演，理解你的想法。哪怕这电影最终不能上映，但这电影咱拍了。有时候拍电影，不一定非要呈现给观众，也许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周寒川的感慨，并不是没有来由，他现在是有切身体会。

“这杯我敬你。”宁昊不等周寒川端杯，先把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陪一个。”吴惊更干脆，直接干了，一抹嘴，“有没有适合我的角色？跑龙套也行。”

“马上就要开机，每个角色，都已经安排出去了。”宁昊打量两眼，摇了摇头。

“我那个角色，要不给你演。”黄博连忙说道。

“你那个角色，还是你自己来吧，惊哥不合适。”周寒川连忙制止。

在周寒川看来，吴惊还是演硬汉角色吧。黄博那个角色虽然是杀手，但和硬汉完全不靠边。

“我呢？”沈誊忽然问道。

“你什么？”刘弈菲问道。

“你什么你？”马丽没好气道。

“你想做啥？”小桃红也跟着问。

沈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喝酒，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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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五迎财神，初六就上班。

春节模式结束，周寒川开启了工作模式。

工作第一天，不在周天影视，也不在《建国大业》剧组，而是直飞米国。

《建国大业》初八开机，而这一天奥斯卡要举行提名者午宴，还有全体提名者合影环节。

《入殓师》有六项提名，当然得出现在现场。

周寒川亲自前来，除了参加午宴，还有就是公关奖项。《入殓师》在米国的发行方是新线和华纳，奖项自然也由他们公关。

他没有带着所有主创人员，只带着大美圆，还有几名工作人员。

初七那天，《潜伏》首播，李小燃正忙着宣传。江文进组，拍摄《建国大业》。

老韩也挺郁闷，这边开机了，结果另一位导演请假了。

参加完午宴，和谢伊吃了顿饭，沟通下感情，加强下催眠联系。

周寒川带着高媛媛，从米国直飞滇省，《大兵小将》也开机了。

丁盛这个导演，如履薄冰，他是导演不假，但身后站着程龙和六寒。两个大神看着他导演，后背都被汗水湿了。

不是因为滇省温度高，而是因为太紧张啊。

已经拍摄两天了，两位大神只是看，不发一言，导演的心里越来越没底。

“大哥，这场戏怎么样？”丁盛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导演，我就是个演员。”程龙漫不经心的回答，仔细地查看回放。

“六寒，你觉得怎么样？”丁盛不敢吐槽，求救似的看向周寒川。

“大哥，你可以安心当演员了。”周寒川没有评价，反而对程龙说道。

“既然你也这样说了，从明天起，我就是演员。”程龙笑道。

丁盛狂喜，嘴唇都在哆嗦，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见习导演，而是这个剧组真正的导演。

周寒川没在剧组多停留，又急匆匆赶往燕都，他在《建国大业》剧组也是导演。虽然只是挂个名，老韩拿他当吉祥物，但总不能啥也不做。

哪怕刷一刷存在，真的啥也不做，也得在剧组露面啊。

老韩经历了几十年电影沉浮，拍一部电影火一部，而且都赚钱。这样的人，他还真没见过。

所以在老韩看来，这孩子鸿运滔天，他也得沾一沾。

电影挂个六寒导演的名头，关注度瞬间提升了很多。奥斯卡提名的热度，他蹭的很实在。

周寒川只能任由他蹭，为祖国过六十大寿，还能说什么。

米国两天，《大兵小将》两天，《建国大业》两天，又在家呆两天，《风声》开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