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贾静文喝多了，吐了他一身。

要不是他没有喝多，只是看这条短信，还以为那一夜他伤害了她。

短信很有歧义，周寒川并没有回复。

在他看来，高媛媛的这个闺蜜，比小秘书还要脑残。

那天贾静文喝多之后，说了很多话，倾诉了很多事，简直是毁三观。听完之后，周寒川忽然间不为自己的底线犯愁了。

周寒川想到那天晚上的话，这短信很贾静文。这个时候绿茶还没流行，否则也很绿茶。

“黄垒收到短信的时候，估计和我的心情，应该差不多吧。”周寒川只能如此想。

事情已经过去，对于周寒川来说，这只是個小插曲。

第二天早上三点，周寒川准时起来化妆。

随着他的进组，剧组人员也跟着调整，两班轮番倒，专门拍摄武田长的戏份。

一天，两天，三天……

周寒川几乎都是一条过，反而对手压力很大。不过他能帮着对手讲戏，大大减轻了导演的压力。

“小川，没想到你日语这么好。”陈国富很惊讶。

他知道周寒川懂日语，但没想到一口日语如此地道。

剧组请的有专门的日语老师，结果日语老师表示，六寒能当我的日语老师。

陈国富本来以为这是夸张，但是刚才拍的戏份，周寒川那口流利的日语，直接惊呆了所有人。

“我们老板不但懂日语，还懂韩语、英语、德语、法语、俄语，就是咱们华夏各地方的方言，也都很精通。”小秘书把水杯递给老板，神色骄傲的说道。

“你们老板还懂什么？”周汛问道。

“还懂医术推拿，琴棋书画，化妆做饭，武术散打。”

“天艾，你要是没事儿，把被子帮我晒晒。”周寒川瞪了一眼小秘书，这有什么可显摆的。

小秘书说的虽然是事实，但听在大家耳朵里，总有一股吹牛的味道。

“我们老板，还会欺负女秘书。”张天艾小声嘀咕道。

“天艾……”

“老板，你总得让我先吃饭吧。吃饱了饭，才有力气给你干活。”

“好！盒饭管够。”周寒川很大方，听得小秘书牙痒痒。

昨晚上折腾一个多小时，一边汇报，一边爆炒。说好的今天好好补补，臭老板就用盒饭补啊。

盒饭的确得管够，周寒川一个人的量，顶得上三个人。

颜丹辰端着盒饭，蹲在一个角落里，正默默干饭。

周寒川走了过来，问道，“等会儿的戏份，比较关键。量体之刑很羞辱，一般人承受不了，也演不了。你……”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演技很差。比不上周汛，也比不上媛媛、曾漓和李小燃。”颜丹辰神色黯然。

周寒川眉头一皱，很想问一句，我啥时候说你演技差了。刚开始的确有些跟不上，但随着颜丹辰进入状态，演技还是很可以的。在这么多戏骨之中，并不掉队，而且可圈可点。

“我是说……”

“你是大导演，肯定有办法解决那个问题。等会儿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颜丹辰打断周寒川的话，咬着牙说道。

“好！那等会儿得罪了。”周寒川点头，提前打好预防针，“等会儿需要脱光，你要不要准备准备？”

“无所谓，反正在你眼中，我以前的角色，都是靠和导演睡觉得来的。脱光就脱光呗，残花败柳，没什么可看的。”颜丹辰自嘲道。

周寒川眉头皱的更紧，这姐状态有些不对。怎么像大美圆拍《南京南京》的时候，有一些抑郁倾向。

“你晚上来找我……”

“陪睡吗？准备给我什么角色，还是带我拿什么奖？”颜丹辰嘲笑道。

周寒川的盒饭还没进嘴里，感觉已经噎住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这状态和媛媛那段时间很像，我帮你好好查查。”

“老板可以直接说我有病，不用这么含蓄。我的确有病，而且是神经病。你还是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颜丹辰很生气，不就是送上门陪睡吗？暗戳戳影射谁呢。老娘虽然不是黄花大姑娘，但也不是人尽可夫的荡货。

一个人如果对另外一个人有成见，那么他说的每句话，都会被觉得意有所指。

如今的颜丹辰，就是这个状态。

裘庄这样的环境，本来就阴暗压抑，再加上《风声》的一些剧情。正常人呆的时间长了，都有些受不了，何况颜丹辰这个不太正常的人。

这姐刚刚和前夫离婚，被渣男骗了身子，骗了感情，还骗了所有的钱，最后还背了一身债。

若不是刘弈菲出手帮忙，她这时候会更凄惨。

经此一事，心理本来就有些问题，心态难免有些偏激。

所以那天晚上，周寒川的打趣，这位才会那么生气。

再加上阴暗的环境，压抑的剧情，这姐跟高媛媛一样，有抑郁倾向了。

以前周寒川没有意识到这点，毕竟他在剧组时间很少。今天和颜丹辰聊了几句，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很多演员，不只是女演员，拍戏的时候常常入戏。

入戏太深，感同身受，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心理疾病。

他们戏份杀青，有的旅游，有的泡妞，有的做心理疏导，还有的去寻找刺激。

寻找刺激的方法，有的是比较刺激，有的是真刺激。

他们以此发泄，以求解脱。

周寒川对这些很懂，所以不再跟颜丹辰说什么。这时候说的越多，说不定还越是刺激这位。

他身怀医术，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只能缓缓图之。

“老板，肉给你吃。”张天艾把肉挑到一个饭盒里，送给了老板。

周寒川已经习惯了，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注重身材。和他一起吃盒饭的时候，肉往往都是给他吃。

尤其是这位的身材管理，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要不是昨晚消耗能量太多，周寒川严重怀疑，小秘书别说肉了，就是盒饭都不会吃。

“等会儿吃完饭，我写个方子，你去药房拿药。”周寒川交代道。

“老板，你有病了吗？”张天艾有些紧张，伸手摸着老板的额头，“也没摸出来热不热啊。”

“要是不热，你可以给我办后事了。”周寒川有些理解颜丹辰了，被谁误会有病，这心里也不会爽快。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再说了，莪啥身份，哪有资格给你办后事儿。”张天艾嘀咕道，她也反应了过来，应该不会是老板生病。

一天休息三四个小时，其中还有一个小时折腾她，老板怎么可能有病。

长此以往，自己先有病。

她有些理解，为什么女人们和老板呆的日子久，回来先补身体了。

那些滋阴补肾的药，不是给老板准备的，而是给自己准备的。

“卡！这条过了。李宁玉，刚才状态不错，接下来的戏，需要不需要做准备？”陈国富问道。

“导演，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颜丹辰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敢看周寒川。

别说是她，所有人都觉得，这时候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周寒川，无比陌生。

人还是那个人，但谁也无法把他当成阳光开朗大男孩。

一股阴郁、狠辣、癫狂的气息，好像萦绕在周寒川的身侧。以前中途休息，第一时间递过来茶水杯的小秘书，也不敢上前。

“老板演变态，演的好变态，怎么感觉像本色出演似的。”小秘书暗暗嘀咕，她并不是第一次看老板拍戏。

上一次让她震撼的角色，是赤伶中的那个渣男。

老板演渣男，简直是信手拈来，丝毫没有表演的痕迹。

其他人可以不靠近，但导演没有办法逃离。

陈国富深吸一口气，他看着周寒川扮演的小鬼子，有股想要打人的冲动。

这样变态的小鬼子，怎么不去死。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武田，呸，小川，接下来怎么拍？女演员要脱光，要不要清场？”陈国富问道。

“通知下去，清场。”周寒川淡淡的说道。

“好！我留下……”

“你也出去吧，不要留一个人，包括女人。”周寒川说道。

“可是，谁掌镜啊？”陈国富挠头。

“我来掌镜，我的助理，还有周汛，都会留下。拍摄《画皮》的时候，汛姐和我这样配合过，她知道该怎么做。”周寒川交代道。

“导演，这样的戏对女人来说很残忍。哪怕有其他女人在，丹辰也未必受得了。”周汛解释道。

陈国富点了点头，他没有反驳的勇气。

一来六寒是监制，二来这位的气息实在有些吓人。陈国富甚至怀疑，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来到这位面前，很可能会被吓哭。

清场很速度，大家提前都有心理准备。但导演和摄影师都被清了出去，这就有些诡异了。

“导演，您怎么也出来了？”副导演有些诧异。

“嗯！六寒是拿了奥斯卡大奖的导演，他拍摄这段没有问题。”陈国富心情也很复杂，堂堂导演被清场，他还得帮着人家说话。

“这……”副导演说不下去了，导演都不说啥，他有啥可说的。

“导儿，颜丹辰那可是嫦娥姐姐，多少人的梦中女神。脱光了站那，六寒别像程龙大哥……”一名场务提醒道。

陈国富脸色一变，训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六寒的为人有口皆碑。”

场务脖子一缩，讪笑两声，连忙躲进人群中。

导演真会开玩笑，六寒的为人如何，他不是很清楚。但这绯闻方面，他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有人专门统计过，和这位有绯闻的女演员，足有三十多人。

因为实在太多，反而成为最不可信的传说。

这名场务有话说，他不知道其他女演员是真是假，但那名美艳助理，绝对是真的。

剧组给张天艾留的有房间，但人家基本没去过自己房间。他每次遇到小秘书，都是从六寒房间出来。

白天如此，黑夜也是如此。

“丹辰，你准备好了吗？”周汛站在镜头前，机位已经调整好了。

“我……我准备好了。”颜丹辰抱着臂膀，都不敢看周寒川一眼。她本以为随着大家离开，自己应该更心安。哪知道随着人越来越少，她反而更加忐忑不安。

“嗯！你已经进入状态了，咱们开始吧。”周寒川点头。

颜丹辰想骂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进入状态了。我啥也没准备，现在心里只剩下不安。当着大家的面，这家伙不会兽性大发吧？应该不会，我送上门了，他都无动于衷。但也不好说，万一这家伙心理变态，就喜欢当着大家的面办事儿呢。

他和程龙是好朋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万一……

颜丹辰胡思乱想，越想越是恐惧。

咚……

武田长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颜丹辰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已经开始拍摄了。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拉开的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工具。

李宁玉神色难看，看着里面的镊子、尺子、剪子等工具，隐隐预感到不妙。

“如果能证明你不是老鬼，也就间接证明刘林宗的清白。卡！”周寒川把工具放回箱子，一边收拾，一边淡淡的说道，“你这时候应该是有些畏惧，更多是不屈，而不是看着这箱子发呆。如果找不到状态，那就想一想，等会儿这些冰凉的工具，要丈量你的身体。量一量你的脸有多长，五官尺寸。还要顺着你的脖子，测量三围，测量三点的尺寸。甚至会深入你的身体，测量……”

“你别说了……”颜丹辰捂着耳朵，她在这一刻，清晰感受到武田的变态。

周寒川的声音没有停，平淡如水，没有起伏。在她耳边回荡的时候，一幅幅画面却呈现在她脑海中。

周汛和张天艾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一刻的六寒，实在是有些可怕，比变态还要变态。

十几分钟后，颜丹辰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我调整好了，开始吧。”

周汛一脸怜惜的表情，这弟弟实在是过分。虽然知道是拍戏，她也有些生气。

“A！”

咚……

“如果能证明你不是老鬼，也就间接证明刘林宗的清白，我认为你给单位的生平资料是假的。”武田长扔下工具，一边戴口罩和手套，一边接着说道，“今天王处长审问，你态度傲慢，只能说明你心虚。”

李宁玉看着武田长，没有说话，神色之中透着傲然和不屈。

“听说你是个密码天才，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们身体的所有部位都是密码。”武田长端着托盘，走到了李宁玉跟前。

他把托盘放到桌子上，伸手就要解开李宁玉脖子上的扣子。李宁玉后退一步，表示不配合。

武田长眼睛盯着李宁玉，“只要你能过这一关，你和刘林宗都平安。”

武田长的手，再一次去解扣子，动作非常缓慢。

“这个时候，你应该无声流泪，表现出来那种屈辱。而不是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任由我施为。眼睛睁开，流着泪，从不屈，到忍受屈辱，再到崩溃。这是一个过程，你要把它在短时间内呈现给观众。”周寒川转过身，把工具放回原位。

“我明白了。”颜丹辰深吸一口气。

“你不是想要拿奖吗？这场戏拍好了，拿个影后不成问题。”周寒川说道。

“影后？呵呵，哪是那么好拿的。”颜丹辰没想那么多，她认为这是在鼓励自己。

“等会儿要是哭不出来，找不到那种状态，可以想一想一些屈辱的事情。比如你怎么遇到渣男的，被人家骗了身子，骗了钱财，骗了感情。白玩了那么多年，你还背负一身债。你去找他，他和你摊牌的时候，你是多么无助，多么崩溃，多么……”

“小川，你住嘴吧。”周汛白了一眼，你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嘛。没看你说这些话，人家颜丹辰脸色都变了。

“你说的对，我是要想一些屈辱的事情，没有比被嫌弃被污蔑被中伤被无视更屈辱的了。”颜丹辰咬牙切齿，握紧拳头。

“调整五分钟，然后接着拍。”周寒川没有安慰，这个状态不错。不但利于发挥，还有利于抑郁症的疏解。

五分钟，又五分钟……

这场戏足足拍了两个小时，才真正结束。

“卡！”周汛只是观看，已经是满头大汗，这个同姓的弟弟，委实太变态。为了达到效果，不光言语上羞辱，工具用起来更是毫不客气。她身为女人，只是旁观，都感觉很屈辱。

小秘书倒是没啥感觉，在她眼中，这是戏里的武田长，不是我老板。

周寒川轻呼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那种状态走出来，“丹辰姐，对不起。”

张天艾正帮颜丹辰穿衣服，她猛然挣脱，直冲周寒川。

周寒川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位要打自己耳光。他闭上眼睛，已经做好准备。羞辱人家半天了，让人家打两巴掌，解解气也好。

毕竟刚才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变态之极。

颜丹辰的手伸到半途，颓然落下，扑进周寒川怀里，哭泣了起来。

周汛转过身去，只当没有看见，她刚才也吓了一跳。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周寒川安慰道。

“我……我再也不向你要奖了。”颜丹辰泣不成声，光滑的身躯在周寒川怀中扭动。

周寒川心如止水，他还没有完全从戏份中走出来。张天艾拿着衣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板……”

“给我吧。”周寒川笑了笑，拍着颜丹辰的肩膀，“你的心理状态出了些问题，我这几天帮你调理调理。我过几天离组，你也离组吧。接下一部戏的时候，我来把关，别接这样风格的了。天艾交给你，你俩出去旅游散散心。花多少钱，老板报销。”

“我有钱。”颜丹辰说道。

周寒川系着内衣，嫦娥姐姐并没有拒绝。她心中正这样想，你脱掉的衣服，你也得负责穿上。

“你的钱是你的，这是我的心意。”周寒川笑道，“那天我心情不好，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今天正式向你道歉。”

“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我不应该那时候打扰你，毕竟那天你生日，事情肯定很多。”颜丹辰有些不好意思。

“你俩要不晚上再抱？都这时候了，再不出去，大家该说闲话了。”周汛神色幽幽，甚至有些艳羡。

“他们说什么闲话？咱们这是正当拍戏，又不是……”小秘书也有些不开心。

她还想跟着老板，去韩国浪一圈，结果又被安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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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韩国那边温度不高，厚衣服多拿一套吧。”小秘书再一次化身小助理，正在屋里帮老板整理行李。

明天一大早，老板要坐飞机前往首尔。

这是早就定下来的行程，为期五天。

行程安排很满，而且都是公事儿。

少女时代要在华夏巡演，皇冠女团等着验收，SM公司有业务对接，嘉禾韩国分公司有新的项目要开展，寒山投资有几个投资……

在刘弈菲看来，自己老公跑韩国，顶多私会金社长，和少女时代的大长腿厮混。

她根本不会想到，老公的私生子满月了。

孩子出生，当爹的不方便出面。孩子满月，总得找机会瞧一瞧吧。

不光刘弈菲没想到，正在收拾行李的小秘书也没想到，除了李富真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堂堂大导演六寒，尤善孙子兵法，这一招叫瞒天过海。

“好！”周寒川正翻看剧本，名字是《绣春刀》。

改编后的本子，和他印象中的《绣春刀》只有七分相似。有些戏份更加惊艳，还有一些戏份有所不足，周寒川都一一标注了出来。

《绣春刀》已经开始筹备，周寒川推荐了几名演员，徐老怪正在一一考核。

徐老怪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不会任由周寒川推荐什么演员，他就直接使用什么演员。如果通不过他的试镜，除了刘师师之外，徐老怪有革除演员的权利。

徐老怪也不是一点人情不通，刘师师的演技，他并不是很满意。但这位不一般，徐老怪又不傻。

系统可以提升金色列传人物的技能等级，但只是增加学习理论知识的速度。理论达到了专家境界，但这实际表现的演技，未必就是专家境界。

刘师师和师兄演戏的时候，眼神有光。没有师兄的场所，眼神就是一片淡然。

“老板，你的洗面奶快过期了，你用我的吧。”小秘书整理完衣服，又整理洗漱用品。

“化妆品不用拿，我就出去五天。牙膏牙刷也不用，酒店里面有。我去，脑残，你拿那玩意儿做啥？”周寒川不经意瞥了一眼，大跌眼镜，小秘书不知道从哪整了几盒雨伞，正往行李箱里放。

“老板，虽然韩国女团随身带着避孕药，但国外很乱，那些女人未必干净。你要是被染上脏病，我们姐妹就惨了。那天我去帮丹辰姐拿药，顺便买了几盒。老板放心，绝对符合你的型号。”张天艾解释道。

“你是真行。”周寒川摇头，也没有拒绝，说不定真能用得到。

“老板，我报考北电进修班了，你和学校打个招呼呗。”

“打什么招呼？”

“当然是走后门，我都让你走后门了，你不得帮我走个后门。”

“水平不够，别想着我打招呼，丢不起那人。”

“水平够了，你也不用打招呼。要你这老板何用？”

“嘿！天艾，你想上房揭瓦啊？”

“哼！我想上床揭瓦，说好的带我去韩国，又把我打发给颜丹辰了。”

“韩国太乱，下次带你去个安全点儿的地方。”

“有米国乱吗？你带着……”

小秘书说不下去了，她的手机响了。

周寒川刚开始没在意，但发现小秘书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甚至有些愤怒。

“怎么了？打狗还得看主人，谁惹你了？”周寒川问道。

若是寻常，小秘书肯定撒娇两下，纠正老板的错误。

这时候的小秘书，没有那么多心思，气呼呼的说道：“还能是谁，和你短信发骚的那个贾静文。什么狗屁赵敏，简直就是武媚娘。”

“到底什么事儿？”周寒川再次问道。

“贾静文的老公，发了微博。说你和他老婆有私情，你们在米国一直住在一起。除了几张照片之外，还有贾静文发给你的短信照片。老板，他把你锤地死死的。微博那边打电话，想要把消息压下去，都压不住。让我问问你，咱们怎么应对。”张天艾气愤不已。

“还真是神经病，真跟疯狗似的，现在开始咬我了。”周寒川喃喃道。

“老板，要不要让团队公关，抛出其他人的一些黑料，转移下视线。”张天艾建议道。

她当了周寒川几年的秘书，娱乐圈的很多事情，接触的不要太多。

大家怎么危急公关，她当然门清。不过黑料不大的话，估计视线转移不动啊。

周寒川冷笑一声，“公关什么？我和贾静文清清白白，有什么可公关的。”

张天艾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老板，“老板，你懂清白两字怎么写的吗？”

周寒川大怒，这秘书何止是脑残，简直是脑残至极。

怪不得有人说，要和秘书保持距离，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距离成负的了，老板的威压也扫地了。

要相貌很哇塞，要身材更哇塞，尤其是这样的女秘书。虽然有些脑残，但不影响感官，周寒川又怎么舍得抛弃。

嗡嗡嗡的手机声响起，小秘书吐了吐舌头，惹恼老板了，看来晚上得好好表现。

“老板，贾静文的电话，接还是不接？”周寒川的手机就在桌子上，小秘书拿了过来。

周寒川冷哼一声，谁还没些小脾气。

电话刚一接通，贾静文便急忙忙的辩解了起来，“小川，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那短信截图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有？”周寒川问道。

“我回到家，本想和他好好谈谈，结果还是没谈拢。然后……然后……不小心手机忘那了，他知道我手机密码，就就就……”

“你是笨蛋吗？上次你给黄垒发信息，已经被他公开过一次。你难道不知道吸取教训？发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短信，难道都不知道删除？我真是醉了，两人闹到那种地步，手机密码都不改，你这是送上门的证据啊。婚内出轨，你自己想吧，打官司的时候多被动。”

“呜呜呜……”

“闭嘴！哭什么哭，哭就有理啦。”